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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便编个理由把他弄走。让那老小子为了个傻女孩的戏弄而出尽洋相可真是不公平。”
“我不是来找老鳕鱼的。”比尔说,“不知道他在这里。我想见的是疾如风。她在
吗?”
“你不能见她,”卡特汉伯爵说,“反正现在不行。乔治跟她在一起。”
“哦——这有什么关系?”
“我想是有点关系,”卡特汉伯爵说,“他这时候也许正在结结巴巴,我们可不能
让他更结巴下去。
“可是他在跟她说些什么呀?”
“天晓得,”卡特汉伯爵说,“反正是一大堆荒唐到极点的话就是了。话莫过多,
这一直是我的座右铭。抓住女孩的手,听其自然就是了。”
比尔睁大双眼凝视着他。
“可是听我说,先生,我有急事。我必须跟疾如风谈──”“哦,我想你大概不用
久等。我必须坦白说,我倒很高兴有你在这里——我想罗马克斯在结束之后大概会坚持
再回来这里跟我谈。”
“什么结束?罗马克斯到底是在干什么?”
“嘘,”卡特汉伯爵说,“他在求婚。”
“求婚?求什么婚?”
“向疾如风求婚。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想他大概是到了所谓的危险年龄。我无法作
任何其他解释。”
“向疾如风求婚?下流的猪猡。在他那种年龄。”
比尔脸色涨红。
“他说他正当壮年,如日中天。”卡特汉伯爵小心翼翼地说。
“他?啊呀,他已经老朽——衰老了!我——”比尔哽住了。
“一点也不,”卡特汉伯爵冷冷地说,“他比我年轻五岁。”
“真他妈的脸皮厚到极点!老鳕鱼配疾如风!像疾如风那样的女孩!你应该不准。”
“我从不干涉。”卡特汉伯爵说。
“你应该告诉他你对他的观感。”
“不幸的是现代文明把这条规矩除掉了,”卡特汉伯爵懊恼地说,“要是在石器时
代——可是,啊呀,我想即使是在那个时代我想我大概也无能为力——身为一个块头小
的人。”
“疾如风!疾如风,啊呀,我从不敢开口要疾如风嫁给我,因为我知道她听了只会
大笑。而乔治——一个叫人恶心的饶舌汉,狂妄无聊、伪善的老市侩——卑鄙、讨厌的
自我宣传者──”“继续,”卡特汉伯爵说,“我正听得痛快。”
“天啊!”比尔带着感情简短地说,“我得走了。”
“不,不,不要走。我宁可要你留下来。再说,你想要见疾如风。”
“现在不见了。这件事把我脑子里其他的一切都扫光了。
你不会碰巧知道杰米·狄西加在什么地方吧?我相信他是去库特家度周末。他还在
那里吗?”
“我想他昨天回城里去了。疾如风和罗琳星期六去过那里。只要你肯等一下——”
然而比尔猛摇头,匆匆离去。卡特汉伯爵蹑手蹑脚走进大厅,抓起帽子,急忙从侧
门出去。他远远地看见比尔奔向他的车子。
“那个年轻人会出车祸。”他心想。
然而,比尔平平安安地回到伦敦,把车子停在圣詹姆士广场。然后他找到杰米·狄
西加的住处。杰米在家。
“嗨,比尔。喂,怎么啦?你看起来不像往常一样高兴。”
“我在担心,”比尔说,“我正在担心,然后另外有件事发生了,给我很大的冲
击。”
“噢!”杰米说,“这是显而易见的。什么事?我能帮上忙吗?”
比尔没有回答。他坐着两眼直视地毯,表情十分困惑不安,杰米被挑起了好奇心。
“是不是有什么非常不寻常的事发生了,比尔?”他柔声问道。
“怪极了的事。我真搞不懂。”
“七钟面的事?”
“是的——七钟面的事。我今天上午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信?什么样的信?”
“龙尼·狄佛鲁克斯的遗嘱执行人寄来的信。”
“老天爷!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好像他留下了一些指示。如果他突然身故,他要他们把一个密封的信封在他死后
两周准时寄给我。”
“而他们寄给你了?”
“嗯。”
“你打开看过了?”
“嗯。”
“哦——里面写些什么?”
比尔扫视杰米一眼,奇怪而不明确的一眼,令杰米吃了一惊。
“听我说,”他说,“振作一点,老兄。看来不管写的是什么,好像令你魂不守舍。
先喝一杯再说。”
他倒了一杯威士忌加苏打,送给比尔,比尔顺从地接过手,他的脸上仍是同样昏眩
的表情。
“信里面的东西,”他说,“我简直无法相信,如此而已。”
“噢,胡说,”杰米说,“你必须养成早餐之前接受六件不可能的事的习惯。我就
这样。好了,说来听听吧。等一等。”
他走出去。
“史蒂文斯?”
“是的,先生。”
“出去帮我买些烟来,好吗?我抽完了。”
“好的,先生。”
杰米等着,直到听见前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他回到客厅。
比尔正好放下空杯子。他看起来好一点,比较控制得了自己。
“好了,”杰米说,“我已经把史蒂文斯打发出去了,没有人会偷听见我们谈话。
你要不要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
“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一定是真的。来吧,说出来吧。”
比尔深吸一口气。
“我告诉你,我把一切告诉你。”
七钟面之谜
第三十章 紧急如集
正逗着一只可爱的小狗玩的罗琳,有点惊讶地看到离去二十分钟的疾如风,脸上带
着莫可名状的表情,气喘吁吁地回来。
“呼,”疾如风躺进一张花园椅里说“呼!”
“怎么啦?”罗琳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乔治——乔治·罗马克斯。”
“他在干什么?”
“向我求婚。太可怕了。他口沫飞溅,结结巴巴,但是他一心一意要继续下去——
他一定是从什么书上学到的,我想。
没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噢,我真痛恨口沫飞溅的人!而且,不幸的是,我不知道怎
么回答。”
“你一定知道你想干什么。”
“自然我不会嫁给一个像乔治那样的老白痴。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礼节规范手册
上的正确回答是什么。我只能断然说:‘不,我不愿意。’我应该说的是一些什么他高
抬了我之类的话。但是我当时那么怀疑,最后从窗子跳出来,奔逃过来。”
“真的,疾如风,这不像是你。”
“哦,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乔治——我一向以为他讨厌我——而且他以
前也真的是讨厌我。假装对一个男人心爱的话题有兴趣真是一件要命的事。你真该听听
乔治口沫横习地大谈什么我小女孩的心灵,还有他有多乐于塑造我的心灵。我的心灵!
要是乔治知道我心里面所想的四分之一,他会吓得昏倒过去!”
罗琳大笑出声。她情不自禁。
“噢,我知道这都是我自己的错。我是自找的。爸爸在石楠花丛那里躲躲闪闪的。
嗨,爸爸。”
卡特汉伯爵带着鬼鬼祟祟的表情走过来。
“罗马克斯走了?”他强装亲切地说。
“都是你干的好事,”疾如风说,“乔治告诉我说他得到你完全同意、认可。”
“哦。”卡特汉伯爵说,“你要我怎么说?事实上,我根本没那样说。”
“我并不真的认为你会那么说。”疾如风说,“我想一定是乔治把你逼得无话可说,
让你只能软弱地点头。”
“正是如此。结果他怎么样?很糟吧?”
“我没等着看他的表情,”疾如风说,“我恐怕我表现得有点粗鲁。”
“噢,”卡特汉伯爵说,“或许这是最好的办法。谢天谢地,以后罗马克斯不会像
以往一样老是来烦我了。正是所谓的如此一来最好不过的了。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球杆在
哪里?”
“挥上一两杆可以让我定下神来,我想,”疾如风说,“我跟你赌六便士,罗琳。”
一个小时在打高尔夫球中平静地过去。三个人精神愉快地回到屋子里去。大厅桌上
躺着一张字条。
“罗马克斯先生留下给你的,伯爵,”崔威尔说,”他知道你出去了很失望。”
卡特汉伯爵打开来看。他痛苦地大叫一声,转身面向他女儿,崔威尔已经退了下去。
“真是的,疾如风,我想,你大概把你自己的意思说得够清楚的了吧。”
“你是什么意思?”
“哦,你看看。”
疾如风接过字条,念着:
我亲爱的卡特汉——遗憾不能跟你谈一下。我以为我已
经说得很清楚我见过艾琳之后想要再跟你谈谈。她,亲爱的
孩子,显然相当不明白我对她的感情。她恐怕是吓了一大跳。
我无意催她做决定。她那小女孩般的困惑样子非常迷人,令
我对她更加喜爱,我很欣赏她那淑女般的含蓄。我必须给她
时间适应一下。她的极度困惑显示出她并非完全对我漠不关
心。我对最后的成功毫不怀疑。
相信我,亲爱的卡特汉,
你忠诚的朋友,
乔治·罗马克斯
“唉,”疾如风说,“唉,我完了!”
她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一定是疯了,”卡特汉伯爵说,“没有人可能写下这种话来,疾如风,除
非是他头脑有点问题。可怜的家伙,可怜的家伙。可是意志又是多么的坚强’难怪他能
打进内阁。要是你真嫁给了他,那他可就更得意了,疾如风。”
电话铃声响起,疾如风走向前去接听。过了一分钟,他把乔治和他的求婚都抛诸脑
后,急切地向罗琳招手。卡特汉伯爵回到他自己的圣所去。
“是杰米,”疾如风说,“他为了什么事在非常兴奋。”
“谢天谢地,我终于找到你了,”杰米的声音传过来说,“没有时间可浪费了。罗
琳也在那里吧?”
“是的,她在这里。”
“哦,听着,我没有时间多解释——事实上是,我不能在电话中解释。比尔来我这
里告诉了我一件最最叫人惊奇的事。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哦,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将是本世纪最大的独家消息。现
在,听我说,你们照我说的话做。马上进城来,你们两个都来。把车子停在随便一个车
库里。然后直接到七钟面俱乐部去。我想你到了那里之后能不能把那以前在你家做过仆
役的家伙打发掉?”
“阿夫瑞?没问题。交给我来办好了。”
“好。把他打发掉,然后注意观察我和比尔。不要站在窗口让别人看见,不过我们
的车子一到就让我们进去。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好。噢,疾如风,不要让人家知道你进城。找个借口,说你要送罗琳回家。这
个借口怎么样?”
“好极了。喂,杰米,我兴奋极了。”
“而且你不妨在出发之前先立好遗嘱。”
“那更好,你越说我越兴奋。不过我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一碰面你就知道了。目前就到此为止。我们要给七号一个大惊奇!”
“疾如风挂上听筒,转向罗琳,快速地把谈话内容扼要说明给她听。罗琳冲上楼去,
匆匆收拾行李,疾如风则探头进她父亲房间。
“我送罗琳回家去,爸爸。”
“为什么?我不知道她今天要走。”
“他们要她回去,”疾如风含糊地说,“刚打电话过来。再见。”
“喂,等一下,疾如风。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见到我时我就回来了。”
随便丢下这句“退场词”,疾如风便冲上楼去,戴上帽子,套上毛皮外套,准备出
发。她已经吩咐下去把西班牙车开到门口来。
到伦敦的途中一切顺利,除了疾如风一贯的飞车表演。他们把车留在一个车库里,
直接取道七钟面俱乐部。
阿夫瑞替她们开门。疾如风一言不发地与他擦身而过,走进里头,罗琳跟在她身后。
“把门关上,阿夫瑞,”疾如风说,“我特地好心过来告诉你,警方在追捕你。”
“噢,小姐!”
阿夫瑞脸色变得灰白。
“我过来警告你,因为你那天晚上帮了我一次忙,”疾如风快速继续说,“警方拿
到了逮捕莫士葛罗夫斯基先生的搜捕证,你最好是尽快收拾收拾上路。要是你没被发现
在这里,他们不会费神去找你。这十镑给你作路费。”
三分钟之内,吓得半死的阿夫瑞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