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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
傅隽恩翻了个白眼,意思是若他们知道她还有办法混到现在吗?
“我得告诉他们。”严华敖想也不想的立刻说。
“严叔叔,拜托,你应该知道我爸妈一向管不动我,你若告诉他们这件事,除了多让他们担心、受怕之外,又有什么用呢?求你就好心些,什么都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傅隽恩难得说出思绪这么清晰的话语来,不过因为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所以这些话她说起来早已习以为常了。
“隽恩,你真是……”看着她,严华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也许我干脆将你们三个一起送出国去好了。”他无力的说。
“不要,在没有抓到想害介恒他们那个混蛋之前,我们哪里也不去。”
“我同意隽恩的说法,所谓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该解决的事就该解决,避祸拖下去都不是办法,我们还是以不变应万变,看看对方接下来怎么做吧。”殷介恒附和的说道,话声一完门铃声正好响起。“啊,一定是Pizza来了。”殷介毅兴奋的叫道,立刻冲向门口,不一会之后便捧了两大盒香喷喷的Pizza进屋,“来吧,大家来吃Pizza,吃饱了,想说什么再去说吧,来来来,吃Pizza喽。”
在警方突破整个黑暗集团,却查不出半点有关攻击“兄弟”事件的线索之后,经过不同意见的僵持,严华敖的反对与潘妍曦的无议异最后还是不得不败给那三个不怕死的家伙,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的姿态等待那名索命客。
不过说也奇怪,就在他们决定置之死地于后生之后,对方却像销声匿迹般,在连续两个月里毫无动静,闷得满心期待的三人差点没抓狂。
不管如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老板严华敖还是决定缩减“兄弟”一半的工作量,以减低索命者下手的机会,为此殷介毅笑得合不拢嘴,潘妍曦则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不断在她面前炫耀,冷凝的不置一语。不过当老板继续说着他们在工作之外,其余时间尽量待在家里少外出,除非必要外出也不得一人落单时,殷介毅脸上的笑容立刻垮下,而潘妍曦虽然依旧冷眼旁观,但眼镜镜片后她那双黑亮的眼眸却隐隐闪着愉悦的光芒。
因为这是老板严华敖最大的通融极限,如果他们四个不遵循的话,他便独栽的准备依照原定计划,将傅隽恩送回家,把“兄弟”送出国,然后再将恐吓信函之事公开交由警方全权处理,所以殷介毅他们只得苦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听候安排,惟独潘妍曦有心享受无事一身轻的快感,镇日看书、听音乐、看电视、研究厨艺,过得好不快活。
不过忍受了两个月,这也是殷介毅他们三个人的最大极限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这根本就跟坐牢一样,我不干了!”坐在客厅中看电视的殷介毅突然发火的大叫一声,然后迅速由沙发上起身,抓了桌上的钥匙便往外走。
“老大,你要去哪里?”殷介恒讶然的叫道。
“只要不要侍在这里,哪里都好。”
“你的意思是你要出门去?就一个人?”殷介恒惊讶的问。
“对,你想阻止我吗?”殷介毅脸上出现一种令人害怕的神情,冷冷的瞅着殷介恒挑衅说道。现在不管是谁,只要敢阻止他走出大门的人,他都不会对那人客气,即使是他惟一的弟弟。
“不是,我是想和你一起出去,不管去哪里。”殷介恒出乎意料的摇头道。
“对,我也要去,这两个月简直要把我给闷死了!什么侦探、什么保护的,这样每天关在家里足不出户的会发生什么事?飞机掉下来吗?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叫我侦个鬼、保护个屁呀!我再也受不了了。”傅隽恩口不择言、粗鲁的大叫。她执意留下来,死都不肯回家去的最主要原因是为了工作,但是给严叔叔这样一限制下来,别说工作会有任何进展或建树了,她简直成了个囚犯,不行,她再也受不了了。
“你们终于也受不了了吧。”殷介毅挑眉,非常得意的斜睨着他们笑道,“好,我们就一起出去吧,一起出去走到停车场,然后各开各的车、各走各的,分道扬镳。”
“不一道走?”殷介恒似乎有些愕然。
“为什么要一道走,我们又不是要出去作秀,我们是去享受的你记得吗?”殷介毅讶异的说,然后突然转身走到他身边凑在他耳畔边低声道:“好好把握今晚呀,介恒,看你要带她到旅馆或是公园,或者干脆直接在车子后座上……”
“你在说什么?老大!”殷介恒一点也不客气的一把打在他肩上将他推开。
殷介毅一点也不怕死的立刻又倾近他,继续低声说道:“介恒,你知道吗?根据资料统计,女人失身有三大陷阱,其一,在月光下、营火下气氛浪漫的时候。其二,男女吵架后男人痛哭流涕的向女人忏悔时。其三就是在男生去当兵的前夕。不过依照你的情况看来,二和三对你来说都是不可能的,惟一的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了,而且……”他望了望窗外的皎月,扬起嘴角,“正巧今晚的月光也满美的,我看你就不必再强忍了,那可是有害身体健康……”
“你快滚吧!”怕他说出更令人难以忍受的话,殷介恒受不了的直接伸手将他往门外推,冲口说出来的话就像是希望他永远别再回来似的。
被他推着走的殷介毅纵声大笑,在临出门前硬是回头对傅隽恩说了这么一句,“好好享受呀,隽恩,我们明天见。”
“快滚吧!”一将他推出门外,殷介恒立刻砰然甩上大门,但回过头后,他所面对的却是一脸莫名其妙与带点微怒表情的傅隽恩。
“你们两个刚刚偷偷摸摸在讲什么?是不是讲我的坏话?还有他要去哪里?刚刚那句好好享受、明天见是什么意思?他就这样走了吗?”她不敢相信。“你们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保护你们,而你们竟然……”她说到一半突然伸手拉着他就往外跑,“走,我们快追他去!”
“等一下,要走至少要跟你楼上的潘姊讲一声吧,要不然等她下楼突然发现我们三个都不见了,她不报警才怪。”殷介恒急忙拉住她叫道。
“没时间了,我们先去追介毅,等追到他再回来告诉潘姊,快走,再迟就要来不及了!”她激动的叫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拉着他坐电梯往地下停车场冲去,只是经过等电梯的时间加上坐电梯的时间,等他们赶到停车场时,殷介毅拉风的积架早已不见踪影。
“该死的!现在该怎么办?你知道他会到哪里去吗?拜托,在我们找到他之前,希望这段期间内别发生意外,要不然……介毅那个大混蛋!竟然故意找我的碴,他这次被我揪回来若幸运没受伤的话,我铁定也不会让他好受到哪里,你等着看!”她怒不可遏、信誓旦旦的对殷介恒说。
“以老大的身手你大可放心,倒是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闷死了想出去?”他静静的看着她问。
“当然!”傅隽恩迅速回答道,并立刻忘了殷介毅的事,“我闷死了,如果你再教我关在家里一天的话,我一定会发疯的,介恒,我们就这样溜了好不好,你有没有把车钥匙带下来,有没有?”
殷介恒摇摇头,“就算有的话,我们不也要上去跟潘小姐说一声?”
“嗯。”傅隽恩沉静了一下,不得不点头,“希望潘姊对我们要出去的事别有异议,要不然……”
“她有异议你就会放弃外出的打算,”殷介恒皱眉问,老实说这两个月牢狱般的生活也快要将他闷死了,他若再不出去呼吸、呼吸外头的空气他铁定会发疯,只不过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出去,没有她陪伴的话,与其自由还不如继续与她一起闷在家上里好。
“怎么可能?!”她惊讶的盯着他叫道,脸上一副怎么可能的表情,“我只是担心潘姊若有异议的话,铁定会告到严叔叔那里,到时候等我们玩回来可就有排头吃了。”她说,“呀!不过不管了,先玩再说啦!走走走,我们快上楼拿钥匙,顺便跟潘姊说一声,今晚我们俩就给他好好的玩个够、玩个疯,管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走啦、走啦!”
笑着被她拉着走,殷介恒觉得自己还真是多虑了,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她怎么可能会因为某人的反对而改变自己的决定呢!他真笨。
不过像她这么一个有原则的人,应该是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吧?换句话说,除非她愿意,不然没有人可以强迫她做她所不愿意的事,这也就是说,如果他今晚真的就着月光向她求爱,那么……也许他真该试一试老大的建议,今晚和她……哦!该死的,他怎么会突然有这么龌龊的想法?竟然想对隽恩她……
第六章
可恶,这一切都是老大害的,要不是老大刚刚对他说了那些话,自己现在也不会抑制不住欲望而对她想入非非。哦,该死的!他绝对不能被欲望所驱使,一定要心平气和、冷静自持,他一定要……该死的!也许他侍会干脆连潘小姐一起带出门算了,该死的!
傅隽恩压根儿不知道殷介恒一整晚都处在挣扎与矛盾之中,看她有如脱缰野马般的又唱、又跳,不管是在舞厅中、人群中,或是在寂静的公园里,看着她毫无矫饰的笑容,听着她悦耳清亮的笑声,他的一颗心简直就要跳出胸膛了,怦然心动的形容大概不及他现在感受的万分之一吧!他想。
“哇塞,好爽!”她突然大叫一声,便倒躺在草坪上。离开倚靠的车门,殷介恒带着一抹包容的笑,静静的走到地坪上,席地而坐的开口问她,“累了,想回家睡觉了吗?”玩了一个晚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见她喝得微醉带她出来吹吹风时,又见她在这小公园里转个不停,一会跳上花圃水泥砖上走,一会又在空地上拼命转圈圈,再有精力的人也该累了吧!
“你看,为什么台北的天空看不到星星?”傅隽恩指着天空问他。
“你想看星星,”他双手往后撑,仰头看黑漆漆的天空一眼后才转头问她,心想,如果她答是的话,他会带她到阳明山上去。
“没有,我只是想难得这样躺在草地上,上头若有星星在闪烁可以看的话多好,不过身在台北,实在不能奢望太多,有这样宁静的感受就很好了。”她摇摇头说,“你也躺下来吧。”
“呃,不,我这样坐着就好了。”他暗忖,躺在她旁边?还是不要的好。
“躺下来嘛,这样支撑着不累吗?相信我,这样躺着很舒服的。”
老天,她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半夜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一个无人的小公园里,不叫男人离得远远的就算了,竟然还邀请他躺在身边?老天,要引狼入室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吧?殷介恒在心里嚷叫。“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他咽了咽口水,直起腰身,拍拍手上的草屑,准备起身道。
“不要,我要在这里躺到天亮。”她回绝他说。
“隽……”
“你也给我躺下来,不准你走。”她突然坐起身便往他身上压下去,企图将他整个人压躺在草地上,当然,这突如其来的突袭在眨眼间便达到目的,殷介恒整个人仰躺在草地上,而身上趴了个她。
“隽……隽恩,你……你干什么?”殷介恒惊讶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她,他该怎么办?
“我要非礼你!”他惊讶的表情让傅隽恩突发其想的叫道,她一脸坏坏的表情恐吓道,感觉真的就好像要强暴他似的,当然她这全是为了好玩。
只是听在压抑了一整晚的殷介恒耳朵时,它顿时成了一个点燃的火种。一个敏捷的动作,他们两人的位置立刻有了一百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