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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翎皱起眉头,怎么又和仙霞派扯上关系,“什么?”
“就是结。”
冷玉翎一愣,不解的看着蝶影,“什么结,说明白点。”
蝶影不急不躁的呷了一口茶,“无名失踪后宫主不是派我去仔细查看出事的地方,那些人手脚极是利落,将可疑的证据都收拾了个干净,也许他们觉得不会有人会注意如此细小的地方,那些揽石用的草绳却是仍在那里没人管,而正巧的是这些草绳被一个赶马的老马夫拾了,他一眼认出这打结手法只有在草原上的牧民才会这种繁索不易解开的结法,我当时细细请教了这种打法。”
冷玉翎目光一闪,“那劫旭日镖局的人也用了这种结法?”
蝶影点点头,“正是如此,在劫镖的过程中,一匹马受了惊,拉着车便跑,那伙黑衣人中有一人便甩出绳套去,打结手法正是同样一种。虽然这种手法并不罕见,可是出现的未免都太过巧合了,可以肯定无名被伏之事应与仙霞派有关。”
冷玉翎点点头,“接着说。”
“我既然肯定了此事,便一直秘密注意着仙霞派的动静,有一日见他们突然出动不少人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便尾随而去,没想到就看到无名和君少卿被追杀,所以和他们一起回来了。”
冷玉翎看看蝶影,又看看无名,无名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蝶影,似乎很是不承情,“多谢出手相救,无名记在心上了。”
蝶影满不在乎的白他一眼,两人之间气氛诡异,冷玉翎摸措鼻子,是自己太敏感了吗,这两人以前似乎都是面子上过得去的,虽然不是很好的关系,也不如现在这般暗潮汹涌啊,出了什么事。
“那个……大哥与君公子被追杀,这又是为何?”
“还不是与那山中之事有关。”
“喔?”冷玉翎不由的身体前倾,“这事与仙霞派有关吗?”
无名看他一眼,“玉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猜的?”
“真的是与仙霞派有关,我是猜的。”
无名点点头,“没错,我实不甘心探得个半知半解,那些人大多是晚上干活,怕是为了掩人耳目吧,白天倒是都安安静静的,我便趁着白天深入打探。
白天只有几个守卫,我截了给那些守卫送饭的人,在他们饭中下了药粉,趁他们昏睡之际进到里面探看,那通道打得不是很宽,仅容三四人俯身而行,却是打的极深,耗了百十名石匠,只打如此小道,他们打的速度也是极快,一晚便能打几十米深,且中间还打了许多可以把守的小关卡,那通道一直延伸到山中,看不出到底有多深,我正查看不想突然有人发现了那些守卫,一时间来了不少高手把我围在了那通道中,幸好有君公子突然出现,否则……”
冷玉翎不解的看着无名,“大哥可曾问过,他为何会在那时在那里出现?”
“君公子说他也是发现了这北面山中的不同寻常才来探看的,或许是巧合吧。”
巧合?世上竟有这么多的巧合?
无名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玉翎,你对这君公子的态度……你怀疑他什么吗?”
冷玉翎摇摇头,“只是太过巧合了,对了那仙霞派可曾认出你们的身份?”
无名摇摇头,“应该没有,我是乔装过的,君公子来时也穿得是寻常百姓的衣服,他是扮了樵夫上的山,碟影出现的时侯也是晚上,而且那晚我们已经将围截我们的人杀的大半,应该……”
冷玉翎沉吟一声,“最好没有。”
“公子,这仙霞派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们与他们无怨无仇,为何伏击无名,他们在山中挖那样一条通道又有何用。”
冷玉翎看了一眼发问的冷云,什么都来问我,你以为我是神仙呀,“云去拿张地图来。”
“地图?”冷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冷玉翎是要看那通道的位置,忙出去拿了张地图。
冷玉翎看了看,让无名看看那通道所处的位置,无名细细看了一会儿,将那位置指给冷玉邻,冷玉翎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轻轻摇摇头。
无名看他一眼,“玉翎怎么了?”
冷玉翎指着那座无名指出的山脉,“这里和邸珰山很近,可是要打一条通向邸珰山的通道恐怕不易。”
冷云和无名对视一眼,露出不解的神情,蝶影亦是不解的看着冷玉翎,“宫主为什么要把那通道和邸珰山联系在一起。”
冷玉翎轻轻一笑,“只是猜测,仙霞派没有收到邸珰山的贴子,可是最近这个门派在江湖上却是极为活跃,现在邸珰山大会就是全武林的目标,说白了都是冲着那大会上的礼物去的,以以往大会拿出的礼物都是武林中的至宝,仙霞派怎会无动于衷,能用什么办法上山呢?”
冷云吃了一惊,“公子的意思是,他们打的这个通道是为了上山。”
冷玉翎无奈的叹口气,“云,你总是这么实在,要想上山打上去不就行了,没有贴子你自己不会上去,虽然厚颜一些,也不用花这么多力气打一条通道出来呀。”
冷云有些惭愧,“冷云愚钝,请公子指教。”
“这条通道怕是要把山上某些重要的东西,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运出去吧。”
“公子是指那大会上的礼物?”
冷玉翎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只是猜测,或许是人呢?”
屋子中三人同是一惊,“公子……”
冷玉翎却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并不理会他们深思的目光,让他们三个独自想去。
无情蛊
小萌一进门就把冷玉翎吓了一跳,两只眼睛肿得厉害,一见到冷玉翎又溢出泪来。
“小萌,你怎么了。”
邱若萌快走两步扑进冷玉翎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冷玉翎轻轻拍拍他的背,“小萌出了什么事,怎么哭成这样。”
“爹爹,爹爹他……”
冷玉翎笑笑,看来是又被罚了,跑这儿撒娇来了,“小萌是不是又被爹爹罚了,好了不哭了,回去给你爹爹赔个不是也就是了。”
邱若萌却是止不住泪水,哽咽着,“不是,干爹……爹爹他吐血了,他会死的,他会死的是不是……”
冷玉翎手一僵,“什么,你爹爹他受伤了。”
邱若萌哭着摇摇头,“我不知道,今天我从爹爹的屋子旁路过,听到里面有东西摔碎,我以为爹爹又在为什么事发脾气,可是我偷偷一看,爹爹躺在地上,嘴上全是血,我吓了一跳拉着万叔叔去看爹爹,可是万叔叔说什么也不肯进去,也不许我告诉别人……可是,爹爹看起来病得很厉害,干爹……怎么办,爹爹会死吗,爹爹会不会有事?”
冷玉翎看他哭得伤心,忙把他搂进怀里,“好了小萌,干爹随你去看看好不好?”
冷玉翎听邱若萌说邱楚水病了,自然要把郭瑞带上,又带了冷云和小萌一起来到了邱楚水所住的宛怡别院。
自从上次和邱楚水不欢而散后,他再也没和邱楚水见过面,这次自己主动前来心里总还是有些别扭。
迎接冷玉翎的除了万朗外,还有杜行夜。自两年前与杜行夜见过一面,今朝相见却是两年以后了。
“冷宫主。”杜行夜和万朗行了一礼,万朗不着边际的瞟了一眼杜行夜,杜行夜一派平稳,没有什么异样神情。
“两位护法你们好,不知邱教主现在可有空闲,我想见见他。”
万朗望了眼邱若萌,面现难色,“这……教主他不愿见任何人。”
“可否帮我通传一声?”
万朗点点头,“请冷宫主稍候。”
万朗走了,很快又走了回来,有些歉意的抱拳,脸色更是不好,“对不起冷宫主,您还是请回吧。”
冷玉翎担心起来,望了眼邱若萌,“邱教主他谁都不见吗?”
“是”
“小萌也不见?”
万朗目光一闪,“少主自然例外,他做什么我们做下属的可是管不了的。”
冷玉翎淡淡一笑,“谢谢右护法,小萌我们进去看看。”
冷玉翎让冷云留在外面,自己则带着小萌郭瑞走了进去。这是人家天地教的地方,自己冒然前往再带着随身侍卫终是不好的。
屋子里光线很暗,冬天的布帘本来就厚重,现在全部拉上难免昏暗,再加上屋里没有一丝灯光,气温又低更加显得冷寂。
冷玉翎喊了一声邱楚水却是没人答应,冷玉翎吩咐邱若萌去点灯,这才发现低垂的床帐后躺着一个人。
走近两步,冷玉翎撩开床帐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邱楚水。真正吓了一跳,怎么几天功夫他竟病成这样。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少了那份飞扬的感觉,多了一丝颓败,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总是勾着一丝坏笑的嘴唇干涩的裂着血口子。风情万种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再也不见那种满怀算记的复杂眼神。
冷玉翎心里犯堵,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邱楚水……
“爹爹……”邱若萌含泪唤了一声。
“邱教主,邱教主你醒醒。”冷玉翎轻轻推推邱楚水,邱楚水却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只能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冷玉翎拉开邱若萌,赶忙让郭瑞上来查看。郭瑞看了眼跟进来杜行夜和万朗,见他们站在一旁并未多加阻拦,便掀开被子一眼望去,邱楚水被子下面的身体竟是血管暴起,青筋密布,情景之惨让人不忍细看。
“郭瑞,这是怎么了,邱教主他……”
郭瑞拿起邱楚水的手细细把脉,“公子,邱教主的伤势很重,不但中了无情蛊,而且……邱教主的脉息很乱,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怕是走火入魔的症状。”
冷玉翎心中一凌,内伤……那天来他就脸色不好,难道那时他就身受内伤了?
“万护法,邱教主伤成这样怎么不叫人医治,这样躺着怎是办法?”
万朗吟吟一笑,“反正无药可救,想来教主自己也知道所以免得浪费药材。”
冷玉翎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在冷梅宫中时时被人关心着,保护着,特别是自己身边几个人更是把他无微不至的呵护着。
几时想过那个整日张扬肆意的人竟被人这般轻视,受了伤就这样一个人静静躺在黑暗中,生死都无人过问。心里忍不住的泛酸,更是想要为邱楚水抱不平。
“他是你们的教主,怎可如此待他……”
万朗微笑,“不知道冷宫主会这么关心我们教主,教主若是醒着一定会很高兴吧,不过……冷宫主似乎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
邱若萌也心里正难过,恼恨万朗对自己的爹爹不管不问还说那种薄情的话,挣上一步,“你放肆,敢这么跟我干爹说话,而且你如此待我爹爹,等爹爹好了一定要爹爹杀了你。”
万朗挑挑眉,在一旁坐下。
冷玉翎微微垂下头来,“是在下逾越了。”
万朗看他一眼,“冷宫主误会了,我并不是说宫主无权管教主的事,而是……教主如今有此种情形全因宫主之故。”
“我……”冷玉翎皱起眉头,“请万护法说清楚。”
万朗拂了下衣袖,“无情蛊,中蛊之人绝不可动情动爱,一旦动情蛊毒立时发作,寻常人嘛一旦思情也就是心痛难当,可是习武之人则是真气逆窜极易走火入魔,而且内力会一点点被蛊虫残食殆尽,最终会被蛊虫咬断心脉……痛到死……”
“当然,如果一辈子不动情,倒可以平平安安活到老,带着蛊虫一起进棺材。”
无情蛊,这玩意儿和情花有什么区别,一辈子无情无爱……冷玉翎看了邱楚水一眼,这家伙美妾成群天生一风流人物,让他无情无爱比让他不吃饭还难。
“那……此事与我何干。”
万朗哧笑一声,“冷宫主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们教主对宫主的情谊你当真不知。”
冷玉翎脸色微变,看了眼郭瑞,郭瑞则是垂着眼,还在为邱楚水把脉像是没听到似的。
“我家公子自两年前在梅林与宫主相见就对宫主有了情谊,宫主看看墙上挂的画卷。”
冷玉翎随着万朗的手望向墙上的一张水墨画,不禁呆了。画中人站在一株梅树下,身披轻衣,流水般的黑发,仿佛根根都在随风飘舞,画中人赤着脚轻轻踮起脚尖,一手扶着梅树,另一手则去攀折高处的梅枝,面含轻笑,眼眸流动处荡着无限风情。
画风细腻,人物被描绘的栩栩如生。从这画上就能看出作者当时的心境,一定是思之极深才能把这画中人画得如此传神。
画下提着一首诗,“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己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坭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冷玉翎轻轻呤诵,这是那日他一人独自散步在梅林中,一时心血来潮念了陆游的诗,他却记着。
“干爹,这是你啊,真漂亮……”邱若萌赞叹着拉拉冷玉翎的袖管。
冷玉翎心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