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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伤的有多重,杜小凤再清楚不过,吐完这口血后,他的脸由白转青,模样骇人,他忙回手连点在自己“天突”“紫宫”“膻中”“鸠尾”“中脘”五处重穴。这五穴,都位于人体中心线上,皆为死穴,重击任何一处都可致命,他点这五穴,意在将身体最后一分力气逼出来,当然,这样做也很伤身体,很可能导致他内伤加重,不过,以现在这种情况,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看杜小凤吐血,风宁急的眼泪又流出来,翻身从沙发滚到地上,但却没有力气站起身。
魏广凌见状,擦擦血迹,满脸痛苦,道:“你就这么在乎他吗?”
风宁撕声裂肺地喊道:“小凤比你好一百倍,一千倍!”
“是吗?”魏广凌抓起一只酒瓶子,边向杜小凤走边说道:“如果他死了,我看他还怎么比我好一百倍,一千倍?!”
“你,你不要伤害她!”风宁见杜小凤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想上前帮忙又没有力气,只能用叫声阻止魏广凌。
不过,她的叫喊声没喝止住魏广凌,却把旁边屋里的人惊动了。
魏广凌手提酒瓶,走到杜小凤近前,手臂还没等抬起来,杜小凤突然动了,他双脚一瞪,正踏在魏广凌的两只脚腕子上,他惊叫一声,身子突然腾空,整个人直挺挺的跪落在地,双膝与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啊的一声惨叫,缩成一团,双臂抱膝,满地翻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下来。
杜小凤剧烈地咳嗽两声,从地上慢慢站起来,看向风宁,伸手道:“小宁,你送你回家!”
风宁此时再忍不住,痛哭出声。
就在杜小凤准备向前迈步的同时,一根钢管从后面狠狠砸在他后脑上。
风宁看的真切,尖叫一声,眼前发黑,差点昏死过去。只见那个鹰眼青年赤裸上身,站在杜小凤后身,手中拎有一根双指粗细的钢管,嘴角挂着阴森森的冷笑。
杜小凤向前踉跄两步,双手扶住房间中央的茶几,总算没有倒下去,但是鲜血自他脖根滴滴答答落在茶几面上。
这一击,鹰眼青年用了全力,换成旁人,头骨都会被他砸碎。
这时候,又有数名青年冲进包房,将惨叫不断的魏广凌扶到沙发上,有人挽他的裤腿,又有拿来药箱,向他双膝上喷止痛药剂。
“妈的!这样你都不死!”见杜小凤仍没有倒下去,鹰眼青年嘿嘿一笑,又向他走过去。
“不要打了!”风宁哭喊道:“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死?嘿嘿,我就是要他死!”鹰眼青年仰面怪笑,来到杜小凤身后,手中钢管高高举起。
“谁死,还不一定呢!”
杜小凤按在茶几上的双手一分,将它两边抓住,运力向后一抡。
咔嚓!哗啦!两公分厚的茶几结结实实砸在鹰眼青年身上,玻璃面粉碎,青年嚎叫一声,钢管脱手,人横着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上,反弹落地,半天翻不起身。他趴在地上,向房中众青年吼道:“妈的,你们都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几名青年恍然惊醒,其中一人把早已是强弩之末的杜小凤踢翻在地,接着,众人一拥而上,又是棍子又是钢管,一齐往杜小凤身上招呼。他们都下了死手,一点没客气,几乎棍棍见血。
正在杜小凤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风宁又心痛又无力哭成泪人的时候,包房门外突然有人大喊一声:“住手!”
众人闻言,心中一惊,纷纷收住手中的棍棒,转头看向门外。
只见一位二十三四岁的漂亮女郎站在门口,满面怒色,正瞪着众人。她垂目看看奄奄一息的杜小凤,脸色难看,怒道:“你们还没有打够吗?真的想杀人吗?”
“你他妈是谁啊?”一个青年歪着脑袋,没有好气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是谁!”女郎扬了扬手中电话,道:“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如果你们现在把人打死,到时一个也别想跑!”
诸青年脸色一变,相互看看,纷纷将棍子放下。鹰眼青年大怒,叫道:“你们不用听她胡说,快把她也抓近来!”
青年们没敢草率动手,如果女郎说得是真的,那警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多惹一分事端,一会就多一分麻烦。
见他们不为所动,鹰眼青年暴跳如雷,强忍疼痛,费力地站起身,吼道:“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快把她抓进来!”
青年们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众人听后,脸色齐刷刷变的苍白,将手中棍子有多远仍出多远。
来的人不少,但并不是警察。带头的是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弯弯的眼,弯弯的嘴,天生一副笑面,而他也确实很喜欢笑,无论是生气还是开心,笑容总象面具一样挂在他的脸上。他是风真。
在风真身后,还跟有二十多号鬼飘堂的精锐帮众,手里或提着片刀或拎着铁条。
风真推开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女郎,大步走进房间内,笑眯眯的环视一周。他看到衣服凌乱的风宁,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杜小凤,还有坐在沙发上双膝红肿的魏广凌,以及站在一旁微微发抖的鹰眼青年。他问道:“谁能告诉我,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风真来了,魏广凌、鹰眼青年以及其他几个青年都面如土灰。
“风……风哥!”鹰眼青年见了风真,刚才的威风一扫而空,手指地上的杜小凤,颤声说道:“他想对风宁不轨,我们及时发现……”
风宁见到哥哥,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精气神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她尖叫着打断他的话,喊道:“哥哥,你别听他胡说!”
风真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话,双眼眯缝着,笑问鹰眼青年道:“老三,你说杜小凤在‘夜游神’里要侵犯我妹妹?呵呵……”他仰面轻笑,毫无预兆,突然抡起一脚,正踢在鹰眼青年的肚子上,嘴角挑起,笑道:“操你妈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鹰眼青年吭哧一声,手捂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人没等说话,两行血水先由嘴角流出来。
风真看也没看他,大步走向魏广凌,含笑蹲下身,查看他双膝的伤势,幽幽说道:“凌哥,我一直都拿你当兄弟。”
魏广凌变色,低下头,苦笑道:“我知道!”
风真又道:“你让我做的事,我从来没有不去做的,你说一,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二。”
魏广凌道:“我知道!”
风真笑道:“我爸妈去世的早,我就风宁这一个妹妹,也就这一个亲人,我把她看得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
魏广凌叹道:“我知道!”
风真脸上笑容加深,道:“我曾经说过,谁要是敢伤害我的妹妹,我就杀了谁。”
魏广凌点头道:“没错,你是这样说过!”
风真拂拂额前的头发,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你!”说着话,他解开衣扣,从腰间拔出一把刀。
魏广凌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接着,他闭上眼睛,说道:“小风,你尽管动手吧,是我自己做错了事,我没有怨言!来吧!”
房中众人看到这,脸上都浮现出惊骇之色。
风真缓缓站起身,手中刀子一挥,吓得众人一片惊呼。
他这一刀并没有对准魏广凌,而是将自己的衣襟斩下一条,他拿在手中,脸上的笑容已消失,沉声正色道:“凌哥,从今天起,我风真跟你恩断义绝,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也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凌哥!”说着,他将手中半截衣襟往地上一扔,擦擦眼角,低身将风宁抱起,环视和他同来的众人,道:“我风真从今天起,脱离鬼飘堂,想和我一起走的,我欢迎,不想走的,我也不怪你,路怎么走,你们自己选吧!”
和他同来的这些人,竟没有一人退缩,齐声说道:“我们愿意跟风哥走!”
风真虽然脾气暴躁,但对朋友、对兄弟却绝对够义气,鬼飘堂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冲着风真加入的。
“好!果然是我风真的好兄弟!”风真满足地点点头,长叹一声,又道:“把杜小凤带上,我们走!”
风真领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房中几人还处于迷茫之中。
魏广凌知道风真的离去意味着什么,他痛苦地抱起脑袋,久久无语。现在他后悔了,不是后悔欲强暴风宁的事,而是后悔自己下手晚了……如果和风宁生米煮成熟饭,为了照顾妹妹的颜面,风真即使再生气,这口气也只能忍了。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魏广凌明白,风真的退出,鬼飘堂也将分裂,帮会中绝对多数的精锐都会被风真带走。
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用在此时的魏广凌身上再恰当不过。
风真等人刚从舞厅出来,无忧社的人也到了,沈三情眼睛最尖,离老远就看到被人背着浑身是血的杜小凤,他怒吼一声,几个箭步冲上前来,片刀不知道何时被他握在手中,一指风真的鼻子,叫道:“他们把老大怎么了?”
风真歉然道:“当我赶到的时候,杜小凤已经这样了,对于这件事,我很感谢你们能及时通知我,同样,我也很抱歉,杜小凤为了救我的妹妹伤得很重,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一向高傲的风真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沈三情并不领情,白了他一眼,怒道:“别他妈罗嗦了!”他身形一晃,一把从对方背上接过杜小凤,交给身后的刘剑冰,道:“剑冰,你快送老大去医院,我去找魏广凌算帐!”
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警鸣声,沈三情皱眉,骂道:“该死的!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却到了,和电影里演的一个样!”他一挥手,喝道:“警察快到了,大家撤!”然后又对风真道:“风真,今天的事情不算完,你去告诉魏广凌一声,我早晚有一天要砍下他的脑袋!”说完,他转身就走。
风真苦笑一声,仰首道:“这话,只怕要你亲自去告诉他了,我已经退出鬼飘堂!”
啊?!沈三情身子一震,停下脚步,转头惊讶地看了风真一眼,然后仰面一笑,道:“风真!”
“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你的决定是对的!”沈三情目光向下一落,看看躺在他怀中的风宁,关切地问道:“风宁……她没事吧?”
“她没事,谢谢!”风真含笑道。
“那就好!”沈三情暗松口气,点点头,笑道:“希望我们再见面时,是朋友!”
看着沈三情等人离去的背影,风真仰面望向夜空,幽幽道:“即使我退出鬼飘堂,也不代表我们能成为朋友!”
他怀中的风宁听完,紧紧抓住他的胸衣,幽怨道:“哥哥,你答应我,不要再和小凤为敌了,好吗?”
风真没有说话,瞧了瞧身后众人,长叹一声。为了生存,为了这些心甘情愿跟随自己的兄弟们,他的选择并不多。
风宁挣脱哥哥的怀抱,叫道:“哥哥,我也要去医院!”
“你受伤了?”风真紧张地查看风宁的身子。
“我要去看小凤!”风宁眼中含泪,满脸焦急地说道:“他本来已经伤的那么重,为了救我,还跑来和魏广凌拼命……”
“唉!”对于这件事,风真也不得不承认,杜小凤是条少见的硬汉子,虽然他年纪不大。
无忧社的老大杜小凤受重伤住进医院,鬼飘堂的二号人物风真退出帮会,与他一同退出的有上百号人,同时,他们还瓜分了鬼飘堂的两间场子,鬼飘堂从此一分为二。一夜之间,连续传出两条让人震惊的消息,在开发区,对这两件事最高兴的要属神灵会了。
曾被无忧社重挫一次的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杜小凤的伤很重,甚至比人们想象中的还要重,送到医院时,已气脉游丝。
但他痊愈的特别快,经过一番急救之后,伤势很快稳定下来,等到第二天,他父母接到通知来医院看他时,他已能坐在床上,和周围众人谈笑风生。连医生都对他康复之快,震惊不已,大叹是奇迹。
他父母接到他住院的通知时,本来吓了一跳,当急匆匆赶到医院之后,见病房中都是人,无忧社的骨干们全部到齐,加上不少的帮众,黑压压一片,而杜小凤坐在人群正中的病床上,脑袋上系着绷带,有说有笑,只是脸色苍白一些,精气神却很足。
众人早已经商量好了,对小凤的父母口吻一致,说杜小凤在放学回家时遭遇了车祸,而“肇事的司机”正是沈三情,所有医疗费用都由他出,并且还会拿一笔钱当作补偿。
杜小凤父母都是善良的普通人,见人家态度这么好,加上从医生那里得知自己儿子并无大碍,也就没有深究。
杜小凤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能回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