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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青衣小童的脚步,询问道,“你们不是一直在屋外候着么?怎么你家少爷突然间就清白不保了?”
小槿喘了口气,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道,“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原本我和少爷的确是守在屋外,谁知你一进去就没了声响,亏得他还为你担心来着!”
“是是,都是我的错,麻烦你长话多说吧。”回想起先前屋内所发生的一切,言二少自知理亏的頜首道。
这柳梢居从外面看来倒是不若里面这般复杂,连绕了好几个拐角,小槿也顾不上和他多计较,只得呐呐地继续道,“后来,我们趴在门闩前,想着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结果一阵异香飘来,就同时晕了过去。再度醒来之时,已是躺在了柳梢居的雅间内,那个红衣男子,他,他居然将少爷横抱在怀里!”
“抱着你家少爷?你怎么不去抢回来?”言二少咽了口唾沫,不敢置信地重复道。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她再怎么调戏美人,可从来没有抱起过曲小猫。”
小槿扁了扁嘴,委委屈屈道,“你以为我不想抢,问题是我又不会武功,自是抢不过那人,每次我想冲上前,都被他轻轻松松一手给甩了出去。”
眼见着连续又绕了两处回廊,言二少眉角一抽,“你家少爷难道就这样任由他给抱着?我记得小猫的功夫……”
两人一路脚步未停,终是在路过其中一扇标着“采菊东篱下”的桃木门前时,小槿一把将素白单衣的少年给推了进去,口中一边道,“我家少爷自是还未清醒,放心吧,少爷当然是向着你的,现下拯救少爷清白的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猝不及防,言二少被他推了个正着,直直地撞着门冲了进去,猛然间压在了屋内的屏风之上。这小槿,还真是会给她找麻烦,想她堂堂言二少头次英雄救美竟是以此番姿势出场,惭愧惭愧……
“你便是那言擎?”前方传来一道极为悦耳的男音。
言二少反射性地抬眼看去,顿时屏住了呼吸,饶是她阅美无数,此时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从未见过有男子竟是将红衣穿出了这般风味,半长的墨发被一根素色的簪子固定在脑后,宛若玉石打磨过的下颚弧度配上那双极为艳丽的狭长桃花眼,仅是一个侧面便足以让人回味无穷。
见状,红衣男子不由的挑了挑眉,“还真是如他所说……”
“你,想要对小猫做什么?”被这戏谑意味浓重的声音调戏过双耳,言擎方才蓦地回过神来,紧盯着红衣男子怀中之人道。
红衣男子玩味地把玩着怀中之人的手心,“我自是想要做很多事情,你可莫要坏了我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_《 对手指,今天时间上来不及了,又答应了两更,所以暂时更这么多哒~
挨个嘴嘴下 …3… 顺路预告下明天,那件大哥吩咐送来无比邪恶的东西~ 哈哈,欢迎来猜哟~
☆、赠品
红衫倾泻而下;宛若火莲绽放一般迤逦于地面之上;言二少呆呆地看着男子的动作,脑中一时之间还无法转换过来。
“那么言兄;你可否出去了呢?破门而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见他没反应,红衫男子倒也毫不客气的直接下起了逐客令。
闻声;言二少自是不依;一手指着他怀中之人道,“让我出去也行,你先将小猫交出来再提!”
“小猫?”红衫男子玩味地将两字在唇舌间打了个圈;颇为暧昧地冲着素白单衣的少年扫了眼,方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之人的双颊道;“这名字取的倒也贴切,敢跟我抢人的你还真算的上是第一个……”
话音落;屋内的气氛便显得一触即发,红衫男子看似悠哉,眸中的冷意却更盛,而言二少则是考虑着动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这时,一声轻呓从红衫男子的怀中传出,两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言擎?”白袍少年揉了揉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
听的这一声喊,两人的反应自是不同,红衫男子唰地一下沉了面色,而言二少则是半扶着额际感慨,这人质可真没一点自觉性。
“曲小猫,你的眼睛长头顶上去了不成?”不满被忽视的红衫男子阴测测地倾身上前问道。
闻声,曲项歌立刻瞠大了双目,转过头一脸不敢置信地表情道,“师兄!”
言二少微微一怔,暗骂了小槿一句大惊小怪,随即松了口气似的对着两人道,“既然两位是同门师兄弟,那我也就不便多扰了。项歌,我在大堂处等你。”
说着,她便极为自觉地抬脚走出去,这两人的姿势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师兄弟重逢什么的场面还是少沾惹为妙。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正当言二少很是贴心地准备为两人阖上屋门之时,曲项歌终是启唇喊道。
看着怀中之人手忙脚乱的想要逃离开的动作,也不多加阻拦,只理了理衣襟缓缓道了句,“曲小猫,你还是莫要跑的好,我的耐性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曲项歌脚下的步子一顿,扭头哭丧着脸结结巴巴地道,“师兄,我没有跑,只是想,想要陪言擎出去……”眼珠溜了圈,他很不厚道地决定拖着言擎一起下水。
而这厢言二少则是立马接收到两柄寒气四溢的眼刀,他咽了口唾沫,讪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们师兄弟情谊深厚,就好好聊聊吧,我这个闲杂人等自是无需理会的。”
“言兄一道留下来吧,看来我这小师弟是离不开你了。”红衫男子意有所指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拍板道。
最难消受美人恩……只可惜这美人还是带了刺的……言二少臣服在某人强大的气场下,只得老老实实地阖上身后的屋门,端坐在圆桌之前。
掌心局促地在杯面上摩挲了几下,看了眼素白单衣少年挤眉弄眼的提示,曲项歌终是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道,“不知师兄此番前来是?”
红衫男子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师弟真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招呼也不打的就跑下了山,现下还用这么生疏地口吻……”
“我下山之前可是有跟师傅报备的!”不待他说完,曲项歌便立刻接话道,一脸严肃地只差没有举手对天发誓。
言二少在一旁看的是津津有味,倒是难得见到那个傲娇的曲府公子还会有这么一面,比起她平日里的调戏和逗弄,真可说的上是小巫见大巫了。
红衫男子明显不打算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支起一臂懒懒地道,“看来,这位言兄将我家师弟照顾的很好,多谢了。”其间,刻意地在我家两字之上加重了音调,意味不言而明。
看戏中的二少被噎了下,干笑两声说道,“这位……”
“弘曳,我师兄的名字。”曲项歌眨了眨眼飞快地接了句。
指尖在桌面之上轻叩了两下,弘曳拉长了调子道,“还以为小猫早已忘了师兄我的名讳,这一趟倒是没白来。”
曲项歌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不过师兄,那个小猫是不是……”说完,他冲着言擎狠狠地瞪了眼,显然已是猜到了罪魁祸首。
见状,言二少默默地扭过了脸,摆明了是打算赖掉,不掺和进那一对师兄弟之间,随即对着红衫男子頜首道,“弘曳兄言重了,不过是顺道结伴而行,算不上照顾二字的。”
弘曳对这个答案的满意程度直接呈现在了面部表情之上,红衫随着手臂的动作顺势滑落,挑眉道,“言兄客气了,道一声谢还是要的。”
“……”
两人客套了半天,你来我往的言兄弘曳兄就是不见主题,曲项歌自是看不下去了,他本就坐如针毡,只得弱弱地出声打断道,“师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问题?”弘曳偏了偏头,方才恍然大悟般地继续道,“我跟言兄一见如故,师弟不提的话倒真是忘了。”
此话一出,余下二人的嘴角皆是忍不住的抽搐了几下,言二少颇为感叹的想着这师兄当真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而曲项歌则是眼巴巴地等着他的答案。
看着白袍少年屏息睁大了双眼的模样,弘曳不由得失笑,侧过身悠悠然然地抛下一道雷,“我这次来,自然是奉了师傅的指令要寸步不离的护在师弟身边。”
寸步不离?言二少转过身,早已自行脑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场景,咂巴着嘴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然而曲项歌则是猛地倒抽了口凉气,瞪着眼问道,“寸步不离的护在我身边?师兄,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弘曳点了点头,噙笑道,“是是,师弟自然不是女子,我不过是奉了师傅的指令而已,你若有意见的话不妨对他老人家提。”
“师兄!你明知道师傅他一直待在山上!”曲项歌颇为不满地撇了撇嘴道。
叩在桌面之上的指尖微微一顿,弘曳嘴角的笑怎么看都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师弟放心,只需安安心心地待上一日便好,师傅他老人家说了要来好好的体验这红尘俗世一番。”
“不,不是吧?”蓦地想起自家师傅的形象,曲项歌顾不上两人的反应,直接拍桌而起问道。
弘曳倒也不在意,神态自若地勾过桌面之上的白瓷杯碗,避免它遭受到无妄之灾,方才淡淡道,“师弟果然也很欢迎他老人家的到来,那么这两日就安分点待在柳梢居之内吧,说起来这家楼子倒真不错。”
正当曲项歌试图再说些什么之时,精致的雕花窗栏处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破空声,曲言二人神色一变,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只见一名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静静地立于屋内,环视了一周后,将视线落于素白单衣的少年身上,缓缓道,“言少爷,许久未见,小女子青姮有礼了。”
待到看清来人之后,言擎的脸色明显的一沉,她紧抿着唇瓣道,“果然是摘星阁的人,你又想来作甚!”
曲项歌闻言一怔,细细地打量了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几眼后,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不就是当初那个风尘味格外浓重的女掌柜,没想到竟也是习武之人。
没有将两人摆出的架势放在眼中,青姮面无表情地福了个身,伸手从腰际取下一个小巧的荷包道,“两位不必紧张,青姮此番不过是替人带两件东西和一句话而已。”
“言擎你莫要轻信于她,指不定是暗器一流的东西!”看着素白单衣的少年有些动摇的神色,曲项歌蹙眉喊道。
红衫男子一手将某只炸毛的小猫挽到身后,笑眯眯地道,“师弟真是多虑了,从那个荷包的边角处来看,里面不过是瓶状物,算不得暗器。”
青姮挑了挑眉,朝着弘曳所在之处若有所思的打量了眼,方才赞了一声道,“这位公子果然好眼力。”说罢,便从荷包内取出两只身长不过寸许的碧色瓷瓶,走上前两步放于桌上。
言擎并没有料到,她竟是真的来送东西,不由得盯着小瓶好奇道,“这是?”
待到看清桌面之物后,红衫男子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不自在地扭开了脸,阻止某只冲动的小猫想要上前的动作。
见状,青姮知晓他定是看出了些门道,一张俏脸僵持着,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受墨公子所托而已,至于是何物青姮就不便告知了,其中一瓶乃是赠给这位公子的。”
顺着青姮指着的方向看去,俨然正是被拦在身后的曲项歌,弘曳闻言,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而言擎则是在听见墨公子一称之时,抿紧了唇道,“这是他托你送来的?”那人,竟是真的随着巫梦一起……
青姮点了点头,随后紧绷着脸缓缓道,“其实,墨公子还有一句话想让我带给二少,不知……”
“说罢!”半掩在衣袖之下的指节被攥的发白,言擎沉声道。
身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先是后退了两步,见几人的注意力俱都被吸引过来后,方才一口气飞快地道,“擎儿,记得等为兄回来亲自教你使用这瓶秘药。”语毕,黑色的影子一掠而过,她竟是直接破窗而去。
先不提屋内几人各异的反应,当夜青姮返回到别院,立刻去了书房向自家主子汇报今天的额外工作。
当听闻巫梦问是何物的问题,青姮蓦然想起早先去置办此物,那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一脸娇羞和兴奋地对她介绍这两瓶秘药的用途之时,真是恨不能一头撞在墙上,只得青着一张俏脸幽幽地道,“此物名为菊牌后庭专用清凉膏……”
于是……屋内好一阵巨响……
后来据某不知名的暗卫回忆,当夜青姮出来之时全身上下均已湿透,待到第二日的清扫,主子屋内有一套极为名贵的青花瓷杯具俱都壮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