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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婶自己的见自己窥探的目光被她逮了个正着,不由得撇了撇嘴,一脸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低头故作忙碌地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今日不是周末,错过了卖早餐的时间,煎饼没有往日好卖了,穆千玥在那里坐了良久,见没有什么生意,就帮着阿胜妈摘豆角,一直到了中午时分,街人的客人多了起来,生意也开始旺了。
由于她做的煎饼配料充足,味道又做得极香,所以极受欢迎,有不少客是附近步行街的商户还会专程过来买她的煎饼。
见跟前的两位客人站得远远的,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待着,六月天的阳光有些猛,又整天对着个煎饼炉,穆千玥做着煎饼,汗水不知不觉的就出来了,她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很快的就将一个煎饼弄好了,可煎到第二个,她就觉得有些奇怪,那铺在煎饼炉的粉糊许久没有变色。
她弯下身子一看,这炉竟然没有火了,肯定是煤气瓶没气了,看来---今日生意做不成了。她不免有些气妥。
站在不远处的客人见状,不由得追问道:“怎么这么久?”
“没煤气了!”她说道:“不好意思,请等一等。”她有些艰辛地顶着肚子弯下腰,将推车底下的煤气瓶拉出来,摇了摇,再打开煎饼炉的开关,一丝火苗窜了出来,她松了一口。
然而,没一会功夫,火又熄了,这个煎饼尚未完成,她还想去摇那个煤气瓶,站在跟前的客人看了看煎炉上的粉糊,一脸迟疑地说道:“这样弄来弄去的,估计不好吃了,算了,这煎饼我不要了。”
闻言,她也不恼,只是一个劲地跟这个客人道歉。
客人冷着脸离开了,穆千玥望着这一车的食材,一阵的头痛,现在去补充煤气还来得及吗?看来,今日的食材又要浪费了,正当她一筹莫展之时,没承想,身后快餐店的梁大娘却扛着一瓶煤气瓶出来,二话不说,就放在了她的跟前。
“你用着这瓶煤气吧---”
穆千玥闻言,不由得一脸呆愣:“大娘,现在煤气那么贵,我怎么好意思---”
她话尚未说完就被梁大娘硬绑绑地打断了:“别那么多费话,你生意还做不做?”说话间,梁大娘已经弯下身来,给她接上了煤气管。
望着这已经满是沧桑的老人的脸孔,穆千玥喉咙一紧,她不知道这看似强势的老人家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她对这老人家感激的同时,不由得又敬又佩,在如今这个社会,能对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如此慷慨,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这会儿,望着这位老人,她却一句感激的话都说不上来,仿佛这些台面话语都太过苍白无力了。
老人家摆弄完毕,说了她一句:
“这煤气我只能借你用一天,你回家之前得还给我。”说完这话,老人家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掉头回到快餐店继续忙碌去了。
不知怎么的,穆千玥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出神。
“老板娘,这煎饼给我来一份不辣的---老板娘!”
听到呼唤声,穆千玥回过神来,赶紧应了一声,很快的,她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原本被建筑物档住的日头露了出来,晒着她的头顶,不多时已经让她汗流浃背。
孕妇本来就是怕热的,她被这烈日一烤,肚子胀坠的感觉更是强烈。让她觉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头昏沉沉的,她喘着气,拿出来丝纸扇一下一下地扇动着。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走了过来,对着她说道:“给我来一个煎饼吧。”
“嗯,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东西才传进耳膜,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过多的时间让她去多想,她抛开身上的不适感,开始忙碌起来。
饼煎到一半,街头那头传来一阵动,她有些不明所以地扭头---
“快啊—城管的来了---”只听到这一声尖叫,她就看到一辆城管车快速地向这头驶过来,整个林东街顿时乱成一团。
她反应过来,正慌慌张张地收拾着东西,却在此时,一个小贩推着一辆手推车横冲直撞的就撞了过来,她这还冒着烟的手推车被狠狠地碰了一下,推车的扶手就这样直直地横了过来,一下子撞到了她那皮球一般隆起的肚子。
第一百八十七章:产子之痛
更新时间:2014…1…29 8:42:00 本章字数:5418
肚子传来一阵剧痛,穆千玥昏眩了一下,她笨重的身子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整个人已经汗水淋漓,脸色发青。
“啊---”率先叫起来的是那个站在一旁等煎饼的女孩,她将这一切突发的状况都看在眼底,见这名孕妇快要昏过去的模样,女孩不由得害怕地冲空气大声喊道:“快来人啊,这大肚婆要晕过去了。”
推着鸡蛋饼车的姚大婶一见自己竟然闯也祸,不安地看了看四周,见这整个大街依旧乱哄哄的一片,根本没有人留意到自己,她将心一横,推着推车就顺着人-流往一条深巷冲了出去。
闻声从快餐店走出来的阿胜妈差点被姚大婶的推车撞了一下,她不由得一愣,看着那转眼就不见了影的姚大婶,她不由得冲着那没有影的方向骂道:“哎哟,姚大婶你没长眼睛呀,差点就撞到人了啦。”
然而,她话刚说完,就看到不远处的状况,顿时大惊失色:“阿玥,这---这怎么了?”她快步跑过去扶着那摇摇欲坠的人熨。
看见是她,穆千玥如抓住了救命的浮萍,一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阿胜妈,我---我肚子痛---”说话间,她只感觉到下身突然间跟开了水龙头似的,有什么东西直往外涌,她被吓得脸色都青了。
“大娘,大娘,你快来呀---”阿胜妈见状,也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了。
梁大娘冲出来,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她疾步走到那面无血色的大肚婆跟前,伸手往她下身一摸,立时说道:“洋水破了,看来要生了。”相比于阿胜妈的惊慌失措,梁大娘显得镇定多了,她上前一把扶着穆千玥,大声冲着一旁的阿胜妈吆喝着:“你还愣着干嘛,赶紧的,赶紧的去拦个出租车,我们现在就要赶到医院去---嚼”
“喔---喔---好!”阿胜妈这才恍然大悟,慌慌失失的冲出了大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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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空气中响起一声凌厉的惨叫声。
痛,除了痛还是痛---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只知道自己一路上痛得几乎要死过去,进到产房后,她被抬上了一张高高的床,看着穿白袍的医生护士不停地来来回回,却没有任何人能帮助她减轻痛苦,冰冷的天花板在她的眼前晃动着,下身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痛楚,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疯了般地叫喊着,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
“你今天中午去哪啦?是不是出去谈恋爱了?”
“哪有,只不过是出去吃个饭而已。别胡猜!”两名女护士一脸轻松地走过医院那长长的走廊,产房内传出来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叫喊声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见惯不怪了。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推开产房的门,走了进去。
“啊---啊---”耳边那一声声痛呼声越来越惨烈。
听着那无尽的惨叫声不间断地从病房内传出来,阿胜妈一脸惴惴不安地在外头的走廊来回地走动着,见她这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旁的梁大娘不由得说了她一句:“我说,阿胜妈,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能不紧张吗,你听她叫的那个惨样---”
“那个生孩子的不都要经历这么一次,你也是过来人,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给我坐定了,别在这儿来来回回的走,晃来晃去的晃得我眼睛都花了,也不知道自己惹人心烦。”
面对梁大娘的责骂,阿胜妈终于不再到处走动了,移步来到梁大娘的跟前静静的坐了下来。
两人静静地等候着,然而这一等就是数个小时,产房里头那声嘶力竭的痛呼起变得无力,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望着那扇紧闭的产房大门,梁大娘都有些不安了。
就在这时,产房的门被推了开来,一名白袍医生走了出来。门外两人见状赶紧站起来,冲上去急急地追问道:“医生,我们送来的人进了产房已经这么久了,怎么就还没有消息,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生了?”
医生摇了摇头,他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凝重地望着着两人问道:“你们是穆千玥的家属吧?”
“家属?”两人愣了一下,梁大娘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想起阿玥曾经说过在这会城她并没有什么亲人,她转念一想,又改口说道:“算是吧。”
“究竟是还是不是。”对于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医生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我们是!”梁大娘一口应道。
医生这才对着她们说道:“你们要有心理准备,现在发现孕妇腹中的婴儿胎位不正,有难产的现象。”
难产?听了这话,原本还一脸淡定的梁大娘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惊慌,她不由得急急地追问道:“医生,那怎么办?”
“我们会尽量想办法的。”医生说完这话,就砰地一声拉上了门。
梁大娘不由得与阿胜妈相视了一眼,产房内的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再度传出来,那声音听得人心底直发怵,那声音却绵绵不绝于耳,一直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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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保护署发布的空气染污指数,全国空气污染水平全面偏高,环境空气质量标准中好几项都不能达标。
许多平民百姓听了这则新闻,也只是一笑而过,这世界的确存在许多的不公,然而一想到全国空气都受污染,就连国家领导都跟自己呼吸一样质量的空气,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夜晚的李家豪宅就笼罩在雾霾下,不知是不是受空气的影响,躺在主卧室那间软榻上的男人睡得极不安稳,睡梦间,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眼脸不安地颤动着。
这男人就这样,置身于梦魇之中无法自拨一直到深夜,方惊醒过来---
李文瀚一脸痛苦地掩面,事情已经过去半年有多了,然而,他总在梦中梦到她遇害的情景,时常一觉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方才的梦魇中,她总是躺在血泊之中---那情景太过真实了,真实到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不是梦?
望着空荡荡有几分冷清的卧室,脑海不停地闪过方才梦中的情景,他的心底紧揪着,心中的苦闷无处排解,他伸手想要抽根烟,却发现拿着烟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啊--”他低吼一声,一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疯一般的狠狠砸在地上。
“哐!”的一声,破碎的不是这个精致的烟灰缸,而一是颗悔恨的心---
男人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接着就再没有了动静,他就这样,高大的身子木然地模旦在软榻上,睁着眼睛一直到天明,手上的那根烟始终夹在两指间,久久没有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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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凌晨,产房内的气氛显得有几分凝重,躺在床上的的女人显得有些虚弱,经过数个小时的折腾,她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了。
“你得用力呀。”一名女护士冲过来,有些焦虑地对着她说道。
穆千玥喘着气,无法回应,痛,除了痛还是痛。但她已经无力呼喊了,孩子,你快点出来吧,别再折腾妈妈了,她在心底呐喊着---。
在生孩子的过程中,她隐约知道,有一名产妇比自己还要晚进来,却早已经顺利生下一个孩子出去了,只有自己,还躺在这里,受着这百般的磨难。
未生孩子之前,她就害怕自己会难产,因为听母亲说过,当年母亲生自己的时候也是难产的,为了将自己生下来,母亲差点连命都丢了。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她意识渐渐都变得模糊了,除了那让人窒息的痛,她什么也感觉不到,站在不远处的护士眼她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见,只是不停地喘着气,汗水已经模糊了她的眼睛。
只是突然间,下体的刺痛突然间加剧:“啊---”她忍不住尖叫一声,下一刻,她就听到了一阵婴儿的哭声。
生了吗?终于生了吗?
她极力地睁开眼睛,强行打起精神---
方才不停地与她说着话的女护士一脸笑意地将一个婴儿抱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说道:“是个女儿,很漂亮。”
孩子哇哇地哭着---
她看不出这孩子哪里漂亮,然而望着这个自己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出来的小生命,一滴泪从眼角掉了下来---
这---是感动的泪水,也是劫后重生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