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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他还在发愣,我节约时间,转过脸对美少年说:“花爵,现在你的李公子很危险,你愿意帮助他吗?”
花爵迟疑了一下,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即使背叛你的主人萧千誉也无所谓吗?”
花爵在听到萧千誉的名字时明显颤抖了一下了,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赞赏的看着他,真是好孩子呢!
李锦阴沉的看着我,我想他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说:“你与花爵的身形,高矮差不多,你换上花爵的衣服,我会制造混乱吸引守卫的注意力,然后你要乘机逃走,只是,花爵要换上你的衣服假扮你混淆视听。”
李锦说:“你疯了,这样根本不可能瞒得了萧千誉呢,你会被杀的。”
我冲他一笑说:“所以啊,你要在萧千誉识破之前,找人来救我。”
“不可能,也许只有一两天,不,一两个时辰就会被识破的……”
我轻描淡写的说:“我又没打算瞒他一辈子,他发觉是迟早的事情,我争的是时间,赌的是运气而已。”
“不行,我不能让你独自留在这里这么危险”,李锦坚决的说。
“那好,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吧。”
“你!”
“你想想,有可能大家一起走吗?你不是告诉我你要恢复需要三天时间吗?现在还不到一天,你有可能恢复到带我离开的能力?”
“我会尽力……”
“听听,只是尽力而已,其实你根本没有把握吧,如果你逃得出去,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两个人都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那好,我去引开萧千誉的注意力,你走。”
“没用的,不是我自恋,萧千誉的目标是我,你根本没有引开他的资本,况且,凭我的本事也不一定有躲开守卫的能力,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你……”
“你想想看,他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不消失,他即使真的查觉也不一定会杀我,如果我与你同时消失,他肯定会抓狂。”
李锦双眼狠狠的瞪着我,紧握着双手,喘着粗气,我知道他很激动,他很愤怒,甚至有几分的不甘。
我伸手按在他的右肩上,认真的注视着他,对他说:“你冷静想想看,我这个方法虽然危险,但却也是最有胜算的办法。”
我相信的是李锦的本事,赌的是自己的运气。
李锦反手按上我的手,将我的手从他的肩上拉下来,再双手紧紧的握住,他说:“我做了这么多,你……你还是没有一点点儿喜欢我?”
我看着他默默无语,不可否认,如果今天换作是尹秋临,哪怕选择一起去死,我也不会放他离开我的身边,如果要单独的活下去,我宁愿选择与他死在一起。但是,李锦不同,我没有必要为他殉情,我也不要求他为我而死,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也要离开这里,我也要活下去,因为,因为,我好想,好想再看见尹秋临,好想再看见我的美人……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抹去我眼角的泪,他说:“别哭了,我只恨自己本事不够,无法保护你,但是,相信我,我至少还有能力找人来保护你。”
我点了点头,却不敢再抬头看他的脸,我害怕看见他的表情。
只听见他说:“自此之后,我们都还活着,而且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是否还可以来找你?”
我点点头说:“到时候我一定拿出身上所有的银子,好好请你喝一顿。”
“好!一言为定!”
心思
我的眼神不差,李锦穿花爵的衣服果然很合身,只要将头发束起来,再保持着低头垂眸,粗略看去与花爵相差无异。不过这家伙别扭得很,衣服是我给他穿上的,从小到大,我是第一次服侍别人穿衣服,连尹秋临都没这待遇。
说起来,他与花爵差不多的年纪,身形自然也发育得差不多,只是他平时行事成熟,武功高强,反而容易让人忽视他的真实年龄。
换好衣服后,李锦低身从床下抽出了一柄小剑,又翻开枕头取出了两个白色的瓷瓶,接着他又将第二层床垫掀开,从里面取了一根铁丝、三柄柳叶飞刀、五根钢针,我看着他动作默默无语,直到他将床板敲开又取出两把匕首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
他边将东西收入怀中边说:“你不的时候。”
这话模棱两可,他显然没有为我解释的兴趣。
他接着又说:“圆桌下有一暗格,内装有两个瓷瓶,左边的是迷|药,右边的是解药,可让人两个时辰无法动弹;靠床的柜子背后有一把剑,剑上喂了毒,一定要小心,还有,门插上有一个孔,内装了三根毒针……”
这番话不是对我说的,他说这话时看着的是花爵。
这时,我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他是武林第一暗杀组织青楼联盟的一员。我大概也能明白为什么武林中人畏惧他们的原因了,如此细致周全,又有多少人能在他们手中逃命?
当然,李锦有此能为,我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擒敌先擒王的可能,一来我不明白萧千誉身边到底有多少高手,光是那名被称作“偃先生”的儒生就非常的不简单了,二来李锦也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我想他是干暗杀出身的,他没有建议必然有他自己的顾虑。
详细交代完毕,李锦双手按在花爵的肩上,凝视着他说:“……你要好好保护他”,那表情仿佛托孤般的慎重。
我听着居然有些感动。
花爵看着他点点头,然后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李锦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少年的头说:“……不要太死心眼,自己的性命也很重要啊……”
最后他站起身来,看向我,我立刻站正,收敛心神,说什么此时此刻也不能被美色所诱,被甜言蜜语所惑,他对我好,但我也不能红杏出墙,当然,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要求拥抱我一下,我大概还是能勉强答应。
结果我那里心绪浮动,他却只是看着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已,也许话已经说得太多了,事情也做得太多了,所以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是多余……
开始明白放弃的重要,算不算是成长的标志?
李锦走了,虽是一步三回头,但他还是走了。
房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不是早已下定决心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心中仿佛如失去外壳的蜗牛一般不安呢?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紧。
滑腻细致的触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花爵的手抚在我的手上,他说:“你在发抖?”
他的眼中没有轻视,只有担心。i
我怎么可以让一个比我纤弱,比我年纪还小的人来为我担心?这也太没有担当了吧。
我对他微微一笑说:“没事儿,我们只需要安静的呆在这里等人来救就可以了……”当然,我们要有命待到那个时候。
花爵的手依然抚在我手上,他低着头说:“对不起……”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道歉。
他说:“李公子待我恩重如山,他从那……”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好象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顿了一下又说:“……他从那些恶人手中救了我,可我,可我……”
看着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我只觉得心疼。
老人们常说:宁舍万两金,不拆一桩姻;又说:阻止别人恋爱幸福的人会被马踢死。不知道我棒打鸳鸯的行为会不会日后遭到报应啊?可是,可是,我也没有强迫他们两人一定要遵循我的计划行事啊,无论是李锦还是花爵只要一个不情愿,这计划根本就无法实施啊……
我有些心虚,我并不是自私,我只想到留一条命下来见我的尹秋临,并没有想过要拆散他们两人……
只听见花爵对我说:“……可我怎么可以喜欢上王爷呢?”
啥?我脑袋嗡的一声停止思考。
美少年喜欢上的是我?这,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花爵低着头,没有注意到我惊愕的表情,依然自顾自的说:“……我明知道李公子喜欢王爷,明知道他希望在关键的时刻留在王爷身边,明知道应该由我去通风报信最好,但是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待在王爷身边……”那声音带着悔恨的啜泣,可我能听出那言词之中流露出的爱意,发自真心。
被人表白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么震惊还是头回。结果在秋风瑟瑟的季节,惹上反季桃花的不是李锦,而是我!?我一时被堵得无语。
花爵继续说:“李公子明知我的心意,还愿意将我留在你的身边,而我现在心中想到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能待在王爷身边的喜悦,我真的很卑鄙,很无耻……”
他拉着我的手低声啜泣,我看着他默默无语。
不,不,美少年错了。我并不是没有想过让他出去通风报信的可能,只是,我无法相信他,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才与我接触几天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萧千誉所派。我进京之后,波折太多,人人都设下套子让我往里面钻,现在的我除了利益关系,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
而且就算花爵真心实意,他真的强到能够走出这个山庄而不被抓住吗?我不相信他的本事。
想想看,我既不信任他的为人,亦不相信他的本事,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他的手中?
我相信李锦与我也有相同的考虑,所以选择这一途只是综合思考的结果,无关个人感情。美少年只是太过单纯,哪知我两人早已绕过了几道肠子。
我想我大概可以猜到李锦为什么不愿意杀他的原因了,想他与李锦差不多的年龄,李锦也曾为了一些目的在青楼待过,他对这样单纯无害又身世可怜的少年产生同情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想了想,试探的问花爵,“你知道李锦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当然,如果不随便的杀掉他就算对他好的话……
花爵想都不想张口便答:“因为他是个好人。”
“……”我无语,如果他都够得上好人的标准,那我无疑可以去当圣人。
花爵歪着头,仿佛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他好象说过我比较像以前的他……”
以前的他吗?我居然开始认真想象李锦羞涩单纯的模样,越想越不由得唇角上扬。
“王爷……”
紧握的双手不再颤抖,既然选择了信任,那就要信任到底。
我没有打算问美少年为什么会喜欢上我,我对此既不好奇亦无兴趣,无论多么让人动心的答案不过是单方的一相情愿,不是我无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只能选择自私。
李锦走后,时间过得很漫长,我双眼盯着沙漏,一边盼望着它流得快些,一边想象他走过哪些地方,他见过哪些人……
逼杀(一)
虽然每时每刻都紧张得仿佛猎人眼皮底下的兔子一般,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惶惶不安,但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来得顺利。
不知道为什么在中午饭下午茶之后萧千誉就没有再邀我作陪,只要不是他亲自开口,其他人我就毫不客气的通通拒之门外,只是为防他人生疑,我允许侍从在送水送茶送糕点时来敲我的门。而他们进来之时,我要么让花爵身着单衣面朝内躺在床上,要么就是我坐到床边,让他侧着脸躺在我的腿上,隔着帐幕依稀只见黑缎般的发掩住了完美的身型,时间短促,模模糊糊之中也让人分辨不出。
前来送茶送饭之人中也不泛好手,但在他们探询的眼光中我并没有发现异常,也许旁人只当我俩甜蜜恩爱,舍不得分离片刻而已。
然而,所有的好运气也就只持续到第二日清晨而已。
第二日,刚到辰时,萧千誉带着一行人一脚踹开我的房门,那时,我一夜未眠正坐在案桌边盯着沙漏发呆。
我看着他,心居然意外的平静,想到的不是自己安危,而竟然是那个数次绑架调戏于我的小子。那个笨蛋,还以为他可以支持个一天两天,结果前后加起来还不到七个时辰……
……那家伙……他没事吧……
萧千誉手握利剑,紧皱眉头,双眼如剑锐利,戳得我体无完肤,他冷冷开口,“昨夜王爷可有睡好?”
此时,我真佩服他的修养,我看他都快气疯了,居然还能这样冷静的讽刺我。
他沉着,我早有心理准备,比他更沉着,我抬头不紧不慢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故作惊讶的问:“大清早的,萧大人这是怎么了?”
萧千誉对着我冷哼了一声,目光越过我一路从房内搜索,最后落到帐幕紧闭的床上,他说:“李锦可在?”
我整了整衣袍,站起身来,笑着说:“原来萧大人一大清早提剑踹门的是要找人啊,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为什么要下了药直接扔到在下的床上?”
面对我的讽刺,萧千誉黑着脸明显的表示自己的不悦,什么都摊开之后,他也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再戴上惺惺作态的面具,他冷笑着说:“因为我没有想到王爷可魅力这么大,不但能分裂‘天下第一人’,甚至青楼联盟都能被收服。”
我脸不红,心不跳,他的话我只当赞美照单全收,冲他拱拱手说:“过奖过奖,比起萧大人仿佛蛀虫一般在南隅潜伏数年的本事还是差一截。”
萧千誉的脸顿时黑了几分,不用他招呼,几柄利剑非常有默契的同时齐刷刷的指向我,我抬眼一看,举剑之人皆对我怒目而视,一个个仿佛都与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