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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平复急促的喘息,克制双唇的轻颤,她想用平静的嗓音来回应他,可是她实在提不起力气,她无法控制这些陌生而汹涌的反应!
这一切,一如那个雨夜中的感觉。
空气是寒冷的,可是身体很热,心也很热。
可是她怎可如此?说到底,只要一天未解除婚约,她就仍是骆家的媳妇。她怎可与其他人有亲密关系?把心遗落在他身上已是不该,又失了贞洁,更是大错特错。错一次已太多,她怎可重蹈覆辙?
心在瞬间冷却下来,从沸点降到冰点,再无丝毫热情。
“素梅,我只要你,我要你把自己彻底的交给我。”凌剑贴在她的唇上迫切低语,浓烈的语气蛊惑着她的心。
“不!我不可以!”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素梅猛地推开他压覆在她身上的身子,瑟缩着蜷曲在床角,双臂紧紧环住细瘦身子,泪已垂落。
凌剑坐在床沿,错愕地瞪着她,不明白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是何原因。
他朝她伸出手,却惊见她闪躲着更往墙边缩去。
他狠狠压抑着勃升的怒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她:“你怎么了?”
素梅抬起泪意盈盈的眸子看向他,凄楚应道:“我是骆家的媳妇,我不可以再与你做出这种事,我们已经错了一次,绝不能一错再错。”
她的语气细碎却坚定,诉说绝无转圜的决心。
凌剑瞪着她,沉默半晌,而后霍然起身,直往门外行去。
“凌剑,你要去哪里?”对他的关切令她忍不住扬声询问。
他没有丝毫回应,一脚踹去拦住他去路的椅子,椅子在猛烈的撞击下立时四分五裂。
房门拉开,又破大力合上。
一开一合间卷进了一阵冰冷寒风,吹送到蜷缩在床角的素梅身上,吹冷了她火热的身子,也吹冷了她期待他回头的一颗心。
他走了,毫无留恋,也许再也不会回来,只留下身心一片凄冷的她独守着空荡荡的屋子。
“凌剑……”凄清的泪水伴着低唤他名字的哽咽,一起凝结在冰冷的空气中,无人怜惜。
自凌剑寒着脸决绝地拂袖而去后,素梅一直保持着蜷曲在床角的姿势,双臂环抱膝头,小脸埋在膝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呆坐着。
不知道就这样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时日是如何逝去的,自他走后,究竟经过了几个日升月落,她已经不在意了。
她只明白一个事实,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她与他本就身处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她与他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本就不该相识。
现今他离去了,不是更好?她也该回到她应去的地方。
一串轻笑从她口中逸出,点点泪痕却沿着她苍白憔悴、神色惨然的脸庞滑落。
“凌剑,你到底要我如何?难道我们真已走到了尽头?’’
幽幽叹息和着无尽珠泪,在凄冷的屋内,回旋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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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的情人·第八章·林千色·潇湘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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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凌剑三天没有回来,他估计素梅一定已趁着这个机—回到阮家,或者骆家去了。她既已离开,他也不明白自己何还要回到这里。
三天前,他出了门,就直直闯进倚情楼,一张五百两;银票往风韵犹存的鸨娘脸上一摔,揽住离他最近的十几个姑娘中最标致的那两个,在鸨娘的点头哈腰、娇笑吟吟。姑娘们的羡慕、嫉妒中直入二楼雅房。
三日里,他一直待在倚情楼,醉卧美人膝,却不曾碰,,那两位姑娘。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只要他对那两位姑娘稍微亲热,脑中就会不断浮现素梅珠泪盈盈的凄楚模样。
于是,他选择烂醉,却又遗憾地发现,无论他身在何处、是不是清醒着,仍是惦着她,念着她。
所以三日后,他仍是回来了,带着一身疲惫与思念。
也许,潜意识里,他已把与她共处许久的这个小院当作了家,在外头累了、倦了,最终还是要回来这里。
也许,他依然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仍留在这里等他,没有离开。
凌剑回到小院,刚推开门,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屋中沉静清冷得让人害怕,但他却清晰地感觉到房中有人。
轻轻推开素梅的房门,心如擂鼓地扫视着屋内。
房中一切仍维持着三天前他离开的模样——竹帘轻垂,遮住所有光线,显得阴暗清冷,木椅的碎屑撒了一地。
他走到床边,立即心疼地发现,素梅只着了件单薄的亵衣,蜷缩在床榻一角,她的脸庞深埋在屈起的双膝间,乌黑长发披泄在纤弱肩头,更显出她的娇小羸弱。
“素梅?”他试探地轻唤,她却毫无反应。
触上她的手臂,他赫然发现她身上肌肤烫热得吓人,急切地想拉起她检视她的情况。
谁知他才刚握住她的手臂,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惊叫一声,甩开他的手,爬往床的另一角。
”素梅,你怎么了?我是凌剑啊!”凌剑皱眉,对缩在床角的素梅说道。
乍然听见“凌剑”两字,素梅抬起一对泛着水气的迷蒙眸子往他瞧来,嘴里喃喃地念道:“凌剑?凌剑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话犹未完,她已一把抓住他的双臂,扑进他的怀中,诉苦般嚎啕大哭,像个伤心的孩子。
凌剑霎时呆住,一颗心弥漫着酸楚。
紧紧搂住她炽热纤细的身子,感受着她的眼泪、她的失望、她的寂寞、她的悲苦、她的深情……他的心也狠狠抽痛。
痛哭良久,久得凌剑以为她就要将一生的眼泪都流尽时,他的怀中传出她哽咽的轻语:“我要回家,送我回去吧。”
他不知道这是她清醒的要求,抑或只是昏迷的梦呓,他握住她的肩膀,缓缓把她推到他能清楚看见她表情的距离。
她红透的双眼已止住了泪水,正静静注视着他。
两两相望,也不知过了多久,凌剑咬着牙放开了她,看她虚弱的身子因失去他的扶持而轻轻一晃,差点摔倒,他一心软,几乎就要伸手扶她,但他立时退开两步,与她遥遥对视着,缓缓道:“好!我明日就送你回阮家。”
他的语气平静至极,没有丝毫不舍,更没尝试挽留。
语毕,他决然转身出门离去,不再回首。
房门砰然合上,那声响仿佛敲在她的心底,一直萦绕不去。
素梅颓然软倒床上,她的脸上,是冷冷的泪水伴着无可奈何的凄然苦笑。
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凌剑送素梅回到阮府,已是六天后。
他雇了一顶软轿给她,自己则缓缓走在轿旁相陪。
他在轿外,她在轿内,虽仅隔着薄薄一层轿壁,却恍如隔了千山万水一样遥远。
路再远,也终有到达的一刻,软轿终停在阮府门前。
凌剑掀起轿帷,素梅抬起眼,两人视线有片刻交缠。
“到了,下轿吧。”他冷冷打破弥漫的暖昧。
如果此刻他开口挽留,要求她跟他走,她会天涯海角随他浪迹飘?白去吗?她没有答案。
他移开眼,视线越过她的身子,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素梅走出软轿,一眼望见矗立面前的巍峨宅第,朱漆的大门紧闭,高高悬着的匾额上题着“阮府”两字。
这里就是她生长了十几年的家。叹了口气,素梅发现她居然并不是那么想回到这个金丝牢笼,在她心中,西湖畔的小院落反而更像是她的家。
也许是因为那里有他吧?想起这六日来,高烧不断的她若没有他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悉心照料,只怕现下已到黄泉去陪伴娘亲了。
视线悄悄瞟向冷然立在身边的凌剑,在瞧清他无表情的面容后,她期待的心微微受伤。
“到了,你还不快进去?”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冽如冰。
幽怨的视线在他身上纠缠片刻,素梅咬着唇,走到门前,举起手刚要拍门,却又不舍地犹豫转身。
她怔怔望向他,失望地瞧着他招呼着轿夫匆促地转身离去。
他竟连一声告别都吝于给她!?竟真的如此绝情!?
素梅咬着唇,嘴中渐渐尝到咸涩的血腥味。
凌剑高挺的背影已完全消失在街角,她却犹痴痴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她的神魂、她的力量似也被他一并带走了。
朱漆大门咿呀一声,开了一条线,一个丫鬟模样的年轻女子提着个篮子走了出来,看见痴然立在门外的素梅时,大吃一惊。
“小姐!是你?你怎么回来了?姑爷呢?他没陪你一块儿回来吗?”婢女幽兰一把拉住素梅,就吱吱喳喳地提了一箩筐问题。
素梅回过神来,看清站在面前的幽兰后,恍惚轻唤:“幽兰……”
一言未毕,她已软软瘫倒在幽兰怀中。
幽兰吓得魂都没了,丢开手中的篮子,扶住素梅,扯开了喉咙,朝府内嚷:“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晕倒了!”
傍晚时分。
素梅虚弱地睁开干涩的眼,恍惚记起晕倒前的一切——她与凌剑是彻底的完了,不论是生离或是死别,她与他将再无相见之期。
心碎神伤排山倒海般涌来,她难受地再度合上眼。
蓦地,身边传来幽兰关切的探询:“小姐,你醒了?”
不愿幽兰再为她担心,素梅睁开眼,微微一笑,却虚弱凄清得令人更加心疼。
“我没事。”
握住她的手,幽兰坐在床沿,滔滔不绝地说道:“还好小姐你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了。本来李管家说要给你请个大夫的,但是夫人不肯,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你已经是骆家的人了,没道理让阮家给你出钱请大夫。真是刻薄成性!”
幽兰不屑地撇嘴,忙又追问素梅,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切:“对了,小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搞得这么狼狈、这么憔悴?是和姑爷吵架了吗?还是他对你不好?他欺负你了?”
素梅愕然。“姑爷?你说的是谁?”
换幽兰愣住了。“还会有谁?当然是骆家的大少爷,小姐你的夫婿骆子言啊。”
骆子言?素梅头疼不已地抚着额头。
“夫婿?我和骆公子什么时候成了亲的?”
“一个多月前,你从白云庵遇险归来,就按照原定婚期和骆少爷成亲了啊!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幽兰狐疑地打量着她。
素梅急切地抓住幽兰的双手,沉声命令:“幽兰你立刻把你知道的,我从白云庵回来后发生的事,统统告诉我,一点也不要遗漏。”
幽兰虽感奇怪!但还是听命把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大小事情,巨细靡遗地说了一遍。
“我明白了……”素梅低低呢喃,脸上的神色怪异至极,似是解脱,又似是感激。
”幽兰,去请我爹和二娘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禀告。”
“是,小姐。”幽兰觉得奇怪地领命去了。
不久,阮老爷和阮夫人来到素梅房中。
“爹,二娘!”素梅忙到门前躬身行礼。
“素梅,你有什么事要跟咱们说?不是二娘说你,成了亲的人随便往娘家跑,别人会说我和你爹不会管教女儿的。”阮夫人一进门就夸张地嚷着,唯恐别人意识不到她的存在似的。
阮老爷却只是默不作声地点头坐下,他深锁眉头,对阮夫人的刻薄言语毫无表示。
看在她为阮家生了个儿子的分上,能睁眼闭眼的,他也就懒得说她。况且,依她那不饶人的性子,一张嘴比刀还利,他说一句,她可以十句、百句的顶回来,为求耳根清净,还是少开口为妙。
屁股才刚沾到椅子,端起素梅端上的清茶,阮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怀疑地挑眉问:“素梅,你该不会和子言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