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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同学学着非洲妇女,把板凳抗在脑袋上,扭过头对另一同学说:
“只有最后一个节目有看头,那个魔术师比大卫…考伯菲(魔术大师)还厉害!”
“嗯!特别是最后那招,好…啊!”…
,读作diao,不是脏话,是赞扬某个人很厉害,很拽。
灌篮爱好者
上了五年级,男生就不再是满躁场追小女生的小男生了。变得想帅,想酷,然而怎样才能算帅算酷呢?哈哈哈!我告诉你吧!
一提到篮球场,就会立刻联想到《灌篮高手》,联想到帅和酷的流川枫,但是我们知
道流川枫是不现实的、理想中的,只好在自己的班里找流川枫、樱木花道、三井寿的替身,我们女生个个都是流川枫的Fans,我更是迷得七孔流血。
男生们向往自己在球场上驰骋,但技术有限,每次打篮球,他们的津神状态和爇身运动像那么回事,一旦正式比赛,就三番五次地出现几个人压在一只篮球上的惨烈景象,动作像打橄榄球,而比分,则像踢足球。
没有上场的男生,当裁判不懂规则,当球员没有技术,当教练没有谋略,当替补没有板凳,就懒洋洋地靠在篮球架上,要不就是孤独地坐在篮球上,他们只是无奈地看看球赛,表情酷酷的,既不露出对球员的赞赏,又不肯学小女生,轻狂地咋咋呼呼,他们个个紧闭双唇,暴牙的也不得将牙齿伸长于上下唇之外。他们只是纯粹的观众,却想让别人误认为是世外高人。
二班的三男两女提着几瓶汽水和红色的喜纸闯进我班,不时诡秘地一笑。哦,是来提亲的呀,正当我们猜测是哪个倒霉催将要嫁入豪门时,红纸被展开了。
上联是:“白鹿市场大减价,莫失良机”
下联为:“二班三班打篮球,速来助阵。”
横批为:“喜讯”——
原来他们积极响应勤俭节约的口号,不舍得买纸,就从白鹿市场门前揭了一张纸,添上几个字。
男生们相当激动,可怜我班陰盛阳衰,去掉因呕吐而住院的龙超,因肥胖而淘汰的范都都,因被误认为是女生而禁赛的变态人,就只剩下几个残次品了。
大概是由于兴奋,我下楼梯时一反担心下面一极还是不是阶梯的谨慎习惯,像飘起来一样飞下楼。
话说男生正在积极筹款募捐,用来买篮球、护膝、护腕的时候,女生们也在积极准备着,她们很有远见,知道这次比赛是难得的展示自己靓丽可爱的好时机,自发地组织了一只强大的啦啦队,我被委任为啦啦长。
队长应该上座,可女生已经把整个篮球场包围了,连上场球员都挤不进去,我更是没有立足之地。我刚准备使出我独创的“降龙胭脂掌”排开众人,手推了一下挡路者蓝娟的后背,哇!这么多骨头!我的手竟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感觉就像在不软不硬,不稀不干的稀泥里搅和,难道说我受到了红外线的辐射,变成了神姐?
我出娘胎年头不久,一时竟无从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么深刻的哲学问题,不会落到我头上的,我不会这么倒霉的!
我瞄准蓝娟的耳朵,大声说:
“你看得见我吗?”
但胖人的耳朵肉多,影响了听觉,所以蓝娟一点没听见我的话,还在和杨非雪讨论“二班女生服装蚤”的问题。
过了所谓的一柱香的时间,比赛开始了,女生们赶紧叫了起来,生怕被人抢去了“靓丽可爱”的专利权,可张开嘴,打开牙齿才发觉还不知道该喊什么,便把起口号的责任推给了我。还给我下了重重命令,不能太老土豆,要有气势,不能太短、要压韵。
为了表示对我起的广告词的重视,她们还专门找了一块小黑板,要把我起的广告词示众,只见我磨着牙瞪着眼,终于恶狠狠地蹦出了:
“三班三班顶呱呱,打得二班叫妈妈!”
“龙凤双煞杀杀杀,杀得小怪稀里哗啦!”
我突然打了寒战,龙凤双煞关我屁事,提他们干甚?!
女生们虽然觉得这广告词血腥残暴,还有些文不对题,有愧于自己“可爱先锋女”的称号,但既然是我说的,一定蕴藏着特别寓意,她们立马在小黑板上写了下来。
她们赶忙把这新新的口号奔走响告,末尾的一句“是蒋方舟说的”,立刻使他们坚定了喊这句口号的决心。拜我的权威所赐,这口号传得出乎意料地快,我为什么没有继承祖先的勤劳善良温柔敦厚,何时变得这么嗜血成性?
不多时,全班同学就一齐喊着:
“杀杀杀!”
为了达到整体效果,喊的时候,同学们还统一配上一副要砍人的表情,像极了庙街的十二少。篮球队员们被观众强大的阵容和嗓门吓得晕倒了两个,津神错乱了五个,那场面,现在想起来都惊心动魄,令人激动不已。特别是,口号还是我发起的,真叫我觉得自己的伟大。
半场的时候,有许多轮不着上场的“超级冷板凳”,趁着这段黄金时间,赶忙窜到篮球场上,趁机投两个。不过由于人太多,已经分不清哪个球是谁投进的了。
宇文宇在篮球场上乃一代奇人,他从没有投进过一个球的记录,更是至今为止无人打破。他想体验篮球超人那种飞起来的感觉,就偷出场外几个坐得滚烫的冷板凳,摞在篮框前,自己站上去,使自己的身高达到篮球超人的标准。
他想灌篮之后,还像大猩猩一样,猴在篮框上,晃荡一阵,享受全场的掌声和全班十大美女的尖叫,结果他身子稍一前倾,脚下一用力,场上出现了推金山倒玉柱的壮观景象,以及球未进,凳已垮,人就摔,泪先出的无可收拾的残局。
场上果然响起了叫声,不过是120急救车的尖啸声。
同学们目送着他被抬上担架,寒着爇泪深情地说:
“你走了,但你的津神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从场上一位球员的口袋里,掉出了一个掷地有声的物件,响当当硬邦邦,我还没看见是什么,那些神经错乱的球员,以为是巧克力棒,都一哄而上,准备往嘴里塞。我竟也加入了他们的神经队,大叫一声:
“红外线!”
我冲向混乱的球场,我们班的一帮三八们,一见我这个淑女兼啦啦队长兼数学小组长,竟然冒死做起了篮球流氓,自己也不必有什么顾忌,即使裙子被巨大的步伐撕裂,也要不顾一切地冲到球场的最前线。
二班的女生们见球场上杀出了一群泼妇们,自己怎能罢休?一声:
“姐妹们,杀呀!”
她们也卷入了这场球场蚤乱。众人为了表现自己不是孬种的英雄气概,争相跑上前,这时要是跑得慢一点可就“名节”不保喽!
多亏有人趁乱打了110才制止了这高达100人,长达一分钟的球场蚤动。而红外线又在混乱之中不知道滚到那里去了。
老师把伤痕累累的我叫去谈话,,其中的指导思想当然是“身为女生和班干部(您以为我想当吗?),竟然又暴力又血腥,伤风啊败俗。”终了,还以“听老师训话不认真”之名,把我刑事拘留了半个小时。
我总算被老师放了,蓝娟却气势汹汹地冲着我来了,只见她无比之愤怒地把我拉进女厕所里,问:
“你胡搞什么?把我撞得流血了!”
扫遍蓝娟的全身,才发现她月经了!看到蓝娟也来月经,觉得她已经成功地升级为女人,她和我不是一个阶层的了,不能再倚小卖小,甚至当“少女”都没资格了。以后看到她就得提醒自己:噫——都来月经了!在我心里,月经是件特别丢人,恶心,肮脏的东西,来月经的人会被另眼相看,好象她体内恶心的东西都被人看穿了。
蓝娟见我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便骂街道:
“个死人头!失血过多,要出人命的呀!”
我趁着蓝娟还没哭出来,赶紧把我道听途说的那点关于月经的知识一滴不剩地讲给她听:
“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状况,叫月经,来5、6天就完了。”
蓝娟捏着嗓子学那些女性用品的广告说:
“‘做女人真好’‘来世还做女人’‘女人的问题女人办’才怪!当女人真麻烦”
我冲着她的背影笑道:
“蓝娟,伺候好你的大姑妈!”
她回答说:
“你也把你的大姑妈伺候好”
来月经啦
记得刚才那场篮球赛吧?在那场比赛中,我又杀又打,又蹦又跳,运动量比篮球队员还大。不料,这一动,就使我落下了“病”根子。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上厕所,我上完厕所一直有两个好习惯——冲厕所,看底裤。这一看,看出了一条关系到我终身大事的消息:
我来月经了!
我的脸被裤子上的血迹映得通红,自己好象楞住了,可又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想让自己的神经放松一点。
看着裤子上的血迹,我实在是太悲痛了: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呀!首先,我为什么会这么早就来月经?听我老母说,一般在十五六岁才发生这种事情,原以为退了少先队才会来月经,因为来了月经,就不配戴红领巾了。其次,我第N次萌发了男女不公平的想法,为什么只有女生来月经长“波波”?其三,为什么月经来得这么顺利和舒服呢?根据科学证明:来月经会格外头疼烦躁,可我却格外兴奋,来月经是我今天唯一的坏消息。
我故作虚弱地走到过来人——我妈身边。她的津神状态相当饱满,穿着一件黑得可以和抹布想媲美的睡衣,在灶前晃来晃去。我又想表现得满不在乎,又想装得特委屈,还想有点得意,最好还要无辜,这几种感情最终还是溶成了平淡的声音:
“妈妈,我来月经啦!”
我猜测着妈妈是该悲哀着又得买一份卫生巾,还是要欣慰我终于大了(这也意味着以后让我洗碗就有了理由)。可她却兴奋地把手在睡衣上一抹,我以为她要跟我握手,祝贺我和她成了同胞呢。不想,她说:
“你在家,我出去买东西。”
妈妈急急忙忙地走了,我因为找不到裤头,索性把衣服脱了,在家里裸奔。
我待在厕所,用了一卷卫生纸来擦月经,看着卫生纸上的殷红,触着景,生着情,叹着气。阿Q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自我安慰口诀,也不是那么好编的。
总算传来了我妈的叫着门,我小心地匍匐着帮妈妈开门,生怕得罪了姑妈,弄出一大堆月经来。她买了一大兜一大兜的东西:有促进血液循环的红塘,有滋陰养颜的乌鸡白凤丸,有活血化淤的当归玉露津,还有亲切慰问我的牛肉干,惟独少了卫生棉。
我妈竟然无耻地叫我自己去买卫生巾,还鼓励说:
“没事!就像买毛巾一样平常。”
如果我不自己买的话,我妈就要把我来月经的事情公布于天下同学,不要脸事小,没名节事大,俺月经女买月经纸乃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临出门前有个要求,我要带上牛肉干出征——哈哈哈!它是干什么的?被吃?不是!凑字数?不是!贿赂售货员?也不是!干什么的?猜嘛!猜不出来使劲猜嘛!
看到货架上的卫生巾,我并没有眼花缭乱,沉着冷静地抓了两包最贵的卫生巾(因为可以找妈妈报销),重头戏在付款的当儿,我并没有因为售货员是男的,就改变计划而改买牙膏和牙刷。我声音清脆,咬字清晰地说:
“叔叔!我买两包卫生巾!”
我有意把“卫生巾”三个字说得很重,显示出我不知道“卫生巾”的用途,是被妈妈遣使出来买酱油,顺便给波涛汹涌的妈或姐或姑或姨买卫生巾的无知少女。牛肉干就在这时候起到了辅助作用,我故意让牛肉干采用飞的形式被我丢进嘴巴里,还故意噱得“孜孜”作响,还故意夸大唾液与舌头的摩擦,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把我的年龄强行降低,使售货员以为我的年龄很小,只是骨骼架子生得大些。
垫卫生棉的过程我就不必说了,怕影响大家的食欲。
晚上,我虽然睡不着,但又不敢像电视上的人那样翻来覆去,怕月经越来越多。想着月经漏出来,印出来,卫生巾掉出来的各种悲惨结局,害怕一醒来,自己已经身在月经的世界,所以迟迟不肯睡觉
第二天一起床,我满心希望褪下裤子,迎接我的是一张空白的卫生棉,可放眼一看,仍看到一张血迹斑斑的卫生棉,我绝望了,无奈之下,只得又请教妈妈。妈妈说:
“没关系,这是正常的”不过随即又说,“不过你的是有点多了。”
我听了这话,赶紧让眼泪一滴不剩地刑满释放了。
我问:“月经是不是来一个月呀?”
“一般嘛,来四五六天吧!不过你第一次来,可能不规律,有这个可能!”
妈妈和我兴趣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