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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夫人显得有点困惑。
“我跟你在‘烟囱屋’度过的那个周末真是非常愉快,”杰米说,“我是说要不是
可怜的老杰瑞死了,那就会非常愉快。
非常好的女孩子。”
“我发现女孩子非常令人困惑,”库特夫人说,“不浪漫。
我跟欧斯华爵士订婚时,我用我的头发替他在几条手帕上绣上他姓名的字首。”
“真的?”杰米说,“多么美妙。不过我想大概时下的女孩子头发都不够长,无法
像你那样做。”
“这倒是真的,”库特夫人承认说,“不过,噢,有其他很多方法可以表现。我记
得我年轻的时候,我的一个──呃,男朋友──捡起一把砂砾,跟我在一起的女孩马上
说他是在珍惜那把砂砾,因为我的脚在上面踩过。这么美的想法,我当时认为。尽管后
来发现他当时正在修矿物学的课──或是地质学?——在一所工业职校。不过我喜欢那
种想法──偷取女孩子的手帕把它珍藏起来——这一类的事。”
“要是女孩想要擤鼻子那可就难堪了。”讲求实际的狄西加先生说。
库特夫人放下刺绣,半严厉半慈祥地看着他。
“说来听听。”她说,“没有某个好女孩是你醉心的吗?某个你想为她工作建立一
个小小的家的女孩?”
杰变脸红起来,支吾其词,“我想你跟当时在‘烟囱屋’的一个女孩处得非常好—
—
维拉·达文翠。”
“袜子?”
“他们是这样叫她没错,”库特夫人承认说,“我想不出是为什么。这名字不雅。”
“噢,她是个一流的,”杰变说,“我想再见见她。”
“她下个周末要到我们家去。”
“真的?”杰米说,同时尽量把渴望的意味贯注到这两个字上。
“真的,你——你想去吗?”
“我想,”杰米衷心地说,“非常谢谢你,库特夫人。”
他一再热切地向她道谢,然后离去。
不久,欧斯华爵士过来找他太太。
“那个小混混在跟你噜苏些什么?”他问道,“我受不了那个年轻的家伙!”
“他是个可亲的男孩,”库特夫人说,“而且这么英勇。看看他昨晚是怎么受伤
的。”
“是的,在没有他的事的地方鬼混。”
“我认为你这样说非常不公平,欧斯华。”
“他一辈子从没干过一件正经事。真是一大废物。要是他再这样下去,他永远也成
不了大器。”
“你一定是昨晚上着了凉了。”库特夫人说,“我希望你不要得了肺炎,斐雷地·
理查士就是肺炎死的。天啊,欧斯华,一想到你昨晚上在有小偷的地方闲逛,我全身的
血都凉了。他可能射中了你。对了,我要狄西加先生下周末到我们家去。”
“荒唐,”欧斯华爵士说,“我不要那年轻人上我们家去,你听见没有,玛莉亚?”
“为什么?”
“那是我的事。”
“我很抱歉,亲爱的,”库特夫人沉着地说,“我已经邀他去了,所以已经没有办
法收回了。把那个粉红色的绒线球捡起来好吗,欧斯华?”
欧斯华爵士照办,他的脸色黑得像被雷殛一样。他看着他太太,犹豫着,库特夫人
沉着地穿针引线。
“我特别不想要狄西加下周末去,”他终于说,“我从贝特门那里听说过他很多事。
他跟他同过学。”
“贝特门先生说什么?”
“他对他没有一句好话可说。事实上,他警告过我特别要小心提防他。”
“他是这样说的吗?”库特夫人若有所思地说。
“而且我十分尊重贝特门的判断能力。他从没错过。”
“哎呀。”库特夫人说,“我好像把事情搞得乱糟糟的。当然,如果我早知道我就
不会邀他去。你应该早告诉我这些,欧斯华。现在已经太迟了。”
她开始非常小心地卷起她的刺绣。欧斯华爵士看着她,她像要说什么,又耸耸肩没
说。他随着她走进屋子里。库特夫人走在前头。脸上带着非常细弱的微笑。她喜欢她丈
夫,不过她也喜欢——以平静、不显眼、完全女性的态度——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七钟面之谜
第二十六章 主要关于高尔夫球
“你那朋友是个好女孩,疾如风。”卡特汉伯爵说。
罗琳已经在“烟囱屋”呆了将近三星期,而且赢得主人的高度好感——主要因为她
那随时准备好接受六号铁杆打法指导的优雅迷人风采。
在对他的冬季出国之旅感到厌烦之下。卡特汉伯爵打起了高尔夫球。他打得并不高
明,因此对此项运动非常热衷。他把大部分上午时光都用来挥动六号铁杆,把球高打过
各种矮树丛——或者该说是企图高打,结果一阵猛力乱挥,把天鹅线般的草皮大块大块
地剁烂掉,使马克唐那心疼欲绝。
“我们必须设计一套小小的课程,”卡特汉伯爵对着一株雏菊说,“一套小小的运
动课程。现在,看我的这一杆,疾如风。右膝放松,慢慢往后摆,头部保持不动,运用
腕力。”
被猛力击中上端的球,飞快掠过草坪,消失在茂密的石楠花丛里。
“奇怪,”卡特汉伯爵说,“我是怎么打的?如同我所说的,疾如风,你那朋友是
个很好的女孩。我真的认为我引导她对高尔夫球运动产生了相当的兴趣。她今天上午挥
了非常好的风杆──真的差不多跟我所能挥出的一样好。”
卡特汉伯爵漫不经心地又挥动一杆,掀起了一大片草皮。
正好路过的马克唐那把草皮放回原位,紧紧地把它踏回去。他投给卡特汉伯爵的眼
神,足以令除了狂热的高尔夫球爱好者之外的任何人一头钻进地里去。
“是要马克唐那有对待库特夫妇凶恶的罪嫌的话,我深深怀疑他是对他们穷凶极恶
没错,”疾如风说,“那么他现在正在受到惩罚。”
“为什么我不能在我自己的花园里为所欲加?”她父亲问道,“马克唐那应该对我
日益增进的球技感兴趣才对——苏格兰人是伟大的高尔夫球民族。”
“你这可怜的老头儿,”疾如风说,“你永远打不好高尔夫球──不过,无论如何,
这倒可以避免你去惹是生非。”
“才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哩,”卡特汉伯爵说,“那天我在第六洞五杆进洞,我告诉
职业选手时,他们非常惊讶。”
“他们是会感到惊讶。”疾如风说。
“谈到库特夫妇,欧斯华爵士打得不错──相当不错。球风不美——太死板了。不
过每次挥杆都是干净利落。可是人的原形毕露的方式真是古怪——每次你球落到洞口六
寸方圆之内时,他还是非要你把它打进去不可才算数。我可不喜欢他这一点。”
“我想大概他是个喜欢凡事确定的人吧。”疾如风说。
“这违背了高尔夫球的精神。”她父亲说,“而且他也对高尔夫球理论没兴趣,说
他打球只是为了运动运动,不必费心去管什么风格不风格的。那个当秘书的贝特门,可
就相当不同了。让他感兴趣的是理论。我用木杆打高飞球时老是打滑,他说这大部分是
右臂太用力的缘故。他引出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理论:高尔夫球全靠左臂──决定关键全
在左臂的力道。他说他打网球时用的是左手球拍,但是打高尔夫球就用一般的球杆,因
为这样一来他左臂的优越性就能显露出来。”
“那么他打得非常好吗?”疾如风问道。
“不,并不非常好,”卡特汉伯爵坦白地说,“不过他可能不常打。我懂得他说的
理论,而且我认为这很有道理。啊!你看到那一杆了吧,疾如风?正掠过石楠花丛。完
类的一击。啊!
要是每次都能打出这样——什么事,崔威尔?”
崔威尔对疾如凤说:
“狄西加先生打电话找你,小姐。”
疾如风去速跑回屋子里,一边喊着:“罗琳,罗琳!”罗琳在她正好拿起听筒时来
到她身边。
“喂,是你吗,杰米?”
“喂。你好吗?”
“好极了,不过有点无聊。”
“罗琳怎么样?”
“她很好。她在这里,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等一下。我有很多话要说。首先,我要到库特家去度周末,”他意味深长地说,
“听我说,疾如风,你不知道要怎么弄到万能钥匙吧,你知道吗?”
“一点也不知道。真的有必要带万能钥匙上库特家去吗?”
“哦,我想会派得上用场。你不知道哪种店可以买得到吧?”
“你需要的是一个好心的‘三只手’朋友。”
“是的,疾如风,是的。不幸的是,我连一个这种朋友都没有。我想或许你聪明的
脑袋瓜子能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我想我大概得像往常一样求助史蒂文斯。他不久就
会对我产生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先是一把蓝管自动手枪——现在又是万能钥匙。他
会以为我加入了什么犯罪集团了。”
“杰米?”疾如风说。
“什么事?”
“听着——小心,好吗?我的意思是如果欧斯华爵士发现你带着万能钥匙在他那里
鬼鬼祟祟的……呃,我想他会非常不高兴,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相貌怡人的年轻人上了被告席!好的,我会小心。黑猩猩才是我真正害怕的家伙。
他那双扁平足走起路来无声无息的,你从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在你身边冒出来的。而且
他总是有那份天才在你不想见到他的地方出现。不过你放心,信任我这小英雄吧。”
“哦,我真希望罗琳和我能到那里去关照你。”
“谢谢你,护士小姐。事实上,我有个计划——”
“怎么样?”
“你想你和罗琳明天上午能不能让车子正好抛锚在李色伯利附近?离你家不太远,
不是吗?”
“四十哩路。算不了什么。”
“我想是算不了什么——对你来说!不过可不要开快车让罗琳出车祸丧命。我蛮喜
欢罗琳的。好,就这么办——大约十二点十五分至十二点半之间。”
“这样好让他们邀请我们吃中饭?”
“正是这个主意。喂,疾如风,我昨天遇见了那个叫袜子的女孩,你认为如何——
德伦斯·欧路克这周末也要去那里!”
“杰米,你是不是认为他——”
“哦——每一个人都要怀疑,你知道。这是他们说的。他是个野小子,而且胆大包
天。我认为他有可能领导秘密组织。
他和女爵可能是这件事的共谋。他去年出国到匈牙利去过。”
“可是他随时都可以偷走那份配方。”
“这正是他无法偷去的原因所在。他得在他不可能受到怀疑的情况下动手。不过沿
着常春藤爬回他的床上去——呃,这倒是精巧。现在听我下指示:在跟库特夫人客套一
下之后,你和罗琳各自使尽浑身解数缠住黑猩猩和欧路克,直把他们缠到午餐时刻,一
分钟也不要让他们得闲。明白吧?这对你们两位漂亮的女孩来说应该不难办到。”
“你用的是美人计。我明白。”
“说的正是。”
“哦,无论如何,你的指示我记住就是了。现在你要不要跟罗琳说话?”
疾如风把听筒交给罗琳,圆滑地退了出去。
七钟面之谜
第二十七章 夜间冒险行动
杰米·狄西加在阳光普照的秋日下午抵达李色伯利,受到库特夫人的热情接待以及
欧斯华爵士冷淡、嫌恶的脸色相待。杰米察觉到库特夫人牵红线的眼光紧紧落在他身上。
不得不忍受住痛苦,对“袜子”达文翠表现得极富好感。
欧路克精神焕发地在那里。他对袜子所盘问他的有关大宅第的神秘事件有意回答得
官腔而神秘兮兮的,不过他的官腔谨慎回答采取的是小说的形式——也就是把故事编织
得虚虚实实的,令人不可能猜透事实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四个执手枪的蒙面人?真的是这样吗?”袜子言辞激烈地问道。
“啊!我想起来了,他们六个人怎么围压住我。把那东西从我喉咙灌下去。当然,
我想那是毒药,我一定完蛋了。”
“那么被偷走了什么,或他们想要偷什么?”
“除了秘密带给罗马克斯先生存放在英格兰银行的俄国珠宝王冠之外还会有什么。”
“你真是个大骗子。”袜子不带感情地说。
“骗子?我?那些珠宝是我当飞行员的一个最好的朋友用飞机运过来的。我在告诉
你的可是个秘密,袜子。如果你不相信,那你问问杰米·狄西加好了。并不是说我会信
得过他要说的。”
“是真的吗?”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