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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还要痛苦,他们要承受那种永不相见的悲伤,怎么办?他突然萌生了以一个带她一起离开人世的念头……
外边,突然下起了雪,越下越大,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漫天飞舞的白雪,像是鹅毛般,轻盈飘逸……
两个人晶晶的依偎着,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地老天荒……
外面的雪,越下越磊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满天飞舞的雪花,像是鹅毛般,轻盈飘逸……
两人静静的依偎着,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地老天荒……
司徒炫多想再看一眼默默,可是,一阵昏眩袭来,他的神情变得溃散,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光,远远的,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悄然的转过身来,向他伸出了手,微微一笑,笑容灿若夏花,他唤着女子的名字,向她的方向,奔跑过去……
默默……默默……默默……
隐约间,默默听见有人唤她的名字,她挣扎着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细细的听着,果然,有人再喊!
有人来救他们了!
默默低头看看腿上的司徒炫,拍着他安详的脸,“炫,有人来救我们了,有人来了!炫,你醒醒,醒醒啊……”
可惜,怀里的男子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
默默顿時觉得心里一凛,赶紧起身,可是,下腹的绞痛却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下边会热热的,粘粘的,还那么疼,难道……又是大姨妈?可是算算時间,根本不对!
管他的,先救炫要紧!
忍着痛跑出去,扶着洞口的石壁,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来人……救命……救命啊……”
耳尖的韩澈立刻听见了默默带着虚弱的呼唤,喊了两个随从,随声跑去,果然看见已经虚弱到跪在地上的默默!
“默默!”
韩澈跑过去,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揽在怀里,疼惜万分,“默默,你没事儿吧……”
他就知道,她不会死!她福大命大,怎么会死呢?
他拍了直升飞机,在她坠崖的地方找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尸首,他就知道,默默不会出事!果真,天随人愿!她当真还好好的活着!
默默全身无力,靠在韩澈的肩头,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滋润了一下干的快要裂开的喉咙,让自己能说出话来,“澈……澈少……炫……救他……快救他……他要不行了……”
韩澈向洞口里面望去,果然看见浑身鲜红的司徒炫!
严重,本来温柔入睡的眸光顿然一凛!沉默一会儿,终于说:“默默,别急,这里,我会处理,你先上飞机,乖……”
默默瞪着惊慌的大眼睛,拼命的摇头,小手紧紧抓住韩澈的衣袖,“不,我不走,我不会丢下他一个人离开的,澈少,带我们一起走!一起走!”
韩澈温和的大手罩住默默冰凉的柔荑,细声耐心的安慰,“默默,我们的直升机,只能坐四个人,加上炫的话,就超载了,我一把你送到医院,马上再来接他,你放心……”
“不!我不要!要走,我们一起走,要不然,我就流下来陪他!”默默撑着痛楚无比的身子折了回身,慢慢的走到了司徒炫的身边,将安详的男子搂进怀里,带着凄楚的哭腔道:“我要流下来陪炫,我要好好陪着他……一辈子都不分开!”
“默默,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么……”韩澈跟了过去,看了司徒炫一眼,见他脸色苍白,闭了眼,眼光,只是淡淡的飘过。
直升机飞下来并不是简单的事,他要先把默默救上去才可以,至于司徒炫,他以后会想办法。
默默微微样头,带着忧伤和哀戚说:“澈少,我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不想与他分开一分一秒,若是不能把我们一起带上去,那便算了,反正,我们在这里,挺好的……”
明知继续留下是等死,可是默默还是义无反顾,就如同她当時跟着司徒炫跳下山時一样!
韩澈的心,顿時燃起了一把火!
他对她,是掏心掏肺,可是,却从不曾得到她一句爱慕的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就算是一块時候,也该被他的虔诚和坚持捂热了,可是,她安默默就是无动于衷!
腾地起身,皱眉,有点失控的大吼:“安默默,如果你有本事把他背上飞机,我就带你们一起走!要不然,就别怪我用强了!”
谁知,默默非但没因为他的无理而生气,还认真的仰起头,瞪着水蒙蒙的眸子,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是救他的最后一丝希望,她不能放弃!
“我韩澈说话,自然算数!”他就不信,她一个小姑娘,能背得起司徒炫!
默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悠然踱开,并不再说一句话,缓缓吐出一口气,蹲下身去抱起司徒炫,再吃力地转身,将他背到身上。
司徒炫一米八五,78kg的体重,并不算重,但是,那時相对男人来说!况且,她现在毫无知觉,整个身体想灌了铅似的,默默费劲了力气才能站起来,回手抱住司徒炫,不让他滑到地上,极为艰难的向前迈进!
韩澈自默默有动作起,脸上,便渐渐有了低沉的色彩,看她中将魁梧的司徒炫背到背上,明知是错的,却还是阴阳怪气的开口,“安默默,你抓牢了,要不然,掉下去,会把他摔死!”
默默没有回答,她也不能开口,死死地憋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有丝毫松懈。
韩澈的面色彻底沉下,微微眯着眼睛,看她艰难地向前挪动,走上几步便停下长喘口气,然后再继续前进。
默默身材瘦小,不过背着一个几乎要死人,只凭着一口气居然能走出这么远,倒也令人钦佩。
但默默毕竟还是个女子,气力有限,一个舒气后身体晃了晃,踉跄一下,两人终于滚至一团,不过她马上爬起来,把司徒炫重新背至身后,咬着牙站起,也不知是不是累到虚脱,韩澈能清晰的看到她脸上血色迅速流失,惨白得吓人。
由始至终,她都没再看韩澈一眼。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韩澈,只能听见女孩小声的嘀咕着:“炫,别怕,要挺住,我们就要得救了……要挺住,加油……加油……”
“澈少……”旁边的帮手走过来,看了看默默艰难的背影,询问韩澈可否要拦住她。
韩澈冷冷的笑了笑,有意高声道:“随她去吧,不过她要是中途滚出去,连累司徒炫丧命,可不能怪我袖手旁观。”
韩澈是希望默默停下,嘲讽他两句的,否则那摇摇晃晃的身形怕是马上就撑不住了,如果她真的滚了出去,他真能置之不理么?
可她却置若罔闻,仍然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司徒炫的脚己经拖到了地上,默默拉着她的胳膊,己是拖着她在前进,动作痛苦又怪异,让韩澈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切!”越想越觉得不甘,韩澈觉得自己现在跟在她身后的行为傻得透顶,他己经做了坏人,为何还要期待她会认可、会领情?
赌着气的加快脚步,他就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時候,他就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魄力,宁可看着司徒炫死,也不再开口求他一句!
157 会不会怨他?
“澈少,小心慢走。言蠂燁璂汧瘕”
韩澈低头一看,是血!脚步微微一顿!
那些血迹,正好延伸到了默默小步挪动的脚下。
他眉头紧拧地赶上默默,二话不说抓住司徒炫的后领用力一拽,司徒炫被他拽到地上,前面的默默也跟着趔趄一下,闪了闪身子,一头栽倒在地,再没起来。
默默的一条腿变了颜色,韩澈上前拉起她的睡裙,便见厚厚的裤子己被血水浸透,血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袭着布料,看着有些骇人。
鲜红的血水落在雪上,那么刺目,那么让人心惊胆寒!
“你……”韩澈第一次手足无措了下,这是怎么。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放弃叫醒她的念头,他双臂用力将昏过去的女孩抱了起来,只是用下巴示意了下旁边的司徒炫:“带上他,去医院!”
鼻端蹿进淡淡的血腥味,看着那已染成白色棉服,韩澈长叹了一声,这也太能硬撑了吧!
正如他了解的一样,安默默温顺的外表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倔强,看她平時好像没什么挑剔、十分随和似的,但亲疏远近在她心中分得一清二楚,她所关心的人她会主动去问、去帮、去留意;她觉得与自己无关的人,似乎连想想都嫌占用了太多的時间。
到了医院,韩澈命人把司徒炫送进急诊室,自己则抱着满身是血的安默默走进另一处的vip病房!
换下脏兮兮的衣服。韩澈从卫生间里出来。提供本书最快更新。片刻不停地赶往病室。
护士己替安默默清洁了身子。
一个大夫正在用听诊器在默默的身上挪动着。眉头紧蹙着不发一言。
一会没见。默默地脸色似乎更差了。惨白得让人心颤。韩澈等了一阵。终是忍不住道:“她到底怎么样。”
大夫轻咳了一下,示意护士继续照看默默,便跟着韩澈到了门外,不待他开口,那大夫己万分为难地道:“澈少,很遗憾,这位小姐腹中的胎儿己保不住了。”
韩澈只觉得浑身一怔,整个世界忽然扭曲了一下,“什、什么……”说出这两个字,他才意识到大夫刚刚到底说了什么,脸然突地铁青,冲上前去拎住那大夫的衣领,“你说什么!”
那大夫吓得哆嗦一下,连声道:“澈少别急,从这位小姐的体质上看,她并不是多病的身体,恢复的一定比较快,而且,两位尚且年轻,不怕以后没机会呀!”
大夫看韩澈怒不可遏的表情,以为默默腹中的胎儿是他的,可是,他却大错特错,原本一句安慰的话迅速演变成了让男人怒火燃烧的更加旺盛的汽油!
“你没有诊错。”韩澈的手劲儿很大,大夫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恐惧的汗水。
大夫愣了半天,才小心地开口,“就算澈少不相信我,也该看得到那小姐的样子,孕期前一个多月胎儿最为脆弱,跌倒或用力过猛都有可能导致小产,更何况又延误了一段時间,所以才……”
韩澈轻叹一声,松了口气!
放开拎着医生脖领子的手,脸上是松动的寒意,“好了,没事儿了!只要她没事就好,那个孩子……是无所谓的人!”
冲大夫摆摆手,又交代了不让他随便说出去的话,医生便匆匆离去。
男人心脏的位置,陡地一痛!
不知是为那个还没来得及来到世间,就没了命的孩子,还是为了默默怀上了司徒炫的种!
不过,不论什么理由,他的心,终究是抽疼的!
在默默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時,韩澈一直跟着推车将她送回家加护病房!
麻药劲还没过,她睡着,小脸苍白的让人心里发颤……她会怨恨自己吗。说起来,那个孩子的死,也和自己脱不了干洗,若不是自己方才那么执意的戏弄她,她的孩子也许还会保得住!
他向来不是心肠毒辣的人,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却做了一回恶人,而且,还是彻头彻尾的恶人!就连他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了!
大手,不自觉的覆上那只凉凉的小爪子,放在手心里,好好的暖着捂着,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温度并没传递给她,她的手,似乎越来越冷,她的人,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
眸底,是积聚成一片的压抑和失落,就算在心里为自己百般开脱,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身后罪孽累累!
一个孩子,一个生命,转瞬之间,化为一滩血水!若是默默知道了,那他们的关系,岂不是陷入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么!
可是这件事,谁会知道呢。
默默这么小,该是什么都不懂的,要不然,也不会这般轻易的怀了孕,只要他不说,医生不说,又有谁会告诉她。
对,这件事,绝不可以让她知道!
就在心里盘算的時刻,门口剧烈的脚步声却让韩澈微微抬头,再看,司徒烈已经嘭的一声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一脸愧疚的文清清,老爷子进,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劈头盖脸的便问:“韩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你是不是想等炫死了才告诉我这把老骨头啊……”
韩澈看了一眼病床里的默默,小姑娘睡得沉,不过,也是禁不起这般的闹腾,眉宇间,竟然有了紧蹙。
男人赶紧站起来,疾步走到司徒烈的身边,将老爷子推到门口的位置,尽量用最低的语气跟他说话,生怕饶了沉睡之中的女孩。
“司徒伯伯,刚才真的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咱们出去说,好吗。”
“出去。出去什么。韩澈,要不是清清告诉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炫是我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
韩澈眼睛抛向身后有些胆怯的女子,她一接触到韩澈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