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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成沉吟了一下,开口说话了。
“姑娘,苏某对乐器确实是不jīng通,不能够弹奏,算是对不起姑娘了,我没有瞧不起姑娘的意思,还请姑娘海涵。”
屋里安静下来了,就连说笑的姑娘,都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影怜姑娘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了,可能是没有想到,苏天成这样说。
苏天成没有什么不适应的,这是在大明朝,男人能力的展现,是在官场上,或者是驰骋沙场,沙场秋点兵的气势,想起来都令人热血沸腾的,风花雪月的事情,只不过是**娱乐,上不得场面的。
苏天成站起身,准备离开了,刘仲基也站起来,准备离开了。
雅间的门被推开了,鸨母进来了,影怜姑娘也站起来了,走到了门口。
“苏公子是高人,瞧不起小女子,小女子无话可说。”
影怜姑娘的身体依旧在颤抖,苏天成皱着眉头,一边的刘仲基忍不住了。
今天到青楼来,虽然苏天成没有说出来身份,但总是会传出去的,这秦淮河,什么事情传不出去,何况苏天成这样的绝顶人才。
“影怜姑娘也不要这么自责,苏大、公子听你弹奏了曲目,绝不是辱没你的,要真的传出去了,对你是大大有利的。”
“刘公子这样说,小女子感激不尽,苏公子是贵人,小女子高攀了。”
影怜姑娘的语气,有些冷淡。
刘仲基也着急了。
“影怜姑娘可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
苏天成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影怜姑娘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这位公子姓苏,难道有着这样的巧合啊,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啊。
鸨母脸色也变白了,看着苏天成,结结巴巴的开口了。
“莫不是会试会元、殿试榜眼苏老爷啊,奴身得罪了,得罪了。。。”
鸨母还没有说完,脸色已经笑成一朵花了,榜眼郎到望凤楼来了,这是多大的炫耀资本啊。
“小女子唐突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影怜姑娘一口气念出来了《木兰花令》。
“辛苦最忙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珏。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悦)。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读完两首诗词,影怜姑娘对着苏天成屈膝行礼了。
“小女子惭愧了,公子是绝世高才,这木兰花令和蝶恋花,小女子倒背如流了,今日得见公子,有眼无珠,妄自托大,让公子见笑了,自此之后,小女子无颜面对公子了。”
说到后面,影怜姑娘已经有些哽咽了。
苏天成心里动了一下,不假思索开口了。
“苏某想着到姑娘的房里去坐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
进入影怜姑娘的房间,苏天成闻到了一股香味,淡淡的,房间里面,显得很是素雅,看不出来金碧辉煌,却体现出来主人格调的高雅。
苏天成还没有来得及坐下,影怜姑娘主动摘下了斗笠,拉下了面纱,碎步走到了苏天成的面前,屈膝行礼了。
屋里还有一个小丫头,也跟着过来了,大概是服侍望凤姑娘的。
苏天成感觉到眼睛发花,什么是倾城倾国,什么是红颜祸水,他总算是有感受了,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惊艳绝伦的女子。
影怜姑娘的年纪不大,可那双大眼睛,是能够勾人魂魄的。
影怜姑娘的脸上,带着羞怯的笑容,显然是非常高兴的。
酒菜上来了,比刚才的更加jīng致,酒依旧是杏花村。
这个时候,苏天成不会客气了,他径直坐到桌前,影怜姑娘也没有显得扭捏,很大方的坐在了苏天成的对面。
桌子不大,苏天成可以好好看看对面这张漂亮的面容了。
丫鬟很是灵活,早就倒好了酒,影怜姑娘端起了酒杯。
“小女子敬苏公子一杯。”
“谢谢姑娘了,本应是苏某敬姑娘的,酒喝多了伤身,姑娘还是少喝一些。”
两杯酒之后,影怜姑娘站起身来了。
“苏公子,小女子为您抚琴助兴。”
苏天成连忙开口说话了。
“别,别,还是不要了,苏某真的不熟悉乐音的。”
影怜姑娘笑了一下,很听话的坐下了。
“小女子有一事不明,公子如此的俊朗高雅,刚才为什么和小女子争论啊,小女子听见公子先前那些话,好伤心的。”
苏天成嘴里含着一口酒,差点呛到了,这个影怜姑娘真的是厉害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已经道歉了,可还要追问。
思忖了一下,他才开口说话。
“姑娘想必是误解苏某的意思了,我以为,和姑娘本就是平等的,姑娘才艺高雅,弹奏曲目,不过脸上却遮着纱布,看不清面容,我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过说实话,若是看见姑娘的面容了,我也不会去欣赏曲目了。”
影怜姑娘的脸红了,看向苏天成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苏天成有些嘀咕了,这本来是说笑的话语,让姑娘高兴一下的,想不到人家当真的。
“公子,小女子姓柳。。”
苏天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他一直有着熟悉的感觉,这影怜两个字,听着怎么这么熟悉,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影怜是柳如是的称号啊。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你是柳如是姑娘。”
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自己第一次到秦淮河来,居然就见到了,而且还到柳如是的房间里面,面对面饮酒,这算是什么事情啊,桃花运吗,苏天成有些晕头了。
柳如是的神态,已经变得有些妩媚了,见到了苏天成这样的不世俊才,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眷顾了,她虽然是卖艺不卖身的,但今天是可以例外的。
苏天成的才学,那是不用怀疑的,《木兰花令》、《蝶恋花》和《长相思》,已经传遍了秦淮河,不知道有多少的姑娘,想着见一见这位会试会元、殿试榜眼苏公子,更不用说自荐枕席了。
不知道怎么了,柳如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姐妹眉姑娘了。
第一百二十章东林四公子
鸨母进入房间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她已经安排好了刘仲基。
“苏老爷,影怜姑娘,四公子来了。”
柳如是的脸上带着笑容,看了看苏天成,很快开口了。
“妈妈,今日我就不见他们了。”
苏天成有些奇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四公子,从柳如是的回答来看,四公子好像不是一个人,自己到望凤楼来了,鸨母还专门来通报,看样子,这四公子的身份,不同一般啊。
“影怜姑娘,既然是专门来拜访你的,我看,还是见一见,”
鸨母看着柳如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柳如是更加的高兴了,苏天成不仅仅是气度不凡,而且心胸开阔。
“妈妈,那就见一见吧,不过不要在我的房间里面了,麻烦妈妈安排一个雅间。”
鸨母出去安排之后,柳如是对着苏天成开口了。
“公子要是方便,是不是见一见四公子。”
“哦,四公子是什么人啊?”
“他们自称为东林四公子,都是生员的身份,刘云清、黄廷平、易礼高、邹平章,都是俊杰之士,小女子时常和他们议论诗词学问的。”
说完这些,柳如是忽然觉得,在苏天成的面前,说到诗词的事情,有些不妥当。
“公子,小女子和东林四公子,主要还是议论时局的,要是公子觉得不合适,小女子去去就来,烦请公子稍候。”
苏天成微笑着点头。
“影怜姑娘邀请了,我要是不去见见,也太托大了,一切听从姑娘的安排。”
“公子稍后,小女子更衣。”
柳如是的脸红了,苏天成也有些眩晕,这是什么意思,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吗。
苏天成想多了,柳如是不是脱得光光的换衣服,而是脱下外面的女装,换上了儒服,活脱脱的男装打扮了。
苏天成看了看柳如是,没有说话。
柳如是当然是有着小心思的,苏天成单独和自己在一起,传出去之后,肯定是有人万分羡慕的,但苏天成一直都没有展现出来惊艳的才学,自己也不好意思索要诗词的,正好东林四公子来了,众人时常在一起讨论时局,包括诗词学问,这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可以亲眼目睹苏天成展现惊艳才学,那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走出房间的时候,苏天成开口了。
“姑娘,我暂时不想泄露身份,和东林四公子交谈之时,还请姑娘保密。”
柳如是大胆的挽着苏天成的胳膊,看着苏天成,也没有说话。
雅间里面的四个年轻人,脸上都是带着指点江山的气势的,看见柳如是挽着苏天成的胳膊进来,几个人的脸色都变化了,他们一直都是仰慕柳如是的,也知道柳如是性格刚烈,难道说这小子是有钱人,强迫柳如是做什么事情吗。
要知道,如果柳如是钟情这小子,是不会来见其他客人的。
“影怜姑娘,想不到你又贵客啊,我等打扰了,坏了你们的好事啊。”
“无妨的,刘公子,这位是苏公子。”
苏天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来,所谓的东林四公子,在气度上面,就有不小的缺陷。
他还是抱拳给众人行礼了。
“久闻东林四公子的声誉,今日得见,倍感荣幸。”
“不敢,不敢,苏公子得到了影怜姑娘的青睐,我等自愧不如啊。”
邹平章是四人中间,最为年轻的,比苏天成还要小一岁,看见这样的场景,早就忍不住了,率先开口发难了。
当然,他们号称东林四公子,就是发难,也是很有水平的。
“苏公子,在下唐突了,我等与影怜姑娘在一起,都是讨论时政的,常常有些狂言,还请公子莫要惊奇,恩师的座右铭,我等时常牢记在心,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我等以此为目标,不敢懈怠,不知道苏公子是怎么看的啊。”
苏天成看了看众人,众人的眼神,都带有一丝的不屑。
他对东林党,没有什么格外的恶意,只是觉得,天下危亡之际,坐而论道,空谈什么时政,毫无益处,而且,以清流自居,一味强调什么清高,什么节操,绝不可取,从历史发展的角度看,东林党有很大的积极面,但也有致命的弱点。
东林党以清流自居,特别是利用民间对宦官的厌恶,对一些利国利民的政策,也加以排斥,不顾客观实际,一味的克己复礼,这是遭遇很多人非议的,到后来,不顾国内的严峻形势,反对与满清和谈,丧失了大明最后的希望,而且,在严峻的形势下,朝廷中的东林党人,却提不出任何的解决办法。
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东林党人,自认为节操是很高的,可惜他们的党魁钱谦益,却带头投降了满清,这无异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去内中的虚伪。
眼前的这些年轻人,如果以为抱着什么清谈的姿态,沾沾自喜,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话:而于筹虏制寇卒无实着。
而且,邹平章话语的意思,还透露出来了一个意思,他们议论时政,是无所顾忌的,是从国家大局出发的,肯定会涉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说出来一些激烈的言论,如果说苏天成不知趣,想着去告密,他们也不害怕,相反,会鄙视苏天成。
“在下没有什么看法,顾老先生这首对联,为很多人称道,我没有什么评价。”
苏天成这一句话,就体现出来了立场,他肯定不是东林党人了。
果然,雅间里面的气氛变化了。
刘云清开口了。
“苏公子,既然如此,在下讨教了,不知道苏公子以为,时下朝政有何弊端啊。”
“刘公子既然这样说,是不是有着什么认识啊,在下洗耳恭听。”
柳如是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了,连忙开口说话了。
“诸位公子,今日气氛很好,在这里议论时政,有些不合时宜,是不是讨论诗词啊。”
柳如是不说话还好一些,刘云清看见柳如是这样说,更加的不舒服了。
“影怜姑娘,我等与苏公子有缘,在此议论时政,也是最好的交流,姑娘尽管放心,我们都是读书人,知道礼仪。”
“呵呵,也是啊,很长时间没有讨论时局了,想不到在这秦淮河,能够有这样的际遇,刘公子有什么见解,尽管说出来,我也想着听听,三人行,必有我师。”
开口的不是刘云清,黄廷平站起来了。
“在下有一些认识,不过可能对朝廷不敬,还请苏公子听得进去啊。”
苏天成有些火了,几个屁大的年轻人,整日里就知道空谈,还来这么多酸腐的套套。
“无妨,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那些所谓的担心,就没有必要了,所谓以言获罪,那也是在朝堂之上,诸位大可不必提醒在下。”
“好,那在下就说了,在下以为,如今时局,危如累卵,朝廷有三大谬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