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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摆放着一个放满高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紧贴着墙壁。
而左手边的墙壁上还开了一个扇形门,门的上方则垂挂着一条艳红珠串挂帘替代屏风。
我转身关起房门,走到了挂帘前面,伸手掀开挂帘走了进去。
呈现眼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床,而床头果真有一条如毕卡拉大公主所说的红色长绳。
床边还有一个手工精致的置物柜,柜子上头摆放着银光闪闪的茶具与精致的茶壶。
扇形门的那片墙上还有一个摆满各式各样酒瓶的酒柜。
另外,酒柜的对面墙壁前则摆了一座屏风,透过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见后方有一道门。
扑上这张巨大的圆形床测试了一下床的柔软度,好舒适啊!起身走到屏风后方那道门,看看它是否如我所料是间盥洗间。
果然没猜错,这真是个宽敞的盥洗间,一个巨大的浴池呈现在正中央,此时潺潺的水流声正伴着白浓浓的烟雾弥漫盥洗室内。
右手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嵌进式的衣柜,里面放着好几件洗澡用的浴袍和浴巾,还有一些干净衣物及盥洗用具。
看着这个巨大的浴池再嗅嗅自己,我突然有一股想洗澡的欲望。
顶着这股欲望,我毫不考虑地伸手测试水的温度,发觉水温好比温泉,当下便不再迟疑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跳了下去。
好舒畅啊!这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洗过最舒服的一次澡。
泡了一个睽违已久的热水澡,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回到了最前厅,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静待父亲与巴特的归来。
坐着坐着,大概是刚泡完热水澡太过于舒服,所以连日来赶路和杀敌的疲累便一涌而上,再加上手术的精力耗费,我的眼皮已开始沉重的昏昏欲睡。
稍微打个盹后,为了驱走这股睡意,我强提起精神的起身扭动身子,并沿着房子四周走动。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右手边那座放满高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里头竟有一只银色横笛,虽然这只银色横笛不像我接触过的横笛那样多功能,可是我可以确定这只银色横笛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物品,因为这只横笛上刻有Made inTaiwan的标签,而且我也知道这是母亲的遗物。
我打开柜门,小心翼翼的拿出这只样式古朴的银色横笛。
刹那间所有的儿时记忆全然涌起,脑海中如播放电影般清楚地映出母亲拿着这只样式古朴的银色横笛吹奏的情形。
耳里更是不断的重复缭绕着那股熟悉的旋律。
顿时觉得心情好感伤,为了挥别这股沉重的心情,于是我拿这只银色横笛走到屋舍前方的那座大花园。
希望能借着眼前这幕如梦幻般的花草景象让自己甩开那股思母心绪。
怎奈来到花园后我情绪依旧低落,只要一思及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是母亲的遗物时,耳里就响起那股熟悉的旋律。
最后我拿起这只银色横笛往唇边凑,凭着模糊的记忆吹奏了起来。
反复的抓着那股熟悉的旋律,笛音终于渐趋平顺。
刹时,曼妙的笛声犹如天籁靡音幽悠响起。
笛音宛似空山鸟语、幽谷鸣泉,予人喜悦祥和之感。
不知不觉中,我竟把思念母亲之情灌住溶入在吹奏的笛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笛音不再轻快也没有乍听之时的喜悦、祥和感,展现出的反而是无限的哀愁与思念!
笛音如悲如诉,不断吹奏出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隐约间,我彷佛听见慈母低声的吟唱轻哼,歌声配合着旋律绵绵飘扬在空气中,忽高忽低、悠美宜人,令听者沉醉在微风之中,流连遐想、舒畅至极。
笛音飘扬,我的思绪也在飘,悠悠荡荡的飘诉着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忽地,思绪失控,笛音也跟着一转,刹时音律如劲雨狂风般的呼啸袭卷大地,苍穹之间娑娑抖荡着哀鸿气势。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我自激动的情绪中回转了过来,高昂的笛音自空气中缓缓飘落,此时音如轻柔的绵雪缤纷飘落,渐细渐弱、悄然而收。
放下了横笛,自笛音回绕的境界中醒来,才恍悟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思母之泪。
我闭上眼努力的镇定自己。突然,静寂的花园中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略带狐疑、深怕自己听错的回头一看,悚然惊觉不知何时身后已聚集了一群人。
有父亲、巴特、老帝王、尔利、毕卡拉大、小公主、巨人、刀疤……,他们此时全蓄着泪水、红着双眼,迷思在那股歇然停止的笛音里。
巨人一看我转过来面向他们,哽咽的扑到我的脚边,泫然欲泣地诉道:“老大,我也好想念我死去的母亲喔!”
我恢复常态的拍了拍巨人的肩膀说:“巨人,你怎么知道我在想念我的母亲呢!”
巨人怔然的抹去满脸泪痕,吸吸鼻子道:“老大!不晓得为什么,我远远的听到这个从没听过的声音时,就突然思忆起我死去的母亲,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父亲似乎还停留在笛音回转的思绪当中,目注空茫、喃喃自语的道:“你母亲没有白疼你、真的没有白疼你……”
此时,那位天真的毕卡拉小公主,突然放声号啕大哭的依偎在一个气质雅尚、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成熟女性韵味的中年女子身上。
光凭这个女人身上的这份气质已足够让人印象深刻,更不要说她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痕迹的脸庞了。
此刻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女正疼惜的轻抚着毕卡拉小公主的背,温柔婉约的道:“爱莎,不哭了,帝后疼你。”
听到她对毕卡拉小公主的安慰话语我才知道,原来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女就是毕卡拉帝后。
这时老帝王突然对我哀求道:“二十几年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听到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股梦寐以求的音律,我恳求你再吹奏一曲,只要一曲就好。”
不忍拒绝他的哀求,再加上这种哀伤的场面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毫不考虑的拿起银色横笛,就口吹奏。
而此时我改变了吹奏的曲子,故意吹奏那种节奏比较快、比较容易振奋人心的曲子。
刹时,曼妙的笛声再次响起。
随着我的吹奏笛声忽快忽慢,有时像雨打芭蕉、直叩人心,有时却像急风骤雨充满壮烈凛然、刀光血影的杀戮之气。
蓦地里,我把笛声越吹越急、越奏越紧,使得一旁聆听的人们个个为之血脉喷张,脸上各个充满了想投入那种激烈战场的凛然之气。
我就在笛声最为激昂澎湃的顶点默然而止,结束了吹奏!
一时之间,整座花园静寂无声,最后才响起热烈的喝采和掌声。
我收起横笛,含笑的对着老帝王说道:“献丑了,希望老帝王陛下会喜欢!”
“喜欢!我简直是太喜欢了。”老帝王把头转向父亲,对着父亲说道:“斯特,你这个儿子真是样样行,我现在真有点痛恨你当初冒然答应已死去的叶尔曼·伯格让孩子结婚这件事!”
父亲尴尬地说:“老帝王陛下,我当初一告诉你这件事时,你还不是直跟我道恭喜吗?现在怎么痛恨我起来了。”
看他们又把事情扯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叉开话题的对着父亲问道:“老爸,我要的东西,你带回来了没有?”
父亲对着巴特呶呶嘴的说:“哪!全都在他那里。”
我往父亲的呶嘴方向一看,看了之后却差点笑出来。
我这天才老爸,他竟把所有的东西用一个我们那个世界X洁牌子的卫生纸大纸箱给装了过来,就连我没有吩咐的点滴架、轮椅也拿了过来。
更扯的是轮椅的后侧还清楚的印有长X医院的字样!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有点庆幸,幸好他们全看不懂我们那个世界的字体,不然只要看到长X医院的字样,想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绝对不太光明正大,那可是会坏了我在他们心中我美好形象咧。
正当我暗自庆幸时,毕卡拉大公主提出的疑问话语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泼洒在我的身上。
她充满疑问的呢喃道:“奇怪!这是什么东西?上头还写着怪异的符号,为什么我从没有看过?你们去哪里拿这种怪东西啊,它们的材质也是我们这儿没见过的。”
为了怕往后父亲与我的解说不同调,我撒了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道:“哦~这些奇怪的符号是我小时候用染衣服用的颜料,你知道的嘛乱涂乱画的,至于这个扁扁的、两旁各一个圆形的东西,则是我前一阵子费尽心思、突发异想制造的,为的就是用来方便照顾行动不方便的人。”
除了父亲以外,其它人的目光无不充满狐疑和惊奇,他们好奇的研究着这台折收起来的轮椅,他们一定很怀疑这副扁扁的东西如何载运一个人。
我不想多加解释,直接走到巴特前面动手打开折收起来的轮椅,并对着比较活泼的毕卡拉小公主招手道:“小公主殿下,你要不要试坐看看。”
毕卡拉小公主看到我的招呼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来,坐上轮椅。
我站在轮椅后方放开两个轮子上的手煞车,推着毕卡拉小公主在众人附近缓缓绕行一圈。
众人当场被此奇妙的的发明给惊得张大了眼,连眨也不眨地仔细盯着。
坐在轮椅上的毕卡拉小公主似乎觉得我推的速度太慢不够过瘾,她开口对我问道:“恶魔帅哥,好好玩喔,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快一点没问题,不过你可要抓紧喔,摔倒了我可不负责。”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我还是先以小跑步的方式推着轮椅跑,最后才逐渐加快速度。
就这样跑步绕行了几圈后,我才把轮椅推回众人身前。
此时,老帝王以着似真似假的口吻对着父亲抱怨道:“斯特,我现在更恨你了!”
看父亲满脸苦笑,我不由解围的对着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我现在还需要帮现任帝王注射一些东西,烦请老帝王陛下派人带我前去好吗?”
老帝王含怨的看了满脸苦笑的父亲一眼,亲切和霭的对我道:“走!我带你去。”说完,我们缓慢的往我住那排屋舍走去。
毕卡拉帝后与两位大小公主也自动的跟随在老帝王身后。
我伸手接过巴特手中的纸箱放在轮椅上,对着他说:“巴特,你跟尔利他们一起回去休息,我明天会去找你们。”
另一方面,我指着花园后的房舍对父亲道:“老爸!前面那排最角落、房门开开的那间就是我在这里暂居的房间,你先不要回去,麻烦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心里有一些疑问想请你解惑一下。”
看父亲点头答应后,我才推着轮椅小跑步地跟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老帝王他们。
帮毕卡拉帝王吊完点滴与抗生素,又教导了毕卡拉帝后换取点滴的方法,并详细的吩咐了一些应注意的相关细节后,我才告别他们离开毕卡拉帝王的寝宫。
我一回到暂居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马上垮着一张脸对着坐在那张柔软座椅上的父亲说道:“老爸,我先说好喔!如果你擅自答应老帝王有关于我的任何事,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父亲看我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后,不禁语带笑意的对我问道:“怎么啦!看你疲惫的得像什么似的,是不是老帝王跟你说什么了?不然你怎么会突然跟我提出警告?”
我头痛的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说:“老帝王是没有跟我说什么,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所以才会先抢一步的跟老爸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你卖了还高兴地替你数钱。”
既然已提出警告,我便离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老爸,你跟毕卡拉帝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看毕卡拉帝王好像很尊重你的样子?”
父亲坦言不讳的道:“我与毕卡拉帝王、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现任的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我们四个人同属一个魔法学系,如果依你们那个世界的称呼来算,我们算是同门师兄弟,而我们四个里面我排行最大,朱利亚诺排行第二、劳伦斯第三、毕卡拉帝王则最小。”
“原来你们是同门师兄弟,那为何你跟朱利亚诺叔叔他们两个保持正常往来,唯独与毕卡拉帝王二十多年不见?”
父亲慢慢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皱着眉头、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跟你母亲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那时老帝王被你母亲异于常人的观点、才气给折服,原本说好只收你母亲为干女儿的,可是没想到发展到后来竟要把帝位传给你母亲,害得当年我与你母亲匆匆的留下一字条狼跄离开这里。可是我们前脚才一开溜,老帝王后脚就派人追寻。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