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恶毒了吧你!我家卡殿才不会败给你呢!”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他不想杀你……大家都会难过的,虽然你这么作恶多端!”
“你不是一直都恨我么,就因为这种原因就不敢了?”他不屑地冷笑。
“我是一直都讨厌你,现在也还是!”她生气地说,“我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和你有在一起的经历,你们是一个村子的同伴,而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我本来特别想来废了你的!”她转头看着旁边,语调平静下来。“……但是后来又觉得,那样想那样说对你也不公平。”
“谁要你可怜我!”佐助愠怒地说,“害了我的父母,我的族人,尤其是那样的害了鼬,还在那里若无其事地说什么不公平,真是可笑!我可不会因为一两句鬼话就放弃复仇的,你们现在道歉也晚了,把他们还给我啊!还给我我就停止!”
“你以为就只有你自己可怜么?你以为全世界就只有你自己失去了父母亲人,就只有你自己遭受过痛苦么?”她说,“你看看鸣人,看看我爱罗,你以为人家都是在什么样的童年里长大的?就只有你自己有资格仇恨么!看看你周围的人,谁身上没有点悲剧啊,可是谁像你似的这么个没长大的小孩!”
“少说风凉话了,我看你过得就挺舒坦啊。”他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你以为我过得好啊?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么?”她咬了咬嘴唇,“我从自己的国家,从我生活的那个时空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你以为我还能再见到父母朋友么!他们都在另外的世界跟我永远的分开,我比你好到哪里去了?!”
“我原来在的那个地方,每天都有很多作业和练习题要做,要读很多书,每天早起晚睡地学习,就为了考一个好学校。生活是很枯燥没错,可是至少它是和平的!我就是走在路上都不用担心会被车撞到!”她说,“至少那时的生活里没有杀戮,没有尸横遍野的战场!可是现在呢,勾心斗角,阴谋暗算。身为忍者就必须每天都活在杀人和被杀的阴影里!我原来就是个读书读得很乖的小女孩,但是现在已经成了双手沾满鲜血不可饶恕的魔鬼!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啊!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不是只有你自己才有过,少把你自己看得那么悲怆那么愤世嫉俗了!谁的命运里没有点悲剧啊!就是因为都像你似的,一有点不满就报复世界,天下才会大乱的!才会有更多更多的悲剧产生!你杀人的时候就没想过那些被你毁了的家庭残留的家人就不会找你报仇么!”
“他们就算想也……”
“我知道,他们就算想也打不过你啊,没错!但是既然你都以为你自己有多了解这痛苦了,你还这么做,继续制造这种痛苦,不是和你恨的人一样了么!你就应该现在一刀把你自己砍了!不是要报仇么,先找你自己报啊!”
“你……”他手里拎起的刀又放下,不知说什么好。
“真没想到连我自己都原谅你了啊……佐助,仇恨只会让你再也看不到生活中美好的东西,”她说着,语调放平缓了些,“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东西已经失去了,可是——难道你还不明白么?鼬不惜让你恨他也要让你活下来,他是为了什么?你知道他爱你,他可不是为了让你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中,他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能珍惜现在拥有的东西。否则,等你报了仇,把一切都毁了,然后你干什么呢?你的朋友、同伴,甚至是敌人,全都没有了,你又该怎么办呢?剩下的事倒也简单了,你就差把自己也杀了然后大家到地府去团聚了。”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又说,然后瞥了一眼卡卡西,见他点头便转身就走。
身后没有响起打斗的声音。
离径直回了村子,无视掉若干忍者和学生的注视目光,回到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用力关上门。她根本就睡不着,但是心里脑子里都是一团乱麻,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只能等着卡卡西他们回来。
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阳光很好,微风。
书桌上有一张纸条和一张鲜红的请柬。
纸条上是鸣人歪歪扭扭的字迹:“老师,佐助已经回来了,我们知道该怎样处理好这件事,而且我会说服他的。”
和平终于到来。
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但这世上所有的不幸都和我们每个人密切相关。经过这样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之后,人们忽然从仇恨中释然了。
仇恨,就是这世上所遭受的诅咒。鸣人一直说着的长门曾经的台词,由他来解开诅咒,如果这世上真有所谓的和平,就由他来实现——这不只是他一个人的愿望。
他说他绝对不会放弃的。人们都一样。
人们开始相信自来也所说的那个互相理解的时代终将来临。
离微笑着放下纸条,又打开请柬来,开头的称呼看得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请于明日正午到礼堂出席婚礼。礼服在衣柜里。”
署名是旗木卡卡西。
夜半时分卡卡西从浅眠中醒来,梦中戴风镜的少年微笑的残像在真实的夜晚空气一呼一吸间淡去,强大的温和的金发男子也微笑着定格在火影岩上。再没有战争的阴影,没有生离死别,再也不用担心亲人的死亡,追忆谁那遥远的无定尸骨。
眼前浮现的是女子静好的容颜。
——带土,你说会成为我的眼睛替我看清未来。
卡卡西的目光看向窗外,东方即白。
他想,未来,就是木叶永远晴朗不会阴霾的蓝天。
第二天的会场热闹非常,就连不太熟识的忍者和村民们都来参加了仪式。气氛欢呼雀跃的,很大程度上是庆祝战争的结束。
凤帷霞冠的新娘踏着缓缓的步子走到台前。卡卡西牵过她的手,全场无声。
“呐,你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姓?”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嗯。”离微微侧头,脸颊红得像身上的礼服。
“那么,”他微笑说,“姓旗木吧。”
(正文完)
正文 番外篇 还有明天
已身为火影的旗木卡卡西正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
穿着白大衣的小樱一出来他便走了上前:“她怎么样?”一脸的关切模样。
“伤得很重。”小樱说,“离老师身上的伤口失血过多,而且……”卡卡西边听边在心里暗暗咒骂那该死的任务,交任务的期限刚过就见她昏迷着躺在担架上被人推进了医院,伤口鲜血淋漓,面色苍白。
“而且什么?”他盯着小樱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
“而且……她有身孕那么久了,”她沉吟片刻,“她和孩子,可能没办法全都保住。即便是她的伤好了,这么严重的情况,恐怕以后都没办法要孩子了。”
“什么?”卡卡西皱紧了眉头,离居然冒着这样的风险去完成那种危险任务,他想,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可饶不了她。
“她已经醒了,你要不要看看?”小樱说,“最好做个决定……她说要孩子。”
卡卡西不再答话,迈步向病房里去。还在病房里看护病人的静音向他点了点头。
手术室隔间的灯光很暗,卡卡西走进屋子时一开始看不清她的脸,熟悉的五官如今失去血色,和散在枕头上的黑发形成鲜明的对比,刺目。
“卡卡西……”她轻声开口,嗓音轻而喑哑,气息微弱。
“什么都不要说,”卡卡西站在病床边俯身下来,细细揣摩她的脸,“……听我的。”
“我听小樱说……”
“都说过了听我的,”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威严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我要你活下来。”
“可是孩子……”她的脸上显出着急的神色,左手轻抚隆起的小腹。
“我不管,但我一定要你活下来。”他知道她决定的事别人很难改变得了,但这一次他必须坚持。
“可你说过你希望有一个孩子的……”她语调坚定焦虑的声音在他俯身的一吻中逐渐变浅消失,然后离闭上眼睛,呼吸略微急促。脸颊开始泛起苍白的红晕。
忽然惊愕地睁开眼睛,她诧异地感觉到颈间被他的手有力地卡住。是威胁的力道。
然后是威胁的声音:“别乱动。”
身上被透明看不见的细线绑得结实,离甚至无法动弹。这时候小樱和静音被叫进来,得了卡卡西的话便戴上医用手套准备手术。
“别忘了打麻醉。”他走时回头嘱咐道。
走廊上的灯光稍明亮些,卡卡西伸手挡了挡,又坐回长椅上等待。一分一秒,无比漫长。
记忆回到从前,某年某月的某天,他们的某次对话。
听了鸣人无数次的“我要成为火影”的梦想宣言后,离有一天忽然问他:“呐,你的理想是什么?”
“那个啊,从前是挑战我的老师,至于现在……”卡卡西从一堆堆的公文中抬起头来,他说,“我希望将来我的孩子能有一个清澈的童年,不要再像我一样。”又问,“你呢?”
“我原来想嫁给一个人……后来实现了。”她笑着走进厨房准备做晚饭的秋刀鱼,“以后嘛,相夫教子什么的也不错。”
这就是她所谓的他希望有一个孩子么,卡卡西心想,她怎么那么笨,要是没有她,孩子活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而且,真正的愿望都是不能说出来的吧,大概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偶尔从心里承认,他所有的愿望也不过是和她在一起而已。
一起守护村子。
六个小时之后,天色已转亮。
听见手术室里突然响起的婴儿明亮的哭声,卡卡西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红灯转绿的门口。
先是婴儿被抱出来。
卡卡西闯进病房,护士们都自动让开。小樱和静音站在病床边。
白被单下的女子仍在麻醉的熟睡中,呼吸均匀,面色有了缓和。
“手术很成功,母子平安。”静音紧张的神经中放松的声音。
“谢谢。”他说着望向女子的面容,平静仿佛不受一丝打扰。卡卡西推着她的病床转入住院部。
半日之后的病房里,离终于醒转过来。
一转头就看见了旁边床头柜上的黄金苦无。
正在办公室批阅公文的卡卡西忽然感觉到什么,又写了两笔便撂下手中的书。此时正在房间里的鸣人问道:“卡卡西老师,你去干什么?”就见他站起来看了看表。
“嘛,有点事情。”他微笑了一下说道,然后结印消失。
多年后。
木叶忍者村的人们都知道火影大人旗木卡卡西家有个长相英俊的天才少年,也是一样的家族装扮,银发,戴深色面罩。是许多同龄女孩子暗恋的对象。
某一天在火影岩下,小女生甜甜地微笑着问前火影助理静音:“静音姐姐,你和火影大人家很熟吧?你知不知道旗木澈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感觉很好呢。”
“那当然啦,”静音说,“原因我听离对卡卡西说过哦,她说‘因为我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有一个清澈的童年’。”
“那是什么意思啊?”小女生眨眨眼,抬头看着火影岩上的第六个头像,“啊对了,静音姐姐有没有见过火影大人的脸呢?当时是什么样子?”
“有啊……”静音回想起来,嘴角浮起微笑,“那时候啊,他正在和一个女孩子接吻呢。”
“哦,是谁?”女生问。
“当然是火影夫人了。”
正文 番外篇 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找个帅哥去约会啊……怨念啊怨念。 “哥哥,你今天有时间教我练习手里剑吗?”六岁的旗木兰拉着旗木澈的袖子眨眨大眼睛问他。
如果说旗木澈几乎完全继承了卡卡西的基因的话,那他们的小女儿旗木兰就和离长得极为相像了。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只是卡卡西和离都觉得女孩子没有必要戴面罩。
小兰和澈的感情最好,忍术的练习总找澈做陪练,只是这一次不行。
“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哦,小兰。”澈轻揉她的头发,兄妹俩是截然不同的发色,“先自己练习吧,我会争取尽快完成然后回来帮你的。”
“哦,这么有信心?”正在一旁吃早饭的卡卡西问道。
“我相信自己的实力。”澈微笑,在卡卡西眼里很像是当年的鼬。
“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每一关都是很困难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卡卡西说着又夹了一条秋刀鱼。
“可你当初不也成功了么?我也一样可以。”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