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人撞在一团之时,一缕黑影,飘忽如鬼尬出没,掠过三人,眨眼来到杀声盈耳的殿边。
那女子吃吃轻笑,手中长剑疾如风雨,却是守多攻少。虎僧较龙僧稳重狠辣,一味抽冷子用密宗的拿字诀,去夺那女子兵刃,而诸葛太真以盛名攸关,认定非当场砸死这妙龄美女不可,否则日后江湖上的传说,不知要把这女子说成怎样的人物了。
故此乾坤子母因仍是崩山碎五二十四打的招数,显出招式之间较为缓慢,可是内力之充沛,以及双困带起的风声,数丈之外,尚且发觉得到。
那道黑影身形微顿,似乎不欲露出,眼见那女子形势极为危殆,只要做一疏忽,便立刻香消玉殒,血染庭阶,不敢怠慢,双手齐扬,一大片细碎暗器,破空飞去。暗器出手之际,萨迪上人眉长拂须,耳轮垂肩,身上一领大红袈裟,袍袖飘举,严然罗汉庄严佛相。可是此刻眼中光芒烁射,显见唤心正盛。
身形飞泻急下间,口中叫道:“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行径,敢和贫僧见个高下么?”话声中,手臂暴长,迎头抓下,那手掌如蒲扇大小,掌风如山压下。
那黑影身躯一晃,已退出两丈许,笑道:“好个密宗高僧,难除我执!且问你,‘只为有情成少劫,未能无碍到灵台’作何说法?”
萨逸上人哼一声,微一滑步,迫近丈许,双手当胸合什,微微一拜,答道:“贫僧自有法乳,古德莲花戒陈词破难,莲花妙涌,无待贫增饶舌——”
那黑影微嗟一声,举掌作个问讯,吟道:“钻榆取火还浇树,冻水成冰不起波——老油告读……”只见两人身形一齐微晃,那自称老油的黑衫首先凌空飞起,萨边上人迟了半步,奋身凌空起时,忽又转折飞回,面色有点沮丧地向诸葛太真道:“敌人已退,追之无益,大人请料理一切,贫僧先遇——”说完,脚尖一点,纵到虎憎身侧,一手搀住,飘然退回殿内。
诸葛太真愕了一下,情知适才两人对答之时,已用出全身功力,暗斗了一招,看来萨边上人还差一筹,因为彼此虽有摇晃,但敌人能够先一步凌空飞走,可见胜了一筹。
当下回头料理残局,一面点派刚刚赶来的武士,仔细巡查大内,一面差人收拾死伤的人。这时,忽见九指神魔精莫邪匆匆赶来。诸葛太真道:“格兄也赶来了?可是发现什么?”
言犹未了,突闻有人喝一声“打”字。
乾坤子母因诸葛太真不愧是元凶首魔,声音一人耳,便知天外飞来一个平生未遇的大敌,因为那声音清劲刺耳,直欲震穿耳膜,分明是内家中叱石开山的绝顶气功。这功夫,责宇间真不知谁能练成!只见许多红巾武士和禁卫军们拉下兵器,掩耳不迭,面目间流露出痛苦的神气,诸葛太真只在心中震骇,其实却未受伤,手中双目收口,盘身急舞,正好大片的暗器打至,只听一串锤饶的响声过处,那些打向他的暗器,随着子母圈的劲风,婉转飞舞而坠,原来是无数小树叶,但一旁的龙僧却为那高手传音人密的气功叱声所惊,身形微滞,暗器风声已至,连忙翻掌敲拍时,肩腿等处已中了五六片,一阵剧痛,退开老远。
只见来人女子精神大振,玉容一沉,笑意全敛。手中剑光如流星赶月,直刺虎僧,诸葛太真双圈一抖,身形密起,半空拦击。
两人一合便分,那女子竟未得手,只听那;边的黑影道:“垢儿速返,勿再逞强!”这一次说话,并未使用叱石好山的奇功,那女子惊诧失声,“哎”地大叫,合下敌人,一径扑向那黑影。那黑影挥手命她先遇,自个儿在暗隅中逗留了一下,乾坤子母囵诸葛太真见他并不动手,也不发难,瞪口注视,只因相隔得远,看不清楚,仅隐约看到是个细衣宽袍的人。
东北方响起一声清啸,划空而至,虎僧大叫连声,那啸声才人耳鼓,一朵红云已从天而降,毫不停顿,径扑向那黑影。诸葛人真心中暗喜,也自双圈一合,“嘟”
地一响,如一缕黑烟,随后扑向黑影。原来那是西藏第二位好手萨达上人赶到。
请莫邪颔首道:“卑职乃因听得萨达上人叱喝之声,故而起来,见萨达上人被一黑影5研,奔东北角耐而去。又见一条黑影,在正东一间即隐。卑职料是那黑影调虎之计,匆匆赶去。仅在格王府后花园外,发现淋漓血迹,卑职斗胆翻进花园内,巡查一遍,无甚可疑形迹。扑出来时,撞见一等传卫视京及王皋两人,说是追一受萨迪上人所伤之少女,至此无踪。当下卑职令之严密监视裕王府动静,自来禀告大人!”
第二十二章 天龙竖指破神功
诸葛太真星然动容,微一思索,立刻传令,派出十八人,分作三班,均是便装,轮流监视往格王府,看看是否能够查出蛛丝马迹,之后,格莫邪道:“这样说来,今晚共有三人潜入宫禁,单是你说及的那少女未曾露面。以我看来,那个曾和我们交手的女子,曾得峨嵋真传,但决非太清老道门下。这女的功力之高,令人咋舌,那男的便差了一筹。
“我们今晚大有损失,面子无光,好歹寻出下落。裕王爷的第二贝勒德荣,素与江湖人有来往,和孙子城尚书的次公子孙怀玉最善,孙怀玉快名满京使,眼皮极杂,我们必须从此处做文章。
“明儿命人引你去认住此两人,将来较好行事——现在有劳你四下巡查,黄衫客和银髯史两位供奉要调运真气,暂须静坐练功。
“周佐真个流年不利,我已着人探慰他了!”
九指神魔请莫邪领命而去,诸葛太真也自布置罗网,准备擒拿叛犯。
那个跟萨达上人对答换招的黑影,掠空而退,眨眼追上那女子,同奔南方。在正阳门附近,会合了司弟加,那女子正是阴无垢。她因当年在峨嵋受过亲生父亲,峨嵋高僧圆法大师炼容之术,永驻青春,二十余年来,仍如少女一般娇艳。而她在峨嵋时,峨嵋三老赤阳子遗下一部峨嵋拳经心法与她,由她传了赤阳子的一脉。故此阴元垢便变成与当今掌门太清真人同辈,而她的武功,比之大清真人还要胜出一筹,赤阳子却带了归皈佛门的苍背狼关平,飘然离山云游,不知所终。
司弟加随火孤崔伟,苦练武功,居然青出于蓝,胜过崔伟的造诣,后来司弟加阴元垢重聚,还有一个女儿珠儿,已是亭亭玉立,因为他们一别十五年,珠儿也长成了。司弟加带着妻女,回到小银闹去,恢复酋长地位,从此往下。
火犯崔伟的噩耗,传到峨嵋的阴棠耳中,阴棠便传告司弟加,这两夫妇待着一身本领,尤其司弟加直如杀父之痛,立刻李妻女动身上京,打算尽戳大内侍卫好手,为火狐崔伟报仇。
哪知大内好手尚未尽现,已将他们困住,幸得天外飞来一个老和尚相救,脱出险境。两人这时同向老和尚下拜。
阴元垢道:“老师父,你可想死了我啦!十余年来,往哪儿去了?”
司弟加也道:“晚辈叩见赤阳子前辈!”赤阳子虚虚一扶,道“你们起来,咱们好说话!”地下两人不由自主,像被人架起,老和尚又道:“老油不来,你们的性命危于垒卵!
你们真是轻举妄动,也不打探清楚,便闯进禁宫。
“那番憎好厉害,他练的密宗神功,能伤人于无形,幸而老油昔年曾练有三阳功,才挡住他合什一拜。这番僧真狂妄,老油说他我执未破,尚存唤念,他却搬出千余年前故事,反驳老油是野狐禅!好好的有道高僧,却从此堕入魔道,可惜,可惜!”
原来赤阳子指萨边上人所搬的故事,乃是在八世纪前半,藏王赤松德费在位,其时中国正是唐朝玄肃之际,那赤松德赞延请印度超岩一系的中观派,寂护及莲花戒师弟人藏。这时先到西藏的汉僧讲学较久,势力颇盛,领袖者是大乘和尚。
他持说近似禅宗,创“无所有观”,惹起嚣然争论。于是藏王集合两派众僧,使两家论议,判定是非。
莲花戒师辩才无碍,佩侃陈词破难,卒使大乘和尚无以应答,于是将汉僧放还汉士。从此中观之学,代掸宗而生根于藏上,迄于今日。
阴元垢哪知老和尚后来嗟叹什么,放眼四望,不见珠儿踪迹,问司弟加道:“怎么不见珠儿,她还在那边守候么?”司弟加道:“我也不知道呀!老前辈嘱我向这边走,我便来了,等了片刻,你们也来啦!珠儿怕是还在原处,我们赶紧去找她!”
赤阳子轻诵佛号,道:“老油已见珠儿,她暂时不会出现,却无大碍,你们不必张惶,倒是司弟加肩上伤势不轻——”
阴无垢芳心一阵搅乱,女儿不见了,丈夫也受伤,禁不住“呀”
地叫了半声,赶快检视司弟加伤势,幸而只是削去肩肉,虽流血甚多,却无大碍,司弟加自己已经上了药,她连忙撕下衣襟,焦虑关心之状,溢于言表,赤阳子微微含笑,眼中现出慈爱光芒,看着两人动静。
他歇了一会,道:“你们一进京。老油便知道了!今晚已从你们住宿的客店中,取出衣服包裹,放在老油居住之处。你们现在跟老油来,权居数日,等司弟加伤好了再说。”
两人哪敢违拗,心中老是挂念珠儿,但见到赤阳子若无其事,料必无妨碍,只好忍捺在心中,随他前行。
三人直穿过外城,走了数里,一丛树林中,有一间破旧的佛庙,后座有层本阁,打扫得十分洁净。赤阳子让他们睡在这儿,自己却在前面打坐。
且说那守在河边的珠儿,守望了许久,遥听杀声传来,芳心不禁一阵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再等了好一会,熬不住从树丛中现出身来,犹豫着想过河去,忽然身后数丈远一声低喝道:“站着的那人是谁?不得乱动——”随着声音,两条人影飞扑过来。
欺得近了,看到是个少女,亭亭玉立,那两人立刻面现紧张之色,各自迅速地撤下兵刃,一个是链子双枪,一个是锯齿刀。珠儿见两人都是红巾扎头的武士装束,知道是宫廷侍卫,连忙也抽出剑来。
她剑诀一领,剑尖外吐,光芒闪烁不定,两个红巾武士,乃是宫中一等待卫视同和王皋,本来不是庸碌之辈,这刻却忽然齐退了两步,各持兵器,凝神待敌,王皋更振唇发出吱吱警讯之声。
珠儿可不知道这些侍卫,早让江南诸快搅得怕了,尤其吕四娘,诡计百出伤人最多。此时光线黯淡,看不真切,虽然身裁不类,但这女子也是持剑,焉得不内怯于心同一心意地准备以守为攻,绊住一时,待好手赶来,便算了却一事。
珠儿见王皋发出警号,芳心大急,剑光起处,一式“箭落飞帘”,分心刺去,眼看王皋锯齿刀使出“青龙探爪”之式,剑尖一领,翻刺祝同肩下命脉穴,祝同正好链子双枪哗啦盘起,护全前身。
珠儿脚下九宫连环,倏然一扭,从两人中间穿过,左手剑诀疾戮祝同助下玄机穴,右手剑削王皋腰腹,祝王两人赶忙错步腾身,蹬阻地退出几步,心中全都暗自吃惊,看来这妙龄少女又是吕四娘流派。
这时他们不拼命不行了,身形乍分,复又一齐攻扑上来。王皋的锯齿刀砍起沉重风声,硬敲敌人薄剑,珠儿竟不怯俱,将剑来迎。但她身后的祝同一对链子枪发出一阵暴响,分上下两路攻来。
珠儿喝声“来得好!”
身形疾进,竟扑向王皋怀中,剑刀交击处,彼此手腕一震,珠儿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把阳刚外力化为阴柔内力,剑身弹处,锯齿刀又跳荡而起。她的左手剑诀直探,扑撞上王皋身上去。
这一下美人投怀送抱,王皋哪敢消受这种温柔,觉察敌人指利似剑,寻点穴道,剑光也绕脖而至。
连忙努力横里一栽,刚好在间不容发之间,避开珠儿毒辣两袭,珠儿已如风卷过,纤足一句一带,王皋脚踝被她踢处,不由自主横滚开去。珠儿见敌人败得容易,胆气大壮,回眸笑道:“羞啊!打不过人家,赖在地上打筋斗啦!”
祝同双抢笔直溯到,劲风呼呼,珠儿立剑一封,“啪”地一响,两人都震开两步,祝同双目忽露奇光,双枪一抖一盘,如同慕地里飞起两条黑龙,翻卷而至。他这种链子枪,亦软亦硬,甚是难用,敌人也难招架。
珠儿剑光一展,抵住攻势,旁边的王皋打地上爬起来,含怒带羞地拾圆锯齿刀,恶狠狠地攻上来。
敢请他们两人都已看出这个娇美的妞儿,并不如想象中厉害。王皋却正是吃了内怯的亏,被她先声夺人,抢占了先机。
当下两另一女剧战起来,珠JL使出外祖母阴棠亲传的七煞剑法,剑光矫健舞翔,招招都指向敌人致命穴道,乃是攻多守少的狠毒剑法。一时之间,单凭剑法的神奇,把两名一等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