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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早已惊动在店里买酒的向天啸,闻言抱起一坛酒疾步而出。见风飘飘与一中年文士怒目而视,戒备对峙,大惊,大步跨到孟若云身边,急问:“武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不长眼珠的中年文士调笑风姑娘。”孟若云说着指了指场中持扇的中年文士。
“有这种事?”
向天啸话音甫出口,即闻中年文士亵渎道:“小姨子,俗话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我们打亦打过了,还是罢手言和好。”
向天啸闻方,顿时戴须抖颤,怒火陡生,欲出手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年文士。
孟若云忙伸手拉住他的手低声道:“向天哥勿躁,此人非风姑娘对手,有苦果他尝。”
孟若云所料果然不错。
突然风飘飘厉眈一声:“猪狗不如的畜牲,你到阴间地府去和你姥姥相爱成亲吧。”话方出口,“虚无飘渺”身法疾旋而出,手中利剑一抖施出天玄剑法第七式“云山雾海”,划数道剑圈,快如电花石火般的将中年文士裹在当中。
“天玄宫人。”中年文士剧骇,惊呼出口,欲拔腿而逃,为时已晚,但闻“哆咳”两声脆响,一双手己被风飘飘齐臂斩断,惨呼一声,顾不得止双臂断口处如注涌鲜血,丢下一双鲜血淋淋的双手和一柄赖以成名的白玉扇,撒下两道殷红的血迹掠身逃命。
围观之人皆料不到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有如此高的身手,竟能在三招之内,将蜚声江湖,名震江南的采花大盗“江南秀才”艾李的双手斩下,齐为之一愕。
就连孟若云与向天啸这样的顶尖一流高手,皆意料不到风飘飘会骤下杀手,以其傲视武林的绝世轻功,辅助凌厉的剑招攻敌,不禁微微一怔。
风飘飘一招之内斩下“江南秀才”的双臂亦自吃惊,其人虽常在江湖中走动,却从未出手伤人,多以捉弄对方为乐,碎见对手重创而遁,亦不追截,提着殷血淌流的剑自走向孟若云,剑指其胸,冷喝闻:“喂,假和尚,你适才那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不解说清楚,姑奶奶跟你没完。”
孟若云闻言大惊,暗暗叫苦不迭,陪笑道:“风姑娘,高抬贵手,那话乃是戏言。”
向天啸忙喝道:“风师妹,不可胡闹,都是自己人,开开玩哭,何必发如此大的火。”
“我才不和他是自己人哩。”风飘飘闻言悻悻的瞪了孟若云一眼,还剑入鞘道:“假和尚,是个好色薄幸,不负责任的臭男人,谁稀罕他。”言罢坐在地上,诡谲的窥视着孟若云。
“不负责任,好色簿幸。”孟若云骤闻这八个字,如闻晴天霹雳,八个字有如八柄尖锐无比的钢刀插在他心头,浑身一颤,脸色骤变,心中反复的默念着“不负责任,好色薄幸”八个字,嘴里喃喃自问:“我真的是这种人,我真的是这种人?”
向天啸与风飘飘粹见他脸色倏变,喃喃自语,有如中邪着魔一般,大吃一惊,向天啸忙抓住他手道:“武老弟,风师妹是说着玩的,当不得真,别气苦。”风飘飘急道:“喂,假和尚,你明知我爱捉弄你,你又何苦当真呢。”四周树荫下歇脚乘凉之人骤见惊变,纷纷起身围了过来。
“我真的是好色薄幸,不负责任之人。”孟若云几自喃喃自语,良久始痛苦的摇了摇,强自镇定激荡的情绪,对向、风二人说了声:“没事。”抱过向天啸膝前的酒坛,胡乱扯开封盖,举坛狂饮,晶莹酣醇的酒香四溢,飘散,坛内泉涌的酒流,涌入他口中,吞饮不及,直泻流下。众人观之无不相顾骇然。
向、风二人皆与其相处不久,对其了解不深,见其突然鲸吞牛饮,暗自心惊着急,忙劝道:“武弟慢慢饮,当心身体。”
风飘飘更是急得秀眸盈泪,伸手抓住酒坛道:“喂,假和尚,你想死,还不放下酒坛。”言罢运力欲夺下其手中的酒坛,却哪里搬得动丝毫。
孟若云恍似听而未闻,几自高举着酒坛,任狂倾而出的酒流,涌入口内,狂饮狂吸。任多余的酒流,肆意倾洗着颈部,前胸,湿透懦衫,惨流在草地。
孟若云狂饮一气,觉得心中痛夺浸在烈酒之中,麻醉了,始放下酒坛,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道:“向天哥,风姑娘,你们不用再叫我武老弟亦或假和尚,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姓孟上若下云,白道中人叫我天杀小怪,随你们怎么叫都行。”
“天杀小怪?”孟若云话音甫落,四围之人闻言色变,惊喝一声,纷纷亮出兵器。将三人围在核心。
向天啸与凤飘飘闻言脸色疾变,疾道:“你醉了。”齐护住孟若云,对四周怒视的人群解释道:“我兄弟喝醉了,胡言乱语作不得准,各位朋友请勿心惊。”
围观众人闻之一怔,旋思:“此人并不象传说中的天杀小怪,发长垂肩,茸毛罩脸,乃是一个眉清目秀,英凯…”“我是天杀小怪!”众人尚在思忖之际,盂若云跃身而起,冷冷的环视着众人,厉声道:“本人堂堂七尺身躯,八尺男儿,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白道中人口中的天杀小怪,自认为与众位素不相识,毫无瓜葛,亦无冤无仇,不知众位以兵器将我三人围在核心是何居心。”
“天杀小怪、江湖恶魔,祸害江湖,人人得而诛之。”
突然,人群中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响起,众人厉喝一声:“小怪纳命。”手中的兵器闪电般出手,齐攻向被困在核心的孟若云与向天啸,风飘飘三人。
孟若云见众人毫不讲理的齐攻而至,胸中怒火陡生,不待向、风二人出手。
厉喝一声“找死!”,身形陡旋而起,施出“随意神功”双手十指箕张,天杀绝学“天杀指”暴点而出,贯凌厉内气,吐霸道罡风,疾射围攻众人手中的兵器。
众人料不到孟若云身手如此之高,乍见其人影一闪。虎口一麻,攻出之兵器皆被一道强硕无匹的指罡“当”的弹断,内心暴骇,掠身疾退,皆瞪着一双惊恐惶惊的眼睛,怒视着孟若云。
向天啸与风飘飘乍见孟若云全力出手,相顾骇然,以为他必痛下杀手,重创围攻之人,势必引起血腥仇杀,见他仅击断众人手中之兵器,始松了一口气。
孟若云一招风吹草动退众人,冷冷的环视着四周的他们道:“众位是无敌派中人?”
四周惊怔的人群闻言,为之一震,撤掉手中的残兵断器,拔腿疾逃。
“无用的饭桶,给我站祝”逃散的众人身形方动,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不知从何突然疾飞而来数朵鲜红的玫瑰,直射入逃散众人的胸部,皆惨呼一声,纷纷跌倒在地身亡。
“摧花手。”
三人骤见数朵玫瑰飞出,内心大惊,遁声望去。瞥见一个长发疏落散披,身材清瘦,面容阴森,五十左右的老者右手旋着一枝殷红的玫瑰,自酒店内缓步而来,孟若云脱口呼出。
向、风二人闻言暗震。
“想不到吧。”“摧花手”缓缓的踱到三人前一丈远外站定,右手二指回旋着那枝殷红的玫瑰,冷冷的瞥视了一眼地上的死尸,凝视着孟若云阴侧恻一笑道:“我们会在此处见面,真可谓冤家路窄。”
“确是想不到。”孟若云闻言冷冷的道:“想不到无敌派中皆是一群自相残杀,毫无人性的疯狗,敌友不分。”
“摧花手”闯言,脸色数变,眸中寒芒陡盛,逼视着孟若云阴森森的道:“确是想不到,昔年‘性树淫花’的裙下囚,徒转眼赫然变成了一个无毛秃驴。
实是出人意料。”
孟若云闻言眼角掠过一抹淡淡的悲哀,强抑住胸中的陡然升腾的怒火,冷森道:“出人意料的事很多,有可能今日威震江湖,名动武林的‘摧花手’,明日会突然从江湖武林中消失。”
“嘿嘿。”“摧花手”闻言嘿嘿一笑,傲然道:“不过,亦有可能是近来江湖中传得沸沸腾腾,神乎其神的天杀小怪。”
“何以见得?”孟若云不屑一笑问:“你有胜算?”
“摧花手”避而不答,冷言道:“因为老大是‘摧花手’。”
“‘摧花手’,嘿嘿……”孟若云说着冷然一笑道:“凭你亦配称‘摧花手’。”
向、风二人闻言暗惊,自忖:“难道‘摧花手’亦有冒牌货?”旋见“摧花手”面容惊变,掠愕的瞪着孟若云,颤颤的问:“你知道?”
“玫瑰三现,‘摧花手’来。”孟若云自言自语的念着,陡然语音变得森严道:“阁下揭下你的假面具吧。”
“你………‘摧花手”闻言暴骇倒弹而出。
“哪里走。”向、风二人闻厉喝一声,同时掠身截断其退路。
假“摧花手”甫闻喝声,己被二人阻住去路,一愕,闪身便掠。
“阁下自信逃得了。”孟若云冷喝一声,闪身截住其逃路,右臂一舒,“刷”的扯下他头上的假发。竟是一个秃头的少林和尚。三人见之俱震。
企图逃走的少林和尚骤见眼前人影一闪,头上假发己被扯下,顿时魂飞魄散,浑身颤抖,倒抽一口凉气,蹬蹬倒退了数步,一双失神的双眼,惊恐、惶惊、绝望的注视孟若云,痛苦,沮丧的道:“你……你……是孟檀越。”
孟若云闻言凄怆一叹道:“大师不用演戏了,现出庐山真面目吧。”
“阿弥陀佛。”假“摧花手”闻言仍掉手里的玫瑰,哀喧一声佛号,全身一震。
“云弟制住他。”向天啸见状大惊:急道:“防止他自断经脉而死。”
孟若云闻言骤惊,己见少林和尚全身一阵痉挛,欲救已晚。
“天意。”孟若云怅然一叹,伸手揭下其面具,一张熟悉的面孔跃入眼帘,浑身巨震,脱口呼出:“少林灵镜禅师?”
向天啸仔细的审视一遍地上的死者,不解的道:“灵镜禅师乃少林灵字辈四大高僧之一,怎么会是奸细呢?”
孟若云摇了摇头道:“不可能!如小弟料得不错,白道中多数高手皆已落入无敌派的手中了。”
“这么严重?”向天啸闻言惊问:“云弟,有何证据?”
孟若云摇头道:“没有,凭空猜测而已。”
“我以为你生气牛饮了几口酒,变成了孔明,能未卜先知哩。”风飘飘闻言,白了孟若云一眼道:“原来只不过胡言乱语,危言耸听而已。”
“你既不知道,岂知我是危言耸听。”孟若云谓然一叹道:“但愿不象我想象中这样糟糕。”
向天啸听出其弦外之音问:“云弟有何疑虑?”
“我怀疑白道中有无敌派中人的奸细。”孟若云面色沉重的道:“这个奸细的威望绝对在灵镜禅师之上。”
“又是凭直觉。”风飘飘闻言冷哼一声道:“老是疑神疑鬼,自作聪明,自寻烦恼,活该!”
“师妹,别插话。”向天啸喝止风飘飘问:“云弟似乎亦有所察。”
“是的。”孟若云点头道:“我忽然想起了我的家仇,如奸细是灵镜禅师,他决不可能说服至善禅师与光明道人,十年前于百丈谷,阻截仇爷爷。”
“是有道理,”向天啸点头道:“可又是谁呢?”
“这就是令人费猜的了。”孟若云接话道:“若他轻易让人猜出,其人早已身败名裂了。”
“唉……既然猜不到,又何苦费劲伤神。”风飘飘不高兴的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或许沿途会发现一丝蛛马迹。”
“好!”孟若云与向天啸闻言点头道:“亦只有如此了。”言罢瞥着地上横七坚八的死尸,皆皱起了眉头。
“到酒店里借把锄将死者埋掉?”向天啸思索着道:“如任之暴尸荒野,有违道义。”
孟若云点点头,向天啸疾步朝酒肆而去。
向天啸走到酒肆里出言询问:“老板,有锄头吗,借用用。”
酒肆门开旗飘,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语,亦不见一个人影暗惊:“店主到哪里去了呢?”
正思忖之际,已闻孟若云的话音响起:“向天哥,不用问了店里早已没有人了。”
向天啸闻言,径在店周四处寻找,忽见一把锄头挂在小店自横排上,顺手取下走回。
孟若云将一具具的尸体清堆在一起,瞬时堆成一座细小的尸丘,暗惊,细数之下竟有十五六具之多,望着大步走来的向天啸,犯难道:“向天哥,这么多死尸……一一埋之,费时费力不如……”“火葬。”向天啸乍见孟若云堆成的尸丘,一惊,脱口道:“时间亦不早,我们还得赶路。”
孟若云点头对风飘飘道:“风姑娘,宝剑借我用用。”
“用剑干什么?”风飘飘闻言一脸迷惑的问:“又不是打架杀人,哦……我明白了。”说着一怔,抽出背上的剑递给盂若云道:“用剑砍柴,真亏你想得出。”
孟若云接剑在手,点头道:“向天哥去寻些许引火物来,风姑娘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