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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不代表需要他下跪,他跪下多半的原因是因为他已无力支撑下去了,腿上发软扑倒在地上。
牟扬一见吃了一惊忙上前想要拉起他,冷玉翎却是将错就错扯住牟扬的衣袖,泫然欲滴的神情让牟扬有些措手不及。
“宫主,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无名和冷云也急起来,想要拉起冷玉翎,冷玉翎却死扒着铁栏杆不松手,“牟伯伯,请你不要当我是什么宫主,我不过是你的晚辈,我请求你放我大哥他们出来。”
牟扬眼中闪过一丝疼惜,更多的却是诧异,“宫主,我们也是……”
“我知道,我知道几位伯伯婶娘全是为我好,可是……我和大哥是喝过血酒的,虽然没说什么同年同月同日死,可是我已当他是我的手足,今生今世都是不会背弃的,大哥带着手下投效冷梅宫,一路上护我安全,我感激不尽,我也许下诺言要待他们如我冷梅宫弟子一般,如今却做这背信弃义之事,玉翎实在无颜再见他们。…”
“至于冷云,他一路上对我照顾细致周到,我也当他如兄弟一般,他如此待我,一回来却因我下了大牢受责罚,玉翎自也是对不起他的,玉翎中毒之事想来是那毁我筋脉,废我武功之人所为绝和大哥无关,如若牟伯伯你们不信大哥那……那便是不信玉翎,请把玉翎和大哥关在一起吧,我绝不能看他们在这里受苦。”
冷玉翎一边说一边掉眼泪,让众人都傻了眼,牟扬先是扶着冷玉翎这时也不禁站起身来,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冷玉翎,“你……你真的是我们的宫主……冷玉翎吗?”
冷玉翎抬头看着他,紧咬着下唇,眼泪汪汪的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把目光转向后面站的吕雁,她是几位长发中唯一的一名女子,女子的心总是比男人软些,更何况她能当这二长老,有一定的能力是肯定的,重要的是她一定和上任宫主关系不差,这是冷玉翎的判断;一个女人想要独掌一个门派,没有心腹是不成的,这个人会不会是吕雁?
“婶娘……”当那双含泪带悲的眸子望向吕雁时,吕雁眼中却是意外的闪过一丝冷意,冷玉翎心中暗暗吃惊,却还是赌了。
“婶娘为何如此狠心,难不成玉翎……玉翎做了什么惹婶娘生气的事,竟让婶娘如此记恨不肯答应玉翎这小小的请求。”
吕雁吃了一惊,忙道,“宫主说哪里话,只是宫主受到如此伤害不是小事,我等需得谨慎,即使你相信无名,也不代表他的这些手下全都值得相信。”
冷玉翎摇摇头,“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收下他们一片赤诚心意,怎可再怀疑他们的忠诚,我相信他们,就如他们也一直相信着我一般,请……”冷玉翎一句没说完差点昏过去,无名忙隔着铁栏扶住冷玉翎。
“玉翎你先回去吧,你身体不好还是快回去休息,我们在这儿没大碍的。”无名心里感动着,冷玉翎的一番话说得他心潮澎湃。
……决定了今生跟定了这个人。
冷玉翎回头看他一眼,“你当我说笑吗?早知让大哥有此一遭,当初就不该回来。”
这是一记狠药,既然当初冷梅宫不惜花费三年也要找到他,看来还是极看中他的,他一定要利用这些事情给无名找个可靠的地方,让他在冷梅宫再无人置疑。
刘显宏与林开阔对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冷云知道冷玉翎平时虽然表现柔弱,却是个倔强性子,忙站起身来,“四长老,属下有事禀告。”
牟扬看他一眼走到他面前,“什么事?”
冷云附耳跟他说了几句,牟扬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真的。”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只是一时之间未曾细细与长老说明。”
牟扬又望了一眼冷玉翎,那双清澈温和的眼睛哪还和以前的冷玉翎有半点想像。反身走到后面与几人低声说了几句,刘显宏走上前来,细细看了一阵冷玉翎。
“宫主,还是先回去休息,此事容我们商量商量。”
冷玉翎点点头,“好,我便在这里等刘伯伯拿定主意。”
刘显宏无耐的叹了口气,“宫主……”
“刘伯伯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件事和他们无关,我不要他们在这里多呆一刻,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一丝疼爱,就不要让我做无信之人。”冷玉翎眼神坚定无比。
刘显宏望了一眼牢中的无名,命人打开牢门。无名立刻出来将冷玉翎从地上抱起来,“玉翎,不要再任性了快点回去休息,你若是再出什么事,你让我……”
冷玉翎一把抓住无名的衣领,“我不是你的责任,我们是兄弟。”
无名望着他,眼中似有什么东西闪动,却让人看不真切。
“宫主还是快快回去休息,让我好好看看。”龙秀眼中含满担忧。
冷玉翎靠在无名怀中,眼睛望了一眼龙秀,“龙伯伯我的伤已经这样了,也不急在一时,还是请刘伯伯先放了关在牢中的人,给他们安排个住处,暂时先由大哥照看着,这样可好?”话虽然说的像是请求刘显宠的同意,其实这无疑是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刘显宠还是轻轻点点头。
冷玉翎感激的一笑,“多谢刘伯伯。”
“宫主不必客气。”
看这几人似乎还是不想和自己有一分亲近,冷玉翎也不急,那只是时间问题,他一定要好好理理这些纷乱的关系。
宫中生活
“怎么样。”林开阔望着一直紧皱着眉头的龙秀,他已经给冷玉翎上上下下检查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却是半个字也没说,让众人不由的着急。
冷玉翎□着上身,屋里略显清冷的空气让他禁不住颤了下身体,龙秀看他一眼,轻轻为他拉上衣衫。
“龙大夫到底怎么样,你到是说啊?”林开阔显然是个急燥脾气,远不如其它人镇定。
龙秀轻轻拿起冷玉翎的手腕,“从宫主身上的伤痕来看,宫主曾经受了不少苦头,这手脚上的伤已是旧伤最少也有两年了,可是这身上的伤也不过半年时间。
冷玉翎微微垂下眼,半年吗?时间也差不多吧?
龙秀又望了一眼冷玉翎,“这肩上的伤不过月前,宫主在清逢呆了大约三四个月,这伤又是从何而来的?”
“这……是卢之宁刺的。”
无名淡淡看了一眼冷玉翎,声音却生冷的透着寒气“他刺的?为什么?”
冷玉翎吸了口气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无名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眼中也含着一抹冷厉。
“可恶,若不是宫主及时发现,那响天雷一响多少人命要丢在那里,卢梭这老狐狸不但不感恩图报反而伤了宫主,这算帐咱们一定要跟他算。”林开阔气得情绪激动,冷玉翎却是轻轻一笑,这林开阔的脾皮直爽倒是让人喜欢。
“林伯伯不必为玉翎不平,那卢梭的确是个老狐狸,是狐狸他就不会安生,他不安分总有办法报这一剑之仇。”冷玉翎淡淡的说着,虽是说给林开阔听其实是说给无名听的,他知道无名与卢梭之间一定有什么过结,只是无名不主动说他也不问,可是这事不会就这么被无名压在心底的,一定有要解决的时候。
龙秀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冷玉翎,“宫主头上可曾受过伤?”
冷玉翎摇摇头,“不曾,我只记得刚爬出那乱坟岗时浑身都疼,头脑也不是很清醒,身上的衣服全烂了,好像有些发烧……意识很模糊,记不得了。”
龙秀点点头,望了众人一眼,轻轻一叹,“宫主怕就是那时由于身上重伤不能及时医治,引起内烧,伤了脑子,所以才会有些事情忘记,可是看宫主如今思绪清晰当是不幸中的大幸。”
冷玉翎轻轻一笑,“真的吗?可是……龙伯伯不是说我中了毒吗?”
龙秀点点头,“宫主所中之毒名为软骨化功散,此毒若是在十二个时辰不解便会毁去习武之人全部内力,而且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使人变得浑身无力,气喘虚弱,慢慢被这毒伤缠的失了性命,虽不是什么高明的毒药,却是极为恶毒。”
冷云一听急道,“龙神医,那宫主的毒可有救?”
龙秀点点头,又露出一丝沉重,“宫主中毒时间已长,只怕身体已经被这毒素腐蚀,就算解了毒以后也不会有好身体了。”
“那可还有办法习武?”刘显宏问道。
龙秀摇摇头,“那更是不可能的了,说明白些如今我们还能见着宫主已经是奇迹了,以宫主身上的伤若非奇迹,恐怕……”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众人却是心里明白,不禁都露出一丝惋惜,冷玉翎看着众人各自复杂的表情,不以为然的一笑,“几位伯伯婶娘不必为玉翎担心,玉翎不知自己以前是什么心思,可是如今玉翎只想没有武功不代表就不能生存,更何况有你们这么关心我,我什么也不担心,什么也不害怕。”
“说得好,宫主需知男儿当自强,没有武功还有冷梅宫,那些曾经伤害过你的人我们都不会放过。”龙秀开口安慰着冷玉翎,可是冷玉翎眼中的光芒却也让他迷惑,这……真的不像是烧坏脑子的人该有的眼神。
“龙伯伯,我一直有件事不明白?”
“宫主请说。”
冷玉翎举起手腕,“挑断手筋脚筋,那我不是手脚都不能动完全是个废人吗?可是我现在还是可以走,可以拿东西?”
“那是因为你的手脚筋脉并没有被挑断,可是被伤得很重,看来当时那人手下还是留情了,否则你的手脚绝不过是现在这样,……宫主,你身体的毒素若要清楚干净,要用宫后的寒潭水,以宫主的身体怕是要吃点苦头。”
冷玉翎淡淡一笑,“多谢龙伯伯,玉翎多少苦都吃过了,又怕的了那一点。”
龙秀点点头,冷玉翎望了一眼远处站的冷云,“牟伯伯,冷云在路上曾告诉我,在宫中您是掌管刑堂的,冷云又是您的手下,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冷云到我身边来。”
牟扬看了一眼冷云,“宫主想要冷云,便让他在宫主身边当近身侍卫吧。”
“谢谢牟伯伯,冷云,你看到了我可是个废人,麻烦一大堆,你可愿跟着我?”
冷云忙单膝下跪,“属下愿跟随宫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冷玉翎看他说的认真,不禁摇头苦笑,“快起来,别说万死,一死也不许。”
“宫主,有件事不知冷云可曾对你提起?”刘显宏眼中有着迟疑。
“您是想说我娘的事吧,我已经知道了。”冷玉翎微微垂下头,眼中含着一丝悲切,“冷云说,我娘她一年前……”
刘显宏轻轻一叹,“宫主已然知晓我也不多说了,宫主她病痛不治实在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还请宫主节哀顺变。”
冷玉翎点点头,“没想到我三年没回来,竟出了这许多事,这几年几位伯伯婶娘为我操了不少心,玉翎在这里谢过了。”
吕雁一直是沉默着,偶尔对冷玉翎投以一瞥,大多时候是面无表情的,冷玉翎扫了她一眼,“玉翎什么也不懂,还请几位伯伯婶娘多照应。”
“宫主不必担心,宫内事务自我们几人照应,你现在重要的是先把身体养好。”
冷玉翎点点头。
冷玉翎又要回了小兰小蝶,她们和他好歹也熟识了,冷玉翎索幸就继续让她们来服侍,勉得又不知多长时候才能让那些小婢女们消除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
而后的日子对冷玉翎来说果然是苦不堪言,为了给他去毒,他每天都不得不在宫后那冰冷刺骨的水在泡上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也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小时,冷玉翎往往是自己下去后来被人抱上来,看到无名和冷云眼中的疼惜他只能抱以一丝虚弱的微笑,而后便是他最难以下咽的中药。
冷玉翎每每对上那碗飘着苦味的药碗苦笑,是谁说灵丹妙药都不苦的,还有什么淡淡清香,为什么他就要喝这苦死人不偿命的药啊……
龙秀一边帮冷玉翎驱毒,一边帮那冷玉翎带回来的小孩治疗眼伤,就这样冷玉翎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龙秀才允许冷玉翎下床。
“小萌,眼睛怎么样。”冷玉翎把那向来冷漠的小孩抱在膝上,伸手拈起一块糕点放在小萌的手中,小萌已不像先前那样对他不理不睬,却还是整日不爱说话。
冷玉翎见他不说话,只好抬头看向龙秀,“龙伯伯小萌的眼睛怎么样了。”
龙秀只顾着手中的草药,这些天冷玉翎几乎每天都来报到看小萌,再加上冷玉翎温和的性格也让他不像先前那般拘束了。
“放心吧,他的眼睛已经没问题了,再过两天就完全好了。”龙秀轻轻摇摇头,这个问题他几乎天天都问,没想到失忆的冷玉翎对小孩这以有耐心。
冷玉翎却只是沉浸自己的开心中,“小萌听到了吗,再过两天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