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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绝之拨云见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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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 

 

东方煜同样起身依礼将人送出包厢。可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于楼梯后,心下却不可免地起了几分无力感。 

 

若只是单纯的交际应酬,他自认还能应付……可像这样暗藏机锋的往还,就不是他所擅长的了。 

 

——看来还是等冽回来后再同他坦承一切,让他好好参详吧!

 

第十二章 

 

“大致上就是这样了。” 

 

将同景玄几度交谈的情况道予友人后,东方煜以这么一句作了总结。可本该平稳的音调,却因眼前瞧不出情绪的容颜而有了些许不安。 

 

于太白楼的交锋已是两日前的事。而后,便在今天傍晚、当他一如既往地回到友人位于远安的居所时,面对的却不再是空无一人的屋舍,而是卧房内间连衣裳都没换,便因疲惫而倚着床柱睡着的青年。 

 

多半是认出了自己,白冽予睡眼微睁抬手招呼他过来后,二话不说便窝入他怀中、一把拉着他倒上床铺睡了。看着一脸疲惫的友人,东方煜虽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顺着对方的意睡起了过晚的午觉。 

 

——结果这一睡就是近两个时辰。待两人双双起身,已是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了。幸好他回来前已买好了晚膳,再加上屋里本就备有的一些食材,交由冽简单料理后,倒也成了不错的一顿。 

 

睡也睡足了、吃也吃饱了,大半夜却精神奕奕的两人于是理所当然地来了趟“久别”重逢后的对话。而东方煜为免重蹈覆辙,不等友人相询便坦白地交代了这个多月来同景玄的往还——也就有了方才的那么一段。 

 

连串叙述中,白冽予都未曾出言打断,听完后的也只是静静啜了口茶,似乎毫无开口的意思……如此反应教东方煜瞧得心头发虚,偏又不知如何打破沉默,只得战战兢兢地凝视着那张睽违月余的容颜,希望能从中找出些端倪。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阵子。足过了大半晌后,青年才在友人几近无措的目光中轻轻开了口。 

 

“这几番来往乍看无甚所得,其实已经探得了不少东西,只是你不曾留心而已。” 

 

“当真?” 

 

友人没有不悦没有责难确实出乎他意料,可知道自己的一番辛劳并非全无成效,立时让东方煜转移了心思:“像是什么?” 

 

“首先是你对景玄的认识。今日若换作是我,决计没可能同他将琴棋书画各论了遍、从而发觉他是个满腹文墨的大才子——事实上,在此之前,我虽知景玄绝非寻常人物,却因不够‘知彼’而有所低估了。眼下正因为你的一番努力让我不会因低估此人而做出错误的判断,自然是一大帮助。” 

 

“原来如此。” 

 

“再来,既已知道景玄才学之高几可和昔年的莫叔相媲美,那他选择加入天方、且一待就是十数年的理由便值得深思了。” 

 

“这点我也想过。尤其他加入天方的时机十分微妙,让人不禁疑心他是否另有所图,甚至……和令堂的事有所关联。” 

 

最后的话语略带迟疑,因为担心会触及友人心中的伤痕。 

 

可听着的白冽予却只是极其平静地道:“你的推想虽没有错,却忽略了一件相当明显的事。” 

 

“喔?” 

 

“景玄待在天方或许是‘屈才’了,可也正因为如此,江湖上各大势力的情报组织都没怎么将他当作一回事、更不曾多加留心——就如你我,虽手握东庄西楼的大权,却也是到了远安、碰上这一出后,才惊觉了此人的能耐不是?” 

 

“……确实。” 

 

“以景玄之能,这事儿自然不可能是无心之举。咱们进一步想,此人初出江湖就先想到要隐匿自身,理由不外乎便于暗中行事、或是身分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了。如果这两个理由都有,再考虑到他神秘的出身……” 

 

“那景玄所代表的,便是一个潜伏暗处虎视眈眈的强大势力,甚至是一个可能令整个江湖大乱的阴谋了?” 

 

理解到此事的严重性,东方煜眉头一皱:“可若真有这么个势力在蠢蠢欲动,咱们没可能全无所觉的。难道真是因为江湖太平日久,以致包含你我在内的各大势力都过于松懈了?” 

 

“也或许是这个阴谋的布线太过隐密而且缓慢,所以不易察觉吧——这点单从景玄一藏就是十数年便可看出。当然,更可能一切都只是你我杞人忧天,根本没有什么阴谋在。” 

 

顿了顿,青年眸光一暗:“就算真有什么阴谋,咱们刻下除了对景玄的行踪多加留心外,也只能尽量从各项情报中找出蛛丝马迹而已。故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天方,再从景玄的应对进一步厘清其目的吧。” 

 

“嗯。” 

 

“同景玄往还的‘得’大体便是这些……接下来便是‘失’了。” 

 

“唉……” 

 

见友人终究还是将话转到了他的失误上,东方煜不禁尴尬地垂下了头——只是这副可怜的样子显然没有打动身旁的青年。白冽予神色静冷无改,淡淡道: 

 

“一是可能泄漏了你的真实身分;二是冒然探问让景玄对你我起了警觉,从而更起试探之心。” 

 

“试探?你是说……” 

 

“以景玄之能,要想编个故事做为加入天方的理由并非难事——否则他又是如何在天方风平浪静地一待十数年?可他却没有编故事,而是连消带打地反问以避开关键……如果你我确实有足够的能耐,见他这么做自会疑心大起有所行动。一旦行动了,你我背后的势力便不免有所暴露……而结果,就是在摸清景玄的底子前,便给他先一步摸清了。” 

 

“……所以你才说只能留心他的行踪,并从现有情报找出蛛丝马迹吧。” 

 

东方煜毕竟不是呆子,经友人一番解释便即明白了问题所在。知道自己终究还是搞砸了,他满心歉意正待脱口,对坐的青年却于此时起身行至了窗边。 

 

无双容颜对向窗外明月,却在惯常的淡然之外隐隐添上了一丝交杂。 

 

“说实话……就算同景玄会面的结果有得而无失,我……” 

 

似乎是在思索该如何措辞,青年微顿了下,“我也……不想见着你和他相交往还。” 

 

音声至末已然转趋微弱,却仍让桌旁的东方煜听了个真切——他先是一怔,而在理解到友人此言所潜藏的情绪后,原先的忐忑与愧疚瞬间转为狂喜。 

 

没有多余的迟疑,他一个箭步上前,自身后将青年紧紧拥入了怀中。 

 

“冽。” 

 

“嗯?” 

 

“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些。” 

 

“我知道。” 

 

“和他虽聊得起一些风花雪月之事,却毕竟比不得你我相处之时。” 

 

这句话多少有些辩白自清的意思。虽未直言,可其间的情意却任谁都感觉得出来……听着如此,白冽予双颊微红,但仍是强自镇定着叹息道:“景玄此人太过难测,又是有意同你接近,想必有所图谋……你为人光明磊落,对这等事向来不擅长,与其时时担心会着他的道,还不如尽量减少见面的机会,也比较不会出上什么岔子。” 

 

“吃一堑长一智,我会好好记着的。” 

 

信誓旦旦地应了句后,东方煜语气一转——略带迟疑地——“你还生气么?” 

 

“……不。” 

 

“抱歉,让你烦心了。” 

 

“姑且当作是一报还一报吧。” 

 

“啊?” 

 

“在此之前,我不也时常令你忧心焦急么?” 

 

回想起相识以来的种种,白冽予心绪稍缓,音调也染上了些许笑意。 

 

察觉这点,东方煜本还悬着的心这才得以完全放下,而在轻扳过友人身子让他对向自己后,原先的紧拥转为轻环。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张容颜同时勾起了令人迷醉的温柔笑意。 

 

“瞧你一回来就马上睡了,这趟旅程想必十分辛苦吧?” 

 

“稍微有些奔波而已,倒没遇上什么困难。今日会如此疲惫,是因为我急着赶回,所以……” 

 

“急着赶回?你早就知道我和景玄见面的事了吗?是关阳告诉你的?” 

 

“不……我虽有同关阳见面,却没听说这事儿。” 

 

“咦?那为何……” 

 

未完的疑问,在思及可能的答案后乍然休止。 

 

是相思吧! 

 

因为相思、因为渴望见着自己,所以明明没有要事却仍连日急赶、所以一听着自己的足音便强自睁眼……即便正忙于公务,他的心中也始终惦记着自己。如此事实让东方煜心头再次满溢狂喜。双唇一张正想说些什么,可眼前容颜泛起的薄红却让一切话语全都化作了难以抑制的冲动。 

 

——当他猛然醒觉之时,彼此的唇瓣已然重合。 

 

与己相交迭的唇,温软醉人一如梦中。 

 

他吻了冽。 

 

吻了……理当仍是“至交”身分的…… 

 

放在两三个月前绝对会另他感到绝望的举动,如今却只是挑起了许紧张。又自停留片刻后,东方煜才轻轻移开双唇、结束了这意外一吻。 

 

感觉到前方温热骤失,白冽予眨了眨眼,半晌才由唇上残留的触感真正理解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是吻。 

 

煜……吻了他。 

 

意料外的情况令青年瞬间瞪大了眼,目光直对向友人双眸试图从中看出什么,却只望见了一片平静。 

 

没有歉意,没有懊恼,没有后悔。那双深眸只是静静回望着自己,同样平静地流露出浓烈而深挚的情意。 

 

一度出乎意料的情况,却显得那么样理所当然。 

 

是啊!理所当然! 

 

尽管未曾明言,却是早已两情相悦的。既是如此,一个吻又—— 

 

回想起先前的四瓣相接,白冽予“刷”地胀红了脸。 

 

——先前只关注着“被吻”的事实,却还是直至此刻才注意到了“吻”如此行为本身。虽非头一遭、也只是相贴合的浅吻,可一想到“友人”是再清醒不过地作了这事,青年心下便难免无措羞怯。 

 

瞧着如此,东方煜微微一笑,双臂一收,将青年的身子再次紧锁入怀。 

 

“天方的任务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进展么?” 

 

“咦……嗯。” 

 

多少仍受之前那一吻的影响,青年愣了半晌才理解过来出声应过,面上红霞却不免又深了几分——因为自己太过稚嫩的反应。 

 

深吸口气平复了仍有些纷乱的心绪后,他将琰容上勾之事尽数道予友人。 

 

白冽予毕竟是极为理智的人,一谈到正事便即恢复了平时的沉静,仅颊上残留的薄红可瞧出方才的失常……如此别具风情的神态让正对着的东方煜有些失神,忙甩了甩头让自己专注在入耳的话语上。 

 

“示敌以弱加上离间之计吗……如果天帝的性子确如我们所以为的,那么天方的灭亡已是指日可待。” 

 

“嗯。此事已大致抵定,就看到时如何应变了。” 

 

顿了顿,白冽予唇角苦笑微扬:“只是附带的事进行得如此顺利,真正的目的却没什么进展,实在有些……” 

 

真正的目的,自然是指查出昔年的真相了……知他必不好受,东方煜怜惜地抬掌轻拂去那唇畔的苦涩。 

 

“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煜……” 

 

“这两天就先好好歇息吧!前阵子替你搜集的情报也该到了。以你的能耐,养足精神仔细研究,定能从中找出些蛛丝马迹的。” 

 

“……也是。” 

 

虽说自己回来后仍未上长生堂和舒越联系,可冷月堂方面应该也有结果了才是……思及此,青年心绪稍缓,回望着友人的目光亦是一柔。 

 

清冷月光下,睽违了月余的面容俊朗和稳无改,而同那轻抚着面颊的掌和包覆着身子的躯体透来阵阵温暖。纵然清楚真相未明前不应醉心于儿女情长,可这一切一切,却仍教他不禁为之陷落沉沦…… 

 

于心底暗暗一叹后,青年双臂抬起,轻轻回拥住了身前的男人。 

 

* * * * 

 

随着热水冲泄而下,淡雅茶香于斗室中漫开,恰到好处地减轻了外头所透进的、那浓浓药味所予人的窒闷感。 

 

将茶斟了个八分满后,白冽予朝前方正瞪大双眸翘首以待的少年比了个“请用”的手势。后者见状大喜,也不顾瓷杯烫手便提杯轻啜了口。 

 

茶汤虽烫,可入喉的甘润仍让舒越露出了个满足的笑容,望向主子的目光亦更添了几分崇拜。意犹未尽地品味再三后,他才搁了杯子,赞叹道:“早听说二爷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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