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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是贵族!”另一个身穿华丽的服色的尖叫着。
华丽,也仅仅是与渔民们相比,金蔓青的出现让他们的衣服变的寒酸。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那个自称贵族的高句丽人脸上,动手的只是一个身上穿着普通士兵服色的军士,打完人他才对裴校尉说道:“他自称是贵族!”
“哈,哈哈哈!”裴校尉大笑着:“没有我大唐的授勋,他再敢自称贵族,割了他的舌头!”
打人的军士似乎是故意的,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不是贵族。”
“不,我的家族已经有三世贵族了!”那人还在辩解。
裴校尉将手上的胖子扔在地上,只是一个眼色,当下就有两个军士扑上来匕首直接插到了那自称贵族之人的嘴里,一条舌头已经被扔在地上。
这些人是高句丽贵族,至少是高句丽王册封的贵族。
他们带着不少人,看到有人被伤害许多身为护卫的人已经拿出了武器。
裴校尉轻轻一挥手,转眼之间所有人都打翻在地,裴校尉这才说道:“大唐秦王殿下令,任何人敢在大唐军人面前使用武器,就代表着向我大唐宣战。杀!”
“等,等一下!”金蔓青跑了过来制止:“不要见血,这里许多孩子!”
“金管工,请恕下官无礼。依大唐法令,他们已经是罪人了。不过,这样杀了他们似乎会不服气,不如召集周边所有村子的老少公审,如果他们是为善之人,下官当上报兵部饶恕他们冲撞军队之罪,反之”
“不能当着小孩子的面杀人!”
“这个可以!”裴校尉就是来杀人的,金蔓青没有阻止他杀人怎么杀倒当真无所谓。
公审!
高句丽平民公审原先的高句丽贵族。
裴校尉在没有正式的命令之前,提前一步开始了公审这个步骤。他不怕,因为他是秦王府的近卫军,而且这是有魏征授权的。
此时,已经回到长安的王及善与在和魏黑子争吵着。就在大唐皇帝李二面前争吵着。
“士,不可辱!”王及善的声音提出了八度。
魏征却是一副懒洋洋的神情:“绝对认同,士不可辱。但,谁说高句丽的士。经历了这次公审,他们的士才算是士,否则。”
“我大唐礼仪之邦!”王及善又提出了一个论调。
可王及善说完,却发现周围的人竟然没有半个人支持他,长孙狐狸装着打盹,房、杜两人则在发呆。姚思廉与刘政会却是把那个只有几百字的表章读了不知道几百遍了,这会依然还在读。
没有人支持吗?
李二慢吞吞的拿起茶碗品了一口:“这春茶比去年更好了。”
春茶!王及善突然有一种感觉,难道就自己一个人在反对吗?这用事情可是大失礼之事呀。再看书房之中的众人,竟然没有半个人支持自己。为什么?
“咳!”长孙无忌清了清嗓子:“王公,那个血祭之是大赞,至于刚才提及的事情我以为王公这一路辛苦,应该回家休息一下。不如晚上,或者明天再来讨论此事。”
“等到明天,怕是”
王及善想说怕是那边有些人就会动手了,至少一天时间,一成的高句丽贵族就会被抄家卖为奴隶,甚至是杀头的。
刘政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圣上的书房,老夫多一句嘴。那些留下,就是路上的石头。于我大唐而言,挡了政令的执行,对秦王府来说,他们就是不安定的人。对于我老刘来说,我侄儿还等着去挖矿呢。”
懂了,王及善全懂了。
为什么长孙无忌要让他回家,这绝对不是拖延时间,而是让他回去听一听家里人的意见。
这事情王及善全懂了,对公这是挡了大唐控制那块土地的路。对私,这些人占有的土地太多了,而且也有着不小的势力,与其等稳定之后再一一下手,不如借民众的力量除掉,不但得了民心,还为世家们让开了财路。
李二慢慢的将茶杯放下,轻声说道:“血祭这个主意不错,血仇就要用血来洗。正好多些可以用于血祭的人,朕以为上苍有好生之德,九人足数,不必再多。下旨五郎,矿区可以动了。再有”李二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蝗灾之事,受灾低于五十万亩之前,不要再让五郎分心了。”
“圣上英明,秦王殿下近些时曰已极是辛苦了!”
众臣子立即附合了一句。
其实李二今天心情不好。
不是为了谁让他生气,而是户部已经算了几天了,却算不清这次辽东之战大唐的收益。催了两次,竟然还说要求再给三天时间。打仗军费花了多少,各地的税收有多少,各矿区卖出的年金有多少,这个很难算吗?
户部的压力来自武曌。
因为武曌有一个超级复杂的数字模型,他们如果算出来的差距太大,万一圣上知道武曌那个数学模型的话,一定会对户部不满的。
在大唐的上层已经决定清除那些高句丽的老旧贵族,扶植一些新兴贵族的时候,在高句丽已经是第六个贵族的被绑着满身血的扔进了笼中,裴校尉又提出了一个,让人绑在架子上:“这个家伙,有三百人告他作恶无数,本官累了,你们来打吧!”
十几只鞭子摆在长桌上。
高句丽的穷苦百姓相互看了看,当下就有几个青年人冲了上去,拿起鞭子就是一阵乱打。
裴校尉摇了摇头:“这样打会疼吗?”
“无所谓,不疼就多打几下!”他的副官捧着一包炒豆子,乐呵呵的在旁边看着。
裴校尉闻了一下:“五香的,用大青盐煮过再炒的豆子,你小子那里弄来的。”裴校尉抢过那豆子,抓了一把放在自己的手上,在手下反抢那袋子的时候,两人这一争,裴校尉的披风被挑了起来,一块亮银色的牌子在光芒下一闪。
这就是一瞬间,金蔓青看清了。
注意到女儿脸上的表情,金母问道:“累了吗?”
“不,这个裴校尉虽然只是八品校尉,可身份不普通。他腰上是秦王府银腰牌,怪不得他敢在这里杀人。他手上肯定有秦王府的密令,不过女儿真正羡慕的却是那腰牌。”
金母听不懂。
金蔓青又解释道:“长安有句话,钢为才、铜为杰、银为心、金为核。不是官也是官,人不贵身贵!这就是指身份牌的区别,听闻银牌只有只有不到三百只,金牌不过二十只几,铜牌、钢牌数量就非常多了,女儿就会钢牌,算是人才,铜牌就是英杰了。能到银牌者都是可以独挡一面的人物,女儿作梦都在等着一块铜牌,却谁想送自己回来的护军校尉竟然是银牌,不知道这是谁人安排的。”
金蔓青只是在解释着这些身份牌的区别。
金母却是另有想法。
女儿都快过二十岁了,这还没有嫁人呢。不过想一想也确实难嫁,大唐的贵族谁会娶一个奴隶出身的女子。而身份低些的,也不会娶。这高句丽根本就没有人配得上自家的女儿,这会再看那裴校尉,金母却是有些动心。
原本以为,那人的官阶还不如女儿。
现在她却是知道,这位裴校尉的身份让女儿都羡慕的不得了,那就是大人物了。
古人不比现代人。
特别是急着嫁女儿的母亲。
高句丽人本身就没有大唐这种复杂的礼节,三书六聘之类的穷人家里那会懂。
当下,金母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金蔓青身旁。
倒是没有敢直接找裴校尉,而是找到了那个会高句丽语的,原本是前隋降兵的军校,直接开口就问道:“那位家有妻室吗?”
“啊”前隋降兵军校那里知道这些,一下就被问住了。
倒是几个士兵好奇,问明之后全都笑了,这个问题一传十,十传百,立即就传开了。(未完待续。)
第662节 工潮
金母看上裴校尉了,这是要嫁女儿的感觉呀。
说到金蔓青,先把出身什么的不提,人漂亮,有才气,而且是秦王府有着重要职司的人。
娶这样的人有什么不好,何况是一个穷当兵的。
当这个话头传到了裴校尉那里的时候,裴校尉那个表情就是象是被人偷去了五贯钱。
裴校尉在入选秦王府近卫之前也是十二卫的军士,这次带出来的也多是交好之人,当兵的没那么多文人的酸气,当下就有人问了:“怎么,裴老弟还看不上是吧!”
“我怕我爹!”裴校尉低着头说了一句。
“没听说过你爹,吃兄弟们吃兵粮轮刀砍人,从小兵砍到校尉,也有五六年交情了,从来没有听过你还有家人,你家是那里的。”另一个校尉轻声问道。
裴校尉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天空,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爹是那种又臭又硬的。”
“扯蛋,你先说你喜欢不!”那校尉再次追问。
裴校尉哈哈一笑:“这趟差事是兄弟我专门去讨来的,为了当这差事我自降**。你们这些混人套我的话没,咱就是看上了,才死皮赖脸跟来的。别忘了,咱爷们是打过朔方之战,洛阳战过河,上次一刀下手夺城也有兄弟参加。”
裴校尉这话就是说的直白了。
参加过这三次的,打前锋的人就算没功活下来,也是要加官阶的。
“那你怕个球!”
“我四个哥哥论武艺,论才干都比我想。可都怕死了我家老爷子,我也怕,他给我订了门亲事我不愿意,那女子腰带一圈拉展了比她个头还长三寸,爷们就逃了,逃出来当兵吃兵粮,咱就喜欢漂亮的。”
男人们说话,也不避讳什么,全是直来直去的。
这帮家伙一商量,倒是有了主意。
派了那个前隋的降兵作为代表去找了金父、金母。没说裴校尉怎么想,只说道:“他没问题,但咱大唐礼数多。这三书六聘少了不,媒妁之言不能短。金管工大小是个官,又是领着秦王庄的俸禄,这事情怎么也要报秦王府长史知道一声。”
金父、金母急忙点头:“当是这样,当是这样。”
“再有,那裴校尉上面还有四个兄弟,父亲也在堂,怎么也要先让老人家点个头。所以这事情就算了能成,大唐的规矩也不少。”
“那问个大名成不,不知道这裴校尉叫什么。他父亲还有四位哥哥住在那里?”
“成,我倒是把事给忘记问了。”
金蔓青不知道发生什么,可村子就这么大,消息转眼就转到她耳朵里。她那里再出门,把自己关进帐篷里连面都不敢露。往难听里说,她能嫁出去就不错了,再拖两年。年龄更大,身份更高,怕是更难嫁人。
一群人围着裴校尉,有军中的兄弟,也有村中的宿老。
裴校尉想了半天,终于开口:“我在军中叫裴喜,不过我大名裴法师。我是长安人,上有老父,叔公,四位哥哥。还有一大家子人。”
“从来没有见你回过家呀?你家是作什么的?”当下就有人问了。
“我大哥裴律师,代任大唐刑部尚书,从三品衔;我二哥裴承先、三哥裴承光领赤血卫,这会应该在丹东城。我四哥裴承禄被秦王殿下派到河州,作军粮司马。我老爹,单名一个寂字。现任尚书首尚书仆射。”
裴喜,裴校尉,裴法师。
他把自己家的情况往外一说,全场肃静。
高句丽人听不到汉话,可他们却会看表情,当是看到这帮军士那脸上严肃的吓人,他们也不敢再说话了。
一帮军士心说:裴校尉呀,你来头太大了。
先不说你父亲是当朝大员,天英阁阁员,正二品尚书仆射,就是你裴家也号称关中五世家之首,就是杜家、柳家都没办法和你裴家比。你裴家不仅仅是关中士族,而且又是开国功勋,家里的将军一抓一大把,穿绯袍的都有十几个。
你跑来当小兵,你是逗这些穷弟兄们呀。
裴法师却没有看兄弟们的表情,只是说道:“这事情要想成,只有一条路。先去找我二哥、三哥。他们帮我出头这才算,我大哥不行,别看正三品了。我老爷一瞪眼他就变成猫了,连尾巴都不敢乱摆一下。”
“搞了半天,你是他娘的咬着金子抓着印出生的,你他娘的逗我们兄弟的!”交好几个校尉当下就不乐意了,裴法师这身份可以说瞒了他们六七年了,一个锅里吃食,一个帐篷里睡觉。
除了裴法师有一身好武艺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
裴法师听着也不乐意了:“扯蛋,我是欠你的银子,还是挡你的官路了。兄弟我拿刀砍人,一刀一刀砍出的军功,兄弟们喝酒打架,我欠你一文了,还是打架的时候我躲后面了,要不再练练。”
挽袖子准备开打。
这事情当真是乱了,有个冷静的点的立即说道:“我说也别吵,这事情往上报才是正事。再安排一个人去一次丹东,总要有个拿事的人出来说话。”
金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