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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津川苦笑了一下,心忖:如果可以对外联络,我们根本不用坐在这儿。不过脸恶心善的他没有驳斥对方,只道:“地震出现的机率还是有近百分之五十吗?”
“是的,毕竟近半年来,全国的火山活动都……奇怪的变得很不稳定,而且这儿很接近火山带,单在十一月中更发生了多次小型地震,另外……我的……嗯……“自然直觉”……不不……”
十津川看着这个有着阿伊努族血统,对大自然变化有特殊直觉的女孩——赤川晴美,温和的笑了一笑。
时至今日,日本仍有歧视这族原住民的现象——无论在普通人类或是所谓光明那一边都有,他当然明白对方突然支支吾吾的因由,遂和气的续道:“晴美,无论作为地质学家或是灵能力者,我都信任你的判断。”
“是……是的……其实……嗯,我不知道怎么明确的用语言表达……那是种……“感觉”,是一种将临的巨大灾难,近似……台风来临前那种气闷感,对不起……我……我无法确认那是什么。”
“唔……会不会是大规模地震或是火山爆发?”
“可能……不,感觉不是这种……对不起,这点我也不确定。”晴美惭愧的低下头。
“不要紧,我知道你尽了力。”
“对了,队长,其……其实……”
“嗯?”
“有关这场风雪……不,是全国异常的火山活动的事。来这儿之前,我和其它国家的“同行”讨论过,他们那一带……嗯,应该是世界各地,也都陆续出现这类异常的自然现象,所以我认为并非单一事件。”
“唔……是吗……但……”十津川叹了口气,道:“总之,晴美,刻下先解决这事再说吧。”
“是……是的……”
“嗯,接近一半机率吗?”
长官的命令、各种异常的情况,加上对外隔绝,混合成巨大的压力,令十津川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他喃喃道:“老天,那叫银凌海的家伙……问题已经够多了……土御门,拜托你快点破解通往灵力来源的通道吧……”
第二回 过去与未来
少年挥动手中一把前后各绘上日月图案的扇子,
蓝炎晃动了一下。
下一刻,一头呈暗红色,如两个成年人大小的狮子,
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空中。
和式房间内飘扬着古木的清香,室内的家具等虽然破旧,但却相当整洁,一边墙上挂着以隶书书体写成,在此刻有点讽刺味道的陶渊明的诗:《止酒》。
榻榻米上的被褥内,躺着一名约八十多岁的老人,他双目看着熏得黑忽忽的天花板,神色和眼神却尽是茫然,一沬唾液自嘴角流出。
“啊哈,不愧是传说中的黄金芋烧酌啊,真不是盖的。”望月完全没有正坐的打算,就大马金刀的坐在榻榻米上,享用“出卖”妹妹换来的好酒。
试了很多次和老人沟通的银凌海叹了口气,他复看看放在一旁的几包药物,上面分别印着某镇静剂、塔克宁(Tacrine)及Aricept等字样。
青年再和被千鹤抱着的黑猫交换一下眼神,二人得出相同的结论。
是阿兹海默症……又或是俗称的老人痴呆症——而且不是装的。
银凌海想起这不治之症的恶化速度,转向在旁的小女孩,问道:“这病……已经很久了吗?”
千鹤以袖子抹抹老人的嘴,道:“已经两年啦,他一个人都是靠邻居照……”
“嗝!”倏地空中传来如旱雷般的巨大饱嗝声,想当然是某个像少根筋的人。
千鹤立时扁起嘴巴,转向继续喝得咕噜作响的望月道:“大姐姐,拜托你别喝这么快啦,那……真的真的是爷藏酒的最后一瓶啦,喝完就没了。
“咕噜咕噜……(我尽量……)”望月以典型的酒鬼说话方式应对。
青年却叹了口气,心忖老人现在的状态已经是中后期症状,那么发病时间最少也有一年以上,但是玛波女士却叫自己尽快赶来此地,是她弄错老人的病情,还是……另有原因?
啊,等等……还有,现在村民的状况……只有病人、部分小孩和动物没事,是有什么关系?
银凌海觉得自己的头瞬间大了一倍,抓抓后脑,决定还是按顺序弄清楚事情,遂道:“请问有没有……嗯……老先生在清醒时说过什么,比如……嗯,他的过去一类……”
千鹤正高兴的抚弄着猫,闻言吐吐舌头道:“你说这个啊,爷爷可是最最讨厌人家问他过去的,我有一次不小心提到,还被他骂了一顿呢。”
小女孩说得又快又急,令日语理解能力有限的青年瞬间有种头昏的感觉,幸好被抱着的黑猫听懂后,用心电感应来“翻译”出基本意思。
这时千鹤侧侧头,露出思索的表情,再道:“对了……爷爷只说过他是在战后来到这条村,认识了奶奶,就在这儿定居下来。对了,大哥哥你问这些干什么?”
“这个……这个……”欺骗小女孩的罪恶感令青年恨不得马上自尽,遂尴尬的半撒谎道:“其实……嗯,老先生是位有名的学者,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他。”
“原来是这样,看哥哥你一副书呆子相,我也猜到了……”千鹤老实的道,她想了想,又说:“对了!爷爷的所有藏书、笔记什么的,全都放在院子那边的书库,你喜欢的话可以随便看,门没上锁。”
“这……”
“不是没条件的,我真心拜托哥哥你,请你阻止大姐姐再耍赖要酒喝,千恩万谢。”
青年看看坐在角落处,已喝得七荤八素的望月,苦笑道:“我……我尽力吧。”
他又假咳一声,瞧瞧正替老人盖好被子的小女孩,再道:“其实……千鹤你不如和老先生到学校,和大家待在一起吧,这样比较安全。你也知道晚上出现的那些……妖怪吧。”
千鹤作了个鬼脸,道:“我才不要!况且那个叫土御门的哥哥,不是说设了什么结界保护村子吗,而且那些人……哼!爷爷不过是比他们晚一点住在这儿,就在背后老说他是外人,我讨厌他们。何况自从十年前,他儿……不,爸妈过世后……”
她顿了顿,挺直腰杆,像个士兵般一拍胸口,再道:“总之爷爷喜欢住在这儿,他不会有事,我会保护他的!”
青年暗自摇摇头,黑猫则眯起双目,轻轻喵的叫了一声。
学校一楼,职员休息室。
田中永三倚着猎枪,正闭目假寐着。
回忆伴随梦境交错出现。
当年母亲带着只有三岁的自己离开,经过这么多年,几星期前自己终于……终于下定决心回来了,但记忆中的故乡却变成……鬼村。
所有村民,包括自己老迈的父亲都……就只有几个小鬼没事……然后噩耗变成噩梦,古怪的大风雪、身边的日用品变成妖怪、再然后是那个突然由村外奔来的疯女人,失心疯的叫喊着……
勉强把她制服后,又冒出一群见鬼的什么政府的灵能力者……老天……现在又……
“老公……”
“是鬼……逃不了啦……大家都会死……”
那个叫什么弥生的女人不住的大喊着。
“老公……醒醒……”
“什……什么……”田中急忙睁开双目,望向摇醒自己的妻子,道:“什么事?是老爸他……”
“不……老爷没……还是老样子,只是我……刚才送食物到仓库时,发现那……那位小姐不见了。”
“什么?那疯女人又逃跑了?X的,好不容易把她关起来。”
“要不要通知十津川先生他们?当初也是他帮我们制服那位小姐的。”
“嘿,”田中冷笑一声,道:“你去跟他们说一声吧,反正他们是处理这些……见鬼的“奇幻”事情的专家。”
“呜……”远处厨房忽传来水烧开了的声音。
“啊,水烧开了,你们请坐,我泡茶给你们……”小女孩慌忙站起,又像是怕丢失宝物般,回头一把抱起黑猫步往厨房。
“请等等……让我帮忙吧……”青年完全不能接受一个十多岁小女孩沏茶给自己。
“不可以!”千鹤忽低喝一声,道:“怎可以叫客人帮忙的,爷爷会骂人的,坐下!坐下!”
她再望向老人,忽柔声道:“爷爷你想喝点什么?”
想当然老人没有回应。
“啊,我知道了,是那时人家送的大吉岭红茶吧?好的,我马上准备。来吧,猫猫,我们泡茶给大家。”说罢,千鹤匆匆带着惨号中的黑猫跑走。
青年看着小女孩的背影,心中有点明白了,这小女孩是要令身边一切看起来都正常,和以往一样吗?
的确是相当孩子气的想法和做法,不过如果你了解情感,经历过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死去,纵使你不认同,你却无法嘲笑。
银凌海叹了口气,想起刚才因为千鹤出现而被打断的话题,遂转向望月,道:“对了,望月大姐,有关那什么妖怪和村民集体被诅咒的事,你们调查得如何?”
“嗯,什么?吃饭了吗?”双目迷糊的望月又打了个酒嗝。
“望月大姐!”
“嗯……听到了听到了,别这么大叫大嚷,”望月摇摇头,掏掏耳朵,解说道:“我们只确定,有股巨大而不稳定的魔力隐藏在村子后方的送熊山中,更有一个封锁式的结界阻止人接近。
“而这场古怪的风雪、付丧神和村民诅咒……嗯,也应该与此有关。而圭吾那小鬼正努力锁定那力量的位置,再开出一条直通的“道路”——就是他在学校时说的什么“山之小道”啦。”
她灌了口酒,续道:“嘿,那小鬼脾气虽倔,但很有天分。不过就算他成功了,能够驱动如此大规模的妖怪,还有制造这场风雪,我们的对手——根据那V8带子的影像,搞不好就是村内传说中的“鬼”——应该很棘手喔。”
““鬼”?望月大姐,拜托,下次再冒出什么怪名词和未知情报前,请先来个预告好吗?”
“什么?之前我没说吗?好吧好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等等!险些忘了险些忘了,趁老妹不在,有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首先解决……”
她顿了顿,忽地转成正坐姿势,神态语气也马上严肃起来,彷佛从没喝醉过般,再道:“吾族的同胞:银凌海……嗯,我们的上辈不在,“长女”为大,身为雯妮莎的“姐姐”,我:黑江望月,有一件事必须要向你问个明白!”
“是……是的……”对方有如猛然出鞘之剑的气势,青年下意识深吸口气,挺直腰板。
“你们……干过了吗?”血族剑豪严肃的样子,瞬间变成一副“八婆”相。
“大姐!”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开玩笑的啦……”
“海里的鱼好可怜/稻米人来造/牧场饲养牛/塘里鲤鱼也有食/可海里的鱼儿/什么照料都没有/一点不淘气/却这样被我吃/鱼儿真可怜。”
千鹤边哼着金子美铃所作的童谣《鱼儿》,边准备茶具和茶叶,其动作却是乱七八糟,几次还因为围巾太长而差点绊倒。
“猫猫,看好了,我是泡茶高手喔——我一直很想亲手试一次的。”
老天,动作和次序完全错啦,错啦!黑猫努力和出言吐槽及跑走的冲动搏斗,它又看了看小女孩身旁冒着热气的沸水,暗叹口气,终究还是待着。
“你知道吗?猫猫,根据村子的传统,每年除夕都会举行叫道缊祭的祭典,爷爷可是最喜欢的,今年……”
空气中隐约传来积雪被挤压的声音。同一时间,黑猫一骨碌的坐直身子,望着女孩身后的窗户,猛地嗄的叫了一声。
“怎么啦?猫猫,我快好了。啊,对了,那个柜子有鱼干喔。”
黑猫双目大睁,再次尖嚎一声。
千鹤终于回过头去。
一道黑影正紧贴在窗户的玻璃上,像是察觉到被发现了,黑影往后退开。
透过朦胧的玻璃往外望,勉强看清那是一个人影。
“是谁啊?”千鹤一脸好奇。
人影没有响应,只是挥舞着手中一根棒状的东西,下一刻,棒状物猛击向窗户,玻璃立时碎裂开来。人影手中的武器再次挥动,巨大的力量令窗框也变形扭曲,好一会,“它”才姿势笨拙的从破窗硬挤进室内。
人影啪的一声落到地板上,再缓缓站起。闯入者原来是名二十来岁的女子,她身穿普通的厚棉袄,手握一柄长满锈的锄头,呼吸急促而杂乱,一双眸子像是茫无焦点。
女子喘气声更烈,忽上前一把抓起千鹤的围巾,想把女孩拉过来。
“啊啊……不要!”千鹤发出尖叫。
“那由他”闭上双目,感到很累,很想休息。虽然在这情况下,自己不会死,只会太累而沉睡,但现在绝对不可以睡着。
她努力集中精神,脑中再出现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