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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横天一剑吓出一身大病,我死过一次了。”
他重新上香礼佛,感谢准提佛慈悲。
城内藏身的确不难,出其不意侵入民宅,以杀绝全家老小相威胁,谁敢不顾身家性
命反抗?
八表狂生十一个人,分为两批藏匿,控制了两户人家的老小死活,安安稳稳的躲了
几天。
公人们开始逐屋搜查了,躲不住啦!
他失去了一切后援,府城的地头蛇反而掉转头对付他,弄巧成拙,他后悔已经来不
及了。
这天二更时分,五个人在大宅的后房计议。
风声紧急,必须及早另作打算了。
“明早必须动身离开。”他向虹剑电梭与三名亲信坚决地说:“留在客店的坐骑不
要了,必须加快远走高飞,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险,咱们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再想行
刺必定失败。”
“明早就走?”一名亲信颇感意外:“夜间脱身,不比白天容易?”
“我敢保证他们希望咱们夜间脱身,而且也料定咱们夜间远走高飞,各处也必定有
暗桩守候,监视夜行人的活动。咱们即使出城走掉,禹小狗也将衔尾穷追,在路上咱们
死路一条。”
“我赞成明早脱身。”另一亲信说:“化整为零,扮成旅客在闹哄哄中出城,绝对
安全。”
“我就是这样打算。”八表狂生已经成竹在胸:“但咱们不能往西走睢州了。”
“不去陕西了?”虹剑电棱问:“人杰,我的确不愿你去陕西投奔梁剥皮,毕竟你
我都是有声誉的人……”
“你而且是有名气的侠女呢!”八表狂生悻悻地说:“我当然不如你……”
“人杰。你……”虹剑电梭无限委屈,几乎要流泪了。
自从她和八表狂生鱼水合欢,上了床之后,过不了几天,一离开天长堡,八表狂生
便换了一副面孔,稍不如意就把气出在她身上,接着打骂随之。
偶或也使用甜言蜜语安抚她,时而暴戾粗鲁,时而轻怜蜜爱,把她整治得伏伏帖帖,
甘心情愿任由情夫摆布。令她痛苦的事,是八表狂生从不重视她的意见,只要她顺从,
其他免谈。
短短数月相聚,她女强人的高傲气质已一扫而空,变成屈服在淫威下的可怜女人,
而且改变得十分彻底,八表狂生一生气,她惶恐惊惧完全失去自制的能力。
所以,连鹰扬会的弟兄,也认为她犯贱,被恋奸情热俘获的可伶虫。
从她居然帮八表狂生计算夏冰姑娘的事看来,她的确犯贱,哪有一个女人,替情夫
另找情妇的道理?而她竟然做了。
也许,八表狂生在床上,主宰了她的情欲,而令她深陷欲海不能自拔吧!
八表狂生毫不留情地讽刺她。她的委屈不言可喻。
“我又怎样?你如果不愿意,可以自己走呀!”八表狂生乖戾地说:“在梁剥皮手
下当差的侠义英雄多得很呢!我可不愿自甘菲薄。”
“副会主,禹小狗一定会在西行的路上穷追不舍。”亲信心中不忍,赶忙提出严重
的问题引开眼前的不快。
“咱们不走睢州。”八表狂生断然宣布。
“抄小径?”
“不,先走鹿邑。”八表狂生说:“拼命逃不是办法,我要请人对付这狗东西。”
“谁还敢帮助我们?”亲信绝望地叹息。
“有一个人,他不可能知道禹小狗的底细,而且也对付得了禹小狗,只要能提供有
利的条件,他会答应的。”
“谁?”
“鹿邑太清官的幽冥教主道宏大法师。”
三位亲信脸色一变,虹剑电梭也大吃一惊。
“老天爷!谁能请得动这个半人半鬼的妖道?”一名亲信惊呼:“他的紫薇宫其实
是地底冥府,里面美女如云,珍宝积山,好色如命,分文必争,与他打交道的人,倾家
荡产是必然的结果。副会主,咱们的盘缠不多了,那有珍宝奉献给他?””
“我有我的打算。”八表狂生咬牙说:“五裁心血付之流水,禹小狗坑得我好惨,
鹰扬会山门已倒,他仍不甘休穷追不舍,我咽不下这口气。”
“但……与魔鬼打交道……”
“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八表狂生回避虹剑电梭的目光:“今晚必须准备停当,明早出南门走鹿邑,让禹小
狗在西行的路上等我们。”
接著,商量出城、聚会、赶路等等细节,有了完备的脱身计划。
东行官道第一条北岔的小径,通向两里外的丁家洼。再东行里余,南岔的小径,至
三里外的新安庄,两者之间,毫无疑问有地缘关系。
守住官道,越野南行北走的人无所遁形。
丁家洼四年前曾经接待玄天绝剑的风声放出,心虚的人果然沉不住气了。
夕阳西下,五个庄稼汉越过官道,岔入通向北面田野的村径,肩上荷着锄头,挑着
大型的柳条大萝筐,不折不扣的当地朴实农夫,毫不引人注意。
这条村径,不是通向丁家洼的小道。
但条条大路通长安,乡野小径也可以通长安。这是说,这种平原地带,任何地方都
可以通行无阻。
天刚黑,丁家洼的十余户人家,家家炊烟四起,在田地工作的人皆已返家,妇女们
皆在厨下准备晚膳,厅堂中,油灯的光芒勉强可以照亮全厅;
犬吠声一阵又一阵,今天小村的狗好像都反常了。
丁龙丁虎兄弟俩,各有农宅毗邻而居、其实本来是一座大四合院住宅,兄弟俩分住
东西厢,正屋由一位三叔全家居住。兄弟俩的父母和大伯,早巳逝世多年,产业是三叔
名下的。
兄弟俩在南房外的厅上闲谈,等候晚膳先彻上一壶茶。
“狗不断惊扰,不可能有妖魅出现。”丁龙眉心深锁,不安的神情显明朗摆在脸上:
“我感到眼皮整天都在跳,有不祥的预感在心头,二弟,真得小心留意。”
“大哥,你认为有人踩采?”丁虎也感到不安。
“可能的。”
“应该不会呀!狗可以侦察出一里左右的不寻常声息,如果有人踩采,该已接近至
一里以内了。可是,一里以内咱们布下的机关削器,不可能全无效甩呀!”
“咱们这些简陋的机关削器,对付不了行家,砍一株树开进,窝弓伏弩便成了废物,
小陷坑也陷不了一步步探道的人,所以,我怀疑人早已到附近潜伏了。”
“他们来好了,哼!”丁虎冷笑:“我的砍山刀好久没磨了,我这就回去准备。”
“好的,所有的人都得好好准备,我这就将警讯发出,但愿只是虚惊一场。”
“我们的太平日子过得太久了,警觉心都快生锈了啦!大哥,能猜出是何来路吗?”
“很久没进城打听消息,怎知道江湖上的风声?明天你走一趟,找到贾家探探口风,
他的消息灵通得很呢!”
“也好,又聋又瞎,早晚会被仇家找上门来的。”丁虎放杯而起:“把刀磨利,我
不信有仇家能讨得好去,我的砍山刀砍脑袋仍然灵光呢!”
兄弟俩各自回家,戒备的信号发出了。
十余栋农合,有一半是丁家兄弟的,其余九家,是堂兄堂侄的产业,其余没有几个
壮丁,老少妇孺占了一半,能操刀保家的没有几个人。
犬吠声一阵阵,此起彼落,间歇不定,吠得令人心烦。有两家人干脆把狗唤入,闭
上了狗洞,狗便无法出屋与狗群起哄了。
三更初,每家农舍都黑沉沉。
犬吠声突然转剧,太不寻常了。平时如果发生这种情形,如不是来了陌生人,那一
定是有不长眼的狐或狼,闯入材觅食了。
东北角传出一声叫号,引起了更剧烈的犬吠。
丁彪刀隐肘后,出现在大院子里。
“我出去看看,好橡有人出了纰漏。”他向隐身在暗处的丁虎低叫:“真不妙,来
的人真不少。”
刚跳上屋顶,侧方的另一问厢房黑影幻现,三个人影一跃而登,轻灵矫捷可圈可点,
三个人同时飘落瓦面,毫无声息发出。
“是丁兄吗?”黑影之一低叫,语气友善。
“咦!你们是……”他一怔,飞跃而进。
“水无痕。”
“哦!”他在三人身前丈余止步:“贾八爷的东下庄管事,踏水无痕水兄,诸位为
何?”
“兄弟特地来传警的,不请咱们下去坐坐吗?”
“哦!白天你们就来过了?”
“没有呀!咱们直接从新安庄来,沿途快赶并没停留,你这里发生事故了?”
“没有,哦!刚才那边有人喊叫。”丁龙用手向东北一指:“兄弟躲在下面,听不
真切……”
“是断魂刀与丧门剑两人,跌了一交。”水无痕也用手一指:“你瞧,他们俩来丁。”
两个人升上瓦面,其中之一脚下挫了挫,传出瓦片断裂声,可知脚下因摔交而闪了
踝骨。
“原来如此,诸位能安全通过外围的警戒线,本村的子弟毫无所觉,佩服佩服。请
诸位下去吧!请。”
“且慢!嘿嘿嘿嘿……”后侧另一问房舍的瓦面,出现了五个黑影,怪笑声刺耳。
“又是你们的人?”丁龙不悦地问。
“不是。”水无痕嗓音一变:“我们只来了五个人,这五个……”
“多五个不嫌多。”黑影接口:“但对那些玩弄阴谋诡计的混蛋,半个也嫌多了。”
“你们是于什么的”丁龙厉声问。
“来等要等的人。”
“等人?”
“不错,等了一整天,总算如愿等到了,不虚此行。”黑影朗声说:“料中了所怀
疑的事,拨云见日真值得高兴欣慰。”
丁虎上来了,带来了两个子侄。
“你们要等什么人?”
“他们。”黑影指着水无痕:“新安庄的人。”
隔了一座屋顶,天太黑看不真切,只看到朦胧的黑色身影和那奇怪白纹的头部。
“为何要等我们?”水无痕沉声问。
“等你们来杀丁家兄弟灭口呀!”
“胡说八道!”
“是吗?东北角村外的土堤后,你们已经杀了一个警哨了,一剑没将他咽喉切断,
被他临死叫了一声。你其中的一个,也一脚踩入一只陷马坑,仅扭伤了踝骨而脚未断;
相当幸运呢!伤踩的那位仁兄不要紧吧,仍能高来高去,很了不起。”
丁龙兄弟大惊,四人忿急退出文外。
“到底怎么回事?水无痕!”丁龙大喝。
“丁兄,别听他胡说八道……”
“哈哈!是吗?”黑影抢着说:“丁老兄,四年前八月天,天长堡的玄天绝剑一群
人,在你们家落脚,晚上便到新安庄会晤贾八,从此他们就秘密遗使往来,玄天绝剑必
定有一批金银财宝资存在新安庄。
目下东窗事发,你这落脚处成了泄露天机的地方,只有杀炸你们灭口,贾八才可以
放心大胆一口否认,拒绝承认他与玄天绝剑有往来,所以你们非死不可。”
“水无痕,可有此事?”丁龙火爆大叫。
“他不是说要来传警吗?”黑影说:“问问他传什么笛,不就明白了?”
“水无痕,你听到了吧?”丁龙相当精明,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在听你的
警讯。”
“有人找你。”水无痕硬着头皮说:想不到他们快了—步先采了。”
“你们找我?”丁龙向黑影问。
“不错。”
“有仇?”
“无仇。”
“有怨?”
“无怨。”
“为何?”
“要你证明曾经接待过玄天绝剑。”
“对,四年前八月间的事,我与他有数面之缘,交情并不深,接待他是普通的朋友
应酬。他三十余人住了八天,便东下徐州,从此不再往来。”
“好,没有你的事了。现在,是水无痕几位仁兄的事啦!”
“你们是……”
“玄天绝剑的死对头,我,大破天长堡的禹秋田,仗剑在江湖缉凶的债主。”
“我不管你们的事。”丁龙说,钢牙一咬,钢刀向水无痕一指:“回去转告贾八,
不要欺人太甚,惹得我火起,我会召集三山五岳的绿林好汉,把新安庄踏成平地,你们
滚吧!”
“我会把他们带回新安庄找贾八的。”禹秋田说:“你的话我也顺便带到。”
水无痕发出一声撤走的怪叫,向邻屋飞跃而起。
这家伙的注意力,全放在禹秋田五个人身上,忘了一旁的丁家兄弟,飞跃时恰从丁
虎身侧约八尺左右,扭头后望身形前飞。
泼风刀光芒一闪,丁虎斜掠而出,出其不意一刀背敲在水无痕的腹背上,再伸手一
把将人抓住按倒在瓦上,又一刀背般在水无痕的右肩尖
“我的弟兄如果真被你们杀死了,你得偿命。”丁虎厉叫。
禹秋田身后的北人屠、千幻夜叉两位姑娘、九州游龙梅一元,分头追赶四散飞逃的
四个人。
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