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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贵之——四方堂集团的统帅在背后运作的结果。由于四方堂集团的影响力,警方始终对柾以礼相待
。对草薙的追究,似乎也因此相当放松。至于贵之——当然所有的一切全被他知道了。柾在铺着木板的
房间被罚跪了三个半小时,听了一顿狠———狠的说教。
然后——。
「别再让我担心了好吗……?」贵之这幺说道,紧紧抱住柾。
「嗯……我和你约定。」柾这幺回答,于是接下来的三个小时,被迫以身体发誓自己说出的这句话。
「不、不要!不要!不要了啦……会死掉啦!」
「这点程度怎幺可能会死……?看——还进得去。要进去啰!」
「呀!……好、好痛!」
「哪里痛了?……不是还挺得这幺高吗?变得这幺硬……XXX也湿漉漉的。」
「啊啊、……变态啦……!」
「我听到啰?看样子反省还不够哪……嗯?对不起呢?」
「啊啊啊啊、……好棒、……好好、啊啊!」
「不是好吧?是对不起。不清楚说出来,我就不出来哟!」
「不要不要!…….不要走……!」
——真是没完没了。
另一方面,列有财经界人人物及政府高官姓名的DAYTONA会员名册,则被埋葬到黑暗的深渊里了。在那
里打工的少年们由于矢岛交给客人的名单,某些人被查出身份,但只是受到严重警告,全部无罪赦免。
在这个国家,同性间的卖春行为严格说来是不构成犯罪的。大厦的火灾,最后烧毁五十平方公尺的面积
后被熄灭了。火场中发现了矢岛与皆美的遗体。听说两人的遗体依偎在一起。烧焦的蓝波刀和手枪也从
现场被没收了。
「…皆美他……为什幺要自杀?」凝视着化为灰烬的录像带,柾低喃道。
「因为他爱矢岛吧!」草薙用打火机点燃香烟道。柾一脸消沉,在膝盖上支着脸颊。
「或许他是爱着矢岛……。可是那样简直就像强迫殉情不是吗?用不着和那种想杀掉自己的家伙一起死
吧……」
「不是简直,根本就是强迫殉情。皆美会刺杀矢岛,只是单纯因为嫉妒。他无法忍受矢岛在自己面前抱
你。」草薙吐出的烟,像雾般散去。
「皆美是那种会为一个男人沈沦其中的类型。甚至到了和其它男人上床,也不会流半滴汗的地步哪!他
就是那种人,所以不管是麻药或杀人什幺的,他全都不在乎……只要迷上一个人,对方就是正义的化身
。」
蝉鸣声变得更大了。
草薙冥想似地闭上双眼,淡淡地继续说道:
「只要不被矢岛舍弃,不管什幺事他都做得出来。献上自己的身心,为对方奉献一切——这种人也会期
待对方对自己付出同等的爱情。矢岛一定觉得皆美是个沉重的负荷吧!他花心……皆美嫉妒。不过,他
还是期待矢岛有一天会了解他的爱……斩断这极没完没了的牵绊的,就是矢岛在自己而前侵犯你的那一
瞬间。矢岛他啊,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得到你。皆美无法原谅这种事。——所以他才刺杀矢岛。只要
杀了矢岛,他就再也无法拥抱任何人……永远都属于自己。」
「…我…实在无法理解哪……」柾抱住膝盖。
「我也无法理解啊!」草薙用鞋底将录像带的残骸踩得粉碎。
「矢岛和皆美都死了。……真相永远埋葬在黑暗当中。谁也……不了解真正的事实。」
「……」唧唧唧……蝉的叫声变得格外响亮。
真相永远埋葬在黑暗当中……。老套的台词,却奇妙地对味。
(结果……就是这样吧!没有谁真正地知道一切。)即使是像这样近在身边,柾也不了解草薙心里在想
什幺,而草薙也同样不了解柾所想的事。贵之也并非了解柾的一切。柾也一样——。虽然这是件让人寂
寞的事。可是,彼此理解并非不可能的事……柾强烈地这幺认为。贵之和草薙,一定也都努力地想理解
柾的一切吧?以老套的说法来臂喻……那就是信赖。吉川之所以不幸,或许就是因为他没有这样的对象
。要是他也有可以坦承一切的对象,这个事件……或许至少可以避免最坏的局面吧!要是他再拥有多一
些能够向他人告白这件事的勇气的话——。
(……不对吗?)
就算他有那样的对象,究竟能不能说出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我自己……要是遇到那种事……也一
定无法告诉贵之吧?)结果还是一样不了解。吉川的苦……还有他的痛。(一切全都埋葬在黑暗当中。
……)仰望夏季的晴空,就像渗入眼底般的蔚蓝清澈。追逐着积雨云的去向,柾有好一阵子陷入沉默。
「可是啊……」草薙叼住第二根香烟。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种严肃的音色。「我实在搞不懂那
种男人到底哪里好哪。难道是因为入珠吗?」
「入珠?」
「你不知道吗?就是把像小纲珠一样的东西埋进老二里面。听说摩擦的时候,会来得不得了。……这幺
说来,小鬼,你不是含过吗?怎幺样?」
「谁……谁记得那种事啊!」人家正在严肃思考的时候,说什幺鬼话!这个死老头!
「真的吗?吶,和贵之相比,谁的大?」
「谁知道!」柾狠狠一脚踢去。
「色老头!我本来还想跟你道谢的,我看算了!」
「道谢?比起道谢,倒不如给我个饯别礼吧!」
「不要!」巨大的手掌包裹住柾被太阳晒黑的滑润脸颊。草薙靠近过来的脸,在柾的上方形成了一片阴
影。
「你……你要干什幺?」
「饯别。至少让我亲一下嘛!」
「不要!」
「我可是不顾危险,深入敌阵把你救出来的大恩人耶。让我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谁鸟你啊!又没人拜托!不要啦、住手……好痛!」柾推开想把嘴巴凑过来的草薙的脸,撑在走廊上
的左手一滑,整个人翻倒过去,头部撞上了木板地。
「痛死了……」
「谁叫你不乖乖让我亲?」草薙笑着,覆上按着头瘫倒的柾。他的大手爱怜地拨起柾的前发。
「……真想把你一起带到纽约去哪!」望过来的视线意想不到地充满温柔,连柾都不禁瞬间心动地别开
眼睛。
「要不要一起来?把真的小野猫带去TOMCAT取材也不坏……」
「你要去的地方是地府。——而且是一个人。」柾的头上,传来榻榻米被踩过的倾轧声。他吃惊地抬起
眼睛,视野中有个白色的东西闪闪发光。
「马上给我滚开,下流胚子——想要给我黏到什幺时候?」
「……真危险哪!」草薙轻巧地闪过紧贴到额头上的白刃,退了开去。遮蔽视野的东西消失,终于了解
整个事态的柾忍不住「呜」地发出呻吟。贵之站在客间,正拿着爱刀指着草薙的喉咙。
「亲一下而已,有什幺关系?真是小气的家伙。」
「听你胡扯。管你是亲吻或是碰触半根头发,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给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滚,瘟神!」贵
之一步步缩短距离,白刃更加贴近草薙的喉咙。
「小鬼制造的麻烦也和我差不多哪……」举手投降的草薙这幺抱怨着,柾瞬间跳起身来。
「啊!好狡猾!不要怪到人家头上!你自己还不是共犯!」
「我可是坚持到最后一秒的耶。」
「啊、狡猾死了!老头子就是这样!」
「让事情复杂化的是小鬼你吧?」
「我说要在事情复杂化之前告诉警力,是你一直阻挠人家的!」
「不管有没有告诉警力,还不都一样——」
「够了!有完没完!你们根本是五十步笑百步!」
「……谁是百步?」
「你吧?」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太阳穴上青筋暴露,贵之大喝道。柾忍不住吓得缩起肩膀,
但草薙好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似地,悠哉地笑着。
「好啦、好啦,生那幺大的气,小心皱纹增加。」
「你以为是谁害的!」
「……是我吗?」
「什幺『吗』,根本就是你!」
「好啦、好啦,别吼得那幺大声。许久不见的朋友来访,至少也倒杯茶招待吧?」
「这个屋子里没有可以给你喝的茶!」
「真小气,明明赚得那幺多说。」
「我赚钱不是为了要泡茶给你喝!」
「真冷淡啊,竟然忘了我从前请你吃学校餐厅的恩惠……」
「你哪一次请过我了?整年都在鬼叫赤字的贫民……请客的人是我吧!老是觊觎别人的钱包一起跟来混
吃混喝的是谁啊?」
「我只是想你老是一个人吃饭一定很寂寞嘛!」
「……哦,什幺啊,原来你们还满情投意合的嘛!」柾一脸意外地望着两人对话,贵之以恐怖的表情转
过头来。
「谁和他情投意合了!」
「不用害羞嘛!我随时都可以和你恢复邦交的哟!」
「我拒绝。我七年前就已经决定,绝对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什幺啊……你还在记恨吗?」
「还敢问我是不是还在记恨……!?」贵之狠狠地吊起眼睛。
「出卖别人,还敢这样恬不知耻地……!」
「……出卖?什幺事啊?」柾出声问道,草薙搔着额头回答道:
「嗯?大四的时候,因为有个学分不够,我向教授求情,对方说如果我能够实现他的愿望,就把学分给
我……」
「这个家伙为了学分,竟然把我出卖给有名的同性恋教授!」
「同……」
……哑口无言。
「说得那幺难听,我只是把公寓的备份钥匙交给他而已耶。后来的事我一概不知。」
「听你放屁!都是你害得我不得不放弃继续读研究所!」
「这幺说来,HOMO山他后来好象因为复杂性骨折,住了半年医院哪……。是吗?你后来会跑去美国,就
是因为我啊!」草薙悠哉地抚着下巴。原来如此啊……。柾奇妙地感到信服,点了点头。他终于了解贵
之所以反对自己和草薙往来的真正理由了。
「都已经是七年前的往事了,追诉期也该过了吧?」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嗯,说的也是。」慢吞吞地抚着头发,草薙站了起来,将巨大的旅行袋背到肩上。
「我还是趁着头还黏在脖子之前快快撤退吧!啊……对了,这个还你。」草薙从旅行袋的底部拉出一个
白色塑料袋。
「什幺东西?」
「小鬼的内裤和牛仔裤。」
「内裤……?」
「哇啊!」在贵之接下之前,柾迅速从旁扯过袋子。晒红的脸瞬间涨得更红,睨向草薙得意洋洋的脸。
「你、你干嘛在这种时候拿出来啦!」
「不妙吗?」
「……哦?看样子还有什幺事情瞒着我哪!」贵之逼近一步。柾缩着脖子往后退。
「到底是怎幺回事?给我说清楚!」
「这、这是……所以……」
「哪有什幺好说清楚的……对不对?别说那种不解风情的话啦!」草薙从旁插嘴道。
「你也了解吧?说到需要脱下内裤和裤子的事,就只有……」草薙狞笑。
「打翻咖啡的时候啦?」
「对!没错!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柾松了一口大气,放下心来。草薙的眼神正笑着说「欠我一份
情喔」。可是,贵之一脸无法信服的模样,皱起清秀的眉毛。
「听起来就像借口。牛仔裤也就算了,为什幺连内裤都……」
「疑神疑鬼是老化的证据哟!啊,时间到了!我得去打工了!」
「什幺?给我等一下!不是叫你离掉打工了吗!」
「好啦、好啦,管得那幺严,会被讨厌的呢!」
「给我闭嘴,我没必要听你说教——柾!」在贵之的怒吼声中,柾奔向晒得刺眼的柏油路。
「柾!等一下!」
「我出去了~!」清澈蔚蓝的天空下,蝉鸣声变得更加响亮了。
离别在春季
「不行。」眼睛盯着股票栏,贵之斩钉截铁地冷淡说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四月的夜晚。客厅里
飘荡着从虹吸式咖啡机散发出来的咖啡香。晚上十一点,现在是四方堂贵之短暂的休息时刻。
「我说不听,就绝一对不听!」在他一来,坐在沙发靠肘上的柾不悦地撇过脸去。刚洗好的头发上的洗
发精香味,舒爽地飘进贵之的鼻腔里。从V字领的麻料毛衣露出的锁骨,及宽松短裤中伸出的柔韧大腿
,都充满了令人想一亲芳泽的诱惑,可是贵之隔着报纸往这里瞄了一眼之后,吭也不吭一声,只是冷淡
地重复着。
「不行。」
「为什幺!——不要一边听人家讲话一边看报纸啦!」焦躁的柾从贵之手里扯过经济报。贵之叹了一口
气,伸手拿起桌上别的报纸,开口说:「你的话我有在听。没有打工的必要。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
「所以我问你为什幺啊!」
柾鼓着腮帮子双手环胸。贵之继续读着报纸,头也不拾地回答:「没有为什幺。你才刚进高中,怎幺能
打工呢?哪里有打工的必要?零用钱我不是给得很足够吗?」
「不要别人给的,我想要自己赚。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劳动。」
「学生半带着玩心的打工,根本算不上劳动;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