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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疯卖傻了,疾如风。”
“对不起,比尔,不过我有点担心。你记不记得你说过杰米到这里来是在冒很大的
险?”
“不错,”比尔说,“一旦老鲟鱼对你产生了兴趣,你想逃避是难上加难。杰米在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之前就会被套牢了。”
“被套牢的不是杰米──是我,”疾如风粗暴地说,“我得跟玛卡达太太见个没完
没了了,研读政治经济学,跟乔治讨论,天晓得再下去会是怎么样!”
比尔吹起一声口哨。
“可怜的疾如风。有点受不了吧?”
“我一定完蛋了。比尔,我感到心里乱极了,”“没关系,”比尔安慰她说,“乔
治并不真的赞成女人进国会,所以你将不用上台演讲,废话连篇,或是到伯蒙西去亲吻
脏兮兮的婴孩。走吧,去喝杯鸡尾酒。午餐时间快到了。”
疾如风站起来,顺从地走在他身旁。
“我真的恨死了政治。”她悲哀地喃喃说道。
“当然你恨,所有的聪明人都恨。只有像老鳕鱼和黑猩猩那种人才会对它认真,沉
湎其中。不过不管怎么说,”比尔突然重拾先前话题说,“你不该让老鳕鱼握你的手。”
“到底为什么?”疾如风说,“我一出娘胎他就认识我了。”
“哦,我不喜欢。”
“纯洁的比尔——噢,喂,你看着巴陀督察长。”
他们正穿过一道侧门。一个橱柜般的小房间开向大厅小走道。里面放着高尔夫球杆、
网球拍、滚球和其他乡村家居生活的休闲用具。巴陀督察长正在仔细查看各种高尔夫球
杆。
他听见疾如风的叫声,有点羞怯地抬起头来。
“要去打高尔夫球吗,巴陀督察长?”
“我可能打得很糟,艾琳小姐。他们说只要开始做,没有什么是太迟的。而且我有
一个优点,在任何运动上都管用。”
“什么优点?”比尔问道。
“我不认输。如果一切都错了,我就回头重新再开始!”
巴陀督察长一脸坚毅的神情,从小房间里出来加入他们,顺手把门关上。
七钟面之谜
第二十五章 杰米似订计划
杰米·狄西加感到沮丧。他在午餐之后避开了他怀疑准备要跟他谈论严肃主题的乔
治,悄悄开溜。虽然他对圣大非边界纷争的事滚瓜烂熟,他可无意在这时候接受测验。
随后不久,他希望会发生的事发生了。罗琳·卫德,也是单独一个人,在花园的小
径上漫步。杰米不久便走到她身旁。他们一起默默地走了几分钟,然后杰米尝试性地说:
“罗琳!”
“什么事?”
“听着,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不过,怎么样?我们结婚,弄张特别证书,然后
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罗琳对这突然提出的求婚没有显出任何尴尬的神情。她反而头往后一仰,坦然大笑。
“不要嘲笑我。”杰米谴责她说。
“我禁不住。你这么好笑。”
“罗琳——你是个小魔鬼。”
“我不是。我是所谓的彻头彻尾的好女孩。”
“只是对不了解你的那些人来说——他们都被你温顺、端庄的外表欺骗了。”
“我喜欢你咬文嚼字。”
“我全都是从字迷上学过来的。”
“听起来这么有学问。”
“亲爱的罗琳,不要拐弯抹角了。你愿不愿意?”
罗琳脸色正经起来。换上了一贯果断的表情。她的小小嘴巴紧抿。小小的下巴挑衅
地突出来。
“不,杰米。在事情还在目前的阶段——一切都还未结束之时不行。”
“我知道我们还没完成我们计划要做的工作,”杰米同意说,“可是还是一样——
呃,这是一个章节的结束。文件安安全全地在航空部长那里。好人得胜。而──目前─
─没有什么事干。”
“所以——我们结婚吧,是吗?”罗琳微微一笑说。
“你说对了。正是这个主意。”
然而罗琳再度摇头。
“不,杰米。等这件事全部完成——等我们安全之后──”“你认为我们有危险?”
“你不认为吗?”
杰米可爱的丘比特粉红的脸蒙上一层阴影。“你说得对,”他终于说,“如果疾如
风的荒谬之言是真的——我想,尽管听来不可思议,大概一定是真的──那么除非我们
解决了——
七号──我们是不安全的!”
“那么其他的人呢?”
“不──其他的人不算数。令我害怕的是七号的独特行径。因为我不知道他是谁,
该上哪里找他。”
罗琳颤抖起来。
“我一直在害怕,”她低声说,“自从杰瑞死后……”
“你不用害怕。你没什么好怕的。你把一切交给我来办好了。我告诉你,罗琳——
我会找到七号。一旦我们找到他——
呃,我想其他的人不管他们是谁,都不会有多少麻烦的。”
“如果你逮不到他——那么假使他逮到了你呢?”
“不可能,”杰米愉快地说,“我太聪明了。总是要看重自己——这是我的座右
铭。”
“我一想起昨晚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罗琳发抖。
“哦,并没发生,”杰米说,“我们俩都在这里,平平安安的,毫发无损——尽管
我必须承认我的手臂痛死了。”
“可怜的孩子。”
“噢,人总得预料为好理由受苦。再说我以我的伤口和我愉快的谈话完全征服了库
特夫人。”
“噢!你认为那重要吗?”
“我有个主意,这一点可能派得上用场。”
“你心中有个计划,杰米。是什么?”
“年轻的英雄从来都不透露他的计划,”杰米语气坚决地说,“计划都是在暗中成
熟。”
“你是个白痴。杰米。”
“我知道,我知道。每个人都这么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罗琳,骨子里可有一
大堆的头脑在运作者。你的计划呢?
有没有任何计划?”
“疾如风建议我跟她到‘烟囱屋’去住一阵子。”
“好极了,”杰米赞同地说,“再好不过了。不管怎么说,我倒想有人盯住疾如风。
你从不知道她再下去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来。而且最糟糕的是,她干得那么成功得吓人。
我告诉你,预防疾如风闯祸是一件全天候的工作。”
“比尔总该照顾她。”罗琳说。
“比尔在别处相当忙。”
“你可别信他的。”罗琳说。
“什么?不是在为女爵忙?可是那小子被她迷死了。”
罗琳继续摇头。
“这其中我有些不太明了。不过比尔喜欢的不是女爵——
是疾如风。今天早上罗马克斯先生出来跟疾如风在一起时,比尔正在跟我谈话。他
握住她的手或什么的,而比尔飞快过去,就像──就像火箭一样。”
“有些人的鉴赏力是多么的奇怪,”狄西加先生说,“真想不到有任何人在跟你谈
话时竟然还会想去做其他事。你这样说叫我感到非常惊讶,罗琳。我以为我们纯洁的比
尔被那美丽的外国女骗徒给迷死了。疾如风这样认为,我知道。”
“疾如风可能这样认为,”罗琳说。“不过我告诉你,杰米,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么,你有什么高见?”
“难道你不认为比尔可能自己正在从事一些侦探工作?”
“比尔?他没那个头脑。”
“我可没这么确定。当一个像比尔那样单纯、四肢发达的人存心微妙起来的时候,
没有人会相信。”
“结果他正好可以干些好事出来。不错,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仍然不认为比尔会这
样,他表现得十足是个女爵的小乖乖。我认为你错了,你知道,罗琳。女爵是个非常漂
亮的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当然,”狄西加先生急急加上一句说——“而比尔那
老小子一向有一颗像旅馆一样的心。”
罗琳未被说服地摇摇头。
“哦,”杰米说,“随你自己去想吧。我们似乎多少已经决定好了。你跟疾如风回
‘烟囱屋’去,同时看在老天的份上,不要让她再到七钟面俱乐部那个地方去窥探。天
晓得如果她再去,会出什么事。”
罗琳点点头。
“现在,”杰米说,”我想去跟库特夫人谈几句话会是聪明之举。”
库特夫人正坐在花园里的一张椅子上刺绣。绣的是一个忧伤、有点变形的年轻女人
在哭墓。
库特夫人挪出位置让杰米在她身旁坐下,身为一个圆滑年轻人的他,立即表示对她
手中刺绣的赞赏。
“你喜欢吗?”库特夫人高兴地说,“这是我姑妈希莉娜死前一周开始绣的,肝癌,
可怜的东西。”
“真是残忍。”杰米说。
“你的手臂怎么样啦?”
“噢,好多了。有点讨厌,你知道。”
“你得小心,”库特夫人以警告的语气说,“我知道败血症流行起来了——要是这
样,你可能整条手臂都完了。”
“噢!我希望不会如此。”
“我只是在警告你。”库特夫人说。
“你们现在住什么地方?”狄西加先生问道,“城里——或是什么地方?”
他心知自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清楚,他在这句问话中加入了值得奖励的天真无
邪的味道。
库特夫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欧斯华爵士租下了阿尔顾公爵的房子。李色伯利。
或许你知道吧?”
“噢,的确。一流的地方,不是吗?”
“噢,我不知道,”库特夫人说,“非常大的地方,而且阴暗,你知道。一排排的
画像,画的是令人望而生畏的人物。他们所谓的历代老主人都非常阴沉,我想。你该看
看我们在约克郡所拥有的一幢小房子,狄西加先生。那时欧斯华爵士是没有爵衔的库特
先生。多好的一个游乐厅和令人心情愉快的客厅,有个炉边的墙角──我记得我选的是
白色条纹壁纸,和紫藤横饰带。你知道,不是有波纹的花样。品味好多了,我总是认为,
餐厅朝向东北,阳光才不会射进去太多,不过贴上鲜红色的壁纸和一套滑稽的狩猎版画
──啊呀,就像过圣诞节一样欢畅。”在这些回想的兴奋之中,库特夫人掉了几个小绒
线球,杰米责无旁贷地捡起来。
“谢谢你,我亲爱的,”库特夫人说,“哦,我说到哪里了?
噢!──关于房子──嗯,我真的喜欢令人心胸欢畅的房子。
而且自己挑选东西为它装潢令人觉得有趣。”
“我想欧斯华爵士大概最近就会自己买一幢房子吧,”杰米说,“到时候你就可以
自己挑选了。”
库特夫人悲伤地摇摇头:“欧斯华爵士谈到一家公司在帮他找──你知道这表示什
么。”
“噢!可是他们会征求你的意见!”
“会是个雄伟壮丽的地方——一心一意找老古董的房子。
他们看不上我所谓的舒适、像个家的地方。绝不是欧斯华爵士在以前的那个家里总
是不舒服、不满足,而且我敢说他的品味其实也跟我一样。但是如今除了最好的没有什
么适合他!
他非常成功,自然想要能显示他成功的东西,不过我常常怀疑要到什么地步为止。”
杰米显出同情的神色。
“就像一匹脱缰之马,”库特夫人说,“一脱缰绳就冲了出去。欧斯华爵士也是一
样。他一直往前冲,一直往前冲,直到他自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不往前冲。现在他已
经是英格兰最有钱的人之一了——可是这令他满足吗?不,他还想更有钱。他想要成为
——我不知道他想要成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这有时候令我感到害怕!”
“就像那波斯的家伙,”杰米说,“到处寻找新世界去征服。”
库特夫人默从地点点头,不太了解杰米讲的是什么。
“我怀疑的是——他的胃口容得下吗?”她含泪继续说下去,“有他这样一个病人
──他的那些想法──噢,想起来就叫人受不了。”
“他看起来非常健壮。”杰米安慰她说。
“他有心事,”库特夫人说,“忧心忡忡,他就是这样。我知道。”
“他担忧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是工厂的事。贝特门先生是他一大慰藉。
这么一位热心的年轻人——而且这么诚实。”
“诚实极了。”杰米同意说。
“欧斯华很看重贝特门先生的意见。他说贝特门一直都是对的。”
“那是他多年前最糟的一项特色。”杰来感触良深地说。
库特夫人显得有点困惑。
“我跟你在‘烟囱屋’度过的那个周末真是非常愉快,”杰米说,“我是说要不是
可怜的老杰瑞死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