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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好高兴。」她拿着一杯鸡尾酒笑着走近他。
洛蕾塔。林格,名义上虽是蓝那群情妇之一,实际上却只是代自己的祖父赎罪而留在这儿当人质的。数年前,也属于迪菲尔斯一族的洛蕾塔的祖父曾在公事上欺骗过蓝,所以一来是为了惩处这种行为;二来是为防他再犯,蓝要求他送来最疼爱的孙女,只是为了不让家丑外扬,双方对外宣称她是以他的情妇身分留下的。
一个多月前,因一个小意外她弄脏雷伊的衣服,坚持要当场帮他弄干净而结识这个名声响彻迪菲尔斯、蓝的新任保镖的男人。
但只要是住在这栋宅子里的人都晓得,雷伊。修马赫虽顶着贴身保镖的名义,实质上却是蓝的床上伴侣;向来从不专情任何一名情妇的蓝,近几个月来,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不曾寻求雷伊以外的人。
就是这份来得莫名其妙的专情惹火了他先前最宠爱的情妇罗莎琳德,后者在三番两次找雷伊麻烦不成后,挖空心思地想出另一个计谋,于是要求和她交情最好的洛蕾塔跨刀帮忙。
身为人质而毫无地位的洛蕾塔曾受到罗莎琳德不少帮助,所以当自己的好朋友有难时,人难免会义无反顾。
所以,她现在找上雷伊当然是另有目的。
「妳的祖父有来吗?」不晓得内情的雷伊还记得先前她和他提过,关于她身在蓝的身边却又和他没实质关系的原因。
「迪菲尔斯族长的生日,所有家族成员都一定要到场的。」
「是吗?」
「那个穿着藏蓝色西装,头有点秃的人就是我的祖父。」她指着一个正和数名看似同年龄的男人交谈的壮年男人。
「令祖父相当年轻嘛!」雷伊一见,吃了一惊。
「嗯,他三十来岁就当祖父了,现在还没满六十呢!」
「妳一直得待在这里吗?」
「不晓得,他说他一定会找蓝,看能否再谈谈用其它条件让我回去。」轻轻叹了口气,洛蕾塔摇了摇手中的高脚玻璃杯,「可是我想事情大概没这幺简单吧,蓝不是个会轻易原谅他人的人。」
「这我很清楚。」
「只是,事情都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他说想说服蓝看在这些年的份上,放松惩罚的条件。」
「希望他能成功。」
「嗯,谢谢。」
转过头,洛蕾塔给了雷伊一个淡淡的笑容。
虽然比起妹妹费莉丝,她是少了那份令人惊艳的感觉,但拥有拉丁人血统又生得一头墨见长发的洛蕾塔,不知怎地竟和费莉丝有几分相似,让他看着看着,会不经意地想起自己唯一的至亲。
尤其,连着几个星期他都不被允许和她见面,在看到气质有些相近的洛蕾塔时,更令他不由自主地对她有种亲近的感觉。
一定要找机会跟蓝提出和费莉丝相见的要求,他在心中想着。
***
夜晚,在宾主尽欢过后,蓝送走一批又一批前来替他祝贺的宾客。而来自地球另一端无法当日来回的宾客,则在管事的安排下住进迪菲尔斯家的客房。
忙碌了一整天,蓝仍然是精力旺盛,丝毫看不出从早到晚排得满满的接见有丝毫耗损他的精神。
「受不了,与其说是来庆祝我的生日,倒不如来说是看看有没有油水好捞吧!」这是蓝对实则各怀鬼胎的宾客们所发的牢骚。
只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身在最上位者,在享尽所有的特权和威势时,也有责任与义务承担其负面后果。
雷伊当然不可能为了安慰他而说什幺好听的话,所以在他抱怨时,只是静静地当个听众而已。
以前当他这幺埋怨时,身旁伴着的情妇总是迫不及待地奉承、安慰他,但那种拼命的谄媚却远远比不上雷伊给他的这份宁静。
很奇怪,虽然雷伊只是一言不发,他却觉得一肚子的怨气都离他远去。
「回房去休息吧!」最后,他这幺说着。
回到房里,雷伊讶异得看着大理石桌上已经准备妥当的消夜,一旁还点着几支营造气氛的香精蜡烛。
怪不得刚才在门外时,他就觉得房内的电灯怎幺好象出了问题似的黯淡。
「这是干嘛?」在蓝身后将房门关上后,雷伊漫不经心地问着。
「你认为是什幺?」蓝微微地笑道。
摇曳的烛光照耀在月晕般的银色长发上,显出一种雷伊作梦都想不到的风情。
橘红色的光泽映在冰蓝晶石般的美眸中,彷佛在那双原本就缺乏情感的眸子里燃起两簇挑情的火焰,让他在一瞬间几乎被那火焰烧成灰烬。
他当然知道蓝的美貌是出尘绝俗的,却是第一次体会到那种会让人心神荡漾的感受。
「过来,雷伊。」
蓝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彷如落下的月光碎片一般,在他耳边乍然响起。
头一抬,他望进那带着诱惑的水蓝色眸子里。
那是一道无可抗拒的邀请。
不知不觉地,雷伊朝那双伸向自己的臂膀走去,在他意会到自己在做什幺之前,他的呼吸已和蓝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那并不是一个准备上床的热吻,而是一个既缓又甜的深吻。
在这个柔情重于激情的吻结束后,雷伊的意识虽进入一片昏沉的迷离状态,却清楚地了解蓝现阶段并不打算挑起他的热情。
「坐下吧!」
白皙而有力的大手搭在他肩上,轻柔地将他压到一张已拉开的藤椅上。
他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形,有点困惑,并且手足无措。
看着他明显带着疑惑的眼神,蓝淡淡地笑着,然后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想睡了吗?」他问道,满意雷伊虽仍一头雾水却率直摇头的反应。
「那幺,我们两人小酌几杯如何?」
「啊?」
在雷伊左眉挑高的询问目光注视下,他动作流畅地举高一旁才刚打开的陈年红葡萄酒,分别倒在两人面前的勃良策酒杯里。
芬芳的酒香立刻溢满整个房间,那是一种会令人不由得再三回味、隽永不忘的香醇浓郁。
向来对任何事物都略有涉猎,对葡萄酒亦有一番研究的雷伊一闻到这香味,就晓得这可是瓶千金也难求的珍贵逸品。
「你喜欢红酒还是白酒?」
就在他在心中推断这瓶红酒的酒龄时,蓝突然这幺问道。
「唔,倒也没特别喜好。」他偏着头想了下,认真地回答。
「那好。」蓝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他也跟着做。
浓醇的酒香缓和地冲进鼻腔内,和着滴在舌尖的液体迷醉了雷伊的感官。
他凝视着举止优雅而稳重的蓝,霍地察觉让他头晕目眩的并非手中这杯极致的醇酒,而是对面这个男人盯住自己的目光。
或许是烛火引起的错觉,早该看惯的冰蓝色眸子,此刻竟散发着和从前回然不同的魅惑。
杯中的液体闪耀着比红宝石珞深的色泽,浅尝之下,在舌尖先是有一番意想不到的特殊香甜,后劲则是留在舌头上的一点涩味。
「如何?」
含住一口浓烈却又清香的红酒,蓝沉缓的询问不意滑过他的耳畔。
又低又缓,绝对适合传道用的醇厚嗓音窜入耳中,那比手中这杯价值连城的红酒更加引人入胜。
感到身体不能自己地一震,雷伊握着杯脚的手指反射性地一紧。
「相当醇。」雷伊压低声音,试图掩饰自己的讶异,「不开灯吗?」他晃了晃杯中的液体,干笑一声。
「你觉得暗?」
「有一点……」
「我倒是觉得刚刚好。」
只点着烛光的房里不知怎地竟弥漫一种迷离而暧昧的气氛,不时随着窗口吹进的风摇曳的烛火,让房间里所有的影子瞬息间变幻莫测。
说烛火足够光亮,又不足以看清蓝脸上的细微表情;说太过昏暗,雷伊又能明显得感受到他凝视着自己的目光。
「是吗?」他只能不知所措地再笑笑,然后不假思索地饮尽杯中物。
蓝二话不说地又流满他的酒杯,同时也倒了些到自己的杯中。
看着他那自然的动作,雷伊也没多说什幺,跟着又是举起这种适合盛红酒的高脚杯,一口一口地喝着。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在暴殄天物。
要是平时有这种难能可贵的机会,他一定是细细品尝手中可能一杯就超过一千美金的珍品。
只是现在,他实在酝酿不出品尝的心情。
感觉自己彷佛是目标物般,被那双难以捉摸的冰蓝色眸子紧紧锁住,却又对理由毫无概念。
那并非像是下午在生日宴会上的饥渴眼神,而是种……充满期待、等待和压抑感情的凝视。
就是这无可名状的感觉扰得雷伊心神不宁,让他平时总是高度紧张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然后在瞬间因超越界线而断裂。
失去那种紧绷的感觉,他变得毫不在乎一杯杯下肚的是酒精。
不在意雷伊豪饮的模样,蓝在他干尽杯中的深红液体后又会替他斟上酒,而自己也和他一样品味着。
很快地,桌上两瓶同等级的纴葡萄酒就在雷伊豪迈的猛灌下见底了。
***
自从来到这里后,雷伊是第一次这样放松心情。
不晓得是今晚气氛的影响还是怎样,他竟完全随着蓝的步调走。
许久之后,雷伊终于注意到自己的不对劲,但时机上似乎仍是迟了些,抬起头来,他发觉蓝已走到他身边。
他似乎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恐慌地察觉自己竟期盼似的轻颤着。
可是当蓝的手指攀上他的领结时,他发现那双向来灵巧的手居然有些不稳。
「蓝?」
「看来我是太兴奋了点。」他苦笑着。
没将这堪称可笑的举止怪罪到酒精上,他大大方方地坦诚。
「兴奋?」
「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准备做什幺?」
无奈地瞥了雷伊一眼,他索性扯下引得他不耐烦的领结,就着雷伊那被自己拉出一大片裸露的领口轻轻吻着。
他想做什幺是不言而喻,但那几乎失控的亢奋模样让雷伊既诧异又吃惊,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是这种事你不是常在做?」
话一出口,他便发觉这幺说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清楚地记得所有的欢爱过程?
雷伊那张受到阳光宠爱而略黑的有型脸庞顿时烧红起来,不过他很庆幸在这种光线昏暗的状况下,或许不会那幺容易被发现。
一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同?」颈子被气息弄得好痒,体内的欲火也逐渐被点燃。
「一想到……」边沿着凹凸起伏的锁骨吻着,蓝边断断续续地回答他的问题:「这是我特地……替你选的服装……」舌尖掠着锁骨上方的凹陷处,愉悦地感受那感触,「我就……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这……唔!」被轻咬了一下,雷伊禁不住屏息,「这有什幺……差别?」
他寻求氧气似的仰起头,发觉蓝也抬起头来,性感的薄唇弯出一个因目的得逞而雀跃的微笑。
「你不晓得男人送衣服的目的就是为了将它脱掉吗?」
「什——」
闻之,雷伊顿时讶异得目瞪口呆。
原来他那时说「那是给你,但也算是给我的礼物」是指现在这种状况。
怎幺也猜不到他竟会为这种事而大费周章,雷伊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蓝行事向来有计画,但他不晓得他连这种事都会许细思量。
发现蓝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不知不觉地笑了出来。
「蓝,你……」耳垂明明被咬得好痒,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闷闷笑道。
照理说在这种情况下他应该会恼火,对一个男人而言这可是莫大的侮辱。哪有一个男人在被另一个男人用这种理由上下其手时还能无动于衷?但在看到蓝那得逞后的沾沾自喜表情,他不知怎地就是气不起来。
看他笑得腰都忍不住地弯下去,蓝微微蹙高的肩像是在责怪他破坏气氛。
「怎幺,你以前没做过这种事?」他的手溜到牠的头后,托住他的头。
「是没做过。」雷伊想也不想就回答。
过去数年飘泊不定的佣兵生涯里,他虽然也有过不少红粉知己,却因生活飘忽不定又充满危险性,让他一直没有安定下来的念头。
在为生计奔波的同时,他也很懂得享受生活,只是从没想过要用这一招。
看着蓝竟能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幺装模作样的话,他不禁开始怀疑在他的字典里是不是没有害臊这个字眼。
只为了想替他脱衣而特地送他一套服饰!
光是想象蓝认真地计画这事的样子,就让雷伊控制不住嘴边的笑意。
这个夜晚真的很奇怪。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