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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叔胸脯一挺,得意洋洋道:“咱们习惯早餐吃煎蛋,桃小姐又建议多吃中餐白米饭,于是我灵感突如其来,创作了这份中西合璧的营养早点:把煎蛋盖在白米团上,因为白米团颜色太单调,我还特意添了两粒樱桃呢,各位吃掉上面一层煎蛋时就会发现这个小密秘,哦呵呵呵……大少爷对这份早点还满意吗?”
未等肖甲梓发表评论,肖尧乖就欢快地叫道:“狄叔!您这份早点有没有名字哦?”
“还没有命名。”
“我有个建议!”
“小少爷请讲。”
“就叫夏日海滩。”
“哇,小少爷好有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起这么个浪漫的名字?”
肖尧乖正要解释,却被肖甲梓一把捂住了嘴巴,他面前的餐盘则被何桃迅速地移走。见此情形狄叔怒了!愤愤道:“桃小姐,在下做的早点再好吃,你也不能抢小少爷的!”
何桃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是想抢他的,只是这份早点它它它……少儿不宜。”
一顿早餐在狄叔的怒吼中混乱地无果而终,最后还是肖甲梓把狄叔叫到一边:“狄叔,您对中餐的尝试可能是走入了误区,真的……”附耳探讨了一下他的设计无意中表达的深刻内涵。于是,名厨狄叔红着脸遁走……。
抱着围脖坐进肖甲梓的车里,何桃还在忍笑,几乎憋到内伤。肖甲梓横她一眼:“想笑就笑吧。车已经开的够远,狄叔听不到了。”
“啊哈哈哈……”何桃爆发出一阵笑,笑声把她抱在腿上的围脖吓了一跳,它噌地站了起来,两只前爪撑在她的肩前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小毛脸儿上满是迷惑,懵懂的模样似乎在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疯了吗?……
围脖这一扑棱,肖甲梓一阵紧张,吼道:“让它老实点!”
何桃急忙安抚围脖想让它卧下,不料它大概是被肖甲梓的突然大声惹到了,竟毫不示弱地冲着他呲了呲牙。
肖甲梓见它居然胆敢示威,火冒三丈,嚷着要何桃把它从车窗扔出去。何桃急忙按着围脖的嘴巴,两头哄劝:“乖哦~你别生气~你别生气~乖啊~”
一慌起来,又把劝辞用错了对象,拍着围脖脑袋说了“你别生气”,然后拍了拍肖甲梓的肩膀:“乖啊……”
他若不是要专心开车,准会腾出手来敲她一头包。
今天是周末,他们并不是要带围脖去公司,而是带它去动物医院做检查、打防疫针的。肖甲梓从未养过动物,对围脖充满怀疑,生怕它携带病毒、生虱子什么的。
一名三十多岁的兽医为围脖做全面检查。肖甲梓在旁边等候的时候,目光扫过靠墙摆的一溜笼子,里面关着的各色宠物病号。有狗有猫,有蛇有鼠,大眼瞪小眼地围观着他。顿生毛骨悚然之感。忽然意识到,自己大周末的不去休闲娱乐,却陪着他家保镖来给一只狐狸做体检,真是邪门之极。
“我是有病吧。”他喃喃自语道。
旁边传来兽医的回答:“先生,我们只给动物看病,先生您身体不舒服的话应该到隔壁市立医院。”
肖甲梓额角迸出火星儿一个……
围脖在检查过程中受到各种摸、各种窥视,总算是检查完毕,委屈地跳到核桃肩上趴着,尾巴紧紧绕在她脖子上。兽医给它建了一份宠物档案。宠物档案的设计非常拟人化、非常有创意。肖甲梓扫了一眼,发现兽医在“性别”一栏填写了很有爱的两个字:“男孩”。肖甲梓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是公的?”
兽医:“没错。”
“那它会不会招来母狐狸,然后一窝窝的生小狐狸,最后弄得满院子都是狐狸?!”他脑海里幻想出肖蕴酒庄被狐狸的大军占领的恐怖景像。
“先生,您想得很长远。”
肖甲梓感觉压力很大,愈发觉得收留这小家伙是个错误。
何桃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她和围脖不过是暂住,围脖怎么能繁衍那么快?
兽医问他们狐狸的名字时,何桃说“围脖”,结果兽医挥笔写上了“韦伯”二字,硬是整成了洋名。反正是个宠物档案而已,何桃也懒得纠正。
到填写主人名字的时候,何桃填上了自己的名字,递还给兽医时,肖甲梓却伸手拦住了。她不解地看着他,却见他接过那份档案,在主人栏中加写了三个漂亮有力的字迹:肖甲梓。然后递还到她的手中。
她低眼看着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并列在一起,嘴角抿得弯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快乐简直要溢出来。小夹子居然接受了围脖,世界顿时无比和谐啊。
肖甲梓心中却有一个邪恶小人在阴笑连连:先占了宠物,再占了人,循序渐进,蚕食鲸吞……如意算盘正打得热闹,忽觉脸颊上有湿漉漉热乎乎的异物掠过……
是精灵的围脖感觉到了他的友善,就站在何桃的脖子上探过头去,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把他的脸一舔……
肖甲梓顿时暴跳如雷,刚刚构建的和谐状态再度崩溃。
回到肖蕴酒庄已是中午了。一下车,就有仆人上来汇报说狐舍建好了。何桃闻言,欣喜地看了肖甲梓一眼。这人居然早早地就吩咐人准备狐舍了,倒是挺细心的,看来真的打算收留围脖了。恩,两只还是有十分和谐的发展空间!
她领着围脖,喜孜孜地跟着仆人去参观狐舍了。肖甲梓则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信步走进城堡。
“甲梓!”
一声甜甜的呼唤从旁边传来,肖甲梓站住了脚步。一名长相甜美的女子站在喷泉边,她二十岁左右模样,精致的透明妆掩不住眸中的高傲,大波浪卷发落在肩头,杏色短裙装的面料层层叠叠堆着,让人只看着就感觉到了柔滑;修长的小腿舒适地交叠,就那样带了几分慵懒优雅地坐着,即使肖甲梓看到了她,她也没有立刻站起来,只含笑望着他。
“你来做什么?”肖甲梓招呼道,眼中原本和煦的温度却悄然凉下去。
“来取几个外景。”容落落刻意忽视他的冷淡,依旧笑得甜美。
“谁准你来的?”他的不悦已清清楚楚挂在了脸上。
“你们的园景是对外出租的,我们公司付钱了的。”
这倒让他有火发不出了。悻悻道:“我会叮嘱他们,以后不准接你的租场。”
“甲梓。”她收起笑容,眸中微微透着委屈,“你别这样。我姨妈的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有错吗?咱们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不要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么?”逼近了几步,仰着脸儿看住他,嘴巴倔强地嘟起。
肖甲梓不看她,撇了撇嘴角,语气冷淡之极:“我不想和你们家的人有任何关系。”
抬腿走去,将一脸黯然的容落落晾在院子里。
月上梢头。肖甲梓心中无端烦闷,想要去园里的露天酒吧喝一杯,自然要带上贴身保镖。两人走近酒吧时,发现酒吧那边闹轰轰的,灯光大亮,是摄制组的人还在工作,容落落正在灯光里执高脚杯拗着造型。肖甲梓锁起眉来,喊了一位工人过来。
“他们怎么还不走?”他指了一下那群人。
工人说:“他们要取夜景,租了两天呢。”
“两天?!”肖甲梓更不痛快了,“难道今天晚上他们要住下吗?”
“对啊,客房都安排好了。”
“可恶……”
何桃看他不高兴,赶紧说:“他们要用酒吧,你可以到别的地方喝酒啊。这园子里能喝酒的地方又不止这一处。”
“不是酒吧的问题。”他郁郁地望了容落落一眼,“纯粹是因为讨厌其中一人。”
“哎?谁啊?”她好奇地看了那群人一眼。
这时只听摄制组的导演喊了一声“Cut”,停下换景,紧接着那名身穿杏色美裙的女演员就小跑着朝这边跑了过来,欢快地叫了一声:“甲梓~”
肖甲梓脸色一沉,拉着何桃就走,容落落却已跑到跟前,极自然地拉住了他的袖子:“甲梓,今天应该能早收工,陪我在园子里逛逛吧。”
肖甲梓抖了一下手臂,把她的手甩开,不耐烦地说:“我没空。”
“没空?”她不悦地嘟起了嘴巴,盯了一眼他身边一身T恤牛仔的女人,“陪别人有空,陪我就没空么?”
何桃明眼旁观这一会功夫,已从这位美人看肖甲梓时眼中的光彩悟到了什么,见美人被据绝的邪火要蔓延到自己身上,赶紧摆明身份撇清自己:“我是肖先生的保镖。”
容落落点点头,声音带着得体的倨傲:“幸会。”
肖甲梓扬了扬眉,又重点介绍了一遍:“何桃,我的贴——身——保镖。”
容落落的目光如浸毒的刀,把她上三路下三路刮擦了一遍,笑容甜美,却隐忍了柔软而锋利的刃,敌意在空气中悄悄弥漫。何桃敏锐地察觉到了,忽然提高声音说道:“啊呀,我忘记了,娅德今天晚上约我去酒窖参观她的新配方葡萄酒呢。你们逛,我得去找她了,娅德~娅德~”
丢下两人就跑走了。肖甲梓气得喊道:“喂,你是我的保镖,你怎么能擅离职守呢?”
远远传来何桃的回应:“哎呀,一个弱女子不会吃了你的,不用怕啦~”
话尾音消逝在葱葱园林,已是跑得不见了踪影。
“浑蛋。”肖甲梓恨恨捏了捏拳头,恨不能把那家伙揪回来揍一顿。拔腿就想追上去,却被容落落一把挽住了胳膊。
“甲梓,你去哪?”
“找我的贴身保镖去。”甩开她大步走向酒窖。
走了一阵,听到身后有笃笃的高跟鞋声。回头一看,容落落跟在身后不远处。额角青筋爆跳,已是极度不耐:“你跟着我干什么?”
容落落吓得一抖,怯怯说:“我们要去酒窖里的大木桶那里取景……”
肖甲梓这才注意到,全摄制组的人都搬了器械往这边走过来。闷闷闭了嘴,也不因自己的错怪去道歉,转头就自走自的。
来到酒窖入口,问过守门人,得知何桃和娅德已经进去了,便也走进酒窖内。肖蕴酒庄的大酒窖在业内颇负盛名。酒窖的入口处拙朴简洁,并不起眼。打开厚重的酒窖门,依靠通道两侧的壁灯灯光的照耀,下行的螺旋石阶进入大酒窖。这个酒窖跟肖氏葡萄酒公司同龄,有上百年的历史了。虽然是临近海岸,高度又低于海平面一米,但因为四壁是用特殊工艺烧制的厚重砖石垒就,不渗透潮气,而且常年恒温,为葡萄酒的发酵保障了良好的温度和湿度。酒窖内部有数个深深的拱洞,如迷宫一般纵横交错。酒窖两旁摆放的一排排的橡木桶中,葡萄酒正在酝酿出世间最醇美的味道。摄制组的人跟着涌进来,闹轰轰的。他心生烦厌,为了避开这些人,他选择了另一条不常走的通道,去往娅德设在酒窖深处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娅德开启了一只木桶,开始检测起她正在研究的新品种的酒。
何桃站在旁边,打量着四周。幽深的甬道,昏暗的光线,寂静的环境。当年,小小的肖甲梓,就是被困在了这个地方,受尽了恐惧和伤痛的折磨吧?
她仿佛感觉到,久远时光那头,小小少年的痛楚,依然滞留在这压抑的空间,无形地渗入到她的心底,深深疼痛。
忽然烦燥起来,急于离开这个地方,找到肖甲梓,把他罩在视线之内方能安心。
娅德见她想走,一边摇着手中烧杯里的酒液,说道:“还是等一下我们一起吧。如果没有熟悉酒窖内部的人指引,可不要单独进到里面啊,很容易迷路的。我很快就好了。”
何桃只好耐下性子,倚着巨大的木桶耐心等候。工作室里一时寂静下来。她忽然偏脸,从工作室开着的门望向黑黝黝的通道,屏息聆听了一会儿,警觉地问:“娅德,你听到了吗?”
“什么?”也望了一眼外面,说:“哦,你是不是听到奇怪的声音了?我也听到过。这酒窖工程浩大,建造时难免出过事故,有几条人命。夜深人静时,会从未知的方向传来隐隐的挖凿声、说话声。那是死去的工人的幽魂在游荡。”
话说到这里,人已凑到何桃面前,一对绿幽幽的眼睛格外吓人。何桃恨得一把捏上了她雪白的脸蛋儿,狠狠揪了一把:“让你吓我!”
娅德捂着脸呜呜退开:“没骗你,这些声音是真的存在的啦,有很多人听到过呢。但是有另外的解释,说是酒窖里特有的深度、温度、湿度,形成了像录音磁带一样的功能,录制下当年工人们施工的声音,在温度和湿度合适的情况下会‘播放’出来。有神论和无神论两种观点,看你信哪种啦。”
何桃被她说得毛骨悚然,再侧耳去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