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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族长的鲜血。于是,不死心的大长老一干人等便再次来到断崖下,苦苦搜寻,将其翻了个底朝天。”
“所以你和我娘便因此事从今往后退隐江湖?”那些零零碎碎的蛛丝马迹终是拼凑成图,言擎哦不,此时该称之为言小情抬眼道。
灰蓝布袍的老道点了点头,“不错,实际上当年阿卿跳崖之际,仍是留了一手,对着在场之人下了咒,令其今生都不得再踏入中原半步。当年这件事我和秋秋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再加上后来大长老这数年间仍是未曾死心的到处寻找,唯有退隐才能避过此祸,却是没想到如今还是被……”
“巫梦便是那巫族之人吧?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从端阳节那日的赛龙舟之时,他们便有了行动?完后那夜的大火其实是你们将计就计的所为,但是师伯为何今夜就肯将事情告诉了我呢?”一点一滴的线路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言小情缓缓的启唇问道。
闻言,天风犹豫了下,终是决定摊开一切,“这些都没错,不过小情你要相信,无论是谁,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你而已。尽管当年大长老一派得知阿卿的孩子是个女娃,却由于年代的问题无法确定,所以秋秋和言老头才会将你当做儿子抚养。并且为了掩护你,他们还在大儿子的身上刺了朵同你一模一样的胎记。”
“你说的可是我背后的那枚红色的花型胎记?”坐在床榻边的少年半捂着肩上的位置,瞠目道。
灰蓝布袍的老道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许是加上秋秋两夫妻的这般掩饰,惟墨小子不知从何处得来了巫族的消息,居然以为自己才是巫卿真正的孩子,再加上这巫梦的出现不得不说是一个异数,两人终是决定联手合作。”
合作?蓦地想起那个一身桃红纱裙的娇俏少女说过的我和你大哥好事也将近了,即使知道此时不该提起,言小情终是忍不住道,“巫梦要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她也也想向那女山贼一般,抢了人回去做压寨相公?不是说巫族内部不许与外人通婚联姻?”
听的这一连串的问句,天风先是好一阵的目瞪口呆,待到回过神后终是拍着桌面,喷笑出声,“你的生身父母不也是破了这个例外?”
言小情顿时被呛的噤了声,只一双搁在锦被外微颤的手臂泄露了她此时极为不稳的心绪。
看的某个小笨蛋终于开了窍,再联想到那只远在数里外的小狐狸似笑非笑的模样,灰蓝布袍的老道暗骂了自己一句多嘴,摆了摆手道,“小情乖,师伯是开玩笑的,那巫梦哪里配的上我们的墨小子,她要的不过是夺权罢了。”
“夺权?”靠坐在床榻边的少年终是被吸引了注意力过来,好奇道。
提起巫梦,天风不由得颇为感慨道,“正是如此,这丫头倒也是个不肯屈居人下的主,先不说她是即将接任族长的内定人选,对大长老一派包揽族中事务和大权也是不满已久。也不清楚她是从何得知当年这巫清一事,竟是顺藤摸瓜的先找上了墨小子,两人一拍即合。”
“可是,开启阵眼取出印信不是得由巫卿的血脉,大哥他……”听到此处,言小情难免奇怪地问道。
老道摇了摇头,“说起这事,真的可以算是个乌龙了。我也不知秋秋是如何想的,保护你的确没有错,但是直至现在墨小子也并不知道你才是真正的巫族之人。”
“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呢?他已经跟着巫梦走了啊!”闻言,坐在床榻边的少年立刻激动的起了身,质问道。
天风连连安抚状的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我的小祖宗,你可先别急,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将事情告知你的原因了。”说罢,他顿了顿,随即一脸严肃地道,“墨小子此行乃是深入巫族内部,极为凶险,想必今晚那些小家伙的热情你也亲自体会了。秋秋和阿卿虽是姐妹情深,宁愿一世护着你在羽翼之下,我却无法认同这种观点。小情,此事关乎的不仅仅是你一人,所以师伯希望你能勇敢的站出来面对,而不是永远的逃避着现实!”
一想到那人临走之前饱含深意的搭救二字,还有他所要面临的危险,伫立在原地的少年不由得咬紧了下唇,眸中的目光坚定而清澈,“师伯,请告诉我巫族所在的位置,我想要赶在他们之前,解决这件事情。”
“小情有这个想法,师伯的确是很欣慰,不过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我接下来要交代你的特训。”在少年看不见的那一丛浓密的络腮胡子之下,某个猥琐的老道勾起了一道极为诡异的弧度。
素白单衣的少年蹙了蹙眉道,“可是特训的话来得及么?”
天风老道眨了眨眼,噙笑道,“莫急莫急,师伯我可是有近道和秘诀的,只要小情你承受的来这特训。”
“无论是怎样的特训,我都可以接受!”
“这就好办了……”
言惟墨,这一次就换我来保护你……
所谓的特训,仅仅三月,不过是刷新般的挑战着言擎所能承受的底线。
当她听见那个灰蓝布袍的老道很是兴奋的如数家珍道,‘巫蛊,说穿了也不过是咒术和毒蛊的结合而已,又怎么能比得上中原武林渊源流传的毒术’便已是预见到接下来的内容有多惊悚了。
在经历过干尸,毒虫,蛊王,各类稀奇古怪的毒药之后,从那个特训的“小黑屋”爬出的言二少,终是体会到了当时曲项歌和弘曳所说的心境,某个猥琐老道当真是变态的厉害,这师兄弟两饱经摧残数年居然还没崩溃?
第四日后的清晨,仍旧是一身灰蓝布袍的老道此刻正牵着两匹黝黑的骏马漫步至少年的跟前,扬眉道,“秋秋还真是浪费了个好苗子,若非时间不够,师伯我真想继续和小擎探讨这毒术的奥妙。”
而言二少,则是反射性地退了一步,抬手遮住两眼,“这就免了,师伯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
瞧着少年过于强烈的反应,天风老道很是得瑟的拍了拍马臀,慢吞吞道,“小擎,师伯还想再多活个几十年,上路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话。”
师伯,你想做老妖怪咩?纵使心里百般腹诽,但这几日深刻体会到自家师伯手段的言二少面上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容道,“师伯说的是,那就请上马,我们赶路!”
老道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终是决定放过少年,把手中的缰绳递了过去后,方才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道,“走吧,我们这就赶去搭救落难的小美男!”
“……”刚在马背上坐稳的少年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极为聪明地闭了嘴,复又展露出先前那道明艳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微笑能让世间更美好……言二少心底反复的默念着……
然而说是抄近路,言擎却不得不怀疑下老道的动机,凡是足够陡峭的断崖,无人踏进的荆棘丛,一不留神就足以致命的沼泽地,全被他们走了个遍。
最初那两匹黝黑的骏马也早就因脱力而留了下来,待到入目的满是奇异的建筑物之时,言二少心知,这一段路总算是到了头,抵达了巫族的领地。
此刻,饶是被心灵和身体双重折磨了数天的言二少,也不由的嘴角抽搐的紧盯着那个灰蓝布袍的老道,“师伯,虽然我从未指望以你的性格会暗潜进来,但是能不能别这么光明正大?”丝毫不作掩饰的服装和发式,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巫族的领地,我们是来破阵,不是来观光的喂!”
只可惜,天风若是能按常理出牌,便也算不得那个猥琐老道的称号了,仰脖灌了口酒,悠然自得地答道,“哦,那小情以为应当如何呢?”
看着眼前手持刀剑,聚集的越来越多的巫族人,言二少很是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面无表情道,“师伯,现在恐怕不是我认为应当如何的时候,很明显我们已经被发现和包围了。”
许是少年抱怨的口吻取悦了他,天风老道难得安抚状地拍了拍肚皮道,“果然小情就是比那两个臭小子要可爱的多。放心吧,师傅今天吃得很饱,绝对有力气陪你一起干架!”
言擎:“……”她可以说她一点都不想要直接面对这些敌人么?本来潜进来,你不发现我,我悄悄破了那个阵眼,取出印信,你好我好大家好。现下却因为某个猥琐老道的恶趣味……
瞧着少年的眼神,这些天两人越来越默契的天风又怎会猜不到她此刻的想法,只得失笑的摆了摆手道,“与其偷偷地进来中他们的埋伏,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的打一场,这不是来的更爽快些?”
谁料,那个素白单衣的少年竟是闻言生生退后了一大步,背过手道,“既然如此,就让我欣赏一下师伯当年的英姿吧,不过是数十人而已,我就在后头帮你喝彩。”
见状,天风不由得喷笑出声道,“小情还是真是学坏了,不过谁告诉你,师伯我没有找来帮手呢?”
本来被面前这一老一小给无视了半天的大长老一派已经很是不快了,这下再听的还有帮手,领头的中年男子连忙比了个手势,身后众人顿时一拥而上。
也不知是被老道的语调感染了还是其他,言二少竟是觉得那些口中嚷着杀字的巫族之人格外具有喜感,翻身避开一个袭来的铁锹挑眉问道,“师伯,你所谓的帮手呢?是时候该上场了。”
那个硕大的酒葫芦被当成武器,直接敲晕了一个视图摸到身侧的偷袭之人,天风恍然大悟般的一掌拍在了后脑勺上,“小情你不提,我还差点给玩忘了,现在就通知他们!”
抽出桃扇在来人的穴位上连点了几下,言二少很聪明地闭了嘴,她果然就不该指望自家师伯会有正常的时候,还是多省点力气用来对敌的好!
这厢天风则是在欣赏够少年脸上连连变幻的神色后,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了个小巧玲珑的竹筒,完后一手扯断了外面的引线,朝着半空中一射,一朵绚烂的烟花顿时绽放开来。
与此同时,看到这烟火的领头人则是脸色一变,口中嚷嚷了几句听不懂的巫族方言,站在最外围的一个巫族少年则是闻声即跑,想来估计是要搬救兵去。
言擎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翻了几个身形道,“师伯,我去抓住那个通风报信的家伙先,否则不等你的救兵到,我们就该被人海战术给淹死了!”
岂料,老道听的她这般说法,仍是不疾不徐地抽飞了不断前来的敌人,笑道,“莫要操心了,他逃不掉的。”
果然,就在天风话音刚落之时,图腾柱后已是又多出了约莫数十名身着墨绿长袍的人,为首的女子不正是那日前来传话的青姮。只见先前那个领头人似是识得她一般,瞪大了眼用巫族的语言吼了几句,而青姮则是一把拽住了那个想要通风报信的少年,摇了摇头,示意身后的众人行动。
这算什么?因为想要夺权,所以来了出现场版的谍对谍?看着那伙墨绿长袍的人接替了她原本的位置,言擎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她犹疑不定的时候,青姮已是冲着这边,微微頜首,扬声道,“多谢二位,这有我们接手便足够了!”
素白单衣的少年刚想说些什么,身后的衣领却被猛地一揪,整个人顿时朝后倒了去,他扭脸瞪眼道,“师伯,你这是作甚?”
天风却是难得正经地一手提起他,迅速朝前奔去,“莫要同她多说,省点力气,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言擎:“……”
到底是谁刚刚一直在戏耍人家玩来着!
然而看着灰蓝布袍的老道毫不停顿左转右拐的动作,被提着领子的少年终是出其不意的阴测测道,“师伯,看来你挺熟路的嘛?”
“那当然,想当年你师伯我凭着你娘的秘制解毒丸独自一人潜入这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不过这巫族的长老也真够笨的,这么多年来也不晓得换个位置……”后知后觉的天风声音渐渐在少年饱含深意的视线中弱了下去。
瞧着老道猛眨眼的委屈扮相,言擎暗叹了口气,也不多同他计较,转而问道,“从这些屋子的数量来看,巫族的人只怕不止先前那个数量吧?可是你燃放信号弹和这般闹腾,也不见有人出来,莫不是师伯你们早已暗下杀手?”
听的少年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天风自是乐的他主动转移了话题,却是在听清最后一句之时,禁不住额际的青筋一蹦,“瞎说些什么呢!师伯我看上去像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么?我可是算准了三月后的今天是巫族三年一度的大日子,这些人不过是都去数里外的庙宇祭祀了而已。”
“怪不得你这般大摇大摆的进了来,还有恃无恐的燃了信号弹!”素白单衣的少年恍然大悟道。
天风:“……”
事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