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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那就让您在那个男人面前,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千里少爷已经无法上天国了。因为您的羽翼已断,再也不是干净之身。」
一度移开的枪口,如今又对准了槙哉的太阳穴。猪狩发出阴森的笑声,扣着扳机的食指微微用力。槙哉怕得全身颤抖。
「猪狩!住手。放开千里!」
「吵死了!你给我闭嘴!」
对大门一阵怒骂后,猪狩用力扣下扳机。
结束了。
下个瞬间,槙哉听到两声枪响。
槙哉的身体被一股蛮力搏倒,头部撞上了墙壁。一颗子弹击中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接着「……千里。」
一双大手撑起槙哉的肩膀,抚摸着轻微脑震荡的头部。隐约中,槙哉看到一张担心的脸。
「大…门……」
槙哉轻轻摇头。
猪狩被后来出现的几名男人团团压祝猪狩右手上的枪已被夺走,上头鲜血淋漓,左手被紧紧箝制在背后。
「畜生、畜生、畜生!我到底在做什么?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
猪狩一边哀叫,一边被男人们强行拖离现常他的哀号在现场回荡不绝。
「已经、没事了。没受伤吧……」
逐渐远去的男低音再度传入槙哉耳中。
「这里怎么了?被子弹射中的吗?」
大门皱着眉头,用精壮的指头轻抚槙哉面颊。指尖微微被鲜血染红。
「碍…嗯……」
「还有没有哪里痛?头呢……感觉怎么样?」
那对下垂的眼睛看起来好温柔。
「我没事,虽然有点痛……」
槙哉意识朦胧地回答,失神的双眼一直望着大门。
「……大门。」
槙哉从喉间深处呼唤男人的名字。
这个比谁都爱,一路追寻的男人。脸颊传来大门手指的温度。确定自己到底身处何方后,槙哉的牙齿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膝盖也剧烈地震动着。
「为什么?」
为什么大门会往这里?
「打从你离开家以后,我就一直跟踪你。我想你应该会有所行动。虽然这不是我乐见的结局……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吓停了。」
槙哉根本没发现自己被盯上了。
「不过,你已经不用担心。结束了。」
「结束了?」
「对。一切都结来了。猪狩已经不在了。你很平安。还活得好好的。」
活着。
从人门口中听到这个事实后,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
「大门……」
槙哉拨开脸上的大手,张开双臂,冲入男人厚实的胸膛。
「喂、喂、千、千里。」
「……我好怕……好怕。」
槙哉激动地诉说着。
如果今天是自己的死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一触即发的紧绷感中,先放松的人就算输家。一点都大意不得。害怕死亡的态度才是将自己推向鬼门关的凶手。
在意识不清、苦苦纠缠的猪狩面前,槙哉努力地保持平常心。事情会落得如此下场,自己也难辞其咎。如果这就是他的宿命,那么他认了。
只有自己可以解救自己。
这就是槙哉的想法。他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
可是,他仍然活着。
那个生命中最渴望的男人,居然会在危急中挺身而出,解救自己脱困。当猪狩将枪口对准大门的时候,槙哉真想代替他死去。
不过,他还活着。两人都还活着。确认过这个事实后,槙哉益发惊恐。
「是吗?你很害怕吗……你做的很好。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害怕了。一切都结束了。」
大门抚着槙哉的头,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槙哉。
被当成孩子对待的感觉真不错。
意中人的宠爱让槙哉感到通体舒畅。槙哉很开心,没想到自己还能在别人面前如此哭泣。
尽管只有一瞬间也好,此时此刻,自己确实是被大门紧紧拥入怀中。
虽然哭到头有点痛,不过槙哉却觉得幸福无比。
包扎完伤势,狠狠哭过一场后,槙哉听取了事件的大概经过。夜已深沉,大门判断,有些事还是先等槙哉冷静下来再说。因此,担任槙哉保人的大门送他回到住处。
「……我不是叫你别乱来的吗?」
大门此刻才真的放松。原本一直陪在槙哉身旁安慰他的大门,一回到公寓在沙发上坐定后,马上开始说教。
有一阵子槙哉还为号啕大哭的自己感到羞耻不已,不过他很快就故态复萌。
「在我进入Second.Deal之前,就已经知道猪狩在贩卖毒品了。」
「可是我根本没发现,而且你又不肯告诉我。」
「那是因为他在你面前掩饰得很好。所以,他才会有反弹的行为出现,比方说寄匿名信给你。挣扎到最后,竟然萌生杀意。」
大门淡淡说道。每一句话都戳到槙哉的痛处。
「你很想去相信他吧?」
大门对低垂着头的槙哉说,接着点燃香烟。槙哉望着烟圈消散,以「或许吧」响应大门的问题。
「得知猪狩挪用店里款项时,我真的觉得很纳闷。我和父亲给他的薪水并不低。他既不赌钱又不玩股票,为什么那么需要钱?我怎么想都想不透。不过,猪狩做事一定有他的理由。因此,我才会等他主动向我说明。」
槙哉万万没想到猪狩居然会去吸毒。一切都扭曲变形了。
「猪狩那家伙太认真了。如果他能再吊儿郎当一点,也不用靠毒品来麻醉自己。既然是从小爱慕的对象,就该像我一样早早下手,也不至于落到那么惨的下场了。」
大门越说越过分。
「干嘛啦!我说的都是事实吧?」
意识到槙哉的视线后,大门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望着大门,槙哉轻吸一口气,慢慢调整心情。
「结果,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呢?」
大门将变短的香烟捻熄,重新叼起一根。
「你说你不是警察,可是你又有枪。」
「你知道麻药取缔官吗?」
大门从上衣口袋掏出小册子。
「关东信越地区麻药取缔事务所隶属的麻药取缔官.大门领。电视上通常称呼我们为麻药G MEN。」
「麻药取缔官……大门领。」
槙哉虽然听过这个名称,但它是怎么样的组织,以何种方式取缔违禁品,则一无所知。
「麻药归厚生劳动告管辖。它和警察机关不同,所有的取缔官都是独立招募的。麻药取缔官和警察一样,都是司法人员。其实,我的正义感并不特别强烈,只不过刚好拥有药剂师的资格,加上取缔官可以合法使用枪枝,当初才会进入这个机构工作。虽然事后后悔不已啦!对了、对了,你的枪已经被当成猪狩的私人物品扣押了。我想那家伙就算撕裂嘴巴,也不会招出枪的主人是谁。」
大门快速合上册子。
「……你们可以进行搜查或逮捕吗?」
槙哉略过猪狩的部分不谈,直接询问有关麻药取缔官的种种。
「可以,但只限定和毒品有关的案件。我们和警方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将犯罪连根拔起。因此,虽然知道猪狩私下贩卖天使雪,还是必须先放过他,暗中察访毒品来源和接洽商店。」
「所以,你才会频频接触店里的员工……」
「这是为了打听情报。不过,他们的口风很紧,我追查得十分辛苦。」
「幕后黑手就是农水大臣的第一秘书.本多进吗?」
「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大门的瞪视下,槙哉回了句「我猜的」。
「你真厉害。不管别人怎么逼问,总是能摆出扑克脸来岔开话题。早知道还有私人包厢,我也不用忙得不可开交了。」
大门不爽地猛搔头发。
「再说,如果你知道我是麻药取缔官,还会录用我到赌场上班吗?」
槙哉以苦笑响应。末了,大门又补了句「对吧」!
「Second.Deal的存活维系在微妙的平衡点上。只要天秤稍有偏差,马上就会分崩离析。不只是赌场,就连顾客也会跟着一起陪葬。所以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很重要的。」
「话说回来,这次的案件背后还有高人运作,和Second.Deal地下楼层的关系并不大。」
或许是看出槙哉表情的含意吧,大门主动说出他想知道的消息。
「……咦?」
「细节我不太清楚……不过就像千里说的那样,Second.Deal有太多见不得光的VIP,而且他们的职位又比我高出许多。我方这次受到很大的压力,连消息来源都被切断了。如果能直捣黄龙就好了。」
大门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自暴自弃。
「这么说……接下来该怎么办?不是找出幕后主使者就行了吗?」
「不。这回轮到我们潜入对方的地盘。最近停靠在日本海的新加坡渔船,好象就是毒品的大本营。它们都是LOC公司的船只。」
FOC以前曾将渔船转移到国外,藉以滥捕鲔鱼。
槙哉的心脏猛然加速。
「何时出发……」
「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等消息进来。」
「危险吗?」
「海上属于密闭空间,因此我也无法断言。不过,在渔船返日之前,我们都不会采取行动。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然后呢?」
槙哉的声音颤抖到连自己都十分讶异的程度。为什么视线会突然变得模糊?槙哉随手擦擦眼睛,赫然发现指头上一片湿。
「咦……」
槙哉呆呆地望着手指。
这几年来,他从未掉过一滴泪水。尽管刚刚才大哭过一场,不过现在又忍不住掉泪了。
「泪腺崩溃了。」
不管再怎么擦,眼泪就是不停地落下来。
「为什么哭?」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大门……,我就觉得好难过。」
真情吐露之后,槙哉哭得更厉害了。
「千里。」
「对不起。我知道大门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
「啧!你这个笨蛋。」
大门愣道。他离开椅子,将槙哉的头拥入怀中。
「你知道这次任务最辛苦的地方是什么吗?」
槙哉笼罩在大门的味道中,在他的胸前轻轻摇头。
「就是拒绝你的诱惑。人家都已经豁出性命查案了,你却还极尽可能地挑逗引诱。用那种眼神凝视男人可是一种犯罪吶!」
大门深叹一口气,语气中尽是懊悔。
「你说不喜欢主动送上门的人……」
「我也说过,剥开高傲和坚硬的假面具是件很有趣的事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不可是的。我每天梦到和你做爱,都快无法执行任务了。所以,我才会出现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槙哉茫然注视着大门。泪水已经止住了。
「你知道吗?不管你多会勾引男人,傲慢也好,任性也罢,基本上我都喜欢槙哉千里。我真想忘记工作,只顾和你做爱就好了。六年前那段过去就像梦一样,有好几次我都强迫自己忘了它,绝不能让它打乱我的人生轨道。只可惜我做不到。就算你老爱逞强,但是,对我而言,看起来就和撒娇没两样。全世界也只有我这个笨蛋,才能够容忍你到处去拋媚眼。不过,一旦扯下你的假面具后,我看到了一个纯情、沉溺在快乐中无法自拔的你。你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可别说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迷恋。」
大门将槙哉抱至桌上,以他修长的手指来回磨蹭自己的股间。
掌心那头已经膨胀起来了。
「大门……」
「你别让我说那么多恶心的话嘛,很不适合我耶。你明白吧?」
大门苦笑,轻拍槙哉的脸颊。
「我一直忍耐到任务结束。不管你和麻药有没有关系,我都打定主意要和你上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一定要抱你。所以……当我看到猪狩用枪抵着你的时候,我还以为心跳会停止呢!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我们都一样的。」
大门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他皱着眉头,两只眼晴定定注视着槙哉。接着伸出舌头舔舐槙哉脸上的伤痕,在他耳边低吟:「……可以吗?」
「没什么可不可以……你不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抱我了吗?」
槙哉真挚地回答。梦幻般的幸福气氛让槙哉从内部开始渐渐融化。
「……该死。你的笑脸会杀人耶。我又更硬了。」
大门故意用粗暴的言语掩饰害羞,一把将槙哉从桌上抱起来。
「床在哪里?虽然我很想在这里做,不过我们已经有六年没恩爱过了。我想好好品尝你。」
槙哉用力搂着粗壮的手臂,在大门耳边说出正确答案。
被轻放在国王尺寸的大床一旁后,槙哉随即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在这张床上和几个男人睡过?」
面对少根筋的问题,槙哉老实地回答「从来没有」。
「真的?」
「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能让我邀请他上门的,你是第一个。」
而且,也是最后一个。槙哉咽下没说出口的那句话,跳到了床上。
「真不可爱。难道你不想让我帮你脱吗?」
大门才刚脱去衬衫,就发现呈现全裸状态的槙哉。他忍不住抱怨几句。
「你想要的话,下次再说吧!就算早一秒也好,今天我想早一点要你。」
槙哉突然改变了态度。他盘腿坐在床上,对大门张开双臂。
「我真怀念你在六年前的羞怯。」
大门低喃。不过,他当然也不讨厌积极的槙哉。
当皮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