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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可是个秘密,袜子。如果你不相信,那你问问杰米·狄西加好了。并不是说我会信
得过他要说的。”
“是真的吗?”袜子说,“乔治·罗马克斯真的没戴假牙就冲下楼去吗?这是我想
要知道的。”
“有两把手枪,”库特夫人说,“可恶的东西。我亲眼看见的。这可怜的孩子没被
射死可真是奇迹。”
“噢,我命定是要被吊死的(不是被枪射死)。”杰米说。
“我听说有个美得微妙的俄国女爵在那里,”袜子说,“而且她勾引比尔。”
“她说的一切关于布达佩斯的事简直太可怕了。”库特夫人说,“我永远忘不了。
欧斯华,我们必须捐一些钱。”
欧斯华爵士嘀咕一声。
“我会记下来,库特夫人。”鲁波特·贝特门说。
“谢谢你,贝特门先生。我觉得人应该表示一点谢恩之意。
我无法想象欧斯华爵士是怎么幸免被枪杀的──更不用说是死于肺炎了。这全都是
上帝的恩典。”
“别这么傻了,玛莉亚,”欧斯华爵士说。
“我一向就很怕小偷。”库特夫人说。
“想想竟然有幸跟一个小偷面对面,多紧张刺激啊!”袜子喃啁说道。
“你可别信那些鬼话,什么紧张刺激,”杰米说,“痛死人了。”他小心翼翼地摸
摸他的右手臂。
“你那可怜的手臂怎么了?”库特夫人问道。
“噢,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凡事都得用左手来,可是非常叫人讨厌。我的左手
可是一点也不管用。”
“每个小孩都应该从小教会双手并用。”欧斯华爵士说。
“噢!”袜子有点深不可测地说,”是不是就像海狗一样?”
“又不是水陆双栖,”贝特门先生说,“他指的是双手并用,左右两手都可以运用
自如。”
“噢!”袜子一脸敬佩地看着欧斯华爵士,“你能吗?”
“当然,我两手都可以写字。”
“可是,不是两手同时写吧?”
“那不实际。”欧斯华爵士简短有力地说。
“不错,”袜子若有所思地说,“我想那会有点太过于微妙了。”
“那在现在的政府部门里会是一大长处,”欧路克先生说,“如果能让右手不知道
左手在干什么。”
“你能双手并用吗?”
“不,不能。我是道道地地的右拐子。”
“可是你打牌时用的是左手,”观察敏锐的贝特门先生说,“我那天晚上就注意到
了。”
“噢,可是那是完全不同的一回事。”欧路克先生安闲地说。
一阵清脆的锣声传出来,大家都闻声进门上楼去更衣,准备吃晚餐。
晚餐之后,欧斯华爵士和库特夫人搭档,贝特门和欧路克一家,打起桥牌,杰米和
袜子打情骂俏度过了睡前的夜晚时刻,那天晚上杰米上楼时听见最后一句话是欧斯华爵
士对他太太说:“你永远打不好桥牌,玛莉亚。”
还有她的回答:“我知道,亲爱的。你一向都这么说。你还欠欧路克先生一镑,欧
斯华。这才对。”
大约两个钟头之后,杰变静悄悄地(他希望是如此)溜下楼。他先到餐厅很快地转
了一圈,然后走向欧斯华爵士的书房。到了书房,仔细倾听了一两分钟之后,他开始工
作。书桌大部分的抽屉都上了锁,然而杰米手上一根奇形怪状的铁丝很快就发挥了效用。
一个个的抽屉在他的铁丝运作之下应声而开。
他有条不紊地一个抽屉接一个抽屉地找下去,小心地把查过的东西放回原位。他一
两度停下来倾听,幻想他听见了某个遥远的声响。然而他保持镇静,不受干扰。
最后一个抽屉查过了。杰米现在知道了——或者要是他注意的话他可能就知道了—
—很多跟钢铁有关的有趣细节;
然而他并没发现任何他想要的东西——跟艾伯哈德先生的发明有关的或是任何能够
提供他关于神秘的七号的线索的东西。或许,他并没抱什么他会找到的希望。他只是抱
着姑且一试的心理——并没期望多少成果──除非是全然碰上了运气。
他试试各个抽屉以确定他都再把它们锁妥了。他了解鲁波·贝特门观察入微的能力,
他四处看看,确定一下他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就这样了,”他喃啁地自语,“这里什么都没有。哦,或许我明天上午运气会好
些——要是那两个女孩如期而至的话就好了。”
他出了书房,随后把门带上,锁好。一时,他觉得他听见相当靠近他的地方有个声
响,不过断定是他自己听错了。他无声无息地沿着大厅前行。高高的天窗透进来的光线
正好足够让他看清楚路,不会绊倒任何东西。
他再度听见一个细柔的声响——他这次听得相当确实,不可能是听错了。大厅里不
是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个人在那里,跟他一样静静悄悄地走动着。他的心脏突然跳得非
常快。
他突然跳向电灯开关,把灯打开。突然而来的光亮令他眨动双眼——但是他的视线
够清楚的了。不到四尺之外,站着鲁波特·贝特门。
“天啊,黑猩猩,”杰米大叫,“你可真把我吓了一大跳,在暗中像那样偷偷摸摸
的。”
“我听见了一个声响,”贝特门一本正经地解释说,“我以为是小偷进来了,下楼
来看看。”
杰米若有所思地看着贝特门先生的胶底鞋。
“你什么都想到了,黑猩猩,”他亲切地说,“甚至带了要命的武器。”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个人鼓鼓的口袋上。
“有武器总是好的。你不知道你会遇见什么人。”
“我真庆幸你没开枪,”杰米说,“我被枪击得有点厌烦了。”
“我可能早就会轻易地开枪。”贝特门先生说。
“要是你开枪那会严重违法,”杰米说,“你得在对乞丐开枪之前先弄清楚他是不
是破门而入的。你不能妄下定论。要不然你就得解释为什么你开枪射杀一个像我一样无
辜的客人。”
“对了,你下楼来干什么?”
“我肚子饿,”杰米说,“我有点想吃饼干。”
“你的床边就有一听饼干。”鲁波特·贝特门说。
他透过鹿角框的眼镜,紧紧地盯住杰米看。
“啊!仆人错就错在这里,老兄。有一个上面写着‘访客充饥用饼’的铁罐子。但
是当肚子饿的客人打开来时——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所以我就跌跌撞撞地下楼来到餐厅
去找。”
杰米带着亲切、甜甜的笑脸,从睡袍口袋里掏出一把饼干来。
一阵沉默。
“现在我想我要晃回床上去了,”杰米说,”晚安,黑猩猩。”
他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跨上楼梯。鲁波特·贝特门随他身后。到了他房门口,杰
米停领下来,仿佛是要再度道晚安。
“你说的关于这些饼干的事实在奇怪,”贝特门先生说,“你介意吗,如果我只—
—”
“当然不介意,小兄弟,你自己看吧。”
贝特门先生跨步过去,打开饼干盒,睁大眼睛看着空空的盒子。
“真是非常疏忽,”他嘀咕着,“好了,晚安。”
他退出门去。杰米坐在床缘,倾听了一会儿。
“真是好险,”他喃喃地自语,“多疑的家伙,黑猩猩。好像从来都不用睡觉。他
那带着左轮枪到处窥伺的习惯可真要命。”
他站起来,打开梳妆桌的一个抽屉。在各色各样的领带之下是一堆饼干。
“没办法了,”杰米说,“我得把这些该死的东西全都吃下去。黑猩猩明天早上十
之八九会上来查看。”
他叹了口气,开始吃起倒尽胃口的“饼干大餐”。
七钟面之谜
第二十八章 嫌疑
时间正好是约定的十二点正,疾如风和罗琳走进了大花园的铁门,把那部西班牙车
留在附近一个修车厂里。
库特夫人惊讶地跟这两个女孩打招呼,不过显然很高兴,立即坚邀她们留下来吃午
饭。
欧路克坐在一张大扶手椅里,一见到她们立即开始生气蓬勃地跟半听着疾如风解说
车子所出毛病的罗琳谈知。
“而我们说,”疾如风结尾说,“那个畜生正好在这里出毛病可真是非常幸运!上
一次它在星期天一个山脚下叫做‘小孤村’的地方出了毛病。我可以告诉你,那地方可
真是名副其实的孤村。”
“这拿来当电影片名可真是好极了。”欧路克说。
“纯洁村姑的出生地。”袜子提示说。
“奇怪,”库特夫人说,“狄西加先生哪里去了?”
“他在弹子房里,我想,”袜子说,“我去找他来。”
她离去,不到一分钟,鲁波特·贝特门出现,态度如往常一样,一本正经。”
“什么事,库特夫人?狄西加说你在找我。你好,艾琳小姐——”
他中断下来跟两个女孩打招呼,罗琳立即掌握时机。
“噢,贝特门先生!我一直想见见你。教我当一只狗脚掌一直痛时该怎么办的人不
就是你吗?”
秘书摇头。
“一定是别人,卫德小姐。不过,事实上,我正好知道──”“你是一个多么了不
起的人啊,”罗琳插嘴说,“你无所不知。”
“人应该随时吸收现代的知识,”贝特门一本正经地说,“现在关于你的狗的脚掌
——”
德伦斯·欧路克低声对疾如风说:“这家伙就像那些在周刊上写短文的人一样。一
般并不都懂得‘如何让铜护栏保持明亮’、‘甲虫是昆虫世界里最有趣的昆虫之一’、
‘芬加利斯印地安人的婚姻习俗’等等之类的。”
“事实上,是一般知识见闻。”
“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欧路克说,同时虔诚地加上一句话:“感谢上天我是
个受过教育的人,却对于任何主题都一无所知。”
“我知道你们这里有高尔夫球轻击比赛场。”疾如风对库特夫人说。
“我带你去打,艾琳小姐。”欧路克说。
“我们来向那两位挑战,”疾如风说,“罗琳,欧路克和我想跟你和贝特门先生到
高尔夫球轻击场去较量一下。”
“去吧,贝特门先生。”库特夫人在秘书显出犹豫不决的神色时说,“我确信欧斯
华先生不会有事找你的。”
四个人一起走上草坪。
“非常聪明的办法吧?”疾如风对罗琳低语说,“这都该归功于我们女孩子的圆滑
手段。”
比赛在将近一点钟时结束,胜利属于贝特门和罗琳。
“不过我想你会同意我的说法,搭档,”欧路克说,“我们打得比较有运动员风
范。”
他和疾如风一起走在后头一点。
“黑猩猩打得很小心——他不冒任何险。而我则孤注一掷。而且这是一句很好的生
活格言。你不认为吗,艾琳小组?”
“你从没因孤注一掷而惹上麻烦吗?”疾如风笑着问道。
“当然有。不下百万次。不过我还是奉行这句格言。当然,能把我击垮的只有绞刑
执行人的绳套。”
这时,杰米·狄西加从屋角逛过来。
“疾如风,真是想不到,太好了!”他欢呼道。
“你错过了秋季大赛。”欧路克说。
“我去散步,”杰米说,“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掉下来的?”
“我们用双脚走路过来的,”疾如风说,“那部西班牙车摆了我们一道。”
她把车子抛锚的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杰米同情、专注地听着。
“运气不佳,”他允诺说,“要是得花不少时间走回修车厂,我午饭之后用我的车
子送你们过去。”
这时锣声鸣起,他们都进了屋子。疾如风暗自打量着杰米。她注意到他的话声中带
着不寻常的狂喜意味,令她有种事情进行顺利的感觉。
午餐之后,他们客气地向库特夫人辞行,杰米自告奋勇,开车送她们去修车厂。一
上路,两个女孩便同时开口问道:
“怎么样?”
“噢,相当好,谢谢。由于吃了太多饼干,有点消化不良。”
“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来告诉你。为了任务而牺牲奉献,害得我吃了太多的饼干。不过,我们的英雄
畏缩了吗?不,他并没有。”
“噢,杰米,”罗琳谴责地说。他的心一软。
“你们真正想知道的是什么?”杰米说。
“噢,一切。我们不是做得很好吗?我是指,我们把黑猩猩和德伦斯·欧路克缠住
打高尔夫球。
“我为你们缠住黑猩猩向你们道贺。欧路克或许算不了什么,轻易就可打发掉——
但是黑猩猩可就大大不同了。那小子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是上周‘周日新闻集锦’
上刊登的字谜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