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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传来一声汽笛的长鸣,他和其他人一样抬头看去,一艘白色的巨大游轮正缓缓驶进港口。
他站起来付了钱以後,拎起随身的行李,慢吞吞地朝港口走去。
风吹了过来,翻开了他留在桌上的晨报。
头版上,用醒目的文字写著这样的标题:
【夜贼行窃梵蒂冈博物馆,安全系统发挥奇效,馆藏文物无一例失窃。】
「欢迎光临伊斯兰公主号。」接待小姐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有什麽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他拿出护照和船票,递了过去:「我预定了一个套间。」
「好的,请您稍等。」接待小姐低头核对了一下:「是的,曲非先生,欢迎您,您预定了一间全景式豪华套间,包括从义大利罗马开始,到美国罗德岱堡的北半球半程航线。」
「是的。」他有些懒洋洋地靠到了接待处的高台上。
「您的行李已经送到房间。」接待小姐把护照以及船票递还给他。「希望您能够玩得愉快。」
他把脸靠了过去,朝接待小姐微微一笑:「如果有像你这麽美丽的小姐陪我一起旅行,就算待在船上哪都不去,我都会觉得开心的。」
直到他走远,接待小姐还是红著脸,没有缓过神来。
他拉开移门,走到了开阔的露台上。
阳光灿烂,耳边传来海鸟的叫声,海水的味道钻入了他的鼻翼。
他伸了个懒腰,躺进休?椅里,觉得全身上下都懒洋洋的,只想要在这里好好睡上一觉。
不过,通常这个时候,总会有个不识相的……
门铃响了。
「唉??」他叹了口气,认命地爬了起来。
「谁啊?」他站在门边,看著屏幕上那个低著头、以头顶对著监视器镜头的男人。
「开门!」那个人的声音,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
「你是什麽人啊?」他靠到了墙上,依旧慢吞吞地问。
「你……」正好有人经过,那个人假咳了两声,指指自己手边的推车,说:「客房服务。」
「是吗?」他抬头想了想,然後回答:「你大概弄错了吧!我没有叫客房服务啊!」
「曲洛辰,你到底开不开门!」那个人发火了。
「你干什麽啊!」他皱了皱眉:「干嘛把脸一直贴到镜头上来,像具浮尸一样!」
正在那人确定四周没人,抬脚欲踹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曲洛辰靠在门框上,极为慵懒、却优雅地跟他打著招呼:「早啊!小颜。」
「你有没有搞错啊!」一关上门,小颜就开始发飙了:「你不是答应我要乖乖的吗?怎麽又搞成这样?」
「小颜,你穿这身服务生的制服很帅呢!」曲洛辰歪到贵妃椅里去:「一定有不少小美人夸奖过你了吧!」
「是啊!她们说……」小颜笑逐颜开,然後突然脸色一变:「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你差点就完蛋了,你知不知道!」说到怨恨处,小颜几乎想在这死家伙的脸上,踩几个鞋印子出来。
「是的啊!很危险呢!」他点点头表示同意:「害我撤退的时候那麽狼狈,还浪费了五颗穿甲弹,梵蒂冈人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好不好!」小颜仰天狂啸:「明明已经到手了,你居然把目标晾在一边,跑去看什麽门!你这一看,看掉了两千万,是两千万美金,你知不知道!」
「你这麽激动做什麽?」曲洛辰把腿也放了上来,整个人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我还以为是什麽事,你管这个干什麽?我一向不退订金的,成就成,不成就不成,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嘛!」
「那是你够狡猾,不然你早就被人砍成十八块了。」小颜在原地转圈:「可这次不一样啊!对方是安士白家的首领啊!我们跟他玩黑吃黑,他就是黑手党家的大头头好不好!」
「听起来很糟糕。」曲洛辰咕哝了一声。
「你也知道糟糕了啊!」小颜为他难得会反省而松了口气,转过来一看,却又怒火丛生:「曲洛辰!你给我醒过来!这种时候了,你还睡得著,你是不是人啊!」
「我想睡觉了。」曲洛辰闭著眼睛宣布:「不许吵我!」
「好好!你睡吧!最好睡著了,永远不要再醒过来……」
小颜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地响著,他只觉得越来越困,越来越困……
「……你以为这个恐龙蛋值两千万美金啊!我现在就把它给丢到海里去!省得以後让别人知道了,笑你是白痴!」小颜越说越火,一时理智失控,把那颗不知是什麽的东西,从推车下面拿了出来,甩手就想……
手腕突然一紧,小颜一时愣住了。
那个根本就是睡死了的曲洛辰,不知什麽时候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的睡意?
「这可不行。」曲洛辰说话还是慢吞吞的,不过添了一点警告的意味:「要是你把它扔到海里去,我一定会让你跳下去把它找回来的!」
知道曲洛辰是在说真的,小颜「嗤」了一声,转手把那个东西扔给了他。
「我可没你的怪癖,越是古怪的东西,越是要捡回家。」小颜翻了个白眼:「这个破恐龙蛋害我像个白痴一样,人家问我是什麽,我只能说是参观农场的纪念品。」
曲洛辰仔细地检查一下以後,笑容满面地把它搂到了怀里。
「你干什麽?」看见他的姿势,小颜绿著脸问他。
「睡觉啊!」曲洛辰躺回了椅子上。
「最重要的事我还没问!」趁他还有意识,小颜拉著他的衣领问他:「我问你,为什麽你会住豪华套房,而我要在船上当服务生啊?」
「因为比较省钱啊!」觉得怀里暖烘烘的,越来越想睡觉,曲洛辰只想快点打发掉这只苍蝇。
「什麽?这种烂理由你也说得出口!」
在小颜的惨呼声中,曲洛辰勾了勾嘴角,抱紧昨晚的战利品,意识飘远,沉沉地睡著了。
海上。七月廿八日下午九点零三分。
「你在干什麽呢?喔!小颜你在工作啊!」曲洛辰从小颜手上的托盘里,拿了一杯香槟,然後放上小费。
「你过来!」小颜翻了个白眼,把钱拿过来放到口袋里,然後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慢悠悠地跟著小颜,晃到了没有?人的露台。
「你这麽招摇干什麽?」小颜看了看他身上那一身华丽的晚礼服,疑惑地问:「你难道忘了,自己是被全世界最多国家通缉的罪犯之一?你不会想在船上动手吧!你这次看中谁的什麽东西了?」
他就觉得奇怪,明明有更加安全的方法离开欧洲的。
「你偶尔也要懂得享受生活啊!老是这麽慌慌张张的,活著还有什麽意思?」他从胸前放著香槟色玫瑰的口袋里,拉出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金钱这种东西,往往唾手可得,拼命追求反而会失之交臂。」
一颗龙眼大小的钻石熠熠生辉,简直闪花了小颜的眼睛。
「快收起来!」小颜走到他面前,挡住别人的视线。
「嗳!」他手腕一转,挡住了小颜伸手要拿的动作。「不行,这个不是要给你的!」
「我帮你收好啊!」小颜紧张兮兮地回头看了看:「要是被发现就糟了,除非你会飞,不然跑都跑不掉。」
「你真的不适合做这行呢!」他摇了摇头,做惋惜状:「目光这麽短浅,还要好好练练才行。」说完,拿著那条刺眼的项?,往大厅里去了。
小颜一脸莫名其妙地跟他走了进去。
曲洛辰在一个穿著紫色晚礼服的女人背後停了下来,然後蹲下。「小姐。」
紫色美女转过头来,露出轮廓分明的美丽面孔。
「请问……」他站了起来,手上拿著那条在灯光下分外夺目的项?。
「啊!」紫色美女摸上空荡荡的脖子,惊讶地说:「我的项?!」
「嗳!」他故技重施,手腕一转,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我怎麽知道这是不是你的呢?」
「可是……」
他把项?翻转过来,笑著说:「这上面刻著名字呢!」
「啊!我叫伊丽莎白?贝瑞特,项?後面刻著我名字的缩写。」
「伊丽莎白吗?」他眯起眼睛,慵慵懒懒地说著:「好美的名字啊!」
紫色美女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一跳。
挑染著些许棕色的黑发,以及在眼帘後泛著水光的眼眸,还有轻握著自己项?的修长优美的指尖,这个高挑的东方男人,有一种完全异於他人的魅力。
「真的吗?」美女完全被他迷惑了,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
他走上前,凑过身子为她戴好项?,却也在她耳根边轻轻地叹了口气。
打了个手势,早就准备著的乐队,开始奏起婉约的华尔兹舞曲。
「我有这个荣幸吗?」他半弯下腰,行了一个标准的欧式宫廷礼。
优雅中带著忧郁的男人,用蕴涵款款深情的眼盯著你的眼,好像他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和你跳一支舞。如果是你,你能不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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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天使 第二章
海上,八月四日凌晨零点廿七分。
「乖乖地,快回房去睡觉吧!」他连哄带骗地把伊丽莎白推到了门口:「明天早上八点就到多佛了,你不是要我陪你上岸?」
「你就让我留下好不好?」伊丽莎白娇嗔著腻到他的身上:「你每次都这样,好像我们是在偷情,有多见不得人一样。」
「难保这船上没有专写小道消息的记者,要是他们看见你这个贝瑞特家唯一的继承人和我这样来历不明的人混在一起,不知会怎麽写呢?」他把惹火的曲线贴合到自己身上,笑得有一丝邪恶:「偷情不好吗?不当作是偷情,怎麽会这麽有感觉呢?」
「非??」
「好了!不玩了!」他松开手,用最快的速度打开门,把怀中的美女往外一推,然後关上门。
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贝瑞特小姐发现自己已经一个人被扔到了空荡荡的走廊上。
「非!」她有些不甘心地按著门铃。
「伊丽莎白。」房里传出了带著笑意的声音:「明天早上见吧!」
这时,转角那里来了人,她只能离开那道门,装作只是路过的样子,不情不愿地回自己房里去了。
之前看这位小姐的样子,明明是个标榜前卫、自由生活的女人,不过,她好像也太黏人了点。
是为了什麽呢?传言中一向豪放叛逆的这位,居然会用那样挣扎矛盾的目光看著自己,都要让他以为自己之前,是不是做过什麽对不起她的事。
看起来,事情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复杂……想著想著,他笑了出来。管他的!这样才更加有趣啊!
曲洛辰笑著走回卧室,拿起了电话。
「麻烦你,找人来给我换一下床单,就找这几天一直给我送餐的那个男孩好了,他手脚很俐落。是的,就是现在!」
他瞥一眼凌乱的床铺,放了一百美金在床上,自己走进了浴室。
海上,八月四日凌晨一点十五分。
曲洛辰在浴室里泡完澡出来,房间里已经收拾整齐,床铺也已经焕然一新。
美金不见了,但一张纸条被放在了床上。
他先倒了酒过来,才拿起纸条看了看。
「你太恶心了!下次再这样的话,我要收五百!」力透纸背,看得出写纸条的人,当时心情十分恶劣。
这小子倒是有当守财奴的潜质呢!他笑了笑,把纸条揉了扔掉。
打开床边的衣柜,他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一看见这样东西,曲洛辰清醒的眼神就迷离起来。
睡觉、睡觉、睡觉!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这麽叫嚣著!
他打了个呵欠,爬上乾乾净净的床,环抱著温热的来源,暖暖和和地睡了起来。
海上,八月四日凌晨三点廿八分。
曲洛辰迷迷糊糊觉得有什麽东西,在自己的脸上、身上动来动去,弄得他全身发痒。於是,他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
没过多久,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微微睁开眼睛,把那些白茫茫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後继续睡他的觉。
直到有东西缠上他的腰际,他才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