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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丽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
“朱妈,把人弄出去。”涂明良生气的说,“回来就不让我安生,盼着我死是不是?要哭回去哭,你爹娘的祖坟上哭!”
朱妈上前连拽带劝的把董丽芬弄走。茹倾世自始至终一声没吭。
楚笛是疼醒的,嗓子里好像着了火,但嘴唇却动弹不得,浑身全是疼的,一股子刺鼻的药味,眼睛也不太睁得开,视线里似乎有隐约的光线和模糊的人影以及进进出的人带来的脚步声,是有人讲话,但她一个字也听不到。
她的清醒只维持了短短几分钟,然后再次头一歪重新陷入昏迷。
“她怎样了?”涂天骄问。
吴大夫沉吟着说:“幸好张姑娘的体质不错,虽然看着瘦弱些,但骨骼健康,只要时间足够,没事,这也真要感谢她曾经在山上呆过,磕磕碰碰的是常事,这丫头皮肤不错,不会落下疤痕。”
张茂林也守在一边,看着吴大夫开了药,叹了口气,嘟囔着说:“丑丫真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人,从我爷爷捡了她回来开始,我就没看过她好上过几天,想想我以前也不该欺负她,要是她皮肤不好,我估计这个时候她浑身上下应该没个好地方了,唉,也真是可怜,气死我了,打死那几个人都不解恨!可惜有些人不能对付。”
第124章
更新时间:2012…12…21 11:29:16 本章字数:2784
“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个姓董的。”涂天骄慢慢的说,“宁可我负人不可人负我,这辈子我最恨别人负我,所以,所有负我的人,我一一不会放过!”
张茂林没有吭声,突然想起还在的杜月儿,犹豫一下,轻声说:“少爷,杜姑娘还在外面候着,要不,我送她回去?”
涂天骄点了一下头,不耐烦的说:“这儿没你的事了,走吧。”
张茂林立刻退了出去,丑丫虽然伤得很重,但已经这样,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等着她慢慢的恢复,也许是以前见多了她受伤的情景,张茂林心中到是能够较快的接受,只是有些气愤没能全部收拾了那群人,不过,既然涂少说了不会放过董丽芬,想来应该不会食言。
杜月儿依然在等着涂天骄,有些焦虑的看着涂天骄放在桌上的一本书,似乎是一本如何照料兰花的书,听到张茂林的脚步声,立刻起身,看到张茂林的后面并没有她所期望的人出现,脸上闪过一些不耐烦。
“天骄呢?”杜月儿的声音很是失落,“外面怎么那么热闹,我怕离开这天骄回来找不到我,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天骄为什么不回来?”
张茂林有些心疼杜月儿的焦虑,犹豫一下说:“是涂大帅回来了,在处理丑丫的事,所以,一时半会的涂少没办法赶过来,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说恐怕要耽误些时间,让您先回去歇着,等他得了空闲就过去看您。”
杜月儿的神情有些怀疑,涂天骄从来不会这样替她考虑,他一向是霸道的,而她偏偏最喜爱他的霸道,张茂林知道什么,只有霸道的男人才会让她有安全感,就像妈妈说的,霸道的男人是一棵树,他会维护她的一切。
“又在那胡说八道,天骄才不会这样讲话,张茂林,别拿你自己的话哄我开心,我知道天骄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杜月儿不屑的说,“好了,我们走吧,只是,你要和你那个干妹妹说一声,以后不要再弄出这些事来让天骄心烦,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丑丫头,好好的就成,做什么不和主子说一声就跑出去,这也是天骄心软顾着,要是在我们杜家,早就砍了腿拖出去喂狗。”
张茂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只要杜月儿肯和他讲话,就是好的,他就是喜欢看到她笑,听到她说话,那么软软嗲嗲的声音,似乎可以一下子酥到心里。
杜月儿撇了一下嘴,这个傻了吧唧的乡下孩子。
张茂林陪着杜月儿离开涂府,府上有车送他们,例行的张茂林坐在副驾驶座上,杜月儿坐在后面,车子开得很平稳,司机照例沉默不语。
“其实,丑丫人不坏。”张茂林犹豫一下,不敢回头看着杜月儿说话,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解释,“丑丫是个命苦的孩子,打小就没有了爹娘,我爷爷说,丑丫又是命大的人,要不是正巧那天遇到爷爷和我,也就被河水给冲走了,所以她和爷爷的感情最好,她让人劫持了,肯定是害怕了,自然会想念爷爷,她又是刚到涂府不久,里面的规矩肯定不懂,就和我刚到城里一样,很容易就会出丑,所以,她不知道要和府里的人说一声再离开,其实她只是一个不懂得人情世事的小丫头,杜姑娘,丑丫她人真的很好。”
杜月儿有些不太耐烦的说:“她好不好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张茂林勉强笑了笑说:“丑丫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她和阿美肯定不一样,所以,杜姑娘不用担心,丑丫一定会懂得自己应该怎么做,今天的事情以后一定不会发生了。”
杜月儿只是轻轻哼了一声,过了好一会才不满的说:“真不知道天骄是怎么想的,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不懂事的山村野丫头动气,我虽然没有离开天骄的房间前厅,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天骄生气了。”
张茂林通过车中的后视镜快速的看了杜月儿一眼,犹豫一下说:“涂少是真的生气了,涂少是个重情意的人,他很照顾他的部下和伺候他的人,对丑丫也是同情,那么可怜的一个小丫头,人长得不好看,又不会讲话,总是让人欺负,还让打成那个模样,这得受多大的罪呀,唉,要是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心疼的不得了,少不了又要骂哥哥和我没有照顾好丑丫,其实,当时我要是不离开就好了,真的不应该让丑丫跟朱妈去见什么太太的。”
杜月儿有些不耐烦的说:“你真是罗嗦。”
张茂林立刻闭上了嘴,但一想到看到的楚笛被打的凄惨模样,心中还真是不舒服,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原以为在涂府丑丫可以过得舒服些,没想到还是让人欺负着。尤其是那肿胀的脸和血肉模糊的双腿,他的心有些别扭,似乎是什么东西扎着,极其的不舒服。
对于受伤,楚笛并不陌生,所以,在疼痛中醒来的时候,楚笛并没有发出呻吟,能够活下来,她已经感谢上天,只要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就有可能翻身,现在所有欺负她的人,她总有机会一一的还给这些人。
“人醒了吗?”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阿秀吓了一跳,根本没想到来的会是太太茹倾世,人一时之间有些呆愕,好半天才缓过劲来,紧张的说:“人是已经醒了,我正在熬药,一会张姑娘还要吃药,大夫刚刚过来换过药。”
茹倾世示意朱妈带阿秀出去,然后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楚笛,人醒着,并没有因为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后闭上眼睛装睡,脸上依然肿的厉害,青紫的瘀痕非常刺目,脸上看起来有些狰狞,眼神中透出强忍疼痛的表情,但看不出怨责,眼神有些冷冷清清,似乎不太愿意与人亲近。
“好些了吗?”茹倾世浅浅的问。
第125章
更新时间:2012…12…21 11:29:17 本章字数:2604
楚笛只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一点头,似乎扯到了伤口,疼得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咬着嘴唇,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看不到笑容。
腿上的布缠着,看得出来血迹的痕迹,那群奴才们肯定是下了死劲的打,打人的原本就是大太太董丽芬的手下,主子发话,自然是不遗余力。平时也会处罚奴才,董丽芬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子,有时候心情不好了,就会拿手下的人出气,处罚与自己儿子涂天骄有关的人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痛下杀手。
只是,茹倾世真的没有想到,儿子会那样的愤怒,甚至当场就惩罚了那几个打人的奴才,打这丫头脸的奴才两只手剁了下来喂狗,打这丫头双腿的奴才腿被生生打断,那个叫张茂林的年轻人一直监督着整个过程,听朱妈说,真是下了狠毒的心,不是一下子就打断,而是,硬生生的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断,真是哭爹喊娘的令人发毛。
“天骄外出的时候嘱咐过下人,不许任何人再靠近你,你放心,那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可以安心的养病。”茹倾世温温缓缓的说,“不过,这打也不能白挨,要长些记性,这里是涂大帅的官邸,不是你呆惯的无名山,在那儿你或许可以随意来去,但在这儿,你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甚至每发一次呆,都要谨慎再谨慎,不要落了口实在人家手中,被人再治了。”
听着茹倾世的话,楚笛只是安静的听着,眼神中一点也看不出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有隐约的悲哀,让茹倾世莫名的心酸。也不晓得为着什么,只是觉得这孩子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茹倾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平日里更是不会费这些时间在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身上,今日似乎是多了些话,“不晓得天骄为何这样照顾着你,但是,有他的照顾,你在这府里自然会活得受人妒嫉些,但也安全些,经过此事,没有人会再傻到与你做对,所以,要想活下来,并且不受欺负,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让天骄这样关照你,或者是为了你那个哥哥张茂林的缘故,你都要让这种在意继续下去,这样,你会得到许多。不过,丫头,我不是看着你长得一般才这样讲,但还是要多一句,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会长大,也许会喜欢上天骄,但是,千万不要存了这方面的心,在天骄面前,你永远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而不可能是一个可以亲近他的女孩子。”
楚笛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听着,连手语也没有用。
茹倾世上上下下打量着楚笛,似乎是想要在她身上看出些什么,过了一会,似乎是有些困惑和失望,慢慢的说:“打第一眼看你,我便觉得你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仔细瞧着,又真的没有见过,不过,难得有人让我这样有几分眼缘,也算是给天骄一个面子,以后我会尽量让你过得舒服些。等你伤好了,你还是天骄的近身丫头,可以随他同进同出,这样,没有人会有机会对付你,至于那天大太太的事,你不可以表现在面上,天骄可以不满,你却不可以,这打你也只能是挨了就挨了。”
楚笛再点点头,听着茹倾世的脚步声远了,才缓缓的闭上眼睛,疼痛已经让她没有办法再考虑别的事情,但有一点很清楚,虽然茹倾世可能觉得她有些面熟,但毕竟时间太久了,她现在又伤成这个模样,茹倾世自然想不起来面前这个被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孩子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楚笛。
“太太,您对这孩子似乎也多了份怜悯之意。”朱妈陪着茹倾世出了涂天骄的院落,揣测着缓缓的开口,“这孩子到真是一个挺可怜的。”
茹倾世有些出神,好半天没有吭声,脚步也缓着。
一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在摇椅上坐下,听着外面的风声,又起风了,这天可是一天冷过一天,又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的说:“也不知道为着什么,这孩子让我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何时见过,也许是眉眼和某个故人有些相似,可惜,只是相似,也许只是如你所说,这孩子到真是一个挺可怜的。”
朱妈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轻声说:“听阿秀说,这丫头也真是一个倔强的,吴大夫换药的时候,她疼得一头一身的汗,身体也只打哆嗦,却硬是一声没吭,连个呻吟也没出,咬得那嘴唇都出血了,连吴大夫也说,这孩子真是一个能忍的。”
茹倾世淡淡笑了笑,说:“朱妈,越是这样的丫头越是可怕,要么是在山中呆得惯了,怎样的苦不叫苦,要么就是心里有事,不说,忍着,如果一旦有机会,如果是后者,这丫头绝对不是看起来这样的能忍。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了,我总觉得这丫头,”
茹倾世突然停下来话,人又有些出神,眉头微蹙,似乎是陷在某个回忆里,朱妈也不敢多话,一直静静守着。
“我总觉得这丫头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她,要么恨着我们涂家,要么是恨着与我们涂家有关的人。”茹倾世缓缓的说,“这和我旧时唱过的戏文一样:看似是风平浪静无事端,却不料前尘旧事一并算。”
朱妈大气不敢出,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头,怎么会让太太和天骄少爷这样的不安和在意?
消息还是很快的传到了张老头耳朵里,他正呆在张茂森家中,原来那家药铺买回来装修的也差不多了,自打知道了张茂森和赵培安合伙劫持了楚笛有可能涂天骄已经知道了他们二人是幕后之人后,张老头决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