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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儿你今日可好?”房中传来萧水仙的声音。
“很好,有劳夫人挂念了。”
“……?”不知怎的,柳凌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杨剑的语气虽然平淡,可话语中似乎又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这……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好奇之下,柳凌霄忍不住轻轻在窗户纸上戳了个小孔,往里面窥探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杨剑竟正用小刀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而萧水仙,则满脸愉快地在旁边看着!她的笑容已全然没了自己晚饭偷看时在饭桌上显出的端庄,而是充满了诡异和恐怖。“呵~既然剑儿你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杨剑的眼神中一瞬间充满了强烈的憎恶与愤怒。如果怒火可以烧死人,那萧水仙已经死了一百次了。可惜不能,所以她还好端端地站着。
……天呐!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凌霄来不及多想,就见萧水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连忙闪到了一旁的草丛当中。
还好萧水仙没有发现她,面带着满足的笑容渐渐地走远了。
“………………”柳凌霄在原地愣了良久,定了定神,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走进了房间。
“呵呵,又是你啊?”杨剑对她的出现并不意外,脸上也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容,“凌霄美人你天天都要来找我,真是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天是不是也要跟我讲什么有趣的事?”
“……是哦,”柳凌霄只好姑且先顺着他的话说,开始讲自己原本准备的话题,“今天我做了一道手撕兔,青莲姐姐给它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什么香什么袖的……”
“什么香什么袖?”杨剑愣了愣,“……哦!是不是‘有暗香盈袖’?”
“是啊是啊!就是这个!……哎!”柳凌霄叹了口气,“你们真厉害,都会说那些文绉绉的句子……不像我那么笨,只会做菜,什么名字都取不出来。”
杨剑微微一笑,“呵……原来那道兔肉是你做的?看来青莲今天是借花献佛了。”
“……什么花什么佛?什么意思?”柳凌霄一脸的茫然。
杨剑微笑着耐心地解释道:“借花献佛就是比喻拿别人的东西来献人情……今天我们见青莲端上那道菜的时候,都以为是她做的呢。”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对于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剽窃这件事,柳凌霄似乎一点也不介意,仍旧是笑容满面。
“好了,凌霄美人你操劳了一天,很累了吧?不如先回去休息?”杨剑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唔……”柳凌霄其实心里也知道,杨剑对自己根本没上心,每天都只是敷衍几句而已。要是这么下去,自己永远也无法真正和他有所深交。倒不如……勇敢问出自己的疑问?“……那个……刚才……夫人她……她为什么要你划伤自己?”
“…………?!”杨剑脸色猛然一变,“你刚才都看见了?!”
“是啊,我……”柳凌霄话未说完,忽被杨剑狠狠掐住了脖子,“………?!!!!”
“……………”见柳凌霄满眼的惊恐和意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杨剑念她无辜,想起她的天真烂漫,又想起她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心中一软,略微放松了手中的力道,另一只手掏出一粒药丸,迅速塞进她口中,逼她咽下去之后,这才放开了她,冷冷道,“今天的事,如果你敢跟旁人说起一个字,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这药需要每三日副一次解药,你若乖乖守口如瓶,我自会保你周全;如若不然……哼!这药毒发身亡的滋味可不好受!!”
“……!!”柳凌霄脸惊魂未定地看着几乎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杨剑,一张娇俏的脸已苍白得全无血色。萧水仙也好,杨剑也好,怎么他们都会忽然变得跟另一个人一样?!
“怎么?奇怪吗?害怕吗?”杨剑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了一声,“真不好意思啊,让你不小心看到了真正的我。呵……这样也好,免得你心存幻想,天天对我死缠烂打。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像你那么不要脸的女人!我明明已经再三婉言暗示过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却还不死心!现在知道了我的真面目,总该知道自己是多么愚蠢了吧?”
“……你说……这才是真正的你?”柳凌霄怔怔地问。
“没错。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杨剑面带着阴冷的笑容回答。
“……那……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杨剑这次倒真被柳凌霄给问住了。他忽然想起了上官卓康上次说的那句“你平日里不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肯放过一人吗?如此掉以轻心,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
“所以,其实你也没那么坏吧?”柳凌霄总算稍微平静了一些,“你放心吧,刚才的事,我不会随便乱说的。”
“那就好。”杨剑冷冷地回答。
“……那个……你……”柳凌霄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手上的伤没事吧?我帮你处理一下好不好?在这方面我可是很有一手的!”
“………?!”杨剑一惊——这小丫头怎么这时候还在担心自己?!她难道不害怕自己,没有巴不得赶快逃走吗?!“……不用了,你走吧。”
“不行!”柳凌霄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伤口怎么可以不管呢?!给我看看你伤得怎样了!”
“要看就看。”杨剑无奈,只得一把卷起了衣袖,“没什么大不了,一点小伤口而已。我刚才自己已经上过药了。”
“…………”柳凌霄见那道伤口虽然果然并不深,但旁边却还有些旧伤痕。可见萧水仙做这种事一定不是头一次了。她心中不由得一酸。
“我用不着你的同情!”杨剑冷笑道,“柳凌霄,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还是说,你对我还是不死心?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不就是看中了我的这张脸吗?难道一个男人脸长得好看,就无论怎么凶残你们女人都不在乎?”
“呃,这个……”柳凌霄想了想,然后认真地道,“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啦……只不过,其实对长得好看的人,人们的确会容易更加宽容吧?就像你看了美女做坏事,跟看了丑女做坏事,感觉一定不一样,对不对?也许,你会不由自主地原谅前者……”
“……!!”杨剑没想到这女孩儿倒是如此坦率和直白地承认自己是以貌取人,一时间不由得愣住了。
“再说,是我偷看你们不对在先,你也没做什么坏事啊……”柳凌霄又补充了一句。
“……够了,不用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杨剑这次也学得直白了,面无表情地再次下了逐客令,“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给我滚!”
“……哦……走就走嘛……干嘛那么凶啊……”柳凌霄瞥了撇嘴,只得悻悻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就是那种一看见帅哥做错了事就基本会毫无原则地原谅的类型…_…!
☆、第 7 章
直到柳凌霄回到了丫环房,还是没对刚才的事完全缓过神来。
“凌霄妹子,你怎么了?”敏锐的青莲觉察到了她的异样。
“……呃,青莲姐姐,我没事啦……”如今已和青莲成了朋友的柳凌霄,不想让好姐姐担心,试图敷衍过去。
“有什么事是连姐姐都不能说的吗?你这也太见外了。”青莲假装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这个……”柳凌霄在心中编织了一番理由后道,“其实,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差点杀了一个丫环,所以被吓了一大跳。”这倒也不完全算撒谎,因为她自己就是那个差点被杀死的丫环。
“哦,原来是这样。”青莲似乎松了口气,“我还当什么是什么大事呢。辰龙教被人们称为魔教,这里的人大多行事狠辣,对谁都是说杀就杀,所以这种事妹子你也该习惯才是。”
“…………!”柳凌霄看着一脸淡然的青莲,忽然有一种感觉——也许眼前这个女子也有自己并不知晓的另一面!
“好了,青莲姐姐先出去一下,你先休息吧。”青莲说着,就转身离开了丫环房。
“………………”目送着她的背影,柳凌霄刚才的感觉更强烈了——青莲每天这个时间都会不知道去哪里做一件什么事。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如此神秘,如此令人琢磨不透?!
其实,青莲也不是去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每次去同一个地点弹琴而已。因为她知道,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人在身后默默地伫立,默默地听自己弹琴。
今天,也不例外。
那个人,自然就是杨剑。
每当看着这婀娜美丽的身影用纤纤玉手轻盈地拨动琴弦,听着那天籁般的悦耳乐声之时,杨剑心中都有一种很温暖很怀念的感觉。
他还依稀记得,在自己还很幼小的时候,曾经就有这样一个人天天弹琴给自己听。还有另一个人,会用箫声合着她的琴声,演奏出默契动人的旋律。
那时,他也总是充满宁静与愉悦地认真听着这动人的旋律。
只是,今天他并未只是聆听。他忍不住掏出随身携带的萧,放在嘴边,去合青莲弹出的乐曲。
“……?!”青莲的琴中拨出了一个杂音。但随即,又恢复了流畅。
就这样,一首还算默契的琴箫合奏之曲响起在了辰龙教之中。
直到一曲弹毕,青莲才朝杨剑的方向走了过去,盈盈一拜,“拜见杨大人。青莲献丑了。”
“不,是我献丑才对。”杨剑微笑道,“你弹得很好,但我好久都没吹箫了,早就生疏了。”
“杨大人过谦了。”青莲微笑着摇了摇头,“很美的箫声呢。杨大人莫非也是自学成才吗?”
“呵,你说‘也’?”杨剑抓住了青莲话中的字眼,“看来青莲姑娘当真是个聪慧至极的奇女子。我可没你那么厉害,是教主从前教我的。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杨剑说到这里,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童年的一幕幕往事。
宇文涛那时也常常吹箫给自己听。
小小的杨剑总是坐在他的旁边,甚至就坐在他的膝盖上,津津有味地听着,还不时赞叹几句:“教主,你吹箫好好听啊!剑儿要是也能吹出那么美的曲子就好了!”
“呵~剑儿你想学吗?”宇文涛满脸慈爱地笑着,“我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杨剑欢快地拍着小手,“我早就想学了!”
“那好,”宇文涛把萧递给杨剑,“先试着吹响一下吧?”
“好!”杨剑斗志昂扬地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使出全身力气向着萧猛吹了一口,然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唔……怎么回事啊?!”
宇文涛微笑着摸了摸杨剑的小脑袋,解释道:“剑儿别急,咱们慢慢来就是。应该是你的嘴型不对,没有对准吹孔。你试试双颊稍微用劲,让吹出的气息全部灌进孔中。”
“哦……”杨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按照宇文涛教授的方法又吹了一次。好在他天赋极高,这次倒果真发出了些许嘶哑的声音。“……好难听啊!比起你发出的声音差远了!”
“呵呵,不急不急,已经比起上次很有进步了。”宇文涛仍旧温柔地笑着鼓励道,“多来几次,慢慢就好了。要学好萧,就要不怕辛苦地反复练习,我当年也是这样的……剑儿你那么聪明,一定不会比我差的,对不对?”
“嗯!我一定可以学会的!”年少轻狂的杨剑被这么一激,本有几分低沉的他顿时再次充满了干劲,开始了一次又一次地尝试。
等小杨剑好不容易稳定了气息,吹出了清脆洪亮的箫声,宇文涛又开始耐心地教他按孔的方法。
在天赋和勤奋的共同作用下,杨剑的吹箫技术终于渐渐地青出于蓝了。
只是后来,自从发生了某件事之后,杨剑对宇文涛开始有了戒心,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一心尊重敬爱着他,吹箫的时候也就慢慢地少了。
因为现在每次一吹箫的时候,他的心头都会不自由主地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惆怅。
但是这次不一样。今天,当他多年以后再次吹响这美妙的旋律之时,感到的却是满满的宁静与喜悦。只有在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他才又感到几分感伤。
青莲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柔声道:“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载,开心也是一辈子,不开心也是一辈子,倒不如多想些开心的事。”
被她如此一抚慰,杨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和青莲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很不错。“嗯,青莲你说得对!人生如朝露,行乐需及时,干嘛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我倒是不如你看得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