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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轩少爷闯进去找少爷理论,被逄叔拦住,正在吵呢。”甘苦一见芮雪,就气急败坏地汇报。
“哦?他找少爷做什么?”芮雪大喜,觉得这也许是个绝好的时机,但脸上却讳莫如深,不动声色。远远的就看到许多人,围在逄叔的房间附近。见到芮雪,都不由自主地后退。芮雪却没有进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春苓在等她,她将春轩所掌握的情况简单给芮雪说明。芮雪也投桃报李,把自己所了解的一些秘密告诉了春苓,同时,低声说了些什么,方才转身出去。来到逄叔门前时,里面还在高声吵嚷。
“逄叔,当初你们设计赶我走,究竟是因为什么?现在我有充分的理由找我姐夫,他为什么做起缩头乌龟来?如果不是心里有鬼,如何不肯见我呢?逄管家,你如此做法,可是我姐夫授权的吗?难道这是待客之道?”二人显然已经吵过一段,春轩声音高亢,故意说给外面的人听。
“少爷还不知道你来呢,最近家中事多,少爷身体欠安,三太太又不在家,乏人照应,老逄身为甘府管家,自当忠实履行职责,要是三太太回来,那就另当别论,在三太太回来之前,我有权力拦住春轩少爷,不让你跟我家少爷见面。”逄叔声音很高,显然是说给外面人听的。然而他话音刚落,芮雪随即出现在门口,表情轻松,气定神闲,只看得老逄直叫苦:你这丫头也太不懂事了,我高声提示,就是让你不要出现,只要见不到你,春轩这里我怎么都能摆布他。你现在这一出现,可就有些棘手了。
“原来是春轩少爷,逄叔为何不请出少爷来?”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
逄叔很快地瞟了她一眼,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却不能不回答:“少爷身体欠佳,你……三太太又不在,我只好权且请轩少爷在此喝茶,一切等你回来再说。”他话没说完,春轩已然冷笑连声,只为碍着芮雪的面子,不肯说出来。
芮雪点点头,大声喊小柳儿,让她去请少爷,小柳儿答应着自去。很快,不明就里的甘之如赶过来,见到春轩,不管对方脸上的表情,先自笑着招呼:“春轩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去坐?”
芮雪驱散了众人,将春苓叫进来,关上房门,静等着春轩开始。
“姐夫,我姐姐呢?”春轩尽量平静地问道。
“失踪了啊。”甘之如感觉莫名其妙。
“到此时刻,你还不肯说清楚吗?”春轩冷冷地说。
“我怎么说清楚?”甘之如看看芮雪,又看看逄叔,最后疑惑地看着春苓,向她询问,似乎在说:你哥哥什么意思?春苓在沉思,竟没有看见。
“在座的诸位莫不心知肚明,逄叔,我说的没错吧?”春轩转向逄叔。而老逄打个哈哈,却不说话。
“你应该说清楚,春轩。”少爷试图蒙混过关,暗暗瞟了逄叔一眼,逄叔毫无反应,芮雪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春苓走近春轩,靠着他站着。芮雪眼前一亮,嘴角上浮起了会意的微笑。
“那好,我们要不要去通往后山的秘密通道看一下?”春轩看着少爷,平静地问他。少爷那惨白的脸,顿时泛红,一闪之后,变得更白。芮雪偷偷瞥一眼逄叔,他倒好,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倒是镇定的很。
“如果轩少爷喜欢,但去不妨,我们都奉陪。”逄叔说着,站了起来。这倒有些出乎春轩的意料,但他当然不肯示弱,霍地站起,紧紧盯着逄叔。当此时,芮雪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静观其变。好在就前两天,曾和春苓夜探此处,虽经曲折,但终于得脱大难,顺便也摸清了出口的位置。可逄叔为何这样有恃无恐呢?
一行人走出甘家大院,谁都没有说话,各人都在想自己的事情。转眼就到后山,芮雪先遥遥望去,不禁大吃一惊!看春轩时,也是大惊失色。原来,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老槐树,当然也没有出口!
深宅疑情 正文 第五卷 9阴森地宫
芮雪自然不相信,但她却只能克制着心底不断泛起的浓浓疑问,春轩早就忍不住,和春苓一起向前跑去。“这不可能!显然是有人将这个出口毁掉了!”春轩愤怒地看着逄叔,却无可奈何。芮雪来到跟前,也不禁佩服逄叔做事的效率。槐树踪影皆无,附近的大小树木悉数被砍,还堆上了若干石头,根本无从找起。
“我们还有另外一个入口。”春轩说完,径自往回走。春苓和芮雪紧紧跟上,逄叔落在少爷后面,二人脸上都是深有忧色!是啊,春轩显然是有备而来,被甘之如所喜欢并看重的春苓却成为内应,这件事当真有些棘手。逄叔所担忧的还是芮雪,她的态度一直甚是暧昧,如果她站在春轩一边,这件事的麻烦就更大了!逄叔心情极度复杂地看着芮雪的背影,仿佛自己还生活在二十年前。刚进家门,他就接到了老夫人的命令,让他去她房间一趟。春轩和芮雪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是深深的戒备。他们决定去西北角春薇的房间等他。
还是那间熟悉的房间,但春轩再来,确有着深深的物是人非之慨!曾经有个美丽的姑娘,言笑晏晏,深情款款,凝视着春轩的那双眸子,总是眼波闪烁,如水如云,似梦似幻,而今,阴阳两隔,再也不复得见!天长地久,此恨绵绵,春轩眼睛湿润了。
他赶紧摇摇头,暂时甩开彩绫的影子,进入里间。春苓和芮雪紧紧跟着,甘之如兀自不明就里,只有逄叔依旧气定神闲。没想到在这里却见到了刚刚被责打的绿意!
时间不长,逄叔就匆匆而来,众人一齐望着他,逄叔却浑若无事,只是觉得奇怪地看了绿意一眼,绿意缩在芮雪身后,并没有打招呼。
逄叔自己不说老夫人唤他前去的原因,众人也不变相问。春轩更不他顾,径自打开机关,露出洞口,带着灯盏当先进入。甘之如脸色大变,浑身颤抖,逄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少安毋躁。
一行人鱼贯而入,却为一泓碧油油的清水所阻,甘之如稍稍放心,春轩却似成竹在胸,他转过身来,目光掠过了众人,直射甘之如。“姐夫,放水吧。”
“放水?”甘之如似乎感到了一丝寒意,说话间打了个哆嗦。“我怎么放?”
“难道一定要我说?”春轩面露鄙夷之色,“如果不是彩绫,我怎么会知道此处?而你经常出入,又怎么会不知道如何放水?”
春轩早就推测,这个地道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通道,说不定是甘家为了躲避战乱或者意外情况所挖的地道,至于出口,当时自然不得而知。可不论如何,地道一旦挖了,就应该和外面连通。但问题是,甘家的人既然能通过它逃到外面,外面的人自然也可以通过它进入甘家。因此,地道本身也一定是个双刃剑,对甘家而言,肯定会觉得不安全,于是必须想个办法将此通道堵塞,才比较安全。
通常,可以选择大门,但地下比较阴黯潮湿,不见天日,寻常的锁无法支持太久。如果紧要关头,坏人攻入甘府,而甘家却被铁锁困住,那么这个地道,又有何用?只能聊供躲藏,却不能用于逃命。所以,一定有高明的甘家人,想出更加绝妙的办法。
这个办法说来复杂,但做起来却很简单。他们挖的地道不是平的,而是呈U型。进入地下之后,渐行渐深,到一定深度方才慢慢上升,深度本身就会因空气流畅不畅而阻住外来之敌,但也同时会阻住自己。因此,必须另想办法。
如果在最深的那个位置附近挖一口水井,平时,水井中的水通过石墙渗入地道,这道石墙既是水井的壁,也是隔开地道和水井的屏障。由于在设计上作了非常精确的处理,当水井的水位到达正常水位时,刚好把地道的通道封死,人要想经过,必须涉水,而且要潜入水下,这如何能够做到?所以这个水井就起到了门户的作用。
而当甘府人要进入地道时,只要先把水井中的水放掉,地道的通道就完全露出来,自然可以通行。通过之后,井中的水位迅速上升,又把地道堵住。水被放掉,同时却带来了适量的空气,足够人们经过这段地道时呼吸。所以这种结构,非常之妙!
由于水井本身只能容纳两人并肩站立,水量并不大,所以无论是放水还是向地道内注入水,都是非常迅速的,根本就用不了多少时间。也许,这就是这个地道的全部秘密。
“可是如果外面强敌环伺,甘家人却用淘井这样的方式来放水,未免太慢了,而且也容易被人发现,不是吗?”这是一个特大的疑问,如果不能解释,仍然难以自圆其说。
春轩推测,水井应该有一个闸门,用于启开地下面预埋的水闸。水井平时通过一个无需人管理的自动水位调节出口进行调节,而这个水闸的深度远远比预留的自动出口要低。所以一旦打开这里,水会迅速流走,地道才可以通行。只是那样一来,水位要非常低才可以,因为地道是深入地下的。
春轩曾经在西墙边的沟顶观察过水井的出水,只是感觉上,沟底要比地道最低的位置还高,如果这样的话,水是流不出去的。所以春轩多次探测,无功而返。一直到看到灵泉,他才恍然大悟!
那位聪明的甘家人确实设计了这样的水闸,并垒就了一道泄洪沟,直通下方的灵泉!然后将泄洪沟上方填土,年深日久,谁也看不出痕迹,甘家这个秘密通道的门户居然就这样被深埋地下!
听完春轩一席话,芮雪恍然大悟,春苓似懂非懂,甘之如却目瞪口呆,连逄叔都被深深震动。见大家都不说话,逄叔说:“既然你这么肯定,为什么自己不去打开机关?却在这里放言高论,又有何用?”
春轩见自己的话发生了效果,不自禁地微微一笑:“钥匙在我姐夫手里,我自然没办法。姐夫,我说得不错吧?”
甘之如垂头丧气,艰难地回答:“不错,钥匙是在我手里。”话音未落,逄叔接口:“是的,本来在少爷那里,但这几天被少爷弄丢了。”
芮雪一笑:“你丢的钥匙倒是我捡到了,但不知是不是这一把?”说着,举起钥匙,灯光下,微微闪光。甘之如自觉无法过关,羞愧难当,只得点头承认。逄叔狠狠地瞪了芮雪一眼,转过头去。各人心中感受不同,但谁也没去想芮雪手里如何会有这把钥匙。
于是,芮雪自告奋勇,返身出去放水。闸门打开,地道里的人们随即见到水位在一点一滴地平稳下降。春苓看看甘之如,颇有些不忍,克制着没有欢呼出声。芮雪将开关置于开的状态,本已离开,想了想又回去,将铁盒锁上。等回到地道内时,她吃惊地发现,眼前的水点滴不胜,却露出了相距不远的石头,俗称石步桥。一行数人谁都不说话,各怀心事,相继进入。
芮雪心中怦怦直跳,最后的交锋就在眼前,这也是至关重要的交锋。逄叔看上去还算镇定,甘之如就差了很多,只是尽力维持着,焦虑还是在不经意间透露无已。此处再熟悉不过,她装作好奇的样子走在前面,把一行人领到那间摆放水晶棺的房间中。微微瞥一眼甘之如,静等春轩说话。
“姐夫,我姐姐曾在这口棺材里睡过,对不对?”春轩声音颤抖,但却深沉有力。
甘之如顿时乱了分寸,一句话就露出了破绽:“你……你……你怎么知道?”
“姐姐!”春苓痛哭失声。芮雪心里“格登”一下,逄叔微微变色,但还勉强维持着镇定。绿意一直不动声色,既没有觉得意外,也没有感到好奇,一个小小丫头,反倒有莫测高深的感觉。
春轩眼里如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盯着甘之如:“姐夫,你还想继续隐瞒下去吗?”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我喜欢春薇,可怜的春薇,她是病死的。心脏突发病痛,汤药无效,突然死亡。”甘之如断断续续地说道。
“少爷当时大哭不已,郎大夫看不过,悄悄问少爷,以后是否还想见到少奶奶。少爷立即回答想见到,郎大夫就给出了一个办法,用药将少奶奶的身体保存起来,放在不流通的地下,可以保存三年。少爷随即同意,因此,我们几个才秘密保存起来,诈称少奶奶走失。少爷,可是这样?”逄叔不待少爷说完,就抢着说。甘之如满脸是泪,听逄叔询问,只有点头。
“如果我不是掌握了确切的证据,我怎么敢来兴师问罪?逄叔,你所说也许不差,但你别忽略了,除了你,当时还有别人。你不说实话,别人就不肯说吗?”
“你不妨说来听听。”逄叔说。
“不急。姐夫,我姐姐的尸身呢?”春苓花朵带雨,不胜悲切。
“被我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