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厢人影出现,五位女骑土鱼贯出堂,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江书生更是眼中发亮。
为首的年轻女骑士,换穿了彩花衣裙,经过梳洗之后,更显得明艳照人,高贵的风华令
人目眩。
“是你!”第二位女骑士讶然叫,突然越过主人身侧,身形一闪,便到了禹秋田桌前。
禹秋田一惊,作势开溜。
“你敢走?”女骑士沉叱,纤手要伸出了。
“真是霉透了。”他苦笑:“不是冤家不聚头,看来,我的灾殃未了。”
穿彩衣裙女骑士也到了,脸上有怒意。
“你该说冤家路窄。”女骑士睥睨着他,像一个面对臣下的女皇:“我还以为你已经沟
死沟埋了呢?可让我碰上你了,我找你一年,我不相信这次你逃得掉。你躲得了一时,躲不
了一世。”
其他四位女骑士的打扮,一看便知是随从,衣裙没有主人华丽,忠实地在主人的手势指
挥下,切团把他围住了,跃然欲动。
只要他一动,八条纤爪就会向他集中,他将变成落在蜘蛛的爪内,更像受到八爪章鱼的
拥抱。
江书生喜上眉梢,等机会与女骑士搭讪,等得太久了,一直苦无机会。
“禹兄,你怎么啦?”江书生笑吟吟站起:“你得罪了这位可敬的小姐,唐突佳人罪有
应得……”
“没你的事。”彩衣裙女骑士冷冷池说。
江书生更为兴奋,引对方说话的目的达到啦!
那年头,夫人小姐是尊敬的称呼。十五岁以下普通人家的闺女,通常称大姑娘小姑娘。
在江南某些地方,把大户人家的小姐称姑娘,麻烦大了,因为教坊里的粉头称为姑娘。
“这人姓禹,是在下的同伴。小姐犯不着与他计较,有事请让在下替小姐分忧。”江书
生客气又诚恳,英俊的脸上,有令异性动情的倜傥笑容:“在下姓江,名伟,字人杰,请教
小姐贵姓芳名?”
“晤!我听说过你这号人物。”女骑士显然对江书生颇有好感,当然先前江书生让出宿
处,已引起她的注意了:“八表狂生,没错吧?”
“正是区区,小姐……”
“新一代江湖十新秀之一,八表狂生的名号相当响亮呢1”女骑士不再像骄傲的女皇,
脸上重视优美典雅的微笑:“我姓樊。”
“哎呀!”八表狂生轻呼,脸上涌起兴奋的神情目现异彩:“原来是虹剑电梭樊飞琼小
姐,失敬失敬。樊小姐出道两年,飞虹宝剑所向无敌,在江湖出没如神龙,无人知道芳驾的
真正动向,以至缘悭一面,今日幸遇,足慰平生。”
人生得英俊,倜傥出群,嘴上一甜,更能博得女性的好感。
虹剑电梭樊飞琼也不例外,微笑更甜了。
“阁下风云际会五载,名列江湖十新秀之一,我出道两年,那敢妄言所向无故?”虹剑
电梭说得客气,实际上有掩住前得意:“他既然是你的同伴,你问问他吧!该怎办我会衡
量。”
“在下会还小姐的公道。”
“很好。”
禹秋田心中暗骂:“这两个家伙以为吃定我了。”
他总算知道这位假冒斯文的书生,是大有名气的八表狂生。
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他已在三四年前,就了解这个人的底细,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
以他的身份来说,必须对江湖大势,武林现状,有深入的了解,才能活得如意,无往而
不利。
他已在江湖邀游了五六年,这两位仁兄仁姐该算是他的后辈呢!
八表狂生立即变了脸,换了一张不怒而威的主子面孔,剑眉一挑,冲禹秋田冷冷一笑。
如果北人屠曾经将被救的真象告诉他,他的神情恐怕不会如此冷傲了。
江湖十新秀有男有女,与武林七他女齐名,彼此的真才实学相去不远,一比一已经不知
谁胜谁负,一比三那是不可能的事。
禹秋田在元气不曾全复时,三位仙女也奈何不了他。
“你说,怎么一回事?”八表狂生真像主子责问随从,几乎要指着禹秋田的鼻子斥责
了:“不许说谎,你必须敢承担。”
北人屠倏然而起,要冒火了。同时,也替八表狂生捏了—把冷汗。
北人屠是江湖南手名宿,当然听说过八表狂生是何人物,结交迄今,这才正式知道这位
书生的名号身份,心中疑云大起。
擒龙客是名宿前辈,名头武功都比江湖十新秀高,为何表现得像仆从?似乎甘心情愿尊
奉八表狂生为主子呢2委实令人莫测高深。
擒龙客手急眼快,一把抓住了北人屠的手臂,五指用上了其力,在瞬间就可催发绝学擒
龙爪功,硬将北人屠压回坐位,制止北人屠干预。
禹秋田瞥了八表狂生一眼,神色一弛。
他不想生气,时机末至。
“我说不如她说,我不想说一面之辞。”他脸上有懊丧无可奈何的神情:“说谎是江湖
朋友的保命金科玉律,你要求我不说谎,太离谱了吧?你平生说不说谎?”
“闭嘴!我要你说。”八表狂生怒叱。
“如果我不……”
“如果你不说,我会用有效的手段让你说。”八表狂生声色俱厉,强者的面孔表露无遗。
“好好,我说。”他装出害怕的神情:“去年在镇江,樊小姐欺负我的朋友,我施展三
只手,掏走了她的荷包,就是这么一回事。樊小姐。要不要我详细说出当时的经过?”
“我等你说,等你说对我说的那些轻薄的话。”虹剑电梭红云上颊:“我才有正式问罪
的正当理由。该死的!你逃得真快,这次四面堵住了你,你再逃给我看?”
“你这种浪人槛货,说轻薄下流话平常得很,最好打掉你满口狗牙。”八表狂生火爆地
说,一听便知道他曾经调戏过虹剑电梭:“樊小姐的荷包呢?”
“一年了,早就丢掉啦!”
店门口,有人探头往内瞧。
所有的人,注意力全放在禹秋田身上,只有北人屠是有心人,知道门外的人是三仙女中
的一仙女或两仙女,想必是有意前来探消息的,店党内起了争执,她们便不再进来了,在外
面冷眼旁观。
“该死的东西……”八表狂生凶狠地一耳光抽出。
“去你娘的!”禹秋田忍无可忍,仰面后躺一脚轻挑,食桌猛然飞翻。
八表狂生不知自量,狂妄地出手,五女合围使出现了空隙,给禹秋田脱身的好机会。
变生仓瘁,谁也没料到禹秋田会来上这一手妙着。
众人都看到他仰身避掌,却没留意桌上的餐具菜肴,是先一刹那飞起来的。
可怜的八表狂生毫无提防,变化也的确太快了,哪有机会闪避?餐具莱看扬水,碗盘打
在身上砸得碎片乱飞,一头一脸全是菜肴扬水,眼前一片模糊混沌朦胧,吃足了苦头。
食桌却是向前飞翻的,向对面的虹剑电棱翻砸,却没有餐具菜肴飞溅,庞大的食桌也易
于闪躲。
食桌与餐具,是分向两个方向抛掷的。
只有留了心的行家,才能看出异处。
食堂中灯火少,光度有限,刹那间灯火摇摇,人影一阵乱闪。
旁观的擒龙客名不虚传,不愧称高手名宿,一闪即至,擒龙爪跟踪下沉。
抓落空,长凳下没有躺倒的禹秋田。
“我要剥你的皮!”八表狂生厉叫,狼狈地退了两步,忙乱地抹除脸上的污秽,汤油入
目的滋味真不好受,愤怒如狂却又无法出手攻击。
“咦!”擒龙客惊叫:“五行遁术!这小辈可怕,他像鬼一样消失了,或者土遁走了。”
四盏双枝烛台熄了两盏,光线更暗。
“不是五行遁术,是绝项轻功流光遁影。”退至一旁的虹剑电梭懊丧地说:“确是快得
不可思议,上次他也是在酒楼上大庭广众问,用这种身法逃走的,这次我仍然堵不住他。”
店伙重新点亮蜡烛,脸色不正常。
“诸位相信呜?”店伙指指厅角堆放不少马鞍行囊处一指:“那位客官的马鞍马包,就
在烛光闪动时,平白无故不见了,恐怕是……是鬼掳走的……”
门外夜空寂寂,鬼影俱无。
蹄声乍起,众人抢出门外,只看到一匹健马向官道南端飞驰,已经远出百步外向南绝尘
而去。
北人屠是唯一心中有数的人,不以为怪。在大屠杀现场,三仙女联手攻击,光天化日太
阳当头,禹秋田依然能碎剑遁走无影无踪,黑夜间脱身更容易百倍。
“这小子一定是传闻中的复仇客,错不了。”北人屠心中暗叫。
其实,传闻中的复仇客,并非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众所周知,不论他替人复仇或为自己
复仇,通常先派人下书警告。在警告期间现身时,穿黑或灰色的夜行衣,以巾蒙面,因此谁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谁也没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平时,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何处隐
身。
这是一个极为神秘的杀手,他替人复仇,据说从不接受酬劳,也从不以真面目与怀仇的
苦主打交道。所以,他不能算是杀手,应该算是风尘奇人怪杰。神秘复仇客的声威,五六年
来声誉不断上升,真具有震慑人心的无穷威力。
那些心怀鬼胎,经常做亏心事的人,少不了心怀恐惧和憎恨,把他看成眼中钉,有志一
同称他为该死的杀手,日夜提防他光临行凶。
这种游戏风尘的怪杰,江湖上为数甚众,每一代都有出类拔萃的人才,有些杰出的甚至
被尊称为侠,侠是主持正义的代表。
这一代,神秘复仇客该是最杰出的一个,但没有人愿意心甘情愿称他为侠,因为他杀戮
甚惨。
即使是一个小瓜牙,他也照杀不误。据说他常常剑使刀招,会毫不容情将人的头砍下来。
用剑的人,通常不会将人的脑袋砍掉的。剑以冲刺为主,有些高手喜欢卖弄,指定部位
攻击甚至攻穴,一剑刺杀干净利落,不会有断肢残骸费神收硷。
神秘复仇客确是用剑,乱砍乱杀十分可伯。而且,他自己没有专用的宝剑。
接到警告函的人,最好把爪牙遣走,以免枉送性命。
据行家说,他用的是天残剑术,那是百余年前,曾经掀起武林狂风巨浪,大杀武林人
物,轰动天下的根海狂龙,遗世的可怕剑术。
当然,这是传说,谁知道百余年前的事?至少当代没有人见过什么恨海狂龙。
北人屠见过神秘复仇客,当然不便胡说八道,公然指称禹秋田是神秘复仇客,说不定有
人认为他故意造谣生事,有意自抬身价呢!
当然禹秋田也不会放过他,即使禹秋田真是神秘复仇客,泄露他人的秘密,后果是极为
严重伪。这也就是他不将脱险经过详情,告诉擒龙客的原因所在。
大道黑沉沉,行人绝迹。
星光朗朗,旷野中不时传来几声野狗的凄厉长啤,泉啼声也令人毛骨悚然,夜间行走,
真需要有超人的胆气,所以没有旅客敢走夜路。
急骤的蹄声,引来远处衬落传来的犬吠。
骑士必定胆气超人,单人独骑向南赶。
远在百步外,便发现路右屹立着一匹马,人与马显得朦朦胧胧,纹丝不动像幽灵。这段
路宽阔平直,路旁没有栽行道树,星光朗朗,因此远在百步外,仍可看出是一人一马的形影。
骑士相当机警,对驻马相候的人岂能不提高警觉?一面策马急驰,一面紧了紧佩剑,本
能地检查百宝囊是否碍手碍脚。
江湖人的百宝囊,所盛物包罗万象,称百宝名实相符,当然盛有备用的暗器。这玩意挂
在胁下,如果型式过大,与人动手会妨碍行动,必须安置在趁手的地方,以免掏备用暗器时
耽误时间。
预先有了准备,因此驰近时健马蹄下一缓。
驻马相候的骑士,人与马一直就纹丝不动。
“什么人?”接近至十步左右,健马小驰,骑士警觉地沉声喝问。
“等你的人。”驻马相候的骑土一面回答,一面策马以相同的速度,并辔南行。
“等我的人?咱们认识吗?”
“这不就认识了吗?”
“在下不知道你是老几,你知道在下是谁?”
“不久就知道了,咱们将有机会亲近亲近。”
“胡说八道”。骑士加了一鞭,坐骑放蹄前冲。
“你老兄听不进老实话。”相候的骑士也挥了一鞭,仍以同样的速度并骑急进。
“为何要跟来?”骑士更为警觉,厉声大喝。
“和你亲近呀!”
“你是何来路?”
“不久自知。”
“亮名号。”
“不久自知。”
“你死吧!”
黑夜中怎能看得到暗器?双马并驰,中间相距不足一丈,暗器一出便到了,决难看到形
影。
相候的骑土左手一抄,奇准地抄住到达左肋的一枚三棱透风镖。
“好准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