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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这样交谈的样子最终也将变成回忆、沉入记忆的深处吧。不断变化这个向看了照片、不知何时回忆起的、这样的东西的姿态前进吧。
一定不只是修学旅行,现在这样度过的时间也是一样的。
对那种事有自觉的人很少吧。或是正是因为无意中意识到了,所以才仿佛空虚的精神饱满的玩乐着也说不定。
一定谁都是一点点、通过做出没有意识到的样子、来装作没有注意到的。
所以,他们或许也是同样的。
我更大幅度的活动着头偷偷看向教室后方。
那里存在的也是和以前没有变化的光景。
“话说,不是回到了千叶?然后京叶线已是圣诞氛围真的焦急啊。迪士尼的广告什么超显眼的。”
一边拉着似乎很长的领口一边用轻浮的语气说着的是户部。以和修学旅行之前没有大变化的情绪混在团体中。
“迪士尼太过认真了啊”
“明白”
大岗和大和也和户部一样,轻浮的乘兴适当的说些什么。
“迪士尼呐~”
用指尖来回转着弯曲的金色的双卷发、发着呆般的感觉的叫做三浦。
想象着三浦憧憬着迪士尼公主后,充满了少女气息感觉非常好。
“已经是那种时期了吗……”
用手支着脸颊并柔和的微笑着的是叶山。听着对话的由比滨也把手指放在下巴上,向上看着天花板方向拼命的哦—的回忆着说道。
“啊—,说起来不久之前不是推出了什么新的节目吗”
于是海老名同学把手臂抱在一起开始思考。
“唉—?那不是海的那边吗?有时候变得不明白哪边是哪边呢……到底哪边是攻呢?”
“海老名,拟态。”
三浦轻拍着海老名同学的头,自然的流露出了微笑。
叶山他们和平常一样。
对那件事稍稍感到安心。
渴望没有变化的事情、停滞的事情的世界。
也许那最终还是将前往闭塞、腐败,但是本来这个世界就是闭塞、腐败着的。所以,那才是应有的姿态吧。
不管是叶山,还是海老名同学都不会对这边加以干涉。
那是非常正确的选择。要当作什么事都没有的话,修学旅行前后的他们的对应是不能改变的。所以,我和他们的距离感也是不变的。
稍微发呆的看着他们,无意中和由比滨眼神接触了。
“…………”
“…………”
从时间上来说并不是很长、应该还没花费数秒。可是,微妙的感觉很长。相互试探般的视线感觉很差,我马上错开了视线。
将体重倾放到支起脸颊的左手上仿佛要睡的闭上了眼。但是,尽管错开了视线耳朵也在擅自的工作着。
“那个嘛?大家一起去迪士尼什么的,这个有的嘛!”
“就是那个”
“有的”
虽然对话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但叶山他们的对话仍在继续。
只是,由比滨的笑声也交杂在其中,仅对此胸中稍稍感到轻松。
…………可是那些家伙的对话真是没营养啊。
只凭气氛对话什么的真是糟糕。
但从根本来说,也许只是为了不触及相互的核心而这么做着也说不定。通过没有波折的对话,他们表演着与至今为止的自己是相同的可能性也是充分存在的。
那么,关系和睦是美丽的吗。虚饰和糊涂是美丽的东西。那是因为通过掩饰使其漂亮。那当然漂亮了。
所以关系和睦=美丽=虚饰和糊涂这个极为单纯的式子成立了。果然我的数学感糟透了呢。这么说来被完成的数式是美丽的,似乎一部分的理系是这么说的。那也不是不能明白。不变的被确定的真理中存在着安心感。但是,就算如此对数式萌啊什么的理系太变态了真危险。果然数理系很恶心。
一边考虑着怎样都好的事打发时间,一边睁开眼轻瞥着确认时间。马上就要响铃了吗……
接着,在接近极限的时间中出现了冲向教室的人影。虽有些慌张,但那脚步却很轻巧。
用非常紧张的神情的拉开门后,从中伸着头偷看的是运动服姿态的户塚。安静的窥探着里面的情况后深深的吐了口气。
户塚用力的擦着汗瞥向了时钟。
“太好了,赶上了……”
户塚放心般的嘟囔着。和同班同学相互打着招呼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在那途中注意到了一直看着的我并走了过来。莫非,抱有对我为何一直在看着这种疑问也说不定,那么反问有一直没看的家伙吗?
是由于刚跑过的吗,户塚哈哈的喘着粗气,脸颊也染红了。在做着晨练吗,是出于那疲劳感吗或是错觉吗眼睛看上去也很湿润。
“早上好,八幡”
“……啊啊,早上好”
使情绪不会过于激动的清了下嗓子后打了招呼。虽这么说太过平静也不像我啊。发出正好合适的声音。
但是,户塚吃惊的,不可思议似的沉默了。轻轻举起的手也就那样停在半空中。
“…………”
“怎么了?”
问后户塚挥了那双手突然掩饰似的笑了。
“啊,不,感觉变成了普通的打招呼。”
“…………”
被这么说,回顾了刚才自己的对应。有哪里和平常不同吗?可是就算思考也不像是能马上得出答案的东西。
对此不再多加考虑,开口说。
“啊啊……嘛,是啊。普通啊。户塚是晨练吗?”
“嗯。因为久违了所以不小心做过头了。啊,八幡的修学旅行的疲劳,消除了吗?”
被这么说,想起了那修学旅行的归程的事。归来时的新干线上也几乎都在睡着。指的是那件事吧。嘛,虽然实际上有一半是醒着的,却不是什么想和人说话的心情。……那个,还有你看,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是不想被户塚看见那种事嘛?像这样,在户塚面前一直都想表现出帅气的比企谷八幡。说什么呢这家伙。
“啊啊,已完全没了”
“是吗,那就太好了。”
户塚笑着回应着,正好铃响了。户塚举起小手后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我用温和的笑容守望着那个。
是的,已经完全不会疲劳了。不如说,是在现在这个瞬间消除了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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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节课结束时,都感觉身体不断的变得沉重。于是自然的数着到放学为止的时间。
然后,和放学的HR(HOME ROOM)结束的同时那倒数也结束了。
时间到了。
拿起没放入重要内容的书包,站了起来。
比要去部活的人们和离校的人们还要快的走出教室。虽感到了从某处传来的视线,也只是背身用手关上门遮住了那个。
走廊上流动着弛缓的空气。交错的学生们是由于有各种各样的该去的场所吗,那脚步虽然缓慢却绝对不会停止。
我在走廊的角落、仅选择行走在由于照射不到阳光而使得温度感觉比较低的部分上。
是由于有HR还没有结束的班级吗,下了楼梯后感觉人比往常要少。
到升降口为止没有被任何人打招呼,没有被任何人审问,非常简单的到达了。
在这里换鞋子,走向停车场,打开自行车的锁的话之后只要稍微踩一会儿脚踏板,就能很快的到家了吧。
但是,采取那种行动并不像我。
我是我。和平时一样。所以,应该与之前毫无变化的度过。
在与升降口有一步距离的地方设置着的自动贩卖机进入了眼中。
转换一下心情吧。选择的是罐装咖啡。又一次选择的不是綾鹰。
“……咖啡真苦啊”
一口气喝完,将空罐用力扔进垃圾箱中。在口中大面积扩散的苦涩味道就算开始行走也没有消失。
虽然脚步依然沉重,但仍强行使其动起来从与之前不同的路线走向部室。
不管是走在走廊的期间,还是上楼梯的时候,都在无意中考虑了多余的事。每逢那样就缓缓的吐口气。
然后,花了长时间之后终于到达了部室之前。
在把手放在门之前,深深的做了深呼吸。
接着,从中流漏出了说话声。虽然越过门的声音有些难以辨别,但是好像两人都来了。
确认过那件事后,一口气打开了门。
于是,说话声停止了。
“…………”
虽然确实是三个人但同样的陷入了沉默。看着我的雪之下、由比滨都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
因为已经比平常迟些所以想着今天已经不会来了吧。有一半正确。并没有那么积极想来的理由。
只是,只是在逞强罢了。心灵深处丑恶着的扭曲着的、大概像是已经被切碎的破烂的垃圾的残渣的小小的固执。(注:原文“ズタボロでゴミカス” 直译就是“被切碎的破烂的垃圾的残渣的”,我是想不到合适的中文来形容。)
为了不否定自己的过去、行动,为了不否定信念,为了我的、仅属于我的小小的抵抗。
我仅仅以见面点下头程度的轻轻的歪着头打了招呼,前进到我一贯的位置。
拉开椅子坐下后,从书包中取出了未读完的文库本。书签的位置从修学旅行前开始就没有了变化。
我开始读书后,凝固般的时间也终于开始流动。
桌子上摆着キルト质地的茶垫、烧制点心和巧克力,然后,冒着热气的茶杯和马克杯各一个。(注:“キルト”有苏格兰和一种缝纫手法两种意思,缝纫手法大致就是所见的那种呈菱形网格状的那种密缝手法。)
是由于烧了热水吗,房间中很温暖,并有着红茶的香味。
只是,感觉那气温也在渐渐的降低。
雪之下用冷淡的眼神射穿般的看着我。
“……来了呢”
“啊啊,嘛啊”
应付般地回答后,翻过了连一半都还没有读完的书页。
雪之下在那之后什么都不说。
由比滨也瞥向我,仅仅把马克杯放到苦涩的弯曲着的嘴边。
但是,确实通过空气说着。问着为什么来了呢。
责备般的沉默持续着。
我不断追逐着文字列。靠着椅背寄托着身体,放松的抽出肩膀的力量,翻着文库本的书页。度过着无意识的数着书剩下的页数和到放学时刻为止的时间的没用的时间。
谁的咳嗽声,谁的衣服摩擦声,谁的摇腿声。
最终,只能听见时钟的长针咔嚓的移动的声音。
仿佛以此为契机,由比滨小小的吸了口气。
“啊,说起来大家相当普通呢。那个、嗯……大家……”
虽然开口了,但被冰冷的凝固的空气压倒了吗,句尾渐渐变得微弱。
但是,我和雪之下都在认真的看着由比滨的方向。
所谓大家指的是海老名同学和户部,然后还有叶山和三浦他们吧。
确实就算经过了修学旅行,那个团体也没发生改变。与之前一样的,大家关系和睦的,大家关系和睦吧,看上去像那样的度过着。
“……是啊,就看到的来说像是什么都没有哪”
并不是对自己的行动感到骄傲。恐怕作为采取的手段来说会被归入最差的类别中吧。尽管如此也被那行为没有变成无意义这点拯救了。
所以,这里说出率直的感想也可以吧。
“……是吗。那么,很好。”
雪之下用指尖描着茶杯的边缘,这么说了。但是,那表情中没有任何一个像是认同、十分忧郁般的视线面向了茶杯的水面。
会话成立的事实激励了由比滨吗,由比滨更加明快的笑着抚摸着团子发。
“呀—,虽然相当担心,但好像不是我该担心的事哪。大家、全没,……普通的。”
只是那气势也没持续到最后。低落的面朝下,零落的添加的语句中有些空虚的响声。
“……变得不是很明白在考虑着什么了。”
那到底是,朝着谁的话语呢?突然惊觉了大家这样的词语中不是也一定包含着除了叶山他们以外的人吗。
在我不能对那做出反应的时候,雪之下开口了。
“……本来。我们就不会明白在考虑着什么之类的。”
由比滨的声音被强硬的不注入感情般的说话方式打断了,又陷入了沉默。由比滨拿着的马克杯中已不再冒出热气。
似乎很痛苦的注视着由比滨、雪之下、对那、继续着补充语言。
“就算知道了彼此,能不能理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