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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妩挑起眉毛,懒懒看着他。这死太监不愧是干这一行的,对她的行踪是了若指掌,具体到什么时间见了什么人。
不过这次她有意隐瞒了,因为那段用了特别多的时间,是在王询府中度过的。
当时她喝了那杯酒,就醉了过去。
醒来时,她已在床上,床边坐了个深情款款望着她的王询,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接下去的是什么情节了。
她不带温度地说:“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
“嗯,知道。”他低着头,神色莫辨。
他似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忽然俯低了身,望着她,神情羞涩,眼神却异常得坚定,他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说着,他的唇,压了下来。
“长公主,你有心事?”
死太监真敏感。君妩淡淡点头:“嗯。”她从未想过纯良的驸马会从温润小绵羊黑化成了一匹狼,真是感慨万千。
要是放在从前,她一定欢欣鼓舞,可惜太迟了。她现在已经有了这只风骚的妖孽了。
她摸摸他的脑袋:“小花,明日我们去密州。”
他扑在她怀里,笑道:“嗯,一起去。”
☆、第44章 你唇上有印记哦
谁啊?这丑女是谁啊?
镜中的女人脸色蜡黄;眉毛短粗;鼻子上还有颗活灵活现的黑痣。
君妩面色铁青地盯着某个正在为她上妆的死太监:“这就是你说的易容?”
花翎在她的黑痣上添了最后一笔;笑呵呵的:“是呀。认识长公主的人太多了;不彻头彻尾地改变;被人认出来了可怎么好?”
这死太监;分明是他的小心眼在作祟了。
对于如何低调行事;他们是经过商量的。起先想到的是女扮男装;但是她一开口就被他否决了:“长公主要是着男装,就势必要束胸;哎,那么好的地方;束小了可怎么办?奴家可舍不得。不如长公主仍旧做女人打扮,只是需要稍微改变一下。”
她严肃地点了点头,胸是她的生命,不能拿来开玩笑。然后这一点头,再次睁眼时,她就变成了一个大妈。
花翎还很有理由:“哎呀,长公主你不知道,江家家主可是个男人,长公主要是顶着那花容月貌去,难保不会被吃豆腐,还是这样安全些。”
她淡淡地说:“江家家主,如果本宫没记得错的话,好像年过六十了吧?”
他经验丰富的样子:“长公主难道不知道吗?越是老男人啊,那心思越是龌龊。”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觉得这死太监说的有点道理。
要是按照她原本的想法用美人计,万一真如他所说,江家家主是个年迈猥琐,又精力无限的人,那就麻烦了。
“听说,江家还有个掌势的小姐?”君妩忙撇过头,她实在没勇气面对里面的丑女人。
花翎沾了点颜料,轻轻地为她画唇,边画边说:“是,江家家主一心向佛,不太管事,江家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这个江小姐了,不过江小姐是个病。。。。。。”
忽然,他画唇的动作一顿。
她觉得奇怪:“怎么了?”
他慢慢地伸出手指,轻点点她的唇。唇上有伤,被按了下,君妩有些痛,微微皱起眉来。
他目光如炬地顶着那细小的伤口,大拇指轻轻地划过,惊起了一股激流,他眯起了眼:“长公主唇上有印记哦。”
君妩忙转头。
花翎两根手指一合,不容她抗拒,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他不阴不阳地笑道:“长公主这是在哪风流留下的呀?”
是谁?
当然是驸马。
那天,王询压着她,纯净的眸中写满了坚定,他咬咬牙,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印象中的他羞涩腼腆,绝不会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他是吻很青涩,落下后,急急地在探寻什么。他神情渐渐露出几分着急和懊恼。他犹豫了下,目光闪躲又渴望地望向她了胸处。
君妩觉得不能再装下去了,她及时地伸手阻止他。
他惊道:“夫人你。。。。。”
她眼神冷冷的:“你觉得我喝醉了,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吗?”
他低垂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缓缓地坐起身,俯视着他。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也有她的原因,她那点教训人的气势也渐渐消失了。
王询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他仍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动动嘴唇,闷闷地说:“我没错。”
“你说什么?”声音太轻,她听得不太真切。
“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我没错!”他固执地说。
他偷偷地抹抹眼泪,哽咽着继续说:“我知道我这次算是趁人之危,可我还是不这么做,夫人早就把我忘了。我们本就是夫妻,这样。。。。有什么不对?当初夫人迫于花公公的逼婚,就把我抛弃了,夫人可想过我的感受?我去军营历练,就是想有一天能够保护夫人,不再受花公公的欺负了。可是夫人却告诉我。。。。。。”
君妩脚步一顿,她眼神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在临走前,她低声说:“践行酒已经喝过了,你择日离开京城吧。”
“长公主?”
“嗯?”
“你心不在焉哦。”花翎倏地凑近,他眯眼,凭着本能闻到了情敌的味道,“是在想别的臭男人?”
君妩慢慢回神,昨天说的那些话,王询应该明白的把?现在的他,大概在回江州的路上吧。也好,了了一桩心事。
她轻轻一笑,挑逗意味十足地挑起他的下巴:“本宫都有小花了,还去想别人做什么?”
他眼睛亮亮的,嘟着嘴巴凑了过来,撒娇道:“亲亲。”
其实君妩很不明白,死太监都不是男人了,对亲吻这事哪来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热情?尤其是他的吻技,简直绝了!和他接吻,就是件人生乐事!
一路上无聊,她基本都是靠着和他磨练吻技来打发时间的。以至于马车外,总是能听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死太监不老实,吻啊吻的,贼手趁机就会摸到不该摸的地方,比如,她的腿。
“嗯。。。。。”她好不容易从溺死人的亲吻中喘口气,“你摸哪儿?手拿开。”
“不要嘛,边摸边亲,滋味更*呀。”他抿嘴笑道。
“你滚——”
话音未落,花翎眼波一转,唇再次强势地贴了上来。他的贼手也不甘示弱,蹭啊蹭的。
然后君妩的叫声渐渐地从凶悍变得娇媚起来。
他们唇齿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炙热。突然,马车被什么绊了一下,把他们两个吻得天昏地暗的人给震醒了过来。
嘭。君妩面红地推开了某个死太监。
只见他媚眼如斯,软弱无力地靠在车边,艳丽的脸蛋上满是红晕。他慢慢地恢复过来,轻轻舔舔唇,似在品尝刚才的味道,那勾人的小模样,让她有些把持不住了。
真是邪门了。难道她真的是太久没有碰男人,空虚寂寞到疯了?连一个太监随便摸一把腿都能把她的那点子想法给唤起来了?这么一想,君妩觉得不是滋味。
这次他被推开,没有半点的不高兴,反而笑得开怀,软绵绵地挨了过来。
之后,不管君妩用什么办法推开这厮,他都会笑嘻嘻的,用意味深长的眼睛打量着她,然后说着轻佻的话:“长公主你不老实,你叫得那么响,你明明很享受奴家的抚摸的。”
对此,君妩只能一本正经地赏他一个爆栗。
这样无奈的状态一直延续到第三天。他们总算到了密州。
花翎在密州有宅子,在到了宅子后,他递给了她一份东西。
“是什么?”
“这是奴家派人调查出的,几个最有可能藏宝贝的地方呀。”他拖着腮帮,眼珠子趁机往白花花的大波瞄去几眼。
关于那道密旨的事,事关重大,君妩没有和他细说,只说那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死太监脑子灵活,虽没猜到具体是什么,大概也错不了。在出发前的那天,他就命东厂的人去搜集情报了。
不得不说他是有几把刷子的,短短几天功夫,不仅调查出了几个藏密旨的大概位置,还配上了一张江家地图。
君妩点头道:“那好,本宫去了。”
花翎泪眼朦胧地扑了过来,小鸟依人在她怀里蹭啊蹭的:“要好久见不到长公主了,奴家会得相思病的!”
“乖。本宫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哪!奴家乖乖在这里等你哦。”他神神秘秘地附耳过来,说道,“长公主等你回来的时候,奴家给你一个惊喜哦。”
“哦?”这倒引起她的好奇了。
“讨厌,不要逼奴家说啦,好羞人的!”他娇滴滴地甩帕转身。
君妩呵呵笑了,她忽然觉得那个惊喜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旁旁和趴布、 有利卡是羊咩咩的地雷 MUA
昨天突然病了,蛋疼,姨妈来了洗了头,一下病了。。。今天恢复了大半
今天有三更
下午三点,2章,5000字
☆、第45章 她变成了奶妈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之四海皆可行。君妩在花了一大笔前后;就顺顺当当地进入了传闻中门禁森严的江家。
现在君妩的身份是一个奶妈。
其实她开始想塑造的身份是一个面容丑陋;但心地善良、饱读诗书的奇女子。因为这样比较能引起主子的注意。
但是当她在自报家门时;正巧有个管家模样的人经过;那人问:“你是。。。。。。”说着他的目光扫到她比平常人都要高耸的胸部,然后就把她定义为;“你是奶妈?”
君妩险些吐血而亡;她咬着,低声应道:“是!”
鉴于现在府上没有小主子;君妩这个奶妈就没用处了;那位管家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暂时当奴婢吧。”
为了怕君妩失落;他还好言安慰:“你是我见过的胸脯最大的女人,放心吧,好好干,等那天府上有小主子了,有用得着你的的时候。”
君妩呵呵笑着道谢。
当奴婢是要干活的,但她不用。有银子在,府上奴婢很乐意帮忙的。趁这空挡,君妩就开始调查。
照着花翎给出的东西,府中有三个地方比较可疑。书房、藏经阁、小姐闺房。
江家是江南大世族,家风严禁,她作为一个小小的奴婢想要接近这三个地方,实在不容易。每一次都是惊心动魄的过程。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以什么小姐的身份入府,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潜入,毁了密旨。
当她一提议时,死太监说什么也不赞同:“长公主你是不知道,那帮世族清高得很,要是长公主真以小姐的身份入府,他们呀,还不得翻阅族谱,对号入座才肯让长公主进门呢。”
她想了想,也觉得在理。
但是凭她对死太监的了解,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的东厂不是号称无所不能吗?你可以为本宫塑造个新身份啊。”
花翎嗔道:“且不说奴家的东厂还不能只手遮天,要是奴家这儿做点小动作,太后那儿知道了,可是坏了长公主的计划吗?”
君妩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是这么回事。陛下让她来这里,不就是觉得她的身份能掩人耳目吗?不然,派个大内高手来,不是更好?
于是她安安心心地接受了奴婢这个身份。
纸包不住火。她几次三番想进书房的举动终于被人发现了。
可奇的是,府中没有人来质问她。反而仆人们私底下把她的这些行为编成了一个催人泪下的励志故事——作为一个奶妈,还勤勤恳恳地想读书,实在让诸多士族子弟蒙羞啊。
故事越传越广,以至于第五天的时候,来了一个模样清秀的奴婢过来了:“你就是阿花?”
她面皮微微一抖,道:“是。”
这个*的名字是死太监取的。他信誓旦旦地说他很了解底层人民群众,知道取个好听的名字对于她融入仆人这个大家庭十分不利,何况她现在顶着一张丑脸,不取个俗名对不起这脸。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笑嘻嘻地说:“这样别人一叫长公主的名字,长公主就会想起奴家呀。”
君妩问:“请问有什么事吗?”当奴婢就是不好,说句话都得低声下气的。
那奴婢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说:“跟我来吧,小姐要见你。”
“小姐?”惊喜从天而降,她忙问,“是江家小姐?”
那奴婢不屑道:“是。不然还有谁?快跟我来吧。”
君妩边跟着奴婢走,边在脑中回忆着这位江家小姐的资料。
同样是女人,君妩直接跳过了对这位江家小姐的容貌描写,大意是,她很有能耐,能把偌大一个江家打理得妥妥当当。
见到这位传闻中的江家小姐时,她正懒懒地躺在软榻上,一身白衣似雪,安静似乎不存在。她在病中,姣好的容颜有着异样的苍白,微微咳嗽了几声,白皙的脸庞呈现出一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