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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望着他背影的目光,看了看自己手上捏着的毛巾,心头憋得难过。我和他相处时,从来都是我让着他,毫无理由毫无条件的退让,让到连我自己都轻视自己的地步。不仅仅因为他是我师父,更因为他是楼袭月,是我心头藏得最深的那个人。可是现在,他可以这样拂袖离开,我在他心里的分量,真像我预想的那么重要?
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念想,我身子打了个哆嗦。也许,我真高估了自己。楼袭月或许根本不用解情蛊,就能下手杀了我。这些似真似假的温柔,他想给就给,想收就收。即便是情蛊的作用,对他也不过如此。
这个念头让我心中狂跳。屋内的空气顿时憋得我喘不过气来,坐立难安的熬了半晌,我猛然掀开房门冲了出去。
天一教的教众不敢拦着我,眼看着我奔出大门,像是在逃般往外跑去。
这一刻,我真想逃开。逃开对他的痴恋,逃开那些残酷的真相。如果我能少爱楼袭月一点,我不会还傻呆在他的身旁,把命都交到他的手上。然而,我这么做,值得吗?让楼袭月杀了我,他的蛊毒一解开,转身就能把我忘掉。
天空雷电交加,轰隆隆的闷雷后,是一条划破苍穹的光蛇。雨水越来越密,汇成丝线,千丝万缕连接起天与地。
大颗大颗的雨水击打在我的皮肤上,生出略微的痛感。我跑到一棵大树下,弯腰扶着树干拼命地喘息。许久后,我转身背靠着大树滑坐在地上,抱着双膝。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雨幕,没有前路,没有归途。
我茫然中有种感觉,仿佛我还被困在那个树林里,孤零零的被一只无形的捕兽夹夹着脚,眼睁睁看着眼前的光亮消散殆尽,陷入窒息般的黑暗里。
一道闪电劈下,天地间乍然明亮。
脸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我愣愣的没去管他,直勾勾的呆望着徐步走来的那人。在雨中,他的全身好似氤氲起一层薄雾,包裹着他令我看不真切,所以连眨眼都不敢,生怕一眨眼皮就把他弄没了。
手臂上赫然一紧,我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他大力地拽起拖入了雨中,磕磕碰碰的跟着他的脚步。我被冰冷的雨水一激,脑子蓦然清醒,被楼袭月浑身散发出的骇人气势吓得心跳都停了。我连忙认错:“师父,我不是赌气想逃走,我只是觉得闷,所以……”后话被他转身瞪过来的目光吓了回去。
冷汗涔涔而下。我从未见过楼袭月用这么凶狠的眼神看过谁,即便我们之间还隔着层水雾,那目光都像利剑般刺穿了我的胸口,冷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心惊胆战地垂头,泪珠混着雨水滚下,嗓子发紧:“师父,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要杀我就……”
声音突然被完全堵在了嘴里。楼袭月猛地将我揽紧,泄愤般狠狠吻上我的嘴唇,毫不怜惜的啃噬和撕咬。我被他吓呆了,张开嘴承受着这个痛楚多余情…爱的拥吻。直到两人嘴里都弥漫开咸腥味,楼袭月才停住肆虐的暴行,气息全乱地附在我耳畔,压抑着颤抖说:“我刚才快急疯了,真怕你又被谁抓走了,像上次那样……”
我抓着他的衣襟,哭得不能自抑,忘记了所有顾忌,压下他的头胡乱的吻他的嘴唇。他的唇像燃烧的烈焰,将我所有的意识一瞬间焚烧殆尽。楼袭月猛地抱起我,我脑子一阵眩晕,待再回过魂时,他已经抱着我躲进一处山洞,星子般的眼眸盯着我看了会儿,俯首再次含住了我的唇瓣。
唇舌纠缠,难舍难分。他的手掌伸进我衣内,带着火苗撩过我每一寸皮肤,我战栗着紧闭上双眼。
身体很冷,却又滚烫得吓人。当赤…裸的后背贴上粗粝的石面,任何细微的碰触都能让我震颤不已。“小絮,”楼袭月附在我耳边,嗓音里带着致命的蛊惑,“小絮,乖,睁开眼睛。”我抖动了几下眼睫,颤巍巍地撑开眼帘,却在看清他的那一瞬间,猛地重新闭上。
光是看见他身体一眼,我就差点晕过去。
楼袭月的笑声仿佛从天边传来,盖过了洞外哗然的雷雨声,直沁入我心里。
“小絮,睁开,看着我。”
我咬着嘴唇挣扎了许久,终于再次颤抖着睁开眼睛。
这一次,楼袭月不许我再逃避,低头吻了吻我的眼睛,低沉的嗓音如清泉缓缓地流淌着:“记住这些,小絮,记住我给予的,包括痛……”
“啊——师……!”
外面的雨声完全消失。
呻…吟夹杂着喘息,淡淡的清香越来越浓郁,那是楼袭月身上的味道,一层层包裹住我,让我痛过之后,破茧成蝶。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要知足……
第二八章 师父的温存
当我悠悠醒过来时,意识一时有些恍惚,仿佛有很多思绪冲撞在脑海,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茫然间举起手去揉揉眼睛,却在这个动作来僵住了全身——猛地抬头往上瞧,猝不及防撞入我眼帘的,是楼袭月俊美如玉的脸庞。
我呆了一瞬,差点没弹坐起来,双手死死捂住嘴巴才让自己没惊叫出声。关于昨晚的所有记忆像潮汐般涌回我脑子里,那些亲吻和抚摸、吸吮和侵占,那几乎让心跳都停止的悸动和痴缠,还有痛楚,原来都、是、真、的!
我缩着肩膀忍不住颤抖起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直愣愣盯住楼袭月的脸。
怎、怎么可能?!
心脏怦怦疯狂乱跳。师父怎么可能对我……
在我思绪乱得一塌糊涂时,搂着我腰肢的手臂忽然动了动,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楼袭月抱到了胸前。衣服滑落肩膀,我这才发现自己一整夜都扑在楼袭月的胸膛上睡着,而他盖在外衫下的身体和我的一样,不着寸缕……
耳朵里嗡嗡炸开了锅,我被眼前的情形震得三魂去了六魄。随后,捂在嘴上的手被扒开,一道悦耳的嗓音在头顶上方懒懒地传来:“小絮,你想憋死自己吗?”说着抬起我的下巴,漂亮的眸子半睁着看向我,瞳仁清透明亮。
我大口喘息,顿时手足无措,“师、师父,我,我……”又羞又窘得话都说不顺溜了。楼袭月见状噗嗤笑了起来,嘴角上翘的弧度好看的让我忘了说话,张着嘴巴傻愣愣地瞅着他不放。
“看够了吗?”楼袭月轻笑道,手臂一扯,直接将我拉到他身上,脸对上脸。裸…露的皮肤摩擦中带起阵阵战栗,像是有一串小火星在蹿腾,我登时紧张得不敢再动一下。楼袭月从下往上凝视了我许久,启唇问道:“小絮,疼吗?”手掌按在我腰上若有似无的轻揉着,升起酥麻的舒服感。
我的腰忍不住轻颤,脸更是红得像在烧,咬住嘴唇沉默了许久,最终对他诚实的点了点头。楼袭月覆在我腰上的手顿下,轻叹了一声说:“是为师太急了,小絮还小,应该再等一两年。”我的头低得快要抵在他胸口,呐呐地问:“因为小,所以才那么疼?”楼袭月一听乐了,哈哈大笑,在我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两下,“笨小絮。”
我转念忽然想起一件事,顾不得羞涩抬眼直视着他,急问道:“那师父呢?也觉得痛吗?”楼袭月瞧着我,被我问怔住了。我一瞧更紧张了,只怕是痛的吧。急道:“因为小絮太小,所以让师父也觉得痛了吗?”慌忙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看清楚他。
我这么一乱动,楼袭月登时倒抽了一口气,面色顿变,手臂用力锁住我所有的动作。嗓音变得比平日低沉,“别动小絮,别动……”察觉到紧贴着的他身体突然起的变化,我整个人懵了。楼袭月抱着我急喘了几下,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目光往前一瞪,我顿时手心直冒冷汗。在我忐忑到极点时,楼袭月苦笑着把我压在了胸口上,幽幽长叹了一声说:“我是在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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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着脸背过身,我把已经干了的衣服匆匆套在身上,正要拾起地上的腰带时,一双修长的手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手腕翻转,十指灵活的帮我将腰带系上,然后一拎,将我抱坐到自己的腿上。
我垂着头像蚊子叫一样他说了声:“谢谢师父。”楼袭月抱着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回道:“不要谢。”末了,加上一句,“反正是为师脱的,再帮小絮穿上也是应该的。”听他这么说,我只想把脸埋进冰水里,太烧得慌了。
“小絮不说话,是在暗示为师吗?”楼袭月说着放开我,把自己刚刚披上的外衣慢条斯理地脱下去,“那……”
“不不!不是在暗示。”我慌忙拉住他的手,求饶般将头乖乖靠在他颈窝处,低声道:“师父,别逗小絮了。”楼袭月笑着在我发顶上亲了一下,双臂收紧,轻轻说道:“以后天天能这么抱着小絮就好了。”
天天……?
仿佛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心口倏地凉了半截。我僵住身子,内心满溢的幸福甜蜜瞬间荡然无存。我还有多少个‘天天’?
转过身,扑进楼袭月怀里,我双臂用力攀着他的颈项,紧的连我都有些憋气。楼袭月却被没推开我,他只是抚摸着我不停颤抖的后背,语气里带着关切地问:“怎么了,小絮?”我没有吭声地抱了他半晌,才哑声问道:“师父,你的武功还要练多久?”楼袭月略微思索,回我道:“三个月后,再闭关一次,然后就是一年后的最后一次。”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算,还有一年零九个月的时间。
我松开楼袭月,望着他澄澈如水的眼睛,怯生生地凑上去在他唇上吻了一吻。
也就是说,我还有五百多天可以和他在一起。只要三生花没被找到。
可惜,我的运气从来都不够好,这一次,同样的。
******
那天过后,除了如常的亲吻拥抱,楼袭月没有再像那晚在山洞里一样碰我,所有的亲热浅尝即止。我心底虽然隐隐有些失落,但是真的松了口气。那一晚的记忆,其实并不太好。
即使垫着衣服,背上依然被地面磨得生疼,还有……那里,也很痛。意识迷茫间,我好像还忍不住抓挠了楼袭月几下,害得他的肩膀上和背上都有痕迹。回来被他半逼半逗着帮他更衣时,我看到,内疚得不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好在楼袭月没有不高兴的,只是拉开我的衣领,在我脖子上舔咬了片刻,笑着说:“小猫,自然是会挠人的。”那时他的神态,魅惑得令我丢了魂……
发散的思绪被猛然间的一个拥抱唤回。
“小絮发什么呆呢?”动人的声音从身后钻进我耳朵,像是一根羽毛,挠得我心都在发痒。我缩了缩脖子,偏头看向背后站着的那人,唤了一声:“师父,你来了。”楼袭月拉我坐下,又问了一句:“小絮刚才在想什么?”我红了脸,轻声对他说:“想……师父。”登时,楼袭月眸子亮了一下,高兴的将我再抱紧了些,探出手指在我唇上刮过,指腹和唇瓣暧昧地摩挲起来。
“小絮的嘴巴真是越来越甜。”他半眯着眼睛,“所以师父决定这次出门把也小絮带上。”我诧异地看着他,“师父要外出?”“嗯。”楼袭月点头,挑眉对我笑道:“白谦来信,三生花找到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照在身上的太阳都是冰冷的。
楼袭月拍了拍我的脸,“小絮,你又走神了。”我眸子颤抖着看着他,呐呐问出:“师父要去?”楼袭月点头,眸底的笑容里染上嗜血的狠戾,“陆展鹏还是有些本事,那么多门派去抢,他竟然最早得手。”
听见那个名字,我心头狠揪了一下,连背上的那些伤疤都蹿起一阵火辣辣的痛楚。楼袭月拉起我的手,眼里的嗜杀之色更浓,“小絮放心,他伤你的,为师十倍奉还。”冷如寒霜的语气,令我浑身一震,脑子却倏忽闪过苏莫飞说的那段话:‘八年之内,楼袭月绝不先出手残害正道人士。若违此誓,自裁于紫宸峰前。’
我心头登时乱了,急道,“师父你别去了,让小絮去吧。你不是快要闭关……”楼袭月淡然地截下我的话,“小絮也知道那个约定?”我一怔,然后点头。楼袭月摊开我的手,指尖在我手心细细勾画起一条条掌纹,引得我轻颤不已。随后,他不紧不慢地道:“陆展鹏不将三生花交给紫宸派,就是等着我去,为师怎好让别人空等。”嘴角的弧度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小絮说说,紫宸派知道消息后会派谁去?”直摄心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