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银凌海的眼睛盯着其中最后的通话纪录时间,不自觉深吸一口气。他瞧瞧窗外那在夜空中若隐若现的圆月,急忙拿出自己的行动电话。
“我们再次谢谢大家。”莎依娜和乐团各人说了简短的感言后,再续道:“现在,是今天晚上最后一首歌:《灵魂呐喊》,希望大家喜……”
莎若雅的行动电话倏地响起,她瞧瞧屏幕的来电显示,知道是银凌海,忙向左右说声抱歉,再到走道一旁接听。
“阿海,有事吗?”
“莎若雅,是我,”话筒传来银凌海因收讯不良而断断续续的声音:“我……重要事……你那儿很吵……”
莎若雅略微提高声线的道:“很抱歉,我现在在市立音乐馆,正在听……嗯,老妹的演唱会,你可以再说一次吗。”
“太好了……留心听我说……莎依娜可能有危险……因为……”
“你说什么?”
莎依娜及众乐团成员来到舞台中央的活动升降台处,边挥手边随着升降台下降。
好一会后,场内灯光纷纷亮起,同时喇叭传来预先录制好的声音:“表演活动已经结束,请各位观众遵守秩序,从有出口显示牌的方向离开,请大家注意,不要遗留私人物品于座位上……”
观众纷纷站起往出口处。
拿着莎依娜之前给的通行证,莎若雅焦急地赶至后台处,却险些和刚推开门的本雅明撞个满怀。
“啊,是莎若雅小姐,我正想找你,莎依娜叫我负责接你到庆功宴的会场……”本雅明仍是一副满头大汗的紧张样子。
“情况不妙,”莎若雅打断对方,扯着对方边走边说的道:“有人可能想对老妹不利。”
“莎若雅,你说什么?”本雅明抓抓后脑,疑惑的道。
“是银探员刚刚打电话来告诉我,”莎若雅尽量长话短说的道:“嘉维斯不是诅咒之狼……呃,我是说,不是真正的狼人,凶手另有其人,而他现在的目标很可能是老妹……”
“很抱歉,我真的不明白。”本雅明仍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气!”莎若雅急道:“一时三刻我也没法详细解释,总之我想先确定老妹的安全……”
此时二人已从场内的职员通道来到场馆后方的停车场,部分自行驾车来的观众在此取车离开,有些则在紧邻的出租车站排队等候。
而在不远处的莎依娜正替一群特意在后门等待的歌迷签名,她和几名歌迷合照后,向各人挥了挥手,再步进身后的厢型车内。两名工作人员忙拦着众人,好让车子能驶往出口处。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好吧,我先打个电话给车上的司机,确定一下……”本雅明看看认真的莎若雅,露出不置可否的样子,拿出行动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如猎鹰般密切注意四周的莎若雅忽地一愣。
这种气场是……
同一时间,异变倏至。
数名或正掏出车匙、或是在排队队伍中,甚至是在歌迷后方的人,忽然同时发出如野兽般的咆哮,其中两人如发狂般往车子前方冲去,另外两人则往莎若雅扑来。
轮胎发出刺耳的尖叫,车子猛地煞住,意识到危险来临的人群此时开始尖叫。
与此同时,一名穿上鲜红色夹杂荧光图案,附连身帽夹克的人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车顶上,车厢中立时传来莎依娜的惊呼声。
“老妹!”
同时往前冲的莎若雅不闪不避,彷佛视对手的攻击如无物,在左肩中招的同时,闪入对方怀中,右膝前踹,命中敌人的下体,对方立时痛得跪倒于地。
狼族战士再旋步上前,不要命般以招换招,用小腹血花飞溅的代价制造空档,左肘上扬,另一人带着被粉碎的下颔往后飞了开去。
这时司机刚打开车门,欲探头出来弄清状况,却被上方的人影一把抓起,再如破布般被猛抛往一旁。
人影头上的连身帽及夹克外沿扬起,露出如犬科动物的头部及裹上绷带、带着毛发的胸腹。
“这人才是在幽灵车站遇上的狼人?可恶,要是我有时间聚集力量的话……”无奈的莎若雅按着因剧烈动作而发疼的胸侧伤口,深吸一口气,冲向莎依娜所在的车子。
车顶上的野兽此时跃到地上,拦着车子的两人迎上接近中的狼族战士,甚有组织地阻截莎若雅。
狼人彷佛狞笑着,把一脸惊惶的莎依娜从车内拖出,再一把拽到地上。
“不要!”莎若雅大喊一声,完全放弃防御,拚着硬吃二人的攻击也要冲向妹妹。
野兽看着地上的猎物低吼着,带着锋利指甲的右手高举,似是下一刻就如利刃般下劈。
千钧一发间,两道黑影如飞鸟般掠过莎若雅身旁。
一秒后,向狼族战士攻来的二人一个朝左,一个往右,带着血花横飞开去。
一个高大拔挺的身影站在莎若雅身前,银凌海。
“老天,”莎若雅看清来人,急道:“阿海,别理我,诅咒之狼要杀老妹……”
“放心吧,”银凌海平静的道:“莎依娜不会有事的。”
莎若雅抬头前望,发现狼人的动作如停格般突然凝住。
野兽停止杀戳,是因为单纯的物理原因,他下挥的右手手腕被一只有着猩红指甲的白皙玉手紧紧抓住——
雯妮莎。
女吸血鬼笑了笑,是冷飕飕,彷佛令人灵魂冻僵的笑容。然后她倏地放开对方的手腕,狼人似是畏惧般立时后退数步。
暗夜女王四指并拢,招了招,作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野兽的双目瞬间露出古怪的眼神。
“别这样,事情已经结束了。”以防万一,银凌海持枪指向这名离成功只差那么一点点的凶手,喝道:“听我说,别再干傻事了。”
狼人没有作出任何响应,只是低吼了一声,如豁了出去般,往雯妮莎及她身后的莎依娜冲去。
“啧!”雯妮莎双目红芒闪动,正打算把眼前的对手撕碎之际,空气中传来葛拉克17的连续怒吼。
穿上红色夹克的身躯如被一只隐形的巨手推了几下,野兽跌跌撞撞的后退数步,再“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好一会后,狼人有如公园被杀的嘉维斯,身体缓缓变异,变回人形。
“这人……这人到底是谁?”莎若雅彷佛此时才记起自己需要呼吸,喘了几口气,问道。
“他叫黎斯理,是黑暗福音乐团的前主唱。”
哥特市立医院。
“事情的经过大致上就是如此,”银凌海向身旁的一名同僚道:“请通知毒蛇,啊,我指尼考尔长官,说我稍后会交一个详细的报告。”
“嗯,给毒蛇的祭品?”对方会心微笑了一下,拍拍银凌海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二人同时为有一个严厉上司而吁了口气,对方向探员挥挥手,转身走了。
银凌海苦笑了一下,松了口气及有麻烦的两种矛盾感觉同时涌现。
松了口气是指诅咒之狼的事情“终于”解决。以防万一,他还故意跟着受伤众人来到医院,好确定狼人不会突然复活或是又跑来几个人乱开枪什么的。
而麻烦是指事后的解释。虽然有半打证人可以证明黎斯理想袭击莎依娜,探员有足够理由开枪。而事后快速消失的雯妮莎,自己也可以辩说不认识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自己当时何以刚好出现在那处,这点实在需要掰个够好的理由。
此时包扎着伤处的莎若雅来到银凌海身旁,道:“怎么样?有麻烦吗?”
“我猜你每次“狩猎”后不用写半尺厚的报告,解释当时的判断吧?”银凌海再苦笑道。
莎若雅闻言笑了一下,正想说些什么时,莎依娜从治疗处步出,莎若雅连忙上前问道:“老妹,你的伤要不要紧?”
“放心吧,只是被玻璃碎片擦伤而已,”莎依娜道:“而且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的啊。”
“呃,什么?”
“什么“呃,什么?”,”莎依娜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莎若雅,忽然呜咽起来,道:“一次又一次,姐姐你又为了保护我而受伤,自你回来后,已经是第三……不,是第四次了吧?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
“老妹,我……”
“我决定了,你别再和亚述师叔叔四处跑了,和我一起生活吧。”
“老妹,你不明白的,我有责任……”
“我不许你拒绝。”莎依娜上前拥抱着莎若雅。
“老妹……”莎若雅轻轻拍着莎依娜的头,不断提醒自己的眼泪不许离开眼眶。
看着这一幕的银凌海微笑起来,忽地心有所感,回头道:“凯阿姨。”
“老天,你这小鬼后脑勺有长眼不成?”刚步至银凌海身后的康薇尔微微吃了一惊,续道:“那唱歌的女孩只是轻微擦伤而已,没大碍,不过倒是她的经理人像是受惊过度,我给他开了些镇定剂。”
“谢谢你,凯阿姨。”
“至于那群在场的攻击者都没有生命危险,但神智还很模糊,你们打算扣留他们吗?”
银凌海勉强点点头,心中不由对被诅咒之狼操纵的无辜者感到歉意。
“好了,”康薇尔瞧瞧探员脸上阴晴交混的神色,道:“阿海,到底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以告诉我吗?”
“凯阿姨,这个……”银凌海登时哑口无言,完全想不到怎样和自己的养母说明。
康薇尔又看看银凌海,平静但又坚定的道:“孩子,你认为时机适合就说吧,不过这解释一定要够详细。”说罢,女法医拍拍银凌海的手,往与主大楼相反的方向步去。
“呃,凯阿姨,你不是说要替别的医生值班吗?”
康薇尔指指山坡的方向,道:“是啊,新大楼那边人手不足,有事的话可打电话给我。”
“又是这样,你太老好人啦。”
“真想这番话由那群决定删减人手的官员口中说出来。”女法医回头笑了笑。
银凌海来到医院门外,拿出PDA,检查刚收到的电子邮件,当中最新的两封是来自力高的情报网。
“嗯,果然是这样。”银凌海细看邮件的内容,点点头。
突然他愣了一下,再移前数步,站到某条柱子的阴影处。
几不可耳闻的破风声响起,一道黑影无声无声的落在探员身旁。
银凌海看看每次出手后,均会莫名其妙躲起来一阵子的雯妮莎,道:“师父,谢谢你那时肯赶来帮……”
雯妮莎不语,忽重重地敲了弟子的头一记。
“哎呀,师父,你干什么?”
“你这笨驴,刚才对付那真正的狼人,我兴致正来时,你却给我开枪放倒他,你是看不起人,认为我解决不了他吗?”
“不,不是的。”银凌海摇摇头,道:“师父,请你听我说,在中央公园那次实在是逼不得已。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未能及时看穿凶手的计谋,从而阻止他,这都是我的责任……”
银凌海登了顿,正容的续道:“所以……我想……最低限度,毁灭一条生命,呃,我是说,杀死一个人的责任,由我来负,这是我作为警察的……”
雯妮莎突然毫不留情地又敲了弟子的头一记。
“师父,这样是很痛的啊!”
“我真的受不了你这自大狂,想想自己是谁吧。”雯妮莎拍拍手背,话题一转的道:“好啦,你这每次都要劳动为师帮你收拾敌人的大肉脚,你还欠我一个合理说明。”
“合理说明?”
“你要用问句来重复我每句说话吗?我指的是那什么……真正的狼人是谁,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在电话上说得糊里胡涂的。”
“我想事情是这样的,”银凌海抓抓头,解释道:“虽然有些事情是循线索追查出来,不过大部分都是我的猜想……”
“现在又不是叫你作法庭证人,啰嗦什么,快说重点!”
“好吧,首先,诅咒之狼其实是黎斯理,他如莎若雅所言,因为受兽的影响而决定完成月祭。
“而他第一次行凶……根据玛波太太的说法……啊,她是一名有名的犯罪心理学家,她说这类型的连续凶杀案,凶手的首次犯案,本质上是特别的,有重要的“意义”。
“在此案中,凶手第一个就选择自己不喜欢或极想惩罚的人当目标,就是学校宿舍命案的女死者。”
“你是说,诅咒之狼第一次狩猎兼带有报复性质?”
“是的,我从唱片店老板比弗那儿知道,黎斯理曾被控非礼未成年少女,而那人就是第一次狩猎中的被害者。”
银凌海轻拍手中的PDA,道:“后来那女生没来由地突然更改口供,主动撤销告诉,案件才不了了之。
“我们最初调查时,因为案件发生时那女生还没成年,又是性犯罪中的受害者,而那场官司又因原告本身更改供词而不成立,故根据未成年保护法,在司法系统上会删除相关纪