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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1]-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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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

  “你是说,这件事其实是那个姓仇的冲着凌帮主和我来的?”洪府书房,洪啸天的眉宇间纠结着金凤的话,皱起一脸肃杀,现如今居然还真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金凤点头:“我和阿威想了一夜,仇敬丹应该知道,森哥和付青云都不是会轻易上当的主,他们势必得拿了报纸回去才能骗到森哥。森哥……森哥他说归说,可是,真若以为我要嫁人,他……定然是要亲见我一面才罢休的。”话越说越含糊,但是,在场的洪氏夫妇、阿威都听得懂。
  “你这话倒提醒了我,”洪啸天回转身,沉思了会,说:“前些日子有沙槟来人打听军火价钱,初时我以为是凌帮主派来的,还诧异地问他怎么会没看协议书。那人说话东拉西扯,不多会就告辞走了。如今看来,并不偶然。”
  “也就是说,仇敬丹已经能确定您就是飞龙帮的军火供应商。”金凤的手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分析道:“仇敬丹也是个做大事的人,他不会为一已私怨不计后果,否则,我和付青云得罪过他那么多次,早就闹得鱼死网破了。他搞这纸婚刊,主要目的应该是希望飞龙帮和新军翻脸,飞龙帮失去洪帅的军火支持,这样,才能方便他行事。但是……”想到结点,金凤紧张抚额,“就算他们把森哥骗了来,咱们一碰头不就全拆穿了吗?根本就不可能象他想的那么简单啊!除非,还有什么阴谋是咱们没想到的。”
  这话说愣了屋里其他人。洪夫人蹙眉,对当中的阴谋阳谋还是没怎么领会,她无奈地笑笑,帮他们续上热茶水。自己的生活历练是比金凤丰富,然而,谈到智谋,似乎还有些比不上那丫头,如此,倒不如安安份份地坐这,看有什么是自己能为他们做的。
  突然,洪啸天目闪精光:“那家伙,不会大胆到想趁我们聚头时,一口气同时灭了新军和飞龙帮吧?”
  太惊悚了!在场所有人都惊诧。金凤猛吸一口冷气,与洪啸天四目相对,良久,不用多说一个字的,齐齐点头。
  将凌森骗来,趁几方同时在场解释误会之时,一网打尽!
  好大胆!
  好毒辣!
  “我去车站候着森哥,得赶紧通知到他。”阿威急了。
  洪啸天摆摆手:“不急,谋定再后动。”
  “飞龙帮重续锡矿生意、灭了仇敬丹的倚仗,他也只此一计铤而走险,才有机会绝地逢生!更何况,一击得手后便撤回沙槟,任谁都想不到会是他们干的。”金凤咬牙,汗涔涔地承认,若她是仇敬丹,也会用、也只能用这招。
  洪啸天想得更具体:“会安排在哪里动手呢?咱们来猜猜:他们骗凌帮主来,凌帮主心里搁着事,下车就直奔洪府问个究竟……嘶!莫非,他们要在这儿动手?他奶奶的,居然敢端我的窝!”向来温儒的洪啸天开骂。这仇敬丹还真是狠,军兵们大多在军营,府里就几队亲兵,如果对方准备充分的话,凭这点人数,输赢真还有待商榷。
  他想到的,金凤也想到了,脑子快速转开:“无论森哥先去哪里,我和洪帅才是中心,也就是说,他们只需盯死我俩,森哥就跑不掉。我们已经戳穿了他们的计谋,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找个稳妥的地儿反伏击。这当口,还不需要去接应森哥,否则,反倒会被仇敬丹瞧出端倪。”
  阿威点头。
  “稳妥的地儿?”洪啸天设问:“军营?”
  金凤摇头:“实力悬殊过大,他们不敢去那。”
  “但我的部队都在那。”
  “附近有没有适合的?”
  洪啸天想了想,脸色变喜:“我和夫人在那边上有幢小洋楼,因为当时队伍弱,知道我们那位置的军阀多,唯恐被其他派系伏击,这才搬了出来。事隔多年,今天应该能派上用场。”
  “大好!如果我没猜错,仇敬丹现在就在外面亲自监视着洪府的动静。咱们带少量亲兵引他去那,另外着人通知军营,里外夹击,将他们一举歼灭。只不过,现在我们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身出府,万一……万一仇敬丹发难……”金凤话没说完,但言下之意,俱懂。
  洪啸天看向夫人,后者给他一个生死相随的坚定眼神。他再看金凤,女子无畏地摇摇头。
  “那行,凌帮主来肯定是直扑府坻,我安排人在这接应他。至于咱们几人,就去演出引蛇出洞的好戏。”洪啸天笑。他的笑与凌森的笑不一样,他的笑里全是刀光枪影,是征战、屠血、死亡的兴奋;而凌森……凌森的笑容里,她看见的,总是窝心的温暖。
  “阿威留在这等森哥。”金凤说。
  “可是,大哥要我寸步不离陪着你。”他显得非常迟疑。
  “森哥只见着报纸,不明就里,你得向他解释清楚,以免横生枝节。”她怕凌森冒冒然冲撞到洪啸天。
  金凤此话一说,阿威不作声了。
  当下,金凤挽着洪夫人的手臂出得院子时,天上漫漫飘起了小雪花。她正眼都不瞧上一眼街上茶寮里、报摊旁、橱窗边的各色人影,诚挚地对洪夫人说:“洪太太,阿凤给您告个罪,婚姻二字,阿凤还想多想想。”
  洪夫人抿嘴笑,翘目望着慢慢驶过来的汽车里的洪啸天说:“我还以为,你真会笨得等着出嫁那天才会说。”
  于是,茶寮里一身短工打扮、毡毛帽拉来低得盖住了脸的仇敬丹,只见两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在雪花的轻舞中谈笑生彩,汽车驶近,卫兵为她们拉开车门,洪啸天亲昵地拍拍夫人的手……三人影影绰绰似是真的成就了报上的谣言:洪元帅左拥原配、右搂平妻,坐享齐人之福。
  “看样子,他们根本就没发现咱们的计划。”边上同样短工打扮的随从凑到仇敬丹耳边说。
  嘿笑,仇敬丹再将毡毛帽拉低:“算算日子,姓凌的今天也该到了。叫兄弟们把招子放亮,备好的汽车、黄包车全部出动,所有人马都以洪啸天和金凤为准心。哼哼,今天势必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走!”说完,他立起身,与两名亲随坐上一旁准备着的车,不紧不慢地跟了洪啸天的车而去。
  而洪啸天的车上,洪夫人和金凤突然发现,除了开车的亲兵外,后座还有两名亲兵躲在车窗帘后。
  “你们,和他二位对换衣服。”洪啸天指了亲兵说。
  金凤一愣,转念便懂了洪啸天的意思。“洪帅,这……”她呐呐地说。
  洪啸天淡笑:“阿凤,就算我不顾念你,也要顾念太太呀,怎么可能真让你俩以身犯险?何况,战争,必竟是男人的事。呆会我们进楼之后,亲兵会带你们去军营,你俩好生在那等着我们拎了姓仇那家伙的头回来,晚上痛痛快快地和凌帮主喝酒。”见金凤还想说什么,他止住她:“换成是凌帮主,他也会这么做的。不必多说!”
  凌森。这名字自心间划过,缓缓唱响一种渴盼与期望。她负他良多、伤他良多,可是,事过境迁良久,却是连仇敬丹都仍然坚信她能牵制他。凌森,这次见到他,一定要告诉他:不错,她“恨”他,“恨”他在自己满身满心上,都烙下他的名字。

  41

  军营离别院果然很近。亲兵放下洪啸天和伪装的“金凤”、“洪夫人”后,载着伏身后排的两名正主,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军营。进到门口时,金凤看见,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军兵正整装出发。
  到达正是中午时分,有亲兵为两人端来饭菜,洪夫人取食,见金凤满腹心事样、愣愣望窗外雨雪,安慰般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么近,按说能听见动静的,怎么一直没声气呢?”金凤蹙眉,惴惴不安地打圈绞着衣角。看见洪夫人的平和,有些惭愧,又有些疑惑,“洪太太,见笑了。”
  洪夫人明白她心中所想,笑笑:“我心里也担心。你只忧胜负,我却还要牵挂啸天的安危。只不过,”说到这,她的脸上浮起一层无奈,“身为女人,我能为他做什么?除了不成为他的负累,便只有,静静地等候他的归来。倘若……我也只有等待,等待最终的宿命。”
  房间里充盈着难言的悲哀。金凤强笑,拉了洪夫人的手:“我俩多虑了,洪帅兵强马壮,指挥若定,仇敬丹断不是他的对手。吃饭吧,吃饱了晚上才有精神为他们开庆功宴。”
  不知道洪夫人吃着这顿饭是什么滋味,金凤如嚼烛蜡。
  饭罢后洪夫人找了本书状似悠闲细看,金凤昨晚一夜未眠,撑至现在,疲累交加,实在忍不住,以手撑额闭上了眼。感觉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突然,听见枪声响起。她忽地立身:打起来了!
  枪声时密时疏,跟着,有震天的轰响。金凤来回踱步,眼下一片焦虑。
  “阿凤!”洪夫人希翼用自已的淡定影响她。
  “我就在门口看看。”金凤边说边往外跑,她说不出自己担心什么,一切都是直觉使然。
  军营里倒是井然有序。金凤倚门眺望枪声深处,失望的是,皑皑雪花遮盖住了滚滚烟尘。
  “回屋去等吧。”洪夫人走近,将金凤那件貂毛褛披在她肩上。
  “我……”金凤不及应答,只见有亲兵开着车由远驶近,待她看清边上坐的是阿威时,脸色骤变。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担心的是什么。
  “森哥呢?”望后座没人,金凤颤声问。
  “你在这?太好了!”阿威的脸上有明显的巴掌印,看见金凤,他大松口气,“大哥到洪府听说你以身犯险,当时就要亲兵带他去别院。我,嘿,反正,我不敢再离你左右了。”
  “你是从那边过来的?他……他怎么样?”金凤的脸色已透白。
  “洪帅的军兵告诉他你在军营,他不敢相信,让我先过来瞧瞧,他在那边参战。不过不要紧,里外夹击,而且我们的人数数倍于仇敬丹,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阿威想往营中走,金凤却一把抓住他:“走!带我去那边。”
  “阿凤,不要去!”
  “你疯了,大哥怎么可能让你去?”
  洪夫人和阿威齐声阻止。
  金凤不应,抽身掏出那把精致的手枪,抵在开车的军兵太阳穴上:“下车!”
  所有人瞠目结舌看她。
  “不下车我真敢开枪的。”金凤再次厉声说。军兵看看洪夫人,她点点头。
  “你去是给他添乱。”洪夫人平静地说。
  阿威见她心比铁坚相,自知留不住她,急忙跃身副座。金凤在驾驶位上发动汽车,看着洪夫人,笑,很期盼很任性的笑:“可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那笑容成熟而美丽,令到一向自诩坚毅的洪夫人突然升起种妒嫉,冲动地说:“等等。我……我也去。”
  上得车来,洪夫人发现,所有的担心、忧虑,都随了这句话蜕离身体。原来,爱情,似乎也并不是由了对方去做他想做的事,而是,无论对方在哪里,身边,总能看见自己的影子。
  金凤晒笑,车如脱弓的箭,披着雪雨,往别院急驶而去。
  到那,枪声已近停止。车还没完全停稳,三人便奔出来。
  “啸天!”看见正在清扫残局的洪啸天无恙,洪夫人欢呼一声扑过去。洪啸天一愣,继而,伸臂拥住她:“傻瓜,你来这干嘛!”
  金凤环顾四周,皆是洪啸天的队伍在逐片清场,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她的心随了每一个转圈而下沉。忽然,肩上有手抚过,惊喜回首,却是洪啸天肃然神情:“我们也在找他。外面的军兵要他等破了缺口再进,他不理,提了两把枪往里冲,很快……就没见着他的人影了……”
  “元帅!”别院□处有军兵唤。金凤似有所预感般拨足狂奔过去,气吁吁扒开人群,她的身子,随了眸中无限扩张的血色浸去支撑。
  “森哥!”那声悲怆的呼唤,惊刺入所有人的耳膜,不管有没有过情事经历,在场的人,都在那一瞬,懂了何谓情深。
  凌森仰面倒在雪砖之中,肩上有伤洞在流血,但那些血,远远比不上他脑后汩汩涌流得比他身子还长的血河。
  血红雪白,强比对的画面密不泄缝地盖住金凤的眼睛,她双腿一软,便跪趴在他头侧,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统统无睱顾及,只是发着抖、千转万念想着该如何止住那些仍在自他头部涌动出的鲜血。几乎是一种本能般,她解开貂毛褛,颤颤巍巍扶起他的头将褛子垫在脑后的伤口处。很多血,上等貂毛上、她的手上都浸满了血。有人过来抱起凌森,有人似乎想扶走她。金凤粗暴地只手推开妄图接近她的任何人,兀自只顾摁着褛里的凌森头上的伤口,任谁来也不放。
  上了车,她还在抱着。有人伸手凌森鼻处想试试呼吸。“走开!”金凤大力地拍开那只手,她不要,不要任何她不想要听的结果有说出的机会,包括她自己,除了乍见他时情不自禁的一声呼唤,她咬紧牙关再不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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