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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头一看湿润的肩膀处,突然捂住了心口,那一瞬间,她觉得心剧烈地抽了一下。好疼。
那一次不欢而散后,君妩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花翎的身影。问了阿兰,才知道这家伙是去忙着收拾誉王的残余势力了。
阿兰小心翼翼地问:“长公主。。。。。。”对于身边的人都称自己为长公主,君妩已经麻木了。
“你是在想殿下吗?”
她的心猛地一揪,面对阿兰期盼的目光,她突然觉得很尴尬。她无所谓地笑道:“怎么可能?我是在想我的夫君而已。”
咯噔。门口处有动静。花翎抱着一大堆画册站在门槛前,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色不怎么好。
“殿下?”阿兰的声音有些不忍。
君妩心里有些内疚,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她说想她的夫君后,她要这么心虚?
她淡定地起身。
花翎点头,对阿兰说:“你下去吧。”
“不知殿下今日来,所谓何事?”
“为什么不叫奴家小花了?”他哀怨地说。
她只好改口:“那殿,小花今天来有事吗?”
他一扫眉眼间的阴霾:“当然是想帮长公主记起从前的事呀。”说着他放下了怀中的一大堆画册,小心珍视地一张张翻开。
君妩这才知道为何他已经是太子了,还会做些抱画册的活儿,原因很简单,这画册里面的人,是她。
或者说,是一个很像她的女人。
他翻开其中的一本画册。上面画着的是‘她’靠在床边睡着了,红扑扑的脸气呼呼的,他笑着说:“当时长公主讨厌奴家,有一次趁奴家不备,狠心地把奴家推入湖中。可惜呀,后来长公主的母妃亲自送你过来,要你来伺候奴家,当时长公主气得脸都红了,呵呵。”
他又翻过一张:“这是长公主在奴家怀里练字时,睡过去的样子。”
又一张:“这是长公主背书背到一半,在榻上睡着的样子。”
他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当时有一片花瓣落到了你的唇上。奴家隔着花瓣,忍不住亲了你。”
接着他对着每一张都解释一遍。
这些画,一眼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这位太子必定是花了许多的心血,才将‘她’的神态描绘得如此生动。
望着他那温柔的、沉醉在过往回忆中的神情,君妩心口微微地一抽。
甚至她还莫名地有些嫉妒那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女人。
花翎轻轻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在她的肩窝处,暖暖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转:“长公主,不要担心,即便你记不起来,奴家也会一日日地和你说,重温我们的过往。”
他拨开她的发丝,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耳朵,声音闷闷的:“奴家只求长公主,至少。。。。。。不要拒绝奴家。”
她心口处,似乎更疼了。
不过她始终不是什么长公主,而是王询的妻,肚里孩子的娘。
即便再觉得动摇,那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于是她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挣脱。
花翎是明白的,眼神很失落。
君妩觉得是时候摊牌了:“小花,放我走吧,我的夫君会担心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他不是你的夫君。”
两人沟通不顺,她气得起身要走。他几步上前追来,用力地抓着她的手,亟亟地说:“为什么要走?你也在怀疑了,不是吗?”
“你说什么?”她心虚地提高了声音。
“既然你认定了王询是的你夫君,为什么你消失了这几天,却独独没有他的消息呢?”他一点点地将她拉回来,“何况,你在听到我们的过往时,也并非无动于衷啊。”
君妩愣了下,浑身泛起了一股被看穿的窘迫和恼怒,她奋力地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我已是他人的妻,更是孩子的娘,怎么会对你有非份之想?”
“你敢说,你对奴家没有一点动心吗?”他神情凄哀地凝视着她,似卑微地渴求着她的垂怜。
她狠了心,挣脱他的手:“没有!”
他身形晃了下,脸色瞬间惨白:“我不信。。。。。我不信!”他眼神狂乱,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桌上,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他们经历了多少?那样深厚的感情,不过因为一粒小小的药丸,就失去了他们全部的记忆。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些日子来,他每天每夜都在想着,找到她,找到她,找到她。可是真的找到她了,却要面对她疏离冷漠的眼神。
他想,只要他努力了,她能有些回应,哪怕只是一个念头,一个眼神。
可是什么都没有。她心里的人不是他。不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走进她的心。
他太累了,他不想在唱着独角戏了,演着一个人的情深意切。
他不顾一切地吻她!急切地想要在她身上寻找到一点他的痕迹,一点点,就好!
君妩被他吻地透不过气来。密密麻麻的吻中,她有些晕眩。
突然脑中闪过了一幕——桃花树下,一个年轻的女子躺在榻上,微风吹过,几片花瓣不期然地落到了她的唇上。对面走来了一个黑衣男子,温柔地笑着,在亲吻她。
那女子慢慢地抬头,那张脸赫然是。。。。。。。
她心口突然泛起了一股恶心,剧烈地干呕着。
花翎也意识到了不对,迷乱的眼神已被清明所取代,他脸色不怎么好看,又担忧又自责:“长公主!是奴家不好,不该。。。。。奴家怎么就忘了你现在怀了身孕呢?”
他忙抱着她来到床上:“长公主,你坚持住!奴家马上就去找太医!”
她还来不及阻止,他人已经飞快地奔去。
望着他的背影,她沉默了良久。
她慢慢地躺在床上,长长地舒缓了口气。总觉得这些日子来,她活得太荒唐。
有人说她是张春,有人说她是长公主。她自己都迷茫了,到底她是谁,这腹中的孩子又是谁的?
王询的心意不假,但这位太子殿下的情意也是感人肺腑。
突然,窗外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夫人。”
她忙坐起身。来的正好,有些事,她也想亲口问一问。
☆、第81章 忧伤的后续
当君妩起身推开窗一看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仿佛刚才的那一声是幻听。
“长公主;你怎么站在窗口吹风?”回来的花翎担忧地说。他忙关上窗;垃她躺在床上。
他唤来太医为她把脉。
太医搭在她手腕上;过了一会儿说:“回殿下;长公主没有大碍;只是刚才心绪不宁;想来是情绪太过激动的缘故。若是殿下不放心;微臣去开副安神药来。”
这些天喝药都快喝吐了;她皱眉:“就不劳太医了。”
花翎点头:“那好;今天奴家留下了陪你吧。”他细心擦擦她额间的汗珠,旁若无人地自称奴家奴家的。
不愧是太医,脑子转得快;他忙说:“是啊,长公主刚怀有身孕,的确有人照看些方便,若是殿下能陪着长公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他神色淡然:“嗯。那就如太医所言。”说着他转身问她,“长公主觉得如何?”
她干巴巴地笑着:“殿下能留下来,自然是好。”
一般男人说的留下来,当然是干那事,但是她现在怀了身孕,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做什么。
一躺下后,她盖着被子,就放心大胆地睡了。
花翎仍旧坐在床边,用一种君妩觉得肉麻深情又凄凉的眼神望着她。
她有些受不住,翻了个身。
随后听到了一丝轻轻的叹息,她的心也不自觉地抽了下。她忙卷起被子,压在她的心口处,以免那股窒息般的感觉再次袭来。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到有人在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很温柔。她甚至觉得,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一个黑影渐渐地靠过来。他的手一寸寸地抚摸着她的脸,眼眉,鼻子,嘴唇,动作轻柔,似是诉说着他刻骨的相思。他盯着她,低低地呢喃着:“长公主,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奴家呢?”
她的心再一次狠狠地抽了下。疼痛的感觉清晰明了。
她缓缓地睁眼。
他眼底的惊喜快要溢出来了:“长公主。”
君妩张张嘴,只觉喉间干涩异常,发不出一点声音来。面对他的深情,她咬咬牙,她一个劲地给自己催眠,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个与她相似的长公主,不是她。
她淡淡地说:“你不要这样突然出现,我差点被吓住了。”
他一愣,失落的神情怎么也挡不住:“嗯,奴家知道了,长公主早点睡吧。”
说着他拖着沉重的脚步,无力地躺在了一张小榻上。他蜷缩着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君妩望着他,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到底她是谁?
若是真是王询的妻子,为什么面对太子失落的眼神时,她的心会不可抑制地痛起来?
她不断地开始怀疑,她是那个长公主。可就在她说服自己去相信时,却又忽略不掉这个孩子的存在。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所以这几天来,她夜夜辗转反侧,怎么都不睡。即便太医开出了最灵验的方子,也于事无补。
一天,阿兰劝她去园子里逛逛:“长公主这些天很憔悴,不如出去逛逛,兴许心情就能好些啊?”
起先君妩是很反感阿兰一直给她灌输她就是长公主的思想,但经过多日的相处,她觉得阿兰就是啰嗦了些,人真的不错。所以她的建议,君妩也能听进去。
“嗯。”
“那奴婢就去准备下!”阿兰兴奋地离开了。
君妩想,估摸着阿兰去准备什么好吃的了,这丫头也算了解她。
就在等的过程中,有三三两两的小丫鬟经过。君妩闲着无聊,就听着她们唠叨。
一开始都是抱怨工作,哪些院子的活儿轻松什么的,但聊着聊着,就到了一个话题上。
“你们知不知道,昨天太子生了好大的气?”有人神神秘秘地说。
花翎生气了?怎么到她这里来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啊?君妩开始仔细听了。
“是啊,好可怕。”有人心有余悸。
“可是什么人犯了错?”
“不是,据说是没有看管好犯人,让人溜了。”
这个她知道。太子府底下就是个牢狱。誉王谋反,不少誉王一党的人都被抓了进来,严刑拷打。
“好好的人,怎么会溜呢?难怪殿下要生气了。对了,那人是谁啊?怎么有本事从牢里飞出去?”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我一个给殿下端茶的姐妹说起过,那人叫。。。。。叫王询。”
君妩浑身一怔。那天听到的果然不是幻听,他真的来过了!没想到他居然被花翎抓住了!
那牢狱,一被关进去会受怎样的刑罚,她想都不敢想。
亏她还傻傻地相信他的话,他说会帮她找回王询的。原来全是骗人的!她早就该走了!
“长公主!”折返的阿兰在后面叫道,“长公主你去哪儿啊?”
阿兰拼命地跟着:“长公主,你怀了身孕,不能跑的啊!”
她什么都没有听进去,飞快地奔着。
她记得花翎的院子,外面的侍卫见是她,根本没加阻拦,她几乎是粗暴地闯进去。
里面不止花翎,还有那天见到的宣王,和几个大臣模样的人,照这样子看,他们似乎是在讨论什么要紧的事。
几个大臣有些不满:“殿下,我们还在讨论誉王的事,怎么。。。。。”
宣王赶紧使了个眼色,让他们都出去。最后他关上门时,还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们一眼。
花翎很惊讶,忙放下手边的公文,起身相应,满脸都是笑意:“长公主怎么来了?”
她神色淡淡的,只想问他要一个说法:“王询来过了?”
他眼底的笑意渐渐地退去,在嘴边蕴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原来是为了他。”
她不语,垂下了眼睛,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与他的眼睛对视。似乎只要一见到他的眼睛,她就会心痛不已。
“誉王招了,长公主想不想听听他说了什么?”他抬头看着她。
她想了想,重重地点头。
在他的带领下,君妩走到了关押誉王的牢房。
誉王已被拷打得不行,一下就招了:“想不到啊,本王居然会相信了他的话,呵呵,本王输得不甘心啊。”他眼神恶毒,“所幸你也没有赢,她中了七七忘心丸,现在她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却不认识你,呵呵,这滋味不好受吧?”
君妩瞬间明白了!
当时她在昏迷前,就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誉王和太子争夺皇位,拿她作为要挟,王询得知后,孤身一人救她于水火之中。但是路上动了外脑经,假称是她的夫君。然后他的最终目标是,带着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