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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想要我告诉他一个朋友什么——我不知道是什么。噢!对了,他提到七
钟面。”
“嗯,”卡西尔医生说,“他不像是那附近一带的人。或许他的杀手是那里人。好
了,这我们现在不用操心了。你可以交给我来处理。我会通知警方。当然,你必须留下
姓名和住址。相信警方会想要问你话。事实上,或许你最好现在就跟我到警察局去一趟。
他们可能说我应该把你留下来才对。”
他们一起坐上疾如风的车子前去。警局督察是个讲话慢吞吞的人。当他听到疾如风
告诉他姓名住址时有点吓了一跳,非常小心地记下她的说词;
“少年人!”他说,“不错。少年人在练习!他们都是些年轻、残忍的笨家伙,总
是漫不经心的乱射小鸟,没有考虑到树篱的另一边可能有人。”
医生认为这是最最不可能的解答,不过他了解这个案子不久便会到了能手的手里,
似乎不值得提出异议。
“死者姓名?”巡佐舔舔铅笔问道。
“他身上有个名片夹。他好像是龙尼·狄佛鲁克斯先生,住址是在伦敦市区。”
疾如风皱起眉头。龙尼·狄佛鲁克斯这个名字唤起了她某个记忆。她确信她以前听
过这个名字。
直到她开车回“烟囱屋”的半途中,她才想起来了。当然!龙尼·狄佛鲁克斯——
比尔在外交部的朋友。他和比尔,还有——对了——杰瑞·卫德。
想到这里,疾如风差点撞进树篱里去。先是杰瑞·卫德——然后是龙尼·狄佛鲁克
斯。杰瑞·卫德的死可能不是他杀,而是不小心的结果——但是龙尼·狄佛鲁克斯之死
当然就有个比较邪恶的解说了。
然后,疾如风又想起了什么来了。七钟面!当那垂死的人说出来时,似乎令她模糊
地有种熟悉感。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杰瑞·卫德在他临死之前的那个晚上写给他妹妹
的最后一封信上提过。而这再度跟她没想到的其他什么连贯起来。
重新想着这一切事情,令疾如风的车速慢下来,慢到一种没有人会认出开车的人是
她的地步。她把车开进车库,进屋子里去找她父亲。
卡特汉怕爵正愉快地看着一份即将上市的珍藏本的目录;见到疾如风无限的惊愕。
“即使是你,”他说,“也无法在这种时间之内去了伦敦又回来了。”
“我没去伦敦,”疾如风说,“我轧死了一个人。”
“什么?”
“只是其实我并没有。他挨了枪弹。”
“怎么可能挨上?”
“我不知道,不过他是挨上了没错。”
“可是你为什么开枪射他?”
“我并没有射他。”
“你不应该开枪打人,”卡特汉伯爵带着温和规劝的意味说,“你真的不应该。也
许他们有些是活该挨枪弹——但是这还是会惹上麻烦。”
“我告诉你我并没有开枪射他。”
“哦,那么是谁?”
“没有人知道。”疾如风说。
“胡说,”卡特汉伯爵说,“一个人不可能挨了枪弹又被车子辗过,却又没有人开
枪打他,开车子辗他。”
“他并没有被车子辗到。”疾如风说。
“我以为你说他被车子辗到了。”
“我说的是我以为我辗到他了。”
“大概是爆胎吧,我想,”卡特汉伯爵说,“那会听起来像是枪声。侦探小说上这
样说的。”
“我真是拿你没办法,爸爸。你的头脑好像连只兔子都不如。”“绝非如此,”卡
特汉伯爵说,“你一进门就说什么有人被汽车辗到了,又是什么挨了枪弹的,我搞不懂
是怎么一回事,而你却又指望我成了神仙一切都懂。”
疾如风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你只要专心一点就好了,”她说,“我简单明了地把一切告诉你。”
“就这样了,”她把经过情形说完之后结语说,“现在你可懂了吧?”
“当然。我现在完全懂了。我能想象到你的不安,我亲爱的。我在你出发之前对你
说的可没怎么错,想惹麻烦的人通常都会惹麻烦。我很庆幸,”卡特汉伯爵有点颤抖地
结尾说,“我安安静静地留在这里没跟你一起去。”
他再度拿起目录。
“爸爸,‘七钟面’是在什么地方?”
“我想,是在伦敦东区的某个地方吧。我经常看到公车开往那里——或者我指的是
‘七姐妹’?我自己从没去过那里。
幸好,因为我不认为那会是我喜欢的那种地方。然而,够古怪的了,我最近好像哪
里听过跟它有关的话。”
“你不认识一个叫杰米·狄西加的吧?”
卡特汉伯爵现在再度全神贯注在他的目录上。他在“七钟面”的话题上尽力表现得
消息灵通。这次他却几乎一点也不用心。
“狄西加,”他含糊地喃喃说道,“狄西加。来自约克郡的狄西加?”
“这正是我在问你的。专心一点,爸爸,这很重要。”
卡特汉怕爵尽其所能地表现出一副灵通的样子,其实对这件事并不费心思。
“是有一些约克郡姓狄西加的人,”他热切地说,“还有一些德文郡的狄西加,除
非我搞错了。你曾姑婆西莉娜就嫁给一个姓狄西加的人。”
“这个消息对我有什么好处?”疾如风大叫。
卡特汉伯爵格格发笑。
“如果我记的没错,对她的好处也非常少。”
“你真叫人拿你没办法。”疾如风站起来。“我得去找比尔。”
“去吧,亲爱的。”她父亲翻过一页目录,心不在焉地说,“好的,当然,不错。”
疾如风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
“真希望我记得那封信上所写的,”她喃喃自语地说,“我没有仔细看。有关一个
玩笑——‘七钟面’的事不是玩笑。”
卡特汉伯爵猛然抬起头来。
“‘七钟面’?”他说,“当然。我现在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我知道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了。乔治·罗马克斯来过。崔威尔失误了一次,没
挡住驾,让他进来了。他正要进城去顺路过来。好像他下星期要在‘大宅第’举行什么
政治宴会,而他收到了一封警告信。”
“你说的警告信是什么意思?”
“哦,我不怎么清楚。他没细说。我猜上面大概写着当心’、‘麻烦来了’等等之
类的话。可是,不管写什么,信是从‘七钟面’寄出的,我特别记得他这样说过。他正
要进城去跟苏格兰警场商讨这件事。你认识乔治吧?”
疾如风点点头。她非常熟悉这位爱国的外交政务常务次长乔治·罗马克斯,很多人
对他都避之唯恐不及,因为他有个根深蒂固的老习惯,常在私人谈话中引述他的演讲词。
他是众人所知——包括比尔·艾维斯里——的“老鳕鱼”,以影射他圆鼓鼓的眼球。
“告诉我,”她说,“老鳕鱼对杰瑞·卫德之死有没有任何兴趣?”
“我没听说过。当然,他可能有兴趣。”
疾如风停顿了几分钟,一语不发。她正在忙着回忆她寄给罗琳·卫德的那封信确切
写些什么,同时试着想象受信人的长相。杰瑞·卫德显然深爱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
越想就越觉得那不像是封一般哥哥写给妹妹的信。
“你说那个姓卫德的女孩是杰瑞同父异母妹妹?”她突然问道。
“哦,当然,严格来说。我想她大概不是——我是说,以前不是——根本不是他的
妹妹。”
“可是她姓卫德?”
“她不是老卫德生的孩子。如同我所说的,他跟他的第二任太太离家出走,她原先
嫁给一个十足的恶棍,我想法庭大概判决给她前夫孩子的监护权,但是她前夫显然没有
接受这项权利。老卫德非常喜欢那个孩子,坚持要她冠以他的姓。”
“原来如此,”疾如风说,“这足以说明。”
“说盼什么?”。
“那封信某些令我不解的东西。”
“她长得蛮漂亮的,我相信,”卡特汉伯爵说,“或者是我听说如此。”
疾如风满腹心思地上楼去。她有几个目标。首先她必须找到这位杰米·狄西加。或
许,比尔帮得上忙。龙尼·狄佛鲁克斯是比尔的朋友。如果杰米·狄西加是龙尼的朋友,
那么比尔很可能也认识他。再来,还有那个女孩,罗琳·卫德。
她可能能帮忙说明“七钟面”的问题。显然杰瑞·卫德跟她说过关于“七钟面”的
什么事。他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她忘掉他所告诉她的有点不吉祥的意味。
七钟面之谜
第七章 “疾如风”造访
要找到比尔并没什么困难。疾如风第二天早上驱车进城——这一次一路平安——然
后打电话给他。比尔马上接起电话,提议一起吃午餐、喝午茶、吃晚餐、跳舞等等。这
一切提议疾如风一听之下立刻一概予以拒绝。
“不过一两天之后,我会来跟你虚度一些光阴,比尔。可是目前我有事在身。”
“噢,”比尔说,“真是无聊透顶。”
“不是那种无聊的事,”疾如风说,“一点也不无聊。比尔,你认不认识个叫杰米
·狄西加的?”
“当然。你自己也认识。”。
“不,我不认识。”疾如风说。
“你认识,你一定认识。每个人都认识老杰米。”
“抱歉,”疾如风说,“就这一次我好像不在你所说的每个人之中。”
“噢!可是你一定认识杰米——脸色粉红的家伙。看起来有点像个笨小子。不过他
其实跟我一样有头脑。”
“你别这么说,”疾如风说,“他走起路来一定自己觉得头重脚轻吧。”
“你这是在挖苦?”
“这还算不上什么挖苦。杰米·狄西加做什么?”
“你这话怎么说,他做什么?”
“难道你身在外交部就把你搞得连自己国家的语言都听不懂了吗?”
“噢!我明白,你是说,他有没有工作?没有,他只是一天到晚悠哉游哉的。为什
么他一定要做什么?”
“这么说,他是钱比头脑多?”
“噢!我可不会这么说,我刚才告诉过你,他比你所想的还有头脑。”
疾如风沉默下来。她感到越来越怀疑,这位大少爷似乎不怎么可能是同道。然而那
垂死的人首先讲出的话却是他的名字。比尔的声音突然适时地传过来。
“龙尼一向看重他的头脑。你知道,龙尼·狄佛鲁克斯。
狄西加是他最好的朋友。”
“龙尼——”
疾如风停了下来,犹豫不决。显然比尔对他的死亡毫不知情。疾如风突然首度感到
奇怪,怎么早报上没有那件悲剧的消息。那当然是报纸不会错过的热门消息。有一个可
能的解释,而且只有一个解释,警方为了他们自己知道的理由,保守秘密。
比尔的话声继续传过来。
“我很久没见过龙尼了——自从上次到你家去度周末以后。你知道,可怜的老杰瑞
·卫德就是那时候昏死过去的。”
他顿了顿,然后继续下去。
“那件事倒有几分不愉快。我想你听说了吧。疾如风——
你还在听吗?”
当然我在听。”
“哦,你这么久都没说一句话。我以为你挂了。”
“不,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该不该告诉比尔有关龙尼死去的事?她决定不说——
那不是电话中说的事。不过不久,她必须跟比尔见次面。目前——
“比尔?”
“喂。”
“我明天晚上可以跟你一起吃饭。”
“好,然后跳舞。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谈。老实说我一直有点受到打击——运气坏透
了。”
“哦。明天再告诉我吧,”疾如风有点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说,“现在,先告诉我
杰米·狄西加的住址吧?”
“杰米·狄西加?”
“我是这样说的没错。”
“他住在泽明街——是泽明街或是另外一条街?”
“把你的甲级头脑发挥一下吧。”
“是泽明街。等一下,我把门牌号码告诉你。”
一阵停顿。
“你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
“哦,这些鬼电话线路靠不住。号码是一零三。记住了吧?”
“一零三。谢谢你,比尔。”
“不错,可是,我说——你要这个干什么?你说过你并不认识他。”
“我是不认识他,不过半小时之内我就认识了。”
“你要去他那里?”
“不错,福尔摩斯。”
“可是——呃,他可能还没起床。”
“还没起床?”
“我想八成还没有。我是说,如果不是不得已谁愿意起床?
就这个角度去看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