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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将婉儿拉到身后,发着抖问:“你怎么来了?到底想干嘛?”
“我再问你一次,这个小女孩是谁?”萧晔的嗓音提高,起伏的情绪一点都不亚子她。
“我是婉儿,叔叔,你是妈咪的朋友吗?”婉儿挣开江玮凌的手,从她身后探出可爱的小脑袋。
“她是你妈妈?”萧晔蹲了下来,摸着她红嫩的小脸,发现她的神韵跟玮凌如出一辙,而她的鼻、唇、眼……根本就是和他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契丹人特有的深刻五官,和那双微带深紫的瞳心、挺直的鼻……老天!他已经能肯定她是谁的孩子了!
“不要碰她。”江玮凌立刻将她抱起。
“你几岁了?”萧晔却不理她,又问婉儿。
“七岁,我刚上小一喔!”或许是父女天性,婉儿一点也不怕他,甜甜的笑说。
“婉儿,不要回答他。”江玮凌急着阻止女儿。
“为何不让她回答?她是我女儿,对不?!”他眯起眸,激动地说:“原来你还瞒着这件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婉儿闻言,大眼睛直望着萧晔,“你是爹地?”
“婉儿,别理他,我们进屋去。”江玮凌很诧异他如此直接的断定婉儿的身分,想否认,可是又说不出口。
她只好赶紧将婉儿抱进公寓,可是婉儿直踢着双腿,吵着要下地,她不得已只好放下女儿。
婉儿慢慢地走向萧晔。
萧晔蹲下来望着她,“对不起,这几年没能陪在你身边,爹……不,爸爸对不起你。”
“你不要再说了!”江玮凌捂着脸哭出声。
婉儿见妈咪哭得伤心,立刻安慰她,“妈咪,你每次想到爹地都哭,爹地回来了你就别哭了。”
“老天!”江玮凌这下哭得更凶了。
萧晔心疼地看着她,抱起婉儿对她说:“听妈妈的话,爸爸会再来看你。”
“爹地……”
听着她稚嫩的嗓音喊他,萧晔的心都快要融化了。
“你不可以再离开妈咪和婉儿喔!”她朝他勾起小指,“我们打勾勾。”
“呵!你跟你妈妈一样,都喜欢打勾勾。”萧晔笑着伸出手与她打勾勾。
这一幕看在江玮凌眼中还真是百感交集。
“好了婉儿,你先进去找警卫叔叔玩,妈咪有话要跟……跟他说。”她用力瞪了萧晔一眼。
婉儿看了看他俩,小小脑袋瓜不知在想些什么,鬼灵精怪地说:“好,妈咪和爹地慢慢聊喔!我先进去了。”
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进去后,萧晔已感动得红了眼,“她叫婉儿。”
“嗯。”她没好气地回答。
“谢谢你……谢谢你生下她,还把她教得这么好。”萧晔这辈子从没这么感动过,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
“不要灌迷汤,我才不吃这一套。”她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你并没有要嫁人,是不?”除了他心底对她的信任外,从这一点也可以断定,她之前说的不过是气话而已。
“谁说的?”她别开脸。
“玮凌!”他很无奈地拉住她,“听我说,这次我能够回来可说是历尽千辛万苦,但是我能待的时间有限,最多一个月。”
“一个月!”她心口一揪。
“对,时间只剩下半个月了,错过这回,可能再也没机会了,所以我一定得带你和婉儿一起回去,九月十五就是最后期限。”他很坚定地说。
“什么?”江玮凌直摇头,“这怎么可以,我不能让婉儿去那种陌生的地方!”
“你放心,或许刚开始你们会不适应,可是久了就习惯了。”他极力劝说。
“我不会答应的。”她咬着唇,“是,我承认我依然爱着你,但是这事关婉儿的幸福,我不能置之不理,只为了和你长相厮守。”
“难道她跟我们回去就不会幸福?”
“你自己想想,你在这里能全然习惯吗?何苦要为难一个孩子。”江玮凌的这句话震住了萧晔。
没错,他没有依约回来,让她空等七个年头,如今怎能一来就要求她们和他回去,完全不顾她和婉儿的意愿?
“那现在不谈婉儿,你真不愿跟我回去?”他再问一次。
“我……”她真的好挣扎,为了婉儿她只好说出违心之论,“我不愿意。”
他眸光闪过一抹失落,望着她的小脸,他忍不住苦笑,“……老天,我怎么这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决定都是正确的?”
“你……你怎么了?”她有些慌了。
“没事。”他紧紧闭上眼,叹了口气,“玮凌,对不起,不能在未来的日子陪着你们。”说着,他转身离开,每一步都是折磨、每一步都是心伤。
望着他落寞的背影,江玮凌不由哭了出来,她好想告诉他: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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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晔这一离开已近半个月,随着九月十五这一天的逼近,江玮凌的心没有一刻安稳过。
她曾回到过去的租屋处找他,但他早已消失无踪,那天她回到家后,夜里偷偷哭了好久好久……
“婉儿,今天中午想吃什么?”中午,她去接婉儿回家,在车上问。
“婉儿不饿。”婉儿坐在后座,从书包里拿出KITTY布偶玩着。
“怎么可能不饿,半天了耶!”
“爹地带我去吃麦当劳,还买了娃娃送我。”她天真的说道。
“什么?”江玮凌立刻将车子停在路边,回头一看,这才看见她手里的布偶,“他什么时候带你去吃麦当劳的?”
“刚才爹地来看我,跟老师请了一节课的假,带我出去吃麦当劳。”婉儿眨着眼问:“妈咪在生气吗?”
“妈咪不生气,只是想知道……他对你说些什么?”如果他有留下地址或电话给婉儿就好了。
“爹地很奇怪,一直说‘爹对不起你、爹不能照顾你’,妈咪,不是该叫爹地吗?怎么会变成爹?”婉儿天真的反应让她的心更痛了。
“没关系,你还是……还是喊他爹地吧!”这是她第一次在婉儿面前承认了萧晔的身分,“除此之外,爹地还告诉你什么?”
“嗯……爹地还说他很爱很爱我,要我记得,他会一直一直爱我和妈咪。”婉儿笑着抓起布偶,“这是爹地让我自己挑的喔!说要提前帮我过生日。”
江玮凌捂着嘴,“他是真的要走了?爹地有没有说他住哪儿?”
婉儿摇摇头,“妈咪,怎么了?”
“没事,既然你吃饱了,那我们回家吧!”她重新踩下油门,往前直走。
在经过一处热闹的街道时,婉儿的目光被街上一个摊位卖的玻璃玩意给吸引。
婉儿大声的叫着,“妈咪,那只动物好可爱,还有那个伯伯一直在对我笑耶……”
“谁?”正心慌意乱的江玮凌听了,趁空转头一望,顿时她愣住了!
她赶紧将车停到路旁,抱着婉儿奔到那男人身边。
“你就是七年前卖给我们纪录片电影票的先生!”
男人弯起嘴角笑了笑,“隔了这么久,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事吧?”她眯着眸盯着他瞧,“是不是关于萧晔?”
“没错,当初他会跑来与你相遇,是因为和你有段情缘未了,但这缘分还无法维持一生一世。”
“所以他就非得回去不可?而你也不让他回来是不是?”
“没错,可他却坚持要回来找你,为此还与我打了赌,而我居然输给他,只好愿赌服输了。”
“打赌?!”
“对,他赌尽管过了七年,你爱他的心不会变,更不会忘了他。”他笑说。
江玮凌捂着唇,伤痛欲绝,“难怪他一直不信我已不爱他,甚至我骗他要结婚,他也不愿相信。”她看着男人又说:“那你说,为什么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他终究不属于这里,一个月已经是最大限度了。”男人望着她,“不过,你却可以过去和他团圆……包括她。”他用下巴指了指婉儿。
“不,我不能让婉儿过去。”江玮凌紧抱着婉儿。
“你不去,他也回不去,从此只能在时空之间流荡……永生永世,而这也是他跟我的赌注之一,因为他认定你会跟着他。”
男人勾起嘴角,再深深望她们一眼后,便推着贩卖车离开了。
“妈咪,那位伯伯要我们去哪里呀?”婉儿张着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
“去爹地那里。”江玮凌无神地说,心头好茫然,不断的想着那男人说的话。
你不去,他也回不去,从此只能在时空之间流荡……永生永世……
“我要去,我要去找爹地。”婉儿叫着。
望着女儿的小脸,江玮凌像是下定了决心,“好,我们去找你爹地。”
做下决定,她心里豁然开朗,只是她突然想到,她刚刚居然忘了问那男人,萧晔现在的去处?
“难道这是他给我的考验吗?”她自言自语道。
眼看日子所剩无几,她到底要去哪儿找人?
正文 第二章
九月十五,是江玮凌最不敢面对的日子。
这阵子她好后悔,好后悔拒绝萧晔,至少她该先问问婉儿的意愿,怎么能私自为她决定一切?
“妈咪,你是不是生病了,这几天都没有笑容。”婉儿心思细腻地问道。
“没……你乖乖坐好,系上安全带。”
她发动车子离开学校大门口,在经过某个转角口时,婉儿突然喊道:“妈咪,那家店卖的东西跟上次那个伯伯卖的一样耶!”
“什么东西?”江玮凌转过脸。
“就是那个呀!”
她立即掉转车头,将车开到那家店外,急急带着婉儿下车。
“有人在吗?”江玮凌在店门外喊着。
没有人应声,她伸手打开门走进屋里,却看见一道金光从眼前画过,接着看见萧晔就站在金色光圈中,就如同当初他离开时一般,身影渐渐消失。
江玮凌含着泪猛摇头,抱起婉儿不顾一切地冲向那道金光,大声喊道:“萧晔等等!不要走……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像是撞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紧抓着婉儿尖叫了声后便昏迷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脑袋里仿佛只转着什么东西,直到清醒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床上。
一名丫鬟上前问道:“你醒了?”
江玮凌看看她,又环顾屋内一圈,以为自己在梦里,她捏了捏自己,才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没想到她真的来到古代了!
突然,她想起婉儿,起身四处找着,“婉儿呢?婉儿……”
“你说的婉儿是不是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丫鬟带笑问道。
“对,我要找她。”她急道。
“别急,她很好。”丫鬟介绍着自己,“我叫花兰,等我为你更衣后就带小姐过来。”
江玮凌虽不安,但还是听话的让她更衣,幸好她留了一头长发,可让花兰为她梳理亮丽的契丹头。
在花兰为她梳发的时候,江玮凌不停左顾右盼,对这里全然陌生的她不免紧张,直想着萧晔怎么没来找她?
“请问萧晔呢?”她抓着裙摆问。
花兰愣住,随即忧伤的垂下脸,“将军他……他自从一年前那场战役后,就将自己关在后面石屋,再也不曾出来了。”
“啊!”江玮凌不解,“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知道,你是将军夫人,那位小姑娘是小姐,元分大师都告诉我们了,说今儿个是你们回来的日子,我想将军见了你一定会很……很开心的。”说到这里,花兰居然湿了眼眶。
“花兰,你为什么哭?”见她这样,江玮凌好紧张。
“将军他……”她捂住脸,“在那场战役里,将军为了救同袍不幸失去左臂,左脸也被火灼伤,自此就将自己关起来,再也不愿见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是他……是他去把我带来的,没有他我怎么可能来呢?你是不是骗我?”江玮凌好激动。
“我怎么可能骗夫人,将军真的伤得很重,虽然挽回性命,可他的个性却变得万分冷漠,就算送饭过去,他也是闷声不语的,如果待得太久,将军还会吼着要人滚开……”说到这里,花兰不免战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玮凌还是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