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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什么,他竟想要杀死冷玉翎吗……
不,他已经这么做了。
低头看着微颤的双手,眼中流露出几近绝望的眼神来。
邱楚水走上前想要去拉冷玉翎的手,却被英束心一掌扫开,愤恨冰冷的气息让英束心看起来杀气腾腾。
邱楚水当然知道英束心想杀了他,若不是顾着冷玉翎恐怕早就动手了,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想这么做呢?
“我要救他……”
“你不要害他就不错了,滚开……”英束心怒视着邱楚水,将冷玉翎完全保护在自己的怀抱里,生怕他再受一丁点的伤害。
邱楚水气得眼睛赤红,却又不能坐视不理,现在对于冷玉翎来说每耽误一刻冷玉翎便多一分危险,当下抢上身去便要去抢冷玉翎,“交给我我能救他。”
英束心却是处处阻拦,两人便在屋里拳来脚往,邱楚水一心要夺冷玉翎,而英束心却是将他保护的密不透风,不让邱楚水碰到分毫。
邱楚水大怒,“你这个蠢材,还打什么打,你想让他死吗?”
英束心冷哼一声,“他死你也要赔葬。”虽然这么说着,手上还是不停的救治冷玉翎。
邱楚水在一旁看得心急,几乎就要跳脚,“让我来,如果他死了我的命你随便拿去。”
英束心愣了一下,看他真是急了,眼中确无想要伤害冷玉翎的意思,虽然自己百般不愿却又毫无办法,最后想要冷玉翎活下来的心愿让他不得不妥胁。
邱楚水一把抱起冷玉翎把他放在床上,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根细长的银针,抓住冷玉翎的手指便要往下戳去。
英束心见了脸色大变,心拦住他,“你要干什么?”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以剧痛刺激他,若是不相信我你来?”
英束心看着那根银针,心脏就一阵收缩,他知道冷玉翎是最怕疼得人,特别是断指以后对于疼痛有一种异常的恐惧,这针他看着都害怕冷玉翎就更加……
邱楚水早看出英束心下不了手,根本不给英束心考虑的机会,但暗暗咬牙将长针刺入冷玉翎的指中。
英束心几乎不敢再看下去,却听到冷玉翎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一瞬间狂喜的心情让他眼中一片模糊,一直高高提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抬头间邱楚水已把冷玉翎抱在怀里,眼泪已经潸然而下,他轻轻抵在冷玉翎的额头,眼中既是开心却又混合着无比的懊恼,所幸时间不长冷玉翎总算是回来了,英束心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不停流泪的邱楚水和大口喘息的冷玉翎。
冷玉翎微微睁开眼,实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抬眼便见一脸泪痕的邱楚水,虽然明白刚才他差点闷死自己,可是如今见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却是一痛。
多么骄傲的邱楚水,傲视一切,锐意飞扬,他竟现出如此心痛的神情来,冷玉翎轻轻一叹,静静靠在他的怀里不说也不动,思绪却不知到达了哪里……
英束心看了冷玉翎一眼,慢慢走了出去。
“玉翎……”邱楚水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紧紧抱住冷玉翎。
冷玉翎沉默了一会儿,“……放开我……”
邱楚水身体微微一僵,还是把冷玉翎放在床上,冷玉翎拉了被子掩住身体。
邱楚水就站在床边沉默着,幽幽的眼神似乎含了千言万语又包含了无数的心思,可是最让人感到心碎的就是那一抹绝望。
两人相对沉默,邱楚水的脸色更白,几近透明……
“邱教主,请你……放弃我吧,你何必执着小小一个冷玉翎……”
冷玉翎的声音很轻,却让邱楚水皱起眉头,“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因为我是魔教,他是名门?”
冷玉翎轻轻闭闭眼,“那些东西我从来都不重视,你早就知道。只是……
只是……他比你早……”
“只因为这样?我……”
冷玉翎看他一眼,“也许这也是借口,可是我现在心里只有他,容不下别人。”
邱楚水还是不死心,眼中的痛楚更是深深刺痛着冷玉翎,“可是是我先爱上你的,早在两年之前……为什么你要选他,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退出江湖,我可以解散天地教,你我还有小萌可以呆在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他能给你什么?”
冷玉翎的心因为邱楚水而轻颤着,像邱楚水这样一呼百诺的人可以为了一个人而放弃这些他辛苦打拼来的东西,任谁听了会不感动,冷玉翎亦不例外。
这些年来,他一方面承受着来自江湖各方面的势力压力,迅速发展费了多少心力可想而知,他竟能说放弃就放弃,为他……
冷玉翎轻轻闭上眼睛,摇摇头。
邱楚水身体摇晃两下,苦笑一声,“好……”一口鲜血却喷涌而出。
冷玉翎吃了一惊,“你没事吧……”
邱楚水抹去嘴边的血渍,“你还真是好心,刚才……我还差点杀了你。”
邱楚水从怀里掏出一只细长小盒,“墨吟,传世之宝,对于伤残之症极有神效,你的手势必要留下病根,它会让你少受些苦楚。”
说着将盒子交给冷玉翎便走了出去。
看着他孤单的背影,冷玉翎的心又不自觉得抽了一下,那一刻他竟想要开口留住他。
冷玉翎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轻轻打开那只盒子,里面竟是两只指套。
英束心看着凌空飞行而去的邱楚水,不由的轻叹一口,“墨吟,你尽然将墨吟送来,冷玉翎在你心中的位置当真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
醉白衣
没过两天冷云便催着冷玉翎加回去,说是有许多事务等着他处理,实则是不想冷玉翎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虽然早已知晓冷玉翎和英束心之间暧昧难清的关系,也已经从默默接受了这件事情。
可是自从那日邱楚水失魂落魄的离开,而冷玉翎又浑身是伤……那种伤的情况,让他不得不为冷玉翎担起心来,邱楚水对冷玉翎的态度一直都很明显,如果冷玉翎对邱楚水无意也就罢了,可是如今冷玉翎的精神状况却不是那么好。
总会一个人发呆,眼中浓浓的忧郁是人无法忽视的,而英束心也越发的沉默,两人有时坐在一起就是一个处理手中的事务,另一个则端着杯子发呆。
他可以看出英束心的隐忍,也为冷玉翎担心,两人之间诡异的静默,压迫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大口喘气,特别是被英束心的眼神一扫,那真是从头冷到脚,想那英束心铁血之名绝不是空|穴来风,光一个眼神就让人无法承受。
偏偏他又天天守着冷玉翎,冷玉翎无知无觉的自已发呆,所以第一个承受不住的不是别人便是冷云,当他试探着提出让冷玉翎回去的时候,冷玉翎竟然一点也没有反对的点头答应了,当然他也再次领教了英束心的眼刀,几乎将他凌迟……
冷玉翎又怎么不知道这两天的情形,自从那日邱楚水在他身上制造那么多伤口之后,他和英束心之间就像突然生出了一层隔阂,他是男儿之身按说被人看看摸摸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英束心虽然帮他上药时动作依然轻柔,可是却沉着脸不说话。
他不说话冷玉翎就更不敢吭声,表面看起来是冷战,实则双方都是小心翼翼,只是有些事情拖得时间越长猜疑便越多,他们两人便是这样。
冷玉翎以为英束心在生气,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英束心本来就不是个爱说话的人,只觉心里压了块石头,特别是冷玉翎一茫然走神的时候他就难免的认为冷玉翎是在想邱楚水,这种认识让他越发的沉默。
也许是自己也在等这样一个机会吧,好有机会出去透透气,所以当冷云找出借口时便答应了下来,不敢看英束心的眼睛,不知是为了什么,可是自己却是感觉有些心虚……
离邸珰山之约越来越近了,虽然天气在不断的降温,利州却是越发的热闹了,利州离黑石邑不远,武林人士大多选择在物流方便的利州先作停留,所以现在的利州极具繁华的同时也是极度的危险。
每天都有大打出手的武林豪杰,冷玉翎的场子也不例外,有时一天两三次的被人搞乱,一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子弟更是胡作非为,到处恣事。冷玉翎本就心情不好,下令在利州面上的酒楼都挂上,毁坏桌椅十倍赔偿,追债到底的字样。
虽然缓和了一些破坏的力度,可是和这些四海为家贫穷潦倒的游侠来说,却是犹如耳旁风,这种人就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不过冷玉翎还有后着。
人都有自己爱惜的东西,即使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总会有什么是傎得这些人关注的。
冷玉翎伤势好了大半,从无忧居回来心情也没有舒展,伊露还是每日兴致勃勃的到底出去看热闹,冷玉翎以为将会出现的问题却是没有出现,他也只好按兵不动。
这一日,一想到英束心他就又烦心起来,自他受伤以来英束心可谓是每两天绝对会来看他一次,可是这次回来已经三天了却是不见英束心来,他心里怎能不憋闷。
找了冷云,俩人便上了街,冷云看他毫无兴致还要上街转悠,也不多说什么,只跟在冷玉翎的身后。
冷玉翎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眼中所见尽是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他们高谈阔论着一些江湖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毫爽无比,可冷玉翎心中却茫然无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为何要来这里。
轻轻叹口气,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冷玉翎停下了脚步,就那样静立在街头,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那白色的身影一样茫无目的出现在他眼前。
“冷宫主……”
冷玉翎愣了一下,认出这白衣青年是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人,那个跟在尹天晖身旁的白衣书生。
一样的斯文儒雅,只是眼中多了难以化开的忧愁,冷玉翎看他一眼,“幸会,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书生笑了一下,“那便唠扰了。”
冷玉翎和白衣书生一起来到听雨轩,这是英束心的酒楼,不知为何冷玉翎还是选了来这里,冷云轻轻一叹跟在身后。
一壶酒却只一个杯子,全在白衣书生面前,冷玉翎面前却是一壶上好的茶,白衣书生看了一眼,脸上难掩失望的神情,“原以为可以找个人痛快喝一杯,忘记冷宫主手上有伤。”
冷玉翎淡淡一笑,“并非手伤的缘故?”
白衣书生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酒只让我难受却从未醉过。”冷玉翎拿起酒壶在自己的杯中倒了杯酒,轻轻抿了一口,“不过今天可以试试看。”
白衣书生淡淡一笑,拿起酒壶自倒一杯,“今日要看看冷宫主的酒量是否在自吹。”
“你要跟我拼酒,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我绝不以酒消愁,我只是陪你喝。”
白衣书生微感诧异,“你说我借酒消愁,何以见得。”
冷玉翎笑起来,“你真的想照照镜子吗,全写在你的眼里,对了我还不知你的名字。”
“白衣。”
冷玉翎笑起来,“好素雅的名字,人如其名啊。”
白衣笑了笑看着冷玉翎,“那冷宫主为何事伤神?”
“咦……”冷玉翎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故作吃惊,“这么明显?”
白衣笑起来,“看到你站在那里的人都知道了。”
冷玉翎愣了一下也笑起来,“哎呀,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看来为这个我们要喝一杯了。”说着举起杯子便一饮而尽。
白衣轻轻一笑,“看来真有伤神之事。”
冷玉翎轻轻一笑,却是不想那么快让他探出什么;悠悠看了白衣一眼;“伤白衣的人是谁我大概知道?”
白衣脸上的神色一僵,轻饮一口酒,“哦,冷宫主能看透一切吗?”
“不,只是旁观者清吧,眼神为那一个人明亮,为那一个人黯淡,为那一个人灼热,为那一个人绝望……”冷玉翎轻轻叹口气,“白衣,虽然只和你见过一面;可是你的目光都在那一个人身上了;想不看出来也难啊……”
白衣略微有些紧张的神情,看在冷玉翎眼里却是淡淡一笑,“曾经有一个男人拾到一个弃婴,男人是个四处游荡的剑客,虽然剑艺不高却尚可自保,拾到那个孩子后便隐居山林过起了安定的生活。
时间一晃便过了十五年,男子鬓角染上了沧桑,那孩子也长成一个漂亮的少年,两人相依为命了十五年,在这十五年中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少年更是对这个男人生了除了既是师父又是父亲之外的感情。
有一次那少年下山去长见识,在外不比在家遇到困难难免会想到男人是怎样的呵护自己,心急如焚的孩子一想到男人便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想马上回到男人的身边去,可是没想到男人却在他外出之时遇到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是个农家姑娘,遇到歹徒而被男人所救,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