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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贺劫亲 (月圆人倒霉?! 烟火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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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找几个机灵点的,守住山口,男丁三日内兵器不离身,女眷做好撤离准备,待夜雨将血迹彻底洗去后,过几日必会有人寻来,快速回报后,同样留刃留马不留人!”

  “是!”

  当大厅中壮丁走得一干二净之时,盘元左终于再忍不住转眸望向宇文疾“宇文大爷,他是谁?”

  是的,他究竟是谁?

  方才他那一转身、一喝令,那身令人胆寒的霸王之气,她走了那样多地方,至今,还从不曾望见过。

  “你不是唤他大哥吗?”听到盘元左的话,宇文疾有些诧异地望向她,“竟不知晓他是何人?”

  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关于“大哥”这个问题,盘元左只能面露苦笑摇了摇头。

  “耶律获。”望着盘元左向来单纯、清静无邪小脸上的那抹尴尬,宇文疾也不再多问,直接缓缓说道,“有赫伦草原『马背上的死神』之名的『酢弧!�

  是的。耶律获,现龄二十六岁,有着赫伦草原“马背上的死神”之名的“酢薄�

  据说,三岁时,他被发现于一群狼群之中,并与狼群一起和乐融融地生活着,无人知晓他从何而来,但自一名流浪牧马人收养他后,他便跟着那名牧马人走遍了整个赫伦草原。

  据说,他自小勇猛过人、好打抱不平,更具备惊人的相马之术,靠着这本领与个性,他虽没有家,却与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的牧民们都成了朋友,哪儿都是他的家,哪儿都有他的兄弟。

  但八年前,原本平静的赫伦草原却一夕间烽火漫天,因为那名统领整个草原的霸主在没有定下接班人的情况下遽逝,众贵族为争夺水草肥美之地,更为争夺霸主之位,几乎杀红了眼,连带将整个赫伦草原都拖下了水。

  打着祖宗旗号的,有五部,打着勤王口号的,有三支,草原上看得见的壮丁,全被抢进了营里当军士,草原上看得见的女子,全被抢进了营中当奖赏。

  乱世出英雄,所以酰鱿至恕�

  他领着一帮不甘成为贵族争位棋子的兄弟们,以那迅如风、急如雷、猛若虎的骁勇,在五部三支中抢救着他曾经的朋友与家人,然后在那一群又一群宁可为自己而战的离散牧民投奔与簇拥下,死死占据着赫伦草原的西西南角,将所有来犯者狠狠斩于刀下,用他那狂傲且无情的冷笑,赢得“马背上的死神”之名。

  慢慢的,来奔者愈来愈多,耳畔“争天下”的口号愈喊愈狂,他的热血,缓缓沸腾了,野心,悄悄萌芽了。

  只在向来重视血统的赫伦草原上,无主之师,师出无名。

  所以他藉着一次机会,救了一名与他气义相投的贵族,与之结为义兄弟,奉其为主,整整三年。

  三年后,五部三支,在连年争斗、兵乏马困之际,只剩下三部两支,而他的义弟也因病重而逝,但临死之际,却将其妻及旗下人马全交给了他。

  只他,依然按兵不动,然后藉由那名曾是他义弟妹,而后成为他宠爱女子的裙带关系,结识了另一名一方之霸,然后在奉其为主、且认其为义父的三年后,再度因那名义父之死,让自己的人马再扩充一倍,并在将另二部一支彻底击垮后,与剩下的那一部一支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酢敝缬拢链耍负跞癫豢傻玻菰系牧餮裕部蓟夯毫魃ⅰ�

  有关他为夺妻而杀弟,为夺权而弑父的种种细节,传得是沸沸扬扬,再加上位居高位的他个性开始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动辄对旗下军士打骂,更屡次强占军士之妻,军士们终于再忍受不住了,而那一部一支,更无法容忍一名血统不纯正之人在赫伦草原上如此耀武扬威

  一场精心策画的设宴后,“酢本痛瞬恢佟�

  树倒猢狲散。

  他的旧部,自动投奔至那一部一支去;他宠爱的女子,不知落至哪一名男子的怀抱中;他的野心,消失在荒烟蔓草间;他曾拥有的一切,一夕间化为乌有。

  没有人想找寻他,因为根本没有人希望他还存在,只除了那三名从不是他亲信的野汉子

  听着宇文疾的娓娓道来,盘元左真的目瞪口呆了。

  因为她至今才知道自己劫亲的对象,竟是中土人口中经常拿来吓孩子、赫伦草原上赫赫有名的“马背上的死神”!

  清静天啊!若早知他的身分,她绝不会有那个胆冒险去劫他

  如今,回想起当初那名编造出那个漫天大谎来骗取她同情,却在事后完全不知所踪的少妇,以及那古怪且凌厉的一掌,盘元左心底隐隐感觉到了一丝诡谲。

  那人,会不会根本不是要救耶律获,而是想要斩草除根,只因不想暴露身分,所以才欲藉她之手将人成功带出城后,将他俩一起解决?

  若真是如此,当初的他们真可说是命在旦夕了

  但他们还活着,不是吗?

  虽不知因何原由,那少妇再没出现,但既然清静天让他们活了下来,必然有其道理。

  “既然如此,你们为何还要选择他?”了解一切后,盘元左有些不解地问道。

  “因为他的复仇之心炽火燎原,因为骁勇善战的他麾下如今缺少主力兵卒,因为我们不想与他为敌,更因想尽快结束这长达八年纷乱的我们——”听着盘元左天真的问题,宇文疾笑了笑,眼底却满是悲怀,“除了让他尽早上位,没有其他的选择。”

  何谓狼子野心,何谓骁勇善战,盘元左不懂,但自小生长在西南大山中,从不知晓战争与杀伐为何物的她,在随着宇文疾一同到山口观望战况之时,望着眼前的漫天飞血,她不仅彻底惊呆了,身子,更是彻底抖颤了。

  但她依然望着,眼眨也不眨地望着,因为这是她所存在的天地间,正在发生之事。

  是与非、对与错,在此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世间,存在着这样的血腥与杀戮。

  但望着耶律获骑在马上挥舞着“追冥”的身影,她真的恍恍明白了何谓骁勇善战,何谓马背上的死神。

  望着那个恍若杀红了眼的身影,她的眼眸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涩,因为,她发现其实他的眼中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

  既如此,为什么还要战?

  他究竟是为谁、又是为何而战?

  三刻钟后,耶律获独自一人策着马、浑身是血的回来了,他身后跟着的是那三名野汉子,以及一大群彻底被震慑住的牧民。

  本来就话多的光头,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自然憋得难受至极,所以一发现他身前的耶律获眼眸似是在寻找些什么之时,连忙随手捉住一名老牧民问道,“小盘子呢?”

  “元左少爷他晕了。”老牧民指指不远处被一群女牧民细心照料着的盘元左苦笑道。

  “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南蛮人,这点小场面也晕,那往后不天天在昏睡中度过!”

  第五章

  盘元左虽不是日日在昏睡中度过,事实也相去不远。

  离开大山近三年,向来习惯于禳族养生族性、子时前一定就寝的她,生活规律彻底被打破了。

  自耶律获领着那群流散牧民在山口一战、大胜而归,但却命令所有人弃守山口,并向着西北方向而去后,不知消息是怎么传了出去,这一路上,不仅许多“酢本刹坎呗砑北级矗袄垂樗车哪撩窀怯从唷�

  而日夜赶路、甚至有时还得半夜被拎起来躲避不知由哪里冒出来的偷袭部队的盘元左,根本连觉都睡不好,更别提吐纳、冥想了!

  纵使明了了耶律获的过去,更看出无论来归者有多少,其实每个人都对他心存畏惧,更连看都不敢看向他,她对他的态度却没有改变——就算她早感觉出,在他知晓她明白他真正身分的那日后,他那毫不掩饰的利用与冷落态度。

  他不再与她同在一辆马车中,而是让她跟一群无法骑马的娃子与老妪一起挤在马车里;他不再在外人面前让她靠近他的身旁,就算问天时,也只透过那三名野汉子之口;他不再

  盘元左却知道,这些夜里,每当兵荒马乱之际,拎住她领口将她丢往安全之地的那只坚实手臂,常有着她最最熟悉的酒香味

  终于,几日前,在众人都不知这队伍究竟要走往何处时,耶律获难得停下赶路的脚步,令所有人在一个小山坡前安营扎寨。

  虽说终于可以不再赶路,但盘元左还是没个安宁,因为放眼望去满坑满谷的人,再加上那一阵比一阵威武的练兵声,让她依然找不到个清静的地方好好睡上场觉。

  “小盘天师,来喝酒啊!”

  “我不是小盘天师。”这日午后,提着小桶热水,盘元左边打呵欠边说道。

  “小盘天师,别边走边睡啊,再不来喝,这酒都给我们兄弟仨喝光啦,到时你可别哭!”

  “我说了我不是小盘天师。”

  虽不知自己是何时由“小蛮子”变成“小盘子”,又从“小盘子”升等成“小盘天师”,但望着那三名一脸怅然、却又权装一副无所谓模样的野汉子,盘元左还是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当来归的人愈来愈多时,她知道这三名野汉子曾私下多次劝谏过耶律获要留些心,但他却丝毫不予理会,来几个收几个,更在他的旧部到来后,彻底无视他们三人,只迳自跟自己的亲信喝酒、议事,让他们三人去做一些谁都不想做的杂事。

  盘元左明白,一直以来,耶律获都有自己的打算,但他却完全不想让人明了他在打算什么,更不容许有人猜测他在打算什么

  当主子,真难啊。

  如往常一般,盘元左完全无视周遭目光,一把掀开帘帐,走向榻旁,将热巾敷在醉卧在榻上那名男子的颈项上,然后在帐中那怎么也散不去的浓重的酒味中,将他翻过身,开始手肘并用地按压着他僵硬的肩颈。

  愈来愈僵硬了,真不是个好现象。

  正当盘元左努力疏通他肩筋上的节块时,她的耳畔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嗓音“你怎么还没逃?”

  “到哪儿都是过日子,不是吗?”

  望着自动翻身、将背朝上的耶律获,盘元左边脱去自己那复杂的绑腿及鞋袜边说道,然后一把爬上榻,驾轻就熟地将小脚踩上他的腰背。

  “一会儿出去后,把案桌上的东西拿走。”

  踩着踩着,盘元左又听到那低沉的嗓音,而当她转眸望向案桌时,发现上头摆放了一双小小的手套,一套小小的护甲,以及一个小半号的十字弩。

  “我不会用。”望着那个十字弩,盘元左叹了口气。

  “你必须会。”耶律获的嗓音里充满了全然的霸道与完全的不容质疑。

  “你跟某些中土人一样,不老实”

  尽管明白自己是得学点防身技能,不能老靠大山里练出的轻功跟贵人相助来保命,盘元左还是忍不住嘟囔着。

  听到盘元左的话,耶律获没有回答,眉梢却微微一扬。

  “你根本就不是人们口中说的有勇无谋的莽夫。”盘元左也不理会耶律获的反应,迳自继续说道。

  “我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耶律获的嗓音愈发低沉了,话声中却难得带着点饶有兴味。

  “轻了吗?”

  “轻了。”

  “你早看出那群牧民是要去与他们的家人会合,才会早早在那里等的,对不对?”

  真的很想努力的在足上加点劲,但多日未曾睡上一场好觉的盘元左,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错。”

  “你早打定主意要让他们成为你东山再起的人马,更料定他们最后一定会因不得已而主动来投靠你,对不——”

  当神智彻底茫然之际,盘元左的动作愈来愈慢、愈来愈慢,最后,一个恍神,重心一个不稳,身子一歪,由耶律获的背上掉落了下来。

  “错。”

  当盘元左以为自己就要跌至榻下时,她的腰际却被人一搂一扣,整个人被抓入了耶律获的怀中。

  “在取得你想要的天下前,你不会放我走了,对不对”

  倚在那个熟悉、坚实,温暖又充满酒香味的怀里,盘元左满足地打了个呵欠。

  “对。”

  “那等一切都结束后,我可以走吗?”盘元左缓缓阖上眼喃喃问道。

  “你想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盘元左的话声愈来愈低、也愈来愈含糊了。“但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你们禳族人都有这天分?”

  “你遇上过我的族人吗?”

  听到耶律获的回答,盘元左努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因为出大山近三年了,她至今未曾遇到过自己族人,而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她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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