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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打这种金针,全靠内力运在指掌上,再吐射出来。她第二针发是发出了,却是强鸟之末,哪里还能够取准认穴。
白虎真人见她这时直喘气,不敢怠慢,蹿过来拂尘一扫,拂上的柔丝已缠在石轩中腿上,腕上使劲,往外一抖,石轩中已被他摔在房中央,离开朱玲卧榻十多步远。
当恶道用拂尘缠住石轩中时,朱玲芳心大急,奋起余力,伸手去抓那拂尘,白虎真人右掌一起,向朱玲手腕切下。在这电光人石之l司,朱玲已改抓为拿,骄食中两指,疾点敌人脉门,白虎真人心头一震,缩手不迭,饶他缩得快,也被朱玲指尖扫着碗骨,疼得他险些叫出来,但到底把石轩中打床上拉下来。
白虎真人急急退后,等朱玲起来,只见她不住喘气,没有动静,于是惊魂略定,忍不住哈哈一笑,大声道:“法慧,你可以进来抬走那小子,这妞儿再也凶不了哪广法慧走进来,道:“真人,这妞儿身上有病,今晚怕动不得呢!”
白虎真人狠狠盯朱玲一眼,道:“不管怎样,今晚道爷敢得染指,她死不了,你和那小子快活去!”
法慧听了,便弯腰去拉石轩中。朱玲这时候心里极明白,只是浑身一点气力都没有,动弹不得,不禁大为着急。脑袋又直发晕,就快昏倒。
猛然房外屋上一声喝叱,有人大声喝道:“长天一点碧……”
声音飘进房间,朱玲墓地精神一震,竭力叫道:“晓月五更寒!喂!别放过……他们!”
那人在外面振吭大呼道:“姑娘放心,他们一个部走不厂!兀的那老道,还不出来受死?”
白虎真人拂尘一摆,冲出房外,口中电哨连声,似在招呼同党。放眼看处,只见对面屋顶站着两个人,手中青持着兵器。
他仰面喝道;“来者是何方好汉,若都是线上的.请下来好说话!”
上面一人怒道:“谁跟你这杂毛拉交情,这上面地方宽敞,快上来纳命!”
原来这两个人是玄阴教里的小头目,他们玄阴教全都自视不凡,哪肯认是线上的人,况且此刻得朱玲之命,不许放过恶道,更不能善罢干休。他们要白虎真人上去,其实是调虎高山之计,敢情在这边屋顶,另外伏着两个人!
白虎真人方才分明听到他们用一种暗号.故此估量他们是线上的人,如今一听回答,不由得怒火内焚。他一生几曾受过这等恶语奚落?忽然这边屋顶发出两声呶哨,知是帮手来到,便叫道:“你们都过对面,抬下那个家伙!”
第五章 武陵未至遇渔人
只听屋后背上忽然激起刀刃碰击锤钻之声,一个操着南方口音的人叫道:“这里伏着两个奸细!”接着又传来双方怒骂之声。
对面屋顶两人这时见图谋败露,立地飘身而下,向这边扑来。白虎真人怒骂一声,拂尘一摆,迎将上去,就在露天的走廊处,截住两人。
那两人一使鬼头刀,一使长剑,扑过来立即刀剑并举,围攻老道。
白虎真人手中的拂尘,那股长约二尺许的尘尾乃是用滇边金丝猿的猿毛,以及极细的合金丝搓成,刀剑都不能割断,专用以卷掉敌人手中兵刃,交手时甚为有利。
这时拂尘倏然一扫,拂尾去卷那柄剑,倏地那便剑的一闪,立地掉转拂尘,以拂柄疾敲那使刀的手臂。
这两人摔不及防,差点便吃了一亏,使鬼头刀那人急急退出撤刀,才避过这一下。
白虎真人见敌人不过尔尔,傲然一笑,展开秘传的铁拂三十六式,一柄拂尘,上下挥霍,拂尾乱舞之中,那支也是二人多长的拂柄,更变成点穴饭用,找寻敌人身上大穴。
只见使剑的忽然退开,只剩下使刀那个,这时也展评一路怪异]J法,但党指左攻右,应上反下,身形甚为滑溜,一时之l司.紧紧迫住白虎真人。
使剑那人正想乘隙救援朱玲,哪知前面人影一闪,两个持剑的名姑,挡住去路,正是法慧和妙云两人,这时她们已全身裹扎得利利落落。
那人用剑尖一指,嗤笑道:“你们也是使剑,正好和大爷我玩玩!”
法慧低叱一声,剑诀一领,一招“飞鸟寻枝”,疾然一剑刺来,竟是越女剑法的招数!
那人不料这女尼会使这等上乘剑法,吓了一跳,择剑架时,法慧已把长剑一绞,化为“老猿坠技”之式,摇剑攻人。那人脚下用力,斜刺里一审,怒叫一声。原来已被法慧挑破左臂,汹汹地流出血来。
这人立地回身扑来,手上长剑一挥,也自使出一路怪异剑法,就像那使刀的招数一样,专门以虚为实。而且剑路通异,初看像是乱刺乱砍,其实却大有法度,极为厉害。法意的越女剑功候尚浅,禁不住这人怪招叠出,便不住后退。
炒云看见法慧不敌,也挺剑上来,堪堪将那人暂时敌住。
这外面舍死忘生地拼斗着,房内的朱玲已昏倒过去。石轩中仰躺在房中,动也不动。这时忽然一个人间进来,一直扑向地上的石轩中。
且说一条人影,趁着外面拼命之时,门人房来,一直走向石轩中身边,原来是小尼姑净因,只见她急急忙忙地将手中两粒药丸,塞人石轩中嘴里,便又惊惺地跑出房去。
片刻间,那两粒药丸在他口中化开,随着洋液流人腹中。石轩中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来,定一定神,便发觉事有溪跷,猛然从地上坐起来。
他虽然稍为觉着头晕无力,但此刻却急急地望向床上,只见朱玲仍然躺在高叠的背垫上,并无异状,只是双目紧闭,脸色泛青,心里稍慰,忙走到床前。
外面杀声骂声阵阵飘来,使石轩中一怔,付道:“这尼姑把我蒙倒,如今却在厮杀,想是她们自己人火拼,我此时气力未曾完全复原,这处再耽搁不得,还是走为上着。”
他决定了,便不理会外面是什么人在拼斗,举目四顾,只见左面一扇雕空玲政木格的门,门上光滑滑的没有栓锁之物,却是严闭着。他忙将朱玲用被裹好,抱起走向那扇门,只见那边房间人影一闪,定睛看时,原来是净因小尼。她面上带着惊惶之色,急急来替石轩中开门,原来这道门从那边栓着的。
石轩中走过去,净因小尼指着后壁一扇窗子道:“石施主你从这窗子出去,沿着暗廊一直走,便可到后国。那后园靠墙边,有一间马厩,你的马便在那里,只是后国那扇门,是半尺厚的硬木制成,用大铁链锁住,怕出不去!”
石轩中认得这小尼是那失手打碎汤盆的小尼,料她不会相诙,便谢道:“蒙小师父指点,异口石某必要报答!”
净因小尼合什道:“佛祖慈悲保佑,施主一路平安……”她说完,立刻转身溜走。
石轩中用手肘一幢窗门,跟着跳了出来。外面原来是一条弯曲的暗廊。他拽并脚步,疾如流星,直扑向后国,且喜这廊上一个人都碰不到。
走出一个拱门,便是后园了。他得着净因指点过,便直奔向后园靠墙那排屋子,果然是座马厩。再游目看时,马厩旁边后园墙上,有一扇大门,门上除了用一支粗粗的方木嵌住外,还有好几个铁环钉在门上,用一条铁链穿过锁住。
石轩中走过去,腾出一只手,去摸那锁头,估量自己无法扯断,心中不禁烦躁着急起来。
他把朱玲放在地上,好在是用被裹住,并不妨事,自己便动手先把横嵌的长木托下,然后双手抓着钉着的铁环,坐马运劲,用力一扳,只听吱吱连声,这两个铁环移动了一点点。
这门上一共钉着七八个铁环,他忖道:“即使能够把这些铁环都拨出来,我的气力都消耗完了!”于是焦躁起来,忍不住一掌打在门上。只听暴响一声,那门纹丝不动。
声响过后,远处有人大声问道:“是谁在那里呀?”石轩中大吃一惊,但接着又敲一下脑袋,自己写自己一声,疾然伸手,把背上的青冥剑撤下来。原来他一时着急匆忙却把背上插着的青冥宝剑给忘掉了!
只见在这黑暗四角里,青光连间,呛呛之声过处,门上的铁环铁链都被他削个粉碎,随手一推,那两扇半尺来厚的木门,应手而开。
他立刻将剑还匣,正待到马厩去牵马,忽地几道黄光射过来,把他照个一清二楚,跟着锣声一响,几个人扯开喉咙叫道:“有喊,有贼!”都是女声,在黑暗中更觉尖锐刺耳。又听一个女人叫道:“啊!是那借宿的,他逃走啦……”
石轩中这际转念道:“我国下气力未曾恢复,又被朱玲赘住,不宜动手,且逃走再算二”想罢,弯腰把朱玲抱起来,夺门而出。
前面不远,黑压压一片大林子,他微笑一下,急奔过去,钻人林中。
林内更加黑暗,空气似乎十分潮湿。石轩中闭起眼睛,等了片刻,睁眼看时,便依稀看到树影幢幢,于是小心翼翼地,走向树林深处,正走之间,忽然手中的朱玲挣扎了一下,似乎还痛苦地呻吟半声。
石轩中想道:“她大概又是开始痛苦了,我得赶快替她推揉穴道才好!”想完,寻到一颗大树根下,将朱玲放下,然后用左手探人被内,打朱玲外衣缝隙间,摸了进去。一下子便触着她滑腻暖软的嗣体,这使他骤然一震,如触电般,全身血液也迸腾急流。
他的手从朱玲胸前那圆滑软嫩的肉球下,接到“归阴穴”,便聚起一点纯阳真人,运向单上,在穴道问推揉,其实他不必运纯阳真人,那手掌早已经跟他全身一般,炙热无比了!
按完“归阴穴”和“锁心穴”,手掌便游移到小腹间的“血仓”。
“气海”两穴。正当他焦急忧虑而又心醉神驰之际,忽然听到轻微踏技折叶之声,他谛听了一下,便知道有好几个人正向这林间搜索,而逐渐移近他这处来!
他眉头大皱,心下着忙,因为他此刻正在替朱玲推活穴道,决不能起而应敌,并且他也不想让敌人发觉而动手,那样很容易被敌人拦住而令朱玲受暗算。
搜索之声渐近,虽然仅是极轻微的声音,也不能瞒过他,他想道:“江湖上有逢林莫人的戒条,为的是怕被暗中的敌人暗算。这些人竟敢人林搜索,谅必不比等闲……”
正是人急智生,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方法。左手仍然在推揉着,右手已在囊中取出一物,又在地上摸索到几位合用的小石粒。之后,仔细察看四周树木的位置。
他在林中耽了好一会,渐渐看得清晰。
那几个人原来就是方才在慈云庵大闹的玄阴教徒。那时除了那个和白虎真人交手的一个,怪招刀法已被白虎真人摸熟,拂尘飞舞处,追得不住后退之外,其余三人都占了上风。
这当儿庵中已发觉石轩中抱了朱玲逃走,急急鸣钟报警。妙云乘隙一瞥房中,大叫道:
“真人,那两人逃走了!”白虎真人不觉一愕,心神微分,排尘的招式便见缓慢。
那些人也听到了,倏地大呼连声,都退出圈子。这一下动作,可使白虎真人迷糊住了。
这些人中有一个大声问道:“他们从哪里走的?”
妙云自然知道从后国那边走的,一时也没思索,答道:“就从这后面走的!”她还指指方向。
那些人都怒叫着,一窝蜂向她指的方向急急扑去,这里白虎真人等还隐隐听到他们道:
“……又让那小子溜跑了……”以及咒骂着急之声。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便都目送着他们飞纵的身影,莫名其妙。
那些人经过后园时,不知石轩中没有牵马,便向林中搜索,就快搜到石轩中藏身之处。
石轩中也不想想,要是这些人能比得上银梭徐元盛,脚下焉能发出这么多枝叶瑞碎之声,只不过他们是玄阴教中人,以为白凤朱玲落在他手上,以致发急穷追。打那山场请大夫时起,那癫头王九便是玄阴教一史小卒,听到那年轻大夫形容朱玲美艳的话,色心大起,便叫了几个无赖,打算暗算石轩中之后,夺得朱玲,一偿淫欲。哪知这年纪轻轻的俊小子,如此厉害,还追得他找了一匹马来。
先逃的无赖,找到另外两个玄阴教中人,捏说石轩中寻事把王九打了,于是那两人便赶快来看。这两人原是玄阴教里一风三鬼中,厉魄西门渐的家丁,他们曾经跟主人见过白凤朱玲,原来这山场中,是厉魄西门渐的老家,他隐身在碧鸡山,但仍有些教徒在此,这些教徒都是他本家人,因为西门渐在玄阴教中,是个大大的人物,所以这些并无出色本领的人也能加人玄阴教。
这两家丁一见朱玲的脸,急忙拦马询问,被石轩中一鞭震住,没敢做声。待他走后,才急忙通知两个在教里正办事的教徒,便是竹林截夺的郝三和陈四。这两家丁一面又骑马去碧鸡山报告,只是路途遥远,这刻他们还未到山中哩!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