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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绵吓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看灵璧石,又瞧瞧扔下这个重磅炸弹的卫修。半响,她嗫嚅着嘴唇说:“我我……我把它还回去吧……卫主管?”她下意识地向卫修求教。
卫修沉重摇头:“晚了。现在该知道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目光终于从灵璧石上移开,深深看着海绵说,“你是他的继承人。你就是海天园这艘船下一任的掌舵者!”
好像听到了天方夜谭,海绵困惑地直眨巴眼睛,希望卫修仍然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娃娃脸冰山男一年难得一次的开玩笑指标刚才已经用掉,现在的他异乎寻常得认真。
第一次见到绵绵,他和道叔一起。那天,道叔突发其想要去默城郊外山里一个小村庄。他当时很不解,现在想来,那次大概就是道叔想和绵绵相遇的一次契机。
只怕那时的道叔就已经知道这个女孩子正面临怎样的艰难困境,以她对养老院那些风烛残年只需要一个安静地方静静度过晚年的老人们的无比深厚感情,以及她外表柔软内在其实蛮犟得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刚烈性格,她一定会在道叔的种种布置下落入他张开已久的圈套里。
不过这个圈套没有恶意,它只是让某个倔强小姑娘进入海天园最有效果的方式。但所有的那些猜测都无凭据,海小绵的身世除了父母不详之外十分干净清楚,最主要的是道叔行事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循。如果他自己不主动透露,别人很难猜到他究竟要干什么。
所以直到“舵手先生”落户沧海九号,包括卫修在内的大家才终于能肯定,这个海小绵姑娘果真和道叔存在某种关系。并且这种关系亲密到了他直接把海小绵当成了海天园的继承人来培养。
由此,浪费价值数亿的人情帮海绵要回那块地却只让她工作十年用几百万来还债、海绵跟随除了医务部这样专业性太强的部门主管以外其余的主管执事遍览海天园业务、朱紫与郑山这样的老人儿对海绵的隐约亲近和另眼相看、海绵明明没道理还当众顶撞道叔却依然达成了心愿、海绵耳鸣数天无药可医道叔不惜牺牲一次宝贵机会让他卫修出手,这些事情都有了合理解释。
而海绵珍若性命、宁愿入园工作抵债也不肯换给道叔的祖传宝玉,有没有可能其实就是某种信物——道叔不是曾经亲自鉴定过它的“价值”吗?
傅虎城不久之前笑言,道叔大约一直在等待机会怎么把“舵手先生”明正言顺搬去沧海九号,毕竟在海小绵上班的第一天,人家就坚决拒绝过。
是啊是啊,为什么所有人都把那天道叔的话当成对海绵的考验了呢?其实,他老人家是很认真很严肃地真心想要把“舵手先生”和海天园交给这个懵懵懂懂、莽莽撞撞并且稀里糊涂的小丫头呢。
想必,这样的绵绵也让道叔很头疼吧?他那样自诩聪明绝顶的人物却偏生要培养这么个说傻又不是真傻、说不傻有时候又会冒点傻气的小丫头当继承者。
那么明天的晚会,蜇伏已久的道叔亲携海绵出场,其实也是他老人家早有的打算吧?他需要一个适当的场合由自己亲手把他的继承人推向默城社交界,这个场合不需要太大,只要恰到好处。
偏偏他还要装出被海小绵气得七窍生烟不甘不愿答应的模样,而女孩子心生愧疚了才会更加听他的话乖乖地接受继承人培训课程。日后回忆起海小绵的表情,道叔一定会很得意。
卫修想通了这些事后,饶是他是坚定的道叔党,还是不由自主从心底往外沁出凉意。他不可避免地对从一开始就被道叔算计得死死的海小绵产生同情,原因很简单——同是天涯沦落人。话说,包括这次开口替海绵说好话“直接”促成她进海天园,他被道叔算计得还少吗?
可是道叔的算计……有时候还真的无法让人对他产生反感甚至是厌恶憎恨之类的感觉。他这个人……简直就是魔鬼和天使的矛盾集合体!
正文 第十九章 各有思量
昏睡了会儿才爬起来写的。。晚了。。向大人们致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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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不久前刚掉下名为“新异能”的大馅饼,又“咵嚓”一声掉下了名为“海天园”更大更吓人的特大号锅贴,海小绵整个人都被震傻了。她呆滞了好半天,根本不能消化卫修透露的消息。
“您真的没开玩笑?”她不死心地再问。卫修板着脸摇头。海绵紧紧皱起眉,冥思苦想。
从绵绵的日记可知,她是个不知家乡何处、父母何在的孤儿,不到一岁时被夕阳红养老院的老人春季上山挖野菜时在山上捡到。由卫修坚定坚决坚不可摧的表情态度,海绵在肯定了他所说的话还真有大可能是真的以后,禁不住猜想,难道以前的绵绵和道叔有某种亲密关系?二人莫非是父……女?!
这个问题她不大敢问出来,只希望卫修能从自己赤、祼、祼的眼神中看明白然后告诉自己答案。但是卫修沉默,且很快就告辞离开,徒留下绵绵满头雾水满心纠结满满的惆怅。
卫修其实也不知道答案。道叔只用行动来表达,他从来就没有和谁说起过绵绵究竟是他的什么人——不仅是年轻的主管执事们,包括朱紫郑山这样的老员工在内都没说。虽然吧,大家伙儿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绵绵,并且准备把海天园给她。
成天待在美女遍地的海天园,道叔却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他所居住的灵璧楼,女性服务员就没有一个在三十岁以下且未婚的,全部都是大嫂大婶大妈级的人物。
当然,这并不代表道叔无人问津,想爬上他的床进而一步登天的大有人在。可惜,灵璧楼的诸位侍者把这里看守得极严实,那些处心积虑想勾引道叔的女人没少吃苦头。
道叔样貌英俊儒雅,身家极为丰厚,无任何不良嗜好反而爱好风雅。即便有点年轻时候过去事儿的风言风语,但在一些女人眼里那些往事反倒给他增添了不少神秘魅力。
他虽年过四旬还没有结婚,甚至连个诽闻对象也没听说过,但这种事在现今的社会根本不稀奇。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先事业再家庭嘛。
追求道叔的女人除了那些居心不良的以外,真心爱他的也不是没有。最为众人津津乐道的即是曾经的某位高官之女,苦苦追求道叔十年有余,置家族于不顾,最终却黯然伤心远走异国他乡。听说每年春节该女子都会打来电话幽幽询问——死人,你结婚了没有?
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功成名就以后还过着这样清心寡欲的生活,时间长了难免会有些不堪入耳的传言。再加上,海天园不仅美女多,不同风情的帅哥也很多。
于是总算某一天,道叔向属下们承诺,为了大家的名声着想,他一定会在四十五岁之前给自己弄出个继承人来。现下可好,继承人——以及继承人的继承人——从目前来看倒真像是有了,却根本不是人们所猜想的那样——他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现年四十三岁的道叔,现年十九岁的海绵,加加减减,男人在二十四岁时就当了父亲放在十九年前不算早。就是现在也多的是二十出头结婚证都扯不到就抱了娃的年轻爸妈。
年龄不是问题,那么相貌……谁规定女儿一定要像爸爸不能像妈妈?再者仔细看看,绵绵倔起来的模样其实很有几分道叔的风采嘛。其实最稳妥的办法是给两个人做亲子鉴定,但身为下属们,道叔又没有明确无误地表示绵绵就是他的女儿,人家的家务事还是不要太多插手的好。
以上,大体综合了海天园诸多中层高层人员的心理情绪。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下任“舵手”,大家的反应当然不可能一模一样,不过至少表面还是欣喜的。
若真是父女——就算不是父女的神马亲戚乍然相逢,怎么着这也是好事吧?难怪道叔二月份的喜悦值简直高得离谱,百事都是有原因的。
送走卫修以后,海绵呆呆看着“舵手先生”良久,突然觉得它没有半分可口的意思,倒是让自己心底生寒。绵绵究竟是不是道叔的女儿,真正说起来和她这个灵魂是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但是现在占据了这具身体的人是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是好是坏其结局都由她来承担,她不得不对此上心。
如果道叔与绵绵真有某种亲密关系当然是好事,这也能让她放下心不至于整天惶恐思虑道叔究竟想对她做什么。反之,若道叔和绵绵其实八杆子打不着,那他这么做就很让人害怕了。海绵也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让她害怕忧愁,她只是单纯的因为曾经吃过男人的大苦头而变得多疑慎思、没有安全感。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海绵痛苦地捶捶脑袋,这种任由事情发展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而且她现在又不仅仅是绵绵,她对所谓的“海天园继承人”这个光荣头衔根本就没有兴趣。她只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同时报复莫仲懿,然后带着阿宝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等待父亲出狱。
打定主意,海绵把客厅里那些保养工具收拾好,寻思着找机会探探道叔的口风,最好让他把“舵手先生”给收回去。不一时,海缎光临,把她稍微拾掇了一番,二人开车出门。
阿宝放学要到下午,现在还是上午,时间尚早。海缎已经计划好了行程,当下笑着把安排噼哩啪啦一说。
“……东西都买好了以后,咱们也差不多该去接人了。小阿宝这个星期军训,也不知道他过得开不开心。”海缎开着海天园配发的车辆,稍微摇下点窗户,让海风轻拂秀发。瞟了海绵一眼,她知道说什么会让这个年轻的母亲感兴趣,自然投其所好。
方才看见绵绵的刹那,海缎心中就了然,她必定已经知道了“舵手先生”的含义。只是海缎没想到,这个说破内中详情的人会是寡言少语的卫修。说起来,自从绵绵加入海天园,卫修开口说话的次数和字数似乎都有了改观。
若是以前,海缎恐怕有点不自在,毕竟有不少人知道她对卫修的心思。但是现在,对手一下变成了海天园从侧面正了名的大小姐,海缎只能叹口气毅然决然掐了那簇小火苗。
世上男人多得是,不信除了卫修,她海缎就找不出别的好男人。以前卫修对她和其余同事一视同仁,她并不曾气馁。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会因为一个对自己没有半分暇念的男人去得罪未来的顶头上司。这不是海缎会干的事儿。
回想荷包里那两张可怜兮兮的钞票,海绵对于海缎的大购物计划感觉无力。她郁郁地低声说:“我就想给阿宝买衣服,明天去莫家,我仍然穿上次的小礼服就可以。首饰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她好想念过去拥有的银行卡啊啊,可惜现在就算把那些卡摆在她面前,她也不敢用。
海缎笑着扔给海绵一个卫生眼,就着轻柔舒缓的音乐悠然解释说:“你呀,别担心钱的事儿,这次购物由海天园买单。明天你陪道叔去莫家是公务,所有的衣物鞋包首饰这样的公用物件,你只有使用权,没有支配权。所以只要在规定的配额以内,你喜欢什么尽管买就是。”
“当然,阿宝的东西还是要你个人付款。二月份的薪水不是已经到帐了么,光‘道叔的喜悦’这项奖励你就有二十五万,这次可以好好帮阿宝把东西置备齐全。”海缎又故意用轻快俏皮的语气打趣说,“等道叔正式退休,整个海天园都是你的,你还客气什么?”
道绵惊惶地抬眼看向海缎,用力摇头说:“海天园是我的这样的话,小缎姐千万别这么说。”
她已经发现今天的小缎姐看着自己的眼神好像和以前都有了些不同,这让她越发不安。她总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道叔拎着一点点塞进某个大坑,而这个大坑很有可能是个无底悬崖。这是女人的直觉。
“瞧你,紧张什么嘛?姐对你说,道叔早就发过话的,以后‘舵手先生’跟着谁,海天园就是谁的。”海缎抿嘴微笑。未来的上司会是海绵这样的小姑娘,她却一点也不担心海天园的前途。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在海绵结束几位主管执事的跟班学习后,道叔必然会把她带到身边手把手地教。海缎对此自信满满,只要道叔亲自出马,就算是个榆木疙瘩也会被调教得比人还灵性三分。更何况,与海绵相处时间相对来说最久的海缎深信,绵绵其实一点也不傻,只是单纯不知世情。
海缎很开心,她是绵绵的领路人,这是否可以说明道叔其实有意把她栽培成未来海天园新主人的心腹?对于她这样事业心很强的女人来说,受到上司肯定并且在以后会托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