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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魂陪他生生世世。”
他征仲半响,才从齿缝迸出字道:“你疯了!那我呢?你可有想过我?”又痛楚道:“你太伤人了…告诉我,你不会这样做对不对…你绝对不可以立下这样的誓言,虽说不一定成功,但是我怕…怕你有何意外,求你,不要…”
我冷冷一笑,声音如雾般飘渺,道:“男人或许要很多理由才可以爱上女人,也可以因一个理由而离开女人,但是我却有一万个理由也不放弃他,只凭一个理由—爱,就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错了,我因一个理由就爱上了你,也同样有一万个理由也不会放弃你,我绝不会让你做这种傻事,有我在,你就死心吧。”他狠狠地瞥了我一眼,将手中的树叶撕个粉碎。
我心中肃然,不禁正容道:“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是否当真默默呆在远方看着他就好了,现在的我才知道…并非如此,我要的是,今生不成,便待来生,若来生不能,就一直等待,或许日子久了,爱意会淡,但…那都是以后的事,现今的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陪着他…不管今生还是来世。”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到底怎么了?”他扬起脸,迷惘的看着我。
“因为,心中的痛,不是痛,而是痛快,爱情的伤感,不是伤,而是洗礼,我对自己所有的残忍,只是因为那一天,他的微笑,在我心头撞击出的那点点火花,幻化出的那片片涟漪…这才是女人,不是吗?”
我目光轻轻投注,黝黑的眸子中散发出坚毅的光泽,今生我注定不能与他在一起,若有来生,但愿可以,其实我也怕一个人孤独上百年,但是…若真有血咒,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总有一生,能与他相遇…
他征仲半响,才低沉道:“你果真疯了,有我在,你想都别想,若你敢下血咒,我也会相同下血咒,我会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所以你最好死心。”
“你不会这样做的…”
“我会,我一定会,一定一定会,”
“你不会的…”
“那你等着看,我一定会,一定会,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也不得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不可以在一起,”他蓦然抬头,声音微颤,肌肉更是紧绷如弦!那无助和揪心的眼神却直扫向我,牙痒痒地狠瞪着,转身离去。
望着远走的背影,我绽放出一抹格外欣然的笑容,喃喃低语道:“你不会…若这样能让你对我死心,我宁愿往后对你冷漠,因为我轻易就可以将你刺得遍体鳞伤,只要你对我死心,爱上别的女人,那么…我走也会安心不少,就算死,也不会觉得亏歉于你,只求你…别再对我好了,因为…不值得。”
泪珠飘落萦心曲,迷茫如雨蒙华屋,何事又离愁,凝思悠复悠。霏霏窗外雨,滴滴淋街宇,似为我忧心,低吟凄楚声。泪珠飘落知何以?忧思宛转凝胸际,嫌厌未曾栽,心烦无故来。沉沉多怨虑,不识愁何处,无爱亦无嗔,微心争不宁……
夜阑人静,万物都在梦乡里沉睡,惟有我彻底不寐,时而叹息,时而转辗反侧,皇宫里令我窒息,苏蔡让我恐惧,那个邪魅男人的爱,是如此热烈与霸道,他那玉石俱焚的性格也让我心颤。
一黑影悄然无声地走进来,双手握住我的嘴,在我耳畔轻声道:“不要说话,我便不杀你。”这熟悉的声音使我错愕,冉闵?显然他未认出我。
他见我点头,便松开手,房里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我紧张地开口道:“是我…你怎么会进宫?”
甫一出口,他更是沉默不语,我摸着黑点着蜡烛,被眼前的情景着实吓了一跳,他一身黑衣,脸色已铁青,手臂有明显的刀伤,血正汩汩地流着,微眯着眼低声咒语道:“该死,你怎么在这里,神偷那小子,刀上抹了毒,我刚偷进宫时,被他发现,伤了。”
我手足无措地盯着他,倏地呼吸一紧,喉头发出某种细微的怪声,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凝噎跑扶着他躺到床上道:“那怎么办,要怎么解毒,我要怎么办?你受伤了…你竟然在流血…”
他牵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乖,别哭,我会没事的,瞧你,一点小伤也爱哭,别哭鼻子了,真丑。”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你都受伤了,疼吗?”
“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了…看到神偷没死,我也猜到你没死,这些日子当真好担心,那天我想跳下船时,已经昏了过去,”他痛苦地蹙紧眉宇,却还是浅笑。
“你不习水性!”我心中一惊,却也道出事实,低头将他伤口的血小心翼翼擦拭,“若你跳下,我们三人都会葬身江底,到时,就真的会死了。”
“没用,神偷下的毒只怕他有解药,而且他应当快追来了,若他带了人来…”
“我不会让他伤了你。”我平静截断他的话,柔声安抚道:“解药的事我会想法子,你别担心,现在的你只须静下心呆在这里既可,知道吗?这里是皇上安排的偏院,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来。”
“我本是进宫来找和氏璧…”他颤抖地说道,扬起脸露出一个迷人勾魂的笑脸,“可是却找到比它更好的东西,你对我来说,重要过一切,若我能活着,跟我回去好吗?”
“你不会死…”我拿布巾将他的伤口包扎好,滴欣然滴落,真的可以回去吗?我真的…真的能吗?
门突地推开,苏蔡满面寒霜地走了进来,手中的剑直指他,冷冷道:“他会死!他一定会死!我马上就会要他死!”他浑身所散发的怨念让我忍不住哆嗦,那阴冷凛冽的视线更让我惶恐不已,舌齿间,更有一种冷漠和自傲。
起身,拦在剑前,酸楚道:“你不能杀他,将解药给我,求你将解药给我,他不能死…他不能!”
他神色微微一僵,已冷漠如寒风凛冽的冬,阴冷轻笑道:“为何我不能杀他?我杀的就是他,解药休想,就算我不杀他,他会也死,没有我的解药,他非死不可,让开!”
“不,你不能杀他,将解药给我。”
“让开!”他暴戾地低吼着,剑已直指我脸前,“若不让开,我会将你脸划花,到时,看他如何爱你,怎么爱你。”
我的心被不安和惶恐擒住,全身绷紧了,无来由地猛一战栗,却坦然地直视他,轻声道:“我会做你的女人,我会嫁给你,只求你,救救他…”
一切声响,戛然而止,他征了半响,剑在我脸前颤抖着,颤着声音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我紧紧咬着自己毫无血色的下唇,拼命忍住因伤心而将夺眶而出的热泪,迷惘而又哀伤的说道:“我会嫁给你,会做你的女人,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只求你…不要伤害他,救救他…我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女人!只要放过他就好…真的…求求你放过他就好,只是这样而已…放过他就好了…真的…”
他怔怔地、微带痛楚地凝视着我。半晌,才咆哮道:“因为要救他,所以做我的女人,你真的好狠,你可以无视我的心意,你可以一次一次轻而易举地刺伤我,伊天雪,你当真狠,如果爱上你,只是为了伤心,那我为何要爱,若是我的爱,始终无法打动你,那么…我便成全你,我会让你做我的女人,我会成全你这一切…就算只是得到你的身体也没关系,因为…你的心里始终连一点点也不愿接纳我,所以就算只是得到你的身体,那也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他眼眶亦让泪意逼得微红,却隐忍着,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这一瞬,我心绪激荡,心中顿时痛苦不堪,泪水滚滚而下,出语亦是伤痛道:“是…因为要救他,所以做你的女人…若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听明白了?若他死了,我亦会随他而去,你可以救,也可以不救…他活着,所以我才会存活,如果有来世,我还是要和他相遇相爱,还是要在第一眼就爱上他…如果有来世…我还是会卑微地爱他,就算不能陪着他,那也没关系…如果有来世,我还是会任性地等着他…爱着他,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真的…都没关系,只要他能平安,就算,我离开,我死,也没关系…”
他手中的剑欣然掉落在地,脸上泛起了一丝苦涩的笑,眼中的泪再也无法忍住,坠落脸颊,声音微冷,蓦地发出让人战栗的笑声,一字一字清晰道:“你当真如此心狠,其实就算你不爱我也没关系…可是…你偏要如此伤我,算你狠,要我救他?想都别想!我会亲眼看着他死,既然我痛了,你也应该痛才对,记住,就算你死了,也会是我的女人!他绝对撑不过今晚…”
说罢便转身离开…那背影却是凄凉与孤独…
怅然跌住于床榻上,泪掉得更凶…我错了吗?我当真错了吗…谁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冉闵为何半天没声响,莫非他?不…慌忙转身,他已不知何时昏了过去,似乎并未瞧见刚发生的一切…
手情不自禁摸抚他的睡颜,任汩汩泪水滴落于他脸上,惨澹低语道:“昏了就好…昏了你就会不明白真相,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不会独活…我不会让你死的…”
侧过脸,调匀呼吸,将泪拭干,双眸扬起,顺手又一捋那垂着的额发,颠踬着步履奔向苏蔡房里…冉闵,惹你问我会不会后悔,我会坚定地告诉你…此生不悔!
颤抖着手,推开苏蔡的房间,他神色悲凄地坐于桌前,全身皆是酒气,见我进来,微微一征,了然道:“怎么,为了救他都不顾夜已深辰?孤男寡女更处一室,你不怕有何闲言闲语?”
我扬眸直盯着他,哀求道:“求求你…救救他就好了,不要见死不救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救他,我什么也愿意做,真的…你说叫我做什么,我便会做什么,我会很听话的…真的…”
他盯着我,面无表情,却是目不转晴,空气中突地弥漫一种剑拔弩张的紧迫感,使我有窒息般的无奈和沉重,
他目睫中有一瞬灼灼的光,唇边的笑意却越发深沉了,脸上更是毫不掩饰讽刺之色,轻声道:“什么都愿意?包括些什么,我不明白,要如何方叫什么都愿意?是指献身?还是成亲?抑或为奴为婢?”
轻声地话,入耳却带了些沧桑,还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我目光恍恍惚惚,蓦然趋前一步,垂眸道:“都可以…你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为奴为婢也罢,做你的女人也罢,只要你救他就好了…只要你救他,我便此生不会离开你半步。”
他陡然将酒甁摔在地,冷冷站身,侍强将我拉入怀中,切齿道:“这么听话?我是不是先试过再说,行,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了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但是不会娶你,我要你痛苦一辈子,这都是你该得的。”
话毕,便双手将我抱着,用力摔到床上,身子朝我欺压下来,他的身体遽颤,所有的原始欲望瞬间急切地苏醒过来,将唇印上我冰冷的唇,又吸,又咬,又唇,彻底地轻薄殆尽。
相反,我平静而冷漠地注视着他,不带任何情绪,只是任由他亲吻着,原来并不是同每个男人亲吻的感觉都相似,若他并非你所爱的男人,连亲吻都觉得…漠然,毫无半点激情可言!
他邪笑转炽,粗鲁地撕开我身上的衣物,沿着粉颈吸吮着,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在我傲人的双峰上爱抚着,眼神阴狠中还带着些放浪的邪气,突地开口道:“你确定用身子换解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只是交易…”
“你最好别逼我!”他咬牙切齿地迸出话来,“我会让你知道这个所谓的交易有多真实,我现在就可以占有你,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否当真愿意?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我会任你摆布…”我抬起眼,清澈的眼尤如一面镜子,嗓音早飘渺地开口,早已流干泪的黑眸直盯着床顶,是如此空洞灰蒙,不带一丝感情,连痛都早已忘却…我的世间本就注定黑暗,不是吗?
“好…很好…你果真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我很高兴可以知道这些,这就证明了不管我做什么,你的心都不会容下我…我…果真有那么差?你连看着我都觉得厌了?”
他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恣意地游走,出人意料地突爆发几生狂笑,那笑声似泣似悲,似苦似痛,又似万分无耐与悲悯…
我依然沉默不语,这样尖锐的质问,我还欲辩吗?面色忽然现出前所未有的迷惘,眼神更为空洞,了无生气,千疮百孔的心早已回复不了原状。
他倏地紧捏着我的脸颊,继续摧残我的唇,只是他眼中的泪不断滴落,咸咸的的味道顺着他的舌卷进我的口中,竟然是如此…扯痛!
好半响,他再未有下一步行动,只是哭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