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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再等,一大早到中午那女人还是没露面。梁库是个耐不住的性子,跟老胡、老郑商量好那女人一出现一定要留住她,他很快就回来。然后掏钱请了大家吃午饭,吃完一个人在周围闲溜达。
期间他忽然想到,现在是自己一个人在处理这事,却对朝歌母亲知道得太少,连名字都忘了问牧大师了。回头去问老郑,老郑也稀里胡涂。反正也闲着没事,干脆按牧大师说过的,梁库找到了朝歌母亲的原单位。
这是省城一个大型重工企业的子弟中学,随着九十年代北方重工业的萧条,这所子弟中学也没落了。朝歌母亲曾经在这里做过音乐老师,可以看出,朝歌的许多艺术天分,都是从母亲那里遗传的。
二十多年了,而且人已经去世,本来这样子的档案是很难保存下来的,就算有保存,也没人愿意给你找。幸亏梁库很有钱,只要你肯出钱,别说找一本档案,就算把老学校翻倒推平种上大白菜,都有大把人替你干。
很快,一本老旧的牛皮纸档案袋摆在了梁库面前。
十辈子都身为超级贫民的梁库,哪见过档案这玩意,更不用说看过里面的东西了,不过即便如此,翻开档案后的梁库,还是觉得里面的记录太简单了,简单到除了性别女、名字余琴和一些公式化的套词外,就剩下一句了:自幼孤儿,擅长音乐。
帮忙找档案的管理员也觉得怪,虽说场办的子弟学校办事没那么严格,但这样的档案尤其是在很重视出身的八十年代,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在得知要找的这个叫余琴的女人,不是梁库的老妈或什么亲戚的时候,管理员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在当时出现这种简单的档案,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就是这位幽雅秀丽的余琴女士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去,而且当时审查档案的人事主管,也默许了此事。
梁库看着管理员鼻梁上那副一圈一圈像瓶底厚的眼镜,忽然有点晕。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拿着偷拍照片认亲的女人,就够让梁库摸不着边的了。
没想到,现在又忽然出现一个看来简单却似乎不简单的朝歌妈妈。有点头大的梁库开始隐隐觉得,不只是关系到牧大师的亡妻、朝歌的母亲,更有可能关系到紧紧捆在一起的牧梁两家。
梁库满怀心事,急匆匆赶回观音寺的时候差不多快到五点,就在他刚要问老胡的时候,一位干练贵气的三十多岁美女,正拾阶而上向他走来。
哇靠!这谱儿可摆大了!
尽管从观音寺土坡台阶上往下走的,就梁库和那美女两个人,但可以感觉得出,整座观音寺周围,都隐秘的站满了穿着统一制服、负责警戒保护的专业人员。
那位刚才自称是文小姐的独特美女一身素淡,几乎连一件女人常戴的首饰都没有,每随着梁库下行一步,周围的庞大保安团队都好像随之挪动一步,紧紧的把梁库和她护在中心。
梁库有些晕乎乎的感觉:靠!不就是马马虎虎的认个亲嘛,不至于这阵势吧!
接着,梁库就看到正对台阶下的路口中间,横跨着一辆十米长、漆黑光亮的林肯加长轿车,一个西服大汉毕恭毕敬的把车门打开,梁库和文小姐相继入内。
车门一关却并不开走,直等到几辆奥迪V8相继前行开道,加长林肯才缓缓启动,再等到梁库偷看到还有几辆美国悍马吉普殿后同行的时候,不得不对正微笑看着他的文小姐说:「低调低调……」
车内飘着一股说不清的淡淡香水味,梁库晕乎乎的想不出一句话。巨无霸车队像一条深海鲸鱼似的悄悄游出市区,驶入了座落在东郊的豪华渡假宾馆。
酒店副总亲自出门迎接,殷笑着就差长出一条尾巴了。
文小姐把人交代给这位副总就要走,梁库这才忙问:「怎么还没说事儿就走了?」
文小姐一笑:「还要等几个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找你。」说完进了林肯,车队扬长而去,哪怕是充充场面,居然一个保安也没留下。
梁库不免为刚才自己的晕乎有点忿忿:原来那阵势不是为自己来的,自己只不过一直是文小姐的配搭。靠!究竟什么来头?
该不会真的是什么政府大官吧!政府大官又和二十年前的偷拍照片有个鸟联系呢?靠!越想越胡涂。
不管怎么说,看这意思是故意找上我的,定是大有文章在里面啊,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一切顺其自然吧!
梁库被安排到一间四房两厅的超规格豪华套房,设备齐全的如同一个私人别墅。酒店副总一直殷勤的紧随身后,梁库想知道些文小姐的底细,就试探着问:「要说,你们酒店在省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像接待这种大来头的客户还是不多吧?」
酒店副总忙不迭点头:「是是!」
梁库瞄了一眼:「是什么呀?难道比国家部长还大?」
酒店副总极惊讶的问:「您不知道?」
梁库倒吸了一口凉气,看这家伙的表情,似乎文小姐来头还真是相当不小,却偏装出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知道。」
酒店副总听后表情迷惑:「我还想问您呢……」
跟没问一样,不过梁库也没指望能探出多大消息。酒店副临走前跟梁库介绍本酒店是皇家贵族式服务,想吃什么都可以叫到房间里来。所有消费服务都由刚才那位文小姐付帐。
生怕梁库没听懂给这位贵小姐省钱,又忝着脸强调了一次:「可是所有服务哦!」
别看梁库好吃好喝、出手阔绰,又爱臭显摆的一副标准暴发户形象,但骨子里却不是一个挥霍的主儿,尤其是花别人的钱。
晚饭叫了自己平时最爱吃的家常菜,一顿风卷残云吃完,然后在四间房里挑了一间最宽敞、采光最好的房间住下。
对于简单快乐的梁库来说,想不通的事最好就不要去想,饱饱的吃过后再饱饱的睡上一觉,没准第二天一睁眼喜从天降啊!
哈哈……
还别说,第二天一睁眼,梁库还真被惊了一下,只不过没喜。一个傻小子,一个连睡觉看起来都傻乎乎的傻小子,居然睡在了自己床上。
摇是摇不醒的,后来才得知,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自己床的傻小子,居然是文小姐请来的第二个客人。
「贵姓?」
「贵姓?」
「从哪来?」
「从哪来?」
「我姓王。」
「我姓王。」
「我叫王八蛋!」
「我叫王八蛋!」
梁库忽然觉得这个傻小子很有趣,不但你说什么他说什么,而且你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
比如你站起来他也站起来,你叫东西吃他也叫东西吃,你照镜子拽鼻毛他也拽鼻毛,你看电视他也看电视……不过就是看电视有点邪门儿,本来有很多台节目的,但最后调来调去,就只剩下一个正在讲成人高考数学的教育台,梁库一直很喜欢看的儿童卡通片全都不见了。
更邪门儿的是叫来服务生搞了一搞,电视好了,可一走马上又回到那个台。而且傻小子看的很认真,一只手在另一只手掌心像拔算盘珠子一样,不停地快速拨弄着。
梁库斜愣着看傻小子,心里想会不会是这小子搞的鬼,以前可是经常听报导,说什么弱智儿童特别容易出什么特异功能。
管他呢,老子到另一个厅里去看DVD,好久没过这种暴发户的后现代生活了。装好碟,正准备坐沙发上舒舒服服看电影的时候,才发现傻小子已经以相同的姿势坐在旁边了。
梁库有点头痛了,不过看着你做什么他也学什么的傻小子,马上灵机一动,哈哈笑着想出一个馊主意,并暗暗偷笑等待晚上来临。
吃完饭,看了会儿已经无聊的电视,梁库看了一眼傻小子,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傻小子也看了眼梁库跟着往里走。
梁库看了一眼房里然后坐在了床上,傻小子看了一眼也坐在了床上;梁库看了一眼抓了一个枕头往外走,傻小子也看了一眼跟着往外走;梁库看了一眼忍不住要偷笑了走到门外,傻小子看了一眼……「匡铛」一声把房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梁库抱着枕头,挠挠头在想,好像刚才有个人被耍了!
后来梁库知道,这位貌似弱智的傻小子叫陈木楞。
不算梁库,第二个住进来的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貌似正常得很。一进来就拍着梁库的肩膀自报家门:「我叫铁号山,一看我就觉得比你爸大,别见外,叫我铁伯伯好了。」
梁库眼睛一翻:「你认识我爸?」
铁号山:「不认识。」
梁库:「那凭什么你觉得?」
铁号山:「……小鬼,满认真的嘛。那你觉得该跟我叫什么?」
梁库:「老铁。」
老铁报完家门后一点都没浪费时间,马上满满叫了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在那里湖吃海喝。傻小子一个飞身窜了过去,学吃没商量。
阵阵香味飘来撩得梁库胃里流口水,平时都吃家常菜了,没想到还有更香的。
老铁看着强自忍耐的梁库开始火上浇油:「啧啧,这道泰国正宗蕉叶风味的咖哩蟹,真叫一个强啊!海蟹的嫩鲜融入到咖哩的纯香中,再用法国的老炉黑麦面包一沾,干面包的空隙里,吸收满满的鲜香咖喱汁,往嘴里这么一放……啊呦……啊呦!
文小姐的招待真是大方啊……」
梁库实在是不想再忍受了,就算刚才得罪了老铁,很可能现在故意报复。但既然是文小姐请客,凭什么你吃我不能吃。想到这时,梁库的一只手已经抓到一只肥肥的螃蟹了。
没想到的是,老铁不但没有奚落,反而直劝梁库多吃点,梁库现在已经满脑子螃蟹咖喱汁,哪还想那么多。
可一等吃完,老铁开始一边拿着螃蟹脚剔牙,一边给梁库算帐收钱了。
「靠!都是文小姐付帐,你凭什么收我钱?」梁库不买帐。
「别急嘛,年轻人,听我给你讲。」老铁很讲理的,「文小姐免费招待我们大家这没错,但我个人消费的东西,就应该算在文小姐请我的个人帐上。要不然,一会我去桑拿偷看女人洗澡,或是在大堂放把火,也都算大伙帐上,那不就麻烦了吗?你说对不对?」
「对!别你一条臭鱼坏了一锅汤!」
「所以嘛,既然刚才这顿饭算我个人的帐,要你付钱给我还有错吗?我又没说请你吃。」
靠!这老东西原来动这个坏心眼子,跟我玩混的,梁库眼一横:「就不给你钱,你能把我怎地?」
老铁眼睛也一横:「小子,真不给是不是?」
梁库更横:「不给!」
老铁忽然搂着梁库的肩膀一副哀求相:「没多也有少嘛,总得意思意思吧,我也一把年纪了,难得张回嘴,就当给个面子好不好?」
梁库不惧硬刀子,却最怕软话子了,在口袋里翻来翻去没几块现金,颇有些不好意思。
老铁却一把攥住个两块的,眼睛直冒绿光:「行了行了!麻雀虽小,那也是肉啊!」
梁库差点晕倒,原以为饿疯了似的铁号山现在又多了一样:穷疯了。
当然梁库并不知道,面前这位穷疯饿疯了的铁号山到底什么来头,更不晓得这个怪癖形成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更为深远的秘密。
不算梁库,第三个住进来的……准确说,应该是貌似「飘进来」的是一个老道。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刚吃完晚饭,天当然已经黑了,梁库、陈木楞、铁号山三个人坐在一起看电视。
因为电教类节目只白天有,所以猜想那个时段的电视没有被傻小子特异功能搞掉了,节目以梁库喜欢的少儿卡通为主。客观的说,当时的氛围尽管会因老铁不时的啃鸭脖子所发出的唆唆声而有些小小不足,但大体上还是满阳光、满可爱地。
可就在葫芦娃经过一番大战,终于救出葫芦爹那一个感人的激动时刻,一个长着娃娃脸却顶着一头枯黄发的老道,感觉以飘的形式出现在三人面前,并且有点阴森森的问了一句:「我的房间在哪?」
大概是因为这位道兄以「飘」的方式入住进来太过特别了,再加上道兄细皮嫩肉的娃娃脸,顶着一头枯发的超酷造型,还有哦,自从被他「飘」过的那晚开始,房间里凡是能发出声响的电器全都失灵了,电工检查是正常的,但就是不出声了。
种种怪异,令梁库、陈木楞、铁号山三人私下聊天时,一致称此兄为:妖道。
有关妖道与电器无故失灵之间是否存在必然关系的这一话题,梁库和老铁、木楞是认真观察分析过的。首先要明白一点,道士们的终极人生目标是要成为仙人的。
从妖道那一头枯发猜测一定年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