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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班机……你们现在在哪里,在迈阿密上空?你们在回答我吗?”
“我是杰斐逊机长。我似乎很难听懂你们的意思,”
杰克把衬衣的扣子解开,深深地吸了一日气。他同时听到两个声音,其中之一是死了二十四小时的人发出来的。他真的快要疯了……
突然,他想到这不可能。是的,他想起了那个荒谬的假设,他用力靠在座椅上,圈着双腿,好象龙卷风要把他刮走似的。可是他还敢于提出问题:“杰斐逊……今天是几号?”
从五万米高空传来的声音回答说:“你们问这个?你们是得了病了,还是挨了一闷棍?”
“请您回答,机长。这十分重要!”
“今天是2月18日呀,真的!”
“18号!”杰克打了个嘱,“请重复一遍。”
“是18号呀!我的老伙计。”
“不对。18号是昨天,今天是19号。这里有差异!我要提醒您,你们已经失踪24小时了。如果这是在开玩笑……”
“活见鬼!”杰斐逊吼叫起来,“您不相信我……简直不可思议!我可以告诉您所有的乘客的姓名,让您深信无疑……至少,你们在雷达上就没看到我们?”
“看到了,看到了,”杰克绝望地叽哩咕噜地说,并让麦克赶紧向南航公司发警报,“你们沿原航线飞吗,杰斐逊?”
“那当然。我对这是一丝不苟的。”
在另一个扩音器里,第二个声音没完没了,口齿不清地呼喊;“我是从加拉加斯起飞的303班机。蠢货们,你们到底回答不回答?”
麦克奔向内部电视电话。他要通了南航办公室。
“发生了一件极为奇特的事情。在我们的雷达屏幕上出现了两架303班机。是的,两架!多出一架,更奇怪的是,其中一架还声称是由杰斐逊机长驾驶的。喂!你们听下去,杰斐逊把今天当成昨天,他说今天是2月18号。你们认为这正常吗?”
这一惊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不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机场。
保安部门收到警报,制订了庞大的防御措施。警方很快地封锁了机场。千百双眼腈注规着佛罗里达的蓝天。他们要看看这两架来自拉加斯的303班机到底是怎么同事。
第二章 死去的活人
警察的到来和戒备的森严,使人们更加好奇了。他们的汽车把停车场挤得满满的,交通全阻塞了。
记者们挥动着手里的记者证,挤到人前去。电影摄影师,摄影记者到处挤来挤去,但是维持秩序的警察毫不通融,他们严格按上面的命令办事,不许任何记者越过警戒线。
消息首先是从南航公司的一个工作人员嘴里传出来的,当时,乔·莫布里正在一问电视电话同里向他的老板曼纽尔·罗伯逊请假。
乔的密友,电视摄像师默凯特是罗伯逊亲自派来的,于今晨到达迈阿密。他在南航办公处找到莫布里,两个人一起在等待最新捎息。
可是情况忽然发生了变化。这是个梦幻般的奇迹,简直太神奇了。然而,南航方面的公告措词十分谨慎:
“303班机事件确属前所未闻。事实有待核实,虽然雷达上清清楚楚地显出了这架同温层喷气式客机的光点,但是它很可能只是幻觉。”
默凯特拿出了他的摄像机,小心翼翼地拍摄着机场上异常热闹的场面。
乔这时不大有心思采访,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他把录音机挎在肩上,手里握着话筒,讲解道:“我们正处在异常激动人心的时刻。那些在飞机失事中失去了亲人的人都显得焦虑不安,但又都怀着一丝希望。这难道是一个假杰斐逊和假303班机吗?可是怎么能相信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呢?只有那些喜好空想和信奉极端荒诞哲理的人,才会相信这种令人难以相信的事实。”
默凯特淡淡一笑,他翘起大姆指,表示满意。他十分赞赏他的朋友能全神贯注地工作,而却忘记了自己的莫大痛苦。
他们俩走上挤满了人的平台。人们都眼巴巴地望着天空,可是,什么也没有出现。莫布里录下了人们的纷纷议论:
“看来他们在从与机场垂直的一万米高空徐徐地降落。他们得在八号机坪着陆。”
一个对此表示怀疑的人讽刺地说;“你们真的相信杰斐逊会回来?飞机不可能象卫星一样飞行二十四小时不降落,同温层也不允许它这样飞行。说什么今天是2月18日而让人惊诧不已的怪事纯属无稽之谈。”
“可是,他们在雷达上确实发现了两架303班机……”
“这个叠影是由于电磁干扰引起的图象折射。杰斐逊的声音也是同样道理。”
“这根本不是昨天那个时候的对话内容,而是一次与地面的直接通话。”
莫布里悄悄她把话筒伸出去,默凯特则在拍摄平台上看热闹的人。乔讲解道:“休们可以看到,意见是不一致的t大家在各抒己见。但可以肯定,这个非常事件,我们要在几分钟后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莫布里迫切希望尽快地把他的磁带和录像送往华盛顿,这样他可以抢在所有同行的前面了。
平台上站满了观望的工作人员,突然,从那里响起了喊叫声。看热闹的一个人手指向天空:
“快来看!他们在那儿!”
默凯特将他的摄像机对准蔚蓝色的天空,移动着摄像镜头,拍下了从一架同温层喷气式客机及其制动火箭喷管中喷吐出来的桔黄色火焰柱。
随着飞机徐徐下降,看得越来越清楚了。这的确是一架镶着南方航空公司标记的客机。
乔是个从不流露感情的入,他总是镇静自若,显得很老练;他的神经系统正常。他的兴致与热情使他沉浸在热烈的评论中。
可是这一回不同了。他脸色苍白,消瘦的脸上露出惊恐。他结结巴巴地讲解说:“他们在那里,就在我们的眼前,他们是死人还是活人,无人知晓。他们可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完全变了,他们年轻了二十四小时。无论如何,他们生理上社有起变化似乎是不可能的。如果检查一下身体可以证明这一点。”
为了安全和防止噪音污染,同温层喷气式客机的降落和起飞场地都在离公共通道很远的地方,面且机场上有消声装置,但是喷气发动机可怕的呼啸声还是一直传进机场的建筑物里。
平台上的人群欣喜若狂,就连那些开始不相信而兴趣不大的人现在也吹呼着:“他们着陆啦!十分钟后,他们就会走到这里来。”
“您相信当局会让咱们看吗?”
“天晓得,我反正不信,当局是会把这班人隔离起来的。”
乔撩了下头上的汗水。他的脸色越来越显得惨自,他简直快要晕倒了。他心跳加速,呼吸紧张。
默凯特担心起来:“老朋友,身体怎么样?你挺得住吗?”
“会好起来的。”莫布里咬着嘴唇说。
他又打开收音机,继续讲解道:“在八百来处,桔黄色的火焰熄灭了,声响也停了下来。我的耳际寂静得出奇,我们都激动得喘不过气来,我们每个人都踮起脚尖,急切地张望着。警察也很激动,但显得倒很镇静。保安人员包围了八号停机坪。”
他从套子里拿出一副望远镜,观望着远处。腿有点发颤,他把视线停在没有打开的飞机舱门上,同时对伙伴说;“这是个关键时刻,他们就要走出机舱。你镜头对好了吗?”
“对好啦,”摄像师咕哝着,眼睛紧张地贴在摄像机上。
乔紧张得直咽口水。时间过得真慢。这时地面指挥人员正和飞机机组人员秘密交谈。
舱门缓缓打开了,金属舷梯自动地伸向地面。莫布里心神不定地用一只手在自己口袋里揉着杰斐逊的一张照片,
“头一个出现的是一位男人。他身材魁梧,穿着飞行衣,他挥手向大家致意。不错,就是他,是杰斐逊机长!”
在平台上,机场上的工作人员个个都吓得呆若木鸡。那些持怀疑态度的人也惊呆了,而容易感情冲动的妇女竞吓得晕了过去。有的人神经紧张,也有人甚至恐惧得一而乱叫,一面拨腿就跑!
“鬼!鬼!”
“这是杰斐逊。现在乘客们正在下飞机……”
莫布里口干舌燥,嘴里连一浦口水都没了。他说不出话,激动得简直要瘫下去,望远镜里看到的东西使他眼睛直冒金星。在那里,乘客一个接一个走出舱门,走下舷梯,一共有四十二人。
“琼!”莫布里嗓音嘶哑地喊了起来。
默凯特转身向他间道:“你认出了她?”
“对。”惊呆了的莫布里又喊叫起来。“她还活着。这是奇迹,还是我们在做梦?”
默凯特抓住乔的胳膊说:“老朋友,我们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他们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二十四小时。这在科学界会引起轰动的。”
乔放下他的话筒和录音机。他非常激动,嘱咐默凯特说:“注意警察,别让他们把磁带搜走。不然,他们就会说咱们干非法活动啦。”
他匆匆忙忙向南方航空公司办公室跑去。又看到昨天和他一起等候303班机上亲人的那些人。他们既喜出望外,又焦虑不安。
南航公司的一个代表告诉他们最新消息:“请诸位放心。他们都很好,一切正常。对这次脱班可能有个解释,专家们对此很感兴趣。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乘客,他们将被送往接待中心。我建议你们到那里去,”
拥挤在南航公司的办公室的人很快就散了。他们向接待中心跑去。警察把这些人拦在一层装有厚玻璃的隔墙外。
一刻钟后,一辆大轿车开来,它停在被保安人员围得水泄不通的接待中心前面。担任警戒的直升飞机在机场上空嗡嗡地盘旋着,03班机的全体人员没有走下汽车,气氛就已经异常紧张了。
他们被带往接待室,这时他们可以隔着玻璃墙看到等候他们的亲人。他们用手势同家人进行对话。任何人都没显出慌乱的神情。他们的精神状态就如同正常到达的时候一样。
乔终于看到自己的妻子,他敲打着玻璃墙。琼微笑地径直朝她的丈夫走来,打手势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一个警察通知家属们,为安全起见,303班机上的全体人员将接受医生检查,一小时后,他们便可以自由了。
整整过了一个半小时,乔才终于见到琼·韦尔,他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对他来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跟前终究是他的琼呀,可怕的恶梦结束了。
乔一个劲地打量着自己的妻子。他象是头一回看到她似的,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看看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可是他没发现。但是,当一想到琼的的确确有二十四小时不存在时,他的心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这些被新闻界称之为“死活人”的人后来都回到各自的家中。他们都填写了一份调查表,这样,警方就可以在需要时随时找到他们。每个乘客都被告知,如果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体或心理上有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出现,可以马上报告当局。
回到华盛顿自己的家中以后,琼拿起酒杯,倒了一点威士忌。她透过明亮的酒杯观察着威士忌的透明度,搅拌着里面的混合剂。
“你不同我一起喝点?”
“不,”莫布里说,“我不喝。我脑袋里简里乱死了。”
琼小口小口地呷着威士忌。她那杏仁般的媚眼炯炯发光,鼻子略微向上翘起,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发生过什么神奇事件的神态。况且,她反复在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她对进乱哄哄的气氛感到惊讶。
“你脑子里感到有点离奇,是不是?”
这位《明星论坛报》女记者没有掩饰自己逗趣的心理。她笑着说:“这是不能成立的,我们真是说不清道不白。所谓存在时间空洞的论点是很难成立的,我们通过什么奇迹进入这个神秘的时间空洞,然后又出来的呢?你能解释得了吗?”
“当然不能。可是应当解释清楚,你们有二十四小时的‘脱班’呀。你能肯定这次飞行中什么异常也没发现?”
“不错,是这样,可是在着陆时,杰斐逊认为是18日,不是19日。你们303班机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是2月18日。你们的表都没停。然而,飞机同地面指挥塔小伙子们的通话记录是明摆着的;在头一次无线电通话时,杰斐逊就说舱内热得要死。你自己不是记下了上升的温度吗?“
琼紧皱着眉头,极力回忆着:“可能是挺热的。可是也不是受不了呀,当指挥塔告诉我是19日时,我们才感到吃惊起来。地面上,大伙儿为我们的失踪而恐慌,而我们什么也没发现。”
乔站起来,向妻子走去,拥抱着她,捏住她的手,仔细地凝视着她,就象在看一个幽灵一样。
“你别不安。可是你知道,当我知道你乘着那架找不到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