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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钧翻看了下,勃然大怒,“这老不死的混账东西,简直欺人太甚!你替他们把债还了?”
锦卿点点头,“要债的人都是些地痞,十几个人围在大门口,拿不到钱不走,实在不像样子,若是不给,这些妓院赌坊的人到处嚷嚷,那还得了。”
“我不在家,难为你了。”孟钧有些歉意,到底是他的父亲,“这一共有多少?”
锦卿笑了笑,“ 跟我你还 客气什么,统共一千两。”
“这么多?”孟钧挑眉,“可真是能花钱的主!”他的钱都是在战场上卖命挣来的,别说他们没资格要,就算是孟钧有义务给孟老爷子还债,他也不想,他的钱是留给他妻儿的。若孟老爷子真是生活有困难,他义不容辞可现在是孟老爷子想要敲诈他,过纸醉金迷的富贵老爷生活,想都别想!
“不知道老爷子的那几个丫鬟够不够这一千两?”锦卿貌似为难的向孟钧眨了眨眼睛,总不能全都让他们来出啊,对吧?
“不够的话,不是还有大哥么,大哥年富力强,总能做点事来赚钱的。”孟钧连忙宽慰说。
第二天早上,孟老爷子从两个通房的被窝里钻了出来,结束了他左拥右抱的一夜,在两个通房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想起这几日的舒坦日子,简直似神仙一般。
昨天晚上他去问过了,二儿子已经替他把全部的窟窿都给填平了,再也不用担心银子不够用,随便他怎么赌,随便他找哪个姑娘,赌坊妓院的人再也不会因为他银子少而看不起他了,他儿子那么有钱有名望,还怕不替他还债么?
想到这里,孟老爷简直要笑出声了,他要早想到这条妙一计就好了,之前在将军府像软禁一般的日子,让他太难受了。
还没等他得意完,就听到门外一阵鸡飞狗跳,十几个女人一起尖着嗓子大叫,让他烦闷不已。
当下,孟老爷子就拉开了门,怒吼道 :“一个个见鬼了不成?大清早的吼什………………”
还没等他骂完,两个健壮的士兵立刻冲了进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根本无视孟老爷的存在,扭住了屋里的两个通房丫鬟,毫不怜惜的拖了出去,叫道:“这里还有两个”
锦卿站在院子里笑意盈盈的吩咐道 :“仔细找找,可别有漏掉的。”看着地上惊声尖叫的两个通房,锦卿不禁感叹,早就知道自家公公重口,没想到重口到这份上,一男两女的一夜啊,啧啧!
孟老爷子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满院子的鬼哭狼嚎,他的家如今已经被袁锦卿带着的二十多个士兵给控制住了,这二十多个男人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把他的妾室通房一个个从各个角落里拎出来,捆起来扔在了院子当中的地上。
“你,你这是做什么?犯上作乱吗?”孟老爷子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怒不可遏。
“怎么会”锦卿轻描淡写的笑了,拍了拍手上厚厚一沓子孟老爷子亲笔写的、按了手印的欠条,“公爹不会忘了这是什么吧!”
孟老爷子早就猜到了锦卿是为了欠条的事来的,鲠直了脖子叉腰道:“那又怎么样?做儿子的给老子还钱,难道不走应该的么!”
“是应该的。”锦卿笑的嘲讽,“然而我们也没钱,日子过的紧巴巴的,既然公爹连还赌坊妓院的钱都拿不出来,养着这些吃白食的丫鬟们也是浪费,不如卖了还债!”
二十多个士兵像筛子一样把孟府上上下下筛了一遍,统共揪出来十二个通房,加上钱姨娘,一共有十三个,统统捆了扔在孟老爷子门口,等候发落。
“去叫人牙子过来。”锦卿吩咐了下去。
孟老爷子气的跳脚,环顾了一周,叫道: “锋儿呢?他死哪里去了?”
他是打不过那群如狼似虎的将士了,只能寄希望于大儿子了。
“公爹可是在找大哥?”锦卿笑说。
孟老爷子虎着脸看着她,不吭声。
“相公公给大哥找了个好营生,已经送大哥过去了,公爹不用担心。”锦卿笑道,好心的宽慰孟老爷子道: “大哥乃是人中龙凤,钱姨娘你怎么评价你儿子的?哦,是能文能武!想必不久的将来一定能有一番出息”
钱姨娘被堵住了嘴,扔在那里,惊恐的看着锦卿,她早就劝过孟老爷子,这样不行,惹恼了孟钧和袁锦卿这对贱人,没什么好果子吃,只能智取不能强攻,现在好了,大儿子又被人带走了,这下可没那么容易要回来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
不一会,宋时带过来了五个人牙子,锦卿吩咐道: ‘就这十三个人,你们看上了谁就出个价,谁出价高就卖给谁。”就算是拍卖,锦卿心里也是一肚子气,这十三个 女人年纪大了又不是什么绝色,根本就不够填那一千两欠款的窟窿。
院子里哭鬼狼嚎成一片,几个女人鼻涕眼泪满脸流的都是,脸上的浓妆花成一片,看上去甚是可笑,一个个趴在地上求孟老爷子救救她们,在孟府只要伺候好了孟老爷子和钱氏,吃好喝好住好,外面哪有这么好的事!
第245章 舅舅在哪里
很快,年纪轻的十二个通房被人牙子一一买走了,只剩下钱姨娘在那里,人牙子不愿意要,一来钱氏年纪大了,既不能做小妾又不能当丫鬟,二来钱氏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做不来粗活就当不了粗使婆子,怎么看怎么没用。
钱氏被人牙子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目光里的嫌弃意味她看的分明,吓的哆哆嗦嗦,就怕被哪个人牙子买走了。
孟老爷子气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锦卿把了下脉,翻了翻孟老爷子的眼皮,直接挥手让人把他抬到了床上,不用担心,离进棺材远着呢!
孟镕和杜氏这会上壮起了胆子,哭着跑了过来,抱着地上的钱姨娘哭成一团,孟镕干脆跪在地上给锦卿磕了个头,哭叫道:“二嫂,做弟弟的求您了,别发卖了姨娘!”
锦卿冷笑,“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氏知道锦卿最不喜欢这样,连忙扯了孟镕站起来,孟镕流着眼泪说道:“二嫂,姨娘她做事不地道,我是知道的,以后我一定好好劝劝她,严加管束,求您饶了她这次吧!我保证,她以后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不会再打将军府的主意了!”
锦卿原本也没打算卖了钱姨娘,到底是生了两个儿子的人,哪能说卖就卖,传出去孟镕两兄弟怎么做人,摆出这么大阵势,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钱氏罢了,也是为了敲打孟老爷子,做人莫要太嚣张,这么肆无忌惮,以为他们没半点办法么。
锦卿摆摆手,让人牙子领着各自买好的姬妾先下去了,孟镕一看心中惊喜,这意味着锦卿是放过钱姨娘了。
然而这时,门口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少女,隔得老远就听到男子的怒吼声,“我妹子犯了什么罪,要发卖掉她?”
等两人跑近了,锦卿才看到那少女倒是熟人,钱姨娘的侄女钱丽环,想必这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就是钱姨娘的哥哥钱账房了,这些年在孟家做账房,想必两只黑手捞的也不少了。
钱丽环看了眼趴在地上,满脸眼泪鼻涕的钱姨娘,愤恨的瞪了锦卿一眼,钱账房原本气势汹汹,然而看到锦卿跟前并排站的二十个将士后,立刻气焰就下去了,拱手问道:“敢问夫人,我妹子犯了什么错,让你非得发卖了她?”
钱帐房在孟家等于是半个主子,几十年来地位超然,等同于孟府的大舅爷,然而这不代表着锦卿买他的账。
眼看着人牙子走了,自己的亲娘免了被发卖的命运,孟镕唯恐这个舅舅惹恼了脾气一向不怎么好的二嫂,连忙把他扯了过来,小声道:“舅舅,莫要问了。”
雷嬷嬷年纪虽然大了,可耳朵相当好使,上前一步大怒道:“三少爷叫谁舅舅?一个妾室的哥哥也配当孟府的舅老爷?”
孟镕自知错了,连忙羞愧的拱手道歉,“嬷嬷教训的是,是我口快说错了。”
雷嬷嬷神态稍缓,哼了一声道:“三少爷,不是老身托大,这嫡庶尊卑可是大问题,在府里叫错了没什么,要是到外面也这么乱叫,被人听到了,可是要治罪的!您的舅舅,有涪陵刘家的,有京城冯家的,有陇西杨家的,可就是没有姓钱的舅舅,您记住了吗?”
钱账房脸涨成了猪肝色,孟镕死死的拉住了钱帐房的手,不让他说话,锦卿背后是他的二哥孟钧,孟钧早已不是数年前被钱氏和大哥联手打压到翻不了身的瘦弱少年了。
“谢嬷嬷教诲,我记住了。”孟镕恭敬的说道。
“记住就好。”锦卿淡淡的说道,不管孟镕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现在孟家有了个能讲道理的。
临走时,锦卿回头对着孟老爷子的房门,说道:“今天就到这里,若是能好自为之,大家还是一家人。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脾气一向不好,你们若非要咄咄逼人,把我逼到那份上,有什么后果,到时候可别怪我。”
孟老爷子还是昏睡,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清醒着的人听的,孟镕陪着笑脸,“二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是一家人,骨肉血亲,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
锦卿走了之后,孟镕擦了把冷汗,连忙把捆钱姨娘的绳子解开了,又赶紧给钱姨娘擦脸,杜氏扶着钱姨娘坐在了院子里,钱姨娘后怕连连,又哭的一塌糊涂。
钱丽环抱胸不屑的看了眼孟镕,嘲讽道:“我还当孟家的男人个个都是有出息的,看看!对着个女人,连个屁都不敢放,就会点头讨好,算个男人么!”
杜氏大怒,“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没出阁的姑娘家有你这么嘴巴干不净的么!”
钱丽环恼了,扯着钱帐房的袖子说道:“爹,你瞧瞧,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刚才对着那袁锦卿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会上对上咱们了,就开始抖搂他们少爷少奶奶的谱了!”
杜氏气的发抖,指着钱丽环叫道:“好,你倒是有骨气,刚才二嫂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头啊?什么好事都被你们占了,到头来还埋怨我们?”
钱账房这些年在孟家捞了多少,她心里大概是有个数的,不然何以一个小小的账房先生,又是买地又是盖大房子,钱丽环一个普通账房的女儿,都能穿金戴银,打扮阔绰。
吃孟家的、捞孟家的,如今还敢来指手画脚,杜氏只想挠花钱丽环那张艳俗又尖刻的脸。
“三奶奶,你这是什么话!”钱账房不满了,“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这就是杜家教你的规矩?”
孟镕向来脾气温良,然而不代表着他就是个软骨头的男人,当下冷笑道:“杜家教了她什么规矩,不劳烦您来操心了,对于长辈我们自然是要恭敬的,只是钱先生,你算哪门子长辈?”
钱帐房勃然大怒,扯着坐在那里流泪的钱姨娘叫道:“你看看你生的好儿子,没飞上枝头就翻脸不认人了!想傍将军府,就迫不及待的要和我们划清界限了!”
钱姨娘还在后怕中,被钱帐房吼的哆嗦了两下,嘴唇灰白,委屈的看了他一眼。
孟镕怒气冲冲的推开了钱帐房,叫道:“我娘都吓成这样了,你还吼她,她倒是把你当哥哥,可有你这么做哥哥的么!”
钱丽环翻了个白眼,姑母现在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早先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她当上将军府的姨娘,将来将军府整个都是她的,现在看看,都成了这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了。
当下,钱丽环拉了钱帐房的手,说道:“爹,我们走吧,要是大表哥在就好了,大表哥是个有骨气的,哪能由着别人这么欺负!现在大表哥不在了,当家的就是条哈巴狗!”
杜氏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去就是一个耳光,眼珠子瞪的极大,怒火冲天,“你骂谁是哈巴狗?再乱说话,我撕烂了你这小娼妇的嘴!”
钱丽环捂着脸惊叫了一声,伸手扯住了杜氏的头发,“你敢打我?回头让我姑母揍死你!”
杜氏豁出去了,仲手就往钱丽环脸上挠,“你就是个不要脸的!整天想着爬别人家男人的床,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你那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呸!放着正经人家的媳妇不当,非得上杆子去给人当妾,不要脸!”
钱丽环再怎么彪悍泼辣,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比不上杜氏这个已经做媳妇的女人豁得出去,一开始就处于了下风位置,身上被杜氏死命的掐了好几下。
钱帐房和孟镕又惊又怕,连忙一人扯住了一个,分开了两人,杜氏头发蓬乱,气喘如牛,钱丽环衣服被扯破了,脸上红红的五个指头印,手里还抓着一缕从杜氏头上拽下来的头发。
“钱先生请回吧!”孟镕没好气。“我会照顾好姨娘的。”
钱丽环恼的要命,拉着钱帐房就走,恨恨然说道:“三表哥一向不和我们一条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