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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惟墨二人自是不会这般容易中招,足尖轻点,皆是躲开了偷袭,只是打量着银针没入青石板的深度,方才挑眉道,“姑娘好身手。”
小巧而白皙的玉足不安分地在青石板上扭动了下,见到二人投来的视线,少女松开半执着的裙摆,嗔道,“两位真是失礼,竟是这般放肆的对着奴家的私/处瞧!”
私/处私/处私/处……
一时之间,庭院内气氛微僵。
言擎禁不住嘴角抽搐几下道,“是我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扶了扶额,青衫男子轻咳了声道。
许是因为距离近了的缘故,趁着月华,言擎终是看到了少女那双翦水双瞳,心底不由的升起了一抹怪异之感。总觉得似乎在哪见过这样一双眼眸……
见到两人异样的反应,少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捂嘴道,“难道我又用错词了?可是你们中原的女子不是总说这只可以给未来的夫婿看么?不是□是什么?”
说罢,她苦恼的朝两人看了眼,这般娇俏的模样,如果忽略先前的袭击,倒真像是个无害的邻家少女。
“中原女子?原来姑娘竟是塞外来客?”言惟墨很快地便捕捉到了少女话中所透露的信息,轻笑道。
少女向前蹦蹦跳跳了几步,瞪眼道,“哎呀,居然被你揭穿了,还真是麻烦……”话语间却依旧是明快的腔调,根本看不出一丝悔意。
“你……”看着少女前行的动作,言擎半露在外的纤臂微微摆了个防御的手势。
玉足踮在青石板间,竟是有种奇异的美感,少女眯眸戏谑道,“二少在紧张什么呢?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姑娘来历不明,自是要小心些。”伸手将蓝袍少年护在身后,言惟墨缓缓道。
“既然被看穿了,那么就上正餐好了,小心哟!”话音刚落,少女竟是一个快步,径直地袭了上前。
言擎站在一旁观看着两人的对战,衣袖下的指尖不由的紧了紧。先前退后之际,言惟墨便已制止了她的动作。看不出来,大哥竟是会武,招式往来之间甚至率先占了上风。
少女纱裙曼舞,长长的水袖晃花了眼,与其说是在过招,更不如说是在翩翩起舞一般。抵住再次翻飞过来的红纱,言惟墨眸中不由的一沉,虽说此时他看似占了上风,但这少女的招数着实诡异了些。
两人之间又是不分上下的数招,少女趁着空档间退了两步,笑盈盈道,“公子倒是真人不露相,好久没有这般畅快了呢。”
拂过衣袖,言惟墨状似无意地道,“若是在下没猜错的话,姑娘应该就是那摘星阁的主人?”
“什么?”围观的言擎怔了怔,讶然道。
气息微顿,少女眼底竟是闪过一抹亮色,她拍了拍手掌道,“不愧是公子,不过奴家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哪里漏了破绽?”
言惟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服饰,还有摘星阁的风格,早先便听闻摘星阁主是个妙龄少女。”
少女嗤笑一声,“仅是这些,想必还不够吧?”
“对,你身上那股异香太过明显……”指尖掠过衣袖之上,言惟墨轻嗅了下缓缓道。
恍然大悟般的执起水袖闻了下,少女方才轻笑道,“被认出来了,那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呢?”
看了眼身后的言擎,青衫男子沉声道,“姑娘何必这般针对在下,若有不周之处还劳烦告知一声。”
“公子拖时间可是没用的哦!”指尖摇了摇,少女继续道,“外面那些忠心耿耿的家伙可是早就都被解决了。”
言惟墨眉心微拧,果然是有备而来,他背过身的手朝着言擎比划了个暗示——回府通知惟砚。
见状,言擎咬了咬唇瓣道,“不,一起上!”
“莫要胡闹!”青衫男子头也不回的低斥道。
少女绕了绕指尖卷起的长发道,“哎呀,是想玩车轮战么?奴家可是朵娇花,要记得多多怜惜呢?”
“……”
正当言擎犹疑不定时,少女扬声道,“二少,劝你还是回去先的好,我还是对言大公子比较感兴趣呢!”
“你!”言二少顿时炸毛道。
“擎儿,照我先前所说的做!”
气焰顿消,言擎点了点头,“我会尽快带人来的!”
“这就对了,回去有惊喜呢!”少女眨了眨眼道。
闻言,言擎蓦地一惊,飞速朝着言府的方向奔了过去。
直至脚步声隐去,蒙面少女这才调侃道,“看奴家多配合公子,怎么连笑容都不给个呢?
“速战速决罢!”一柄银色的软剑倏地抽出,言惟墨冷冷道。
水袖猛地袭来,少女嗔道,“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么,不过……”
体内的气息运至极速,听到方才那一句暗示,言擎只恨不能再快一些。
连续的翻过几道矮墙,她终是抄了近道,只可惜下一眼,便已整个人怔在原地。
火光冲天,浓烟四溢,言府之内竟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宝蓝的长袍倒映在那一片耀眼的红色中,言擎只觉得喉间发紧,顾不得脚下的踉跄,她冲上前拽过身旁匆匆跑过的衙役,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拎着木桶,资历尚浅的小衙役哪里经的起这般动作,他怯声道,“这言府不知怎的就着起了大火,我们赶到的时候便已是如此。”
言擎面上一刹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她急促道,“里面的人呢?言老爷和言夫人呢!”
“这,这不知道呀,我只是个小差而已,二少你找别人吧……”小衙役颤声道。
满眼的火光映在眼中,言擎瞳孔猛地一缩,竟是朝着还燃着大火的言府冲了进去。
“二少!你不要命了!”小衙役惊道。
“闭嘴!”回身抢过衙役手里的水桶,直接淋了下来,宝蓝长袍的少年朝着冒着浓烟的宅邸奔去。
一道黑影闪过,挡在言擎身前。
“小砚,爹和娘呢?”看清来人的面目,言擎询问道。唯有紧紧握在身侧的拳头泄露了她的焦虑。
言惟砚此时也极为狼狈,一袭墨袍被竟是被烧焦了好几处,他拦在言擎身前摇了摇头。
“不!”言擎身子颤了颤,挥开阻在身前的手臂,朝里冲去。
墨袍男子默然,重新闪身挡在了他的前面。
“你疯了么!爹和娘在里面!”眼眶泛着红,言擎尖声道。
“你现在进去会送命。”
“让开!”
颈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宝蓝长袍的少年竟是怔怔的含着泪朝后落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终于赶上了……
请坚信,我是一个和谐又HE的亲妈……(PS:非伪更,跟前面的章节名相重,捂脸,修改下)
☆、废墟
一夕之间,泉城首富言府竟是被一把大火给烧了个干净,并且隶属言府名下的知名店铺和产业无一幸免,更让众人惊奇的是,就连那老字号的藏月楼也难逃祸事。
事后据府衙私下传出的猜测,这场大火来的太过诡异,除了言府之外的地方火势完全没有任何蔓延的迹象,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针对言府而来。
宝蓝色的长袍垂落在地上,平躺于榻上的少年发出一声轻呓,长如蝶翼的黑睫扑扇了几下,终是艰难的看清了周围的摆设。
素色的纱帐,案几上摆着一个铜色的香炉,乳白色的轻烟徐徐上升,屋内盈满了宁神静气的淡香。言擎猛地记起昨晚的大火,立刻翻身下榻,脚下却不受控制的一软,整个人摔在了地面上。
屋门被推了开,一名白衣素服的小童冲了进来。
见状,他惊呼一声道,“少爷!”
支起酸麻的手臂,言擎抬眼道,“小姿?”
白衣素服的小童泛红着眼眶哽咽道,“少爷,是我,你是不是摔疼了?”
视线落到了小姿的装束上,言擎一震,颤声道,“爹和娘在哪?”
“少爷……我……”唇瓣上被咬出了一圈明显的血印,小姿愣是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泛白的指节紧紧攥住了那一件素服,她怒斥道,“小姿,你哑了不成!快告诉我爹和娘在哪里!”
避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小姿怔怔道,“老爷和夫人……在灵堂……”
啪的一声,宝蓝长袍的少年松开了手中紧攥的衣角,宛若失了魂一般的跌坐在地面之上,喃喃道,“不,这是梦,这一定是梦……”
“少爷!”小姿连忙蹲身将她扶了起来。
挥开伸来的手臂,言擎冷然道,“你莫要欺我!那个老不正经的怎会这么容易就……”说到最后一句,她已然不成声。
“少爷,求求你接受现实吧!老爷和夫人真的去了!”顾不上被推来的疼痛,小姿重新凑上前,扬声道。
闻言,言擎竟是一跃而起,朝着屋外跑去。
“少爷!”小姿先是一怔,随后追了上去。
谁知,没跑几步,眼前一花,言擎竟是与另一人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同时落地。
“谁这么没长眼!没看到本少爷在此吗!”同是一身白衣素服的少年跌坐在地上,捂着额际狠狠斥道。
跟随在后头的小姿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言擎道,“吴公子来的正好,帮我劝劝少爷吧。”
“言擎?怎么就让他这般跑出来了?”来人瞪眼道。
原来这竟是吴府,那么隔壁……强忍着被撞以后胃里的翻江倒海,言擎利落地起身,照着印象中前门的方向拼命奔去。
“少爷!”
“笨蛋,还不去追!”
“……”
一路穿行在吴府间,还未至大门之处,言擎便已是气喘吁吁,嘴唇干裂而泛白。待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烧的焦黑的残垣断壁后,她只觉的两眼一黑,竟是险些再次晕厥过去。
原本挂在府邸门口的匾额已被一层厚厚的白绫所取代,她狠狠地的咬了咬下唇,直至嘴里传来一阵酸涩的腥味,这才缓缓踏进了言府之内。
往日里生机盎然的花园此时是寸土不生,就连前堂的石子小道都是遍地的焦黑,宝蓝长袍的少年面色苍白的踏进了前堂之内。
满目尽是缟素,正中央的位置上,一个大大的“奠”字显眼而肃穆,在这骄阳似火的七月竟是透出了几分萧瑟的寒意。
白色的香烛烧的正旺,满屋的纸烛之气蔓延开,让人禁不住心底发怵。
灵堂内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人交谈着,见门口处的一片阴影,不由的抬头看去,讶然道,“二少!”
闻声,一直伫立在灵堂之间的白衣男子转过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门口那恍若失了神的蓝袍少年。
仿佛没有听到周围的议论,少年的视线落在奠字之下的乌木灵案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两个灵牌,分别用朱砂将刻在上面的名讳给描了出来。
放眼看去,言擎只觉一阵刺目。
她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前,生怕惊吓到了堂内之人一般。
这时,小姿和吴乃寿两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小姿见状,禁不住噙着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
灵堂之中的白衣男子一个手势止了他的动作,从候在旁边的小厮手中接过一件麻衣,走至言擎跟前,将麻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众人皆惊,只见言擎狠狠的挥开了白衣男子的手,麻衣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面上,他冷冷的扫了眼,转身朝着灵堂之内继续走去。
不过几步之遥,言擎看着牌位上的名字,竟是觉的相隔了一个世间。
不,那个老不正经还有总是跟她作对的老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离开,一定是他们又集体寻她开心。只要她服个软,哭上几声,他们便会蹦出来取笑她是个傻瓜。可是,看到灵牌之上的朱砂,再看看这满目狼藉的府邸,犹如噩梦般的真实……
偌大的灵堂寂静无声,小姿甚至紧揪着衣袖,生怕自家少爷的情绪崩溃。
香烛的火光闪了闪,蓝袍少年咬了咬已是血肉模糊的下唇,回身冷然道,“爹和娘的遗骸位于何处?”
素来知晓二少“美名”的几人则是怔在原地,琢磨不透他此时的举动,不哭不闹,竟是打听起了遗骸的位置,这言二少莫不是真的疯了。
“少爷……”小姿明显和其余之人是同样的想法,他担忧地上前一步劝道。
“闭嘴!”先是一声冷斥,言擎方才对着白衣男子所在的位置静静问道,“我再问一次,遗骸现在位于何处?”
白衣男子半垂着眸,明明灭灭的烛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半响,他才缓缓道,“没有遗骸,仅剩的骨灰都在那个白瓷坛子里。”话语间声调清冷而平静,再镇定不过。
“再说一次……”言擎扬声道。
指尖停在了白色的灵幔下,他指着那两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